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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走。”
贾琏一脸波澜无绪,恰是这种从未在他脸上见到的平静,让佳瑶感到难过,因为她在贾琏的眼里,见到了让人窒息一般的疼。
“郝佳瑶。”贾琏忽而一拳砸中路边垂杨,那懊恼的样子,即便佳瑶曾见过他失财时的痛心疾首,也不及此刻的百分之一。
佳瑶出奇地敏感警惕,声音低沉:“……你是不是因为我被皇上那个什么了。”
贾琏一怔,旋即严肃道:“说不介意是假的,哪个没有处女情结。但要真太把这个当回事儿,那我岂不是自己煽自己耳光?再说,都什么年代的人了。”
也难怪,目前据不完全统计,跟贾琏有染者用一只手是数不完的。
“哥是觉得对不住你,你受委屈了。”贾琏哑着嗓子说。
……
这一句,让佳瑶“呜哇——”一声冲到贾琏的怀里,把长久以来加注到她身上的伤感都哭个干净。被薛蝌隐婚,跟北静郡王剪不断理还乱,还莫名其妙卷到宫廷。眼瞅着出路无望,她委实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女主角。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暴喝。一身戎装的圣上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长剑直指这对难得温情脉脉的兄妹。捉|奸捉一双,这点儿也太背了。
一向胆小如鼠的佳瑶不知从哪儿得来勇气,迎上前,双手张开呈母鸡护子之势。圣上大感意外,拿剑朝佳瑶鼻尖比了比,佳瑶依然纹丝不动。
为了家人,拼了!佳瑶在心里呐喊,像一个斗士。
傻乎乎的她没注意,背后的贾琏和圣上已经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他二人一个放下剑,一个几乎同一时间跨出一步,请了安说:“草民贾琏,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随朕来。”
那两人就径直撇开佳瑶,往草丛深处走去。佳瑶再被“遗弃”,啼笑皆非,苦无去处,只好回到营帐。要说她还真是习惯成自然了,纵有天大的委屈,一见到新鲜食才没人管,便又自顾自地动起手来。
爱情亲情都他妈是短暂的,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佳瑶在心里嘶吼。
正好,今天猎到了不少呲牙咧嘴的野猪。野猪相较于家猪,瘦肉更多,皮脆肉脆,如若烧烤得法,牛羊肉都比不上它鲜嫩可口。佳瑶在出行之前已预料到自己的光荣使命,带足了油盐酱醋,不愁。
只见她先用刀背拍松了猪肉肌理,使之能与葱姜蒜粉及各类调料更好地入味去腥。同时,还特调了烤肉酱。
用了她从盛夏就开始筹备的西红柿酱,蜀地的辣椒豆瓣,野生蜂蜜以及生抽酱油。要想让肉好吃,需要先把烤肉酱涂在腌好的猪肉上,一边烤一边再刷,待猪肉呈金黄色就可以大快朵颐。
大多数军官将士等不及就先一哄而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面溜溜地拿眼瞟这个心无旁骛的小厨娘。若非北静王妃慧眼,不敢置信地跟北静王说“莫不是瑶美人”,恐怕已有胆肥的登徒浪子要犯下后悔一生的过错。
刚把好容易完工的烤野猪放到嘴里,烫得跳脚的佳瑶,站在北静王夫妇面前还真是狼狈,连匆匆赶来的志玲姑姑也跟着臊,咬牙切齿想要把佳瑶塞到水里好好梳洗,再罚净佳瑶的月晌。
黛玉支开旁人,噗嗤笑道:“瑶美人一如既往。可还记得,当年在大观园里你曾烤的鹿肉?”
“玉儿。”北静王水溶焦急地出声。他既担心黛玉想起过往事伤神,又怕佳瑶因重提旧事而尴尬。
佳瑶知道林黛玉一派天真,以这位深闺小姐的性格,向来说话犀利坦率,并无不妥。再说佳瑶也不觉得身份有什么贵贱不同。她只是被北静王对黛玉的那声称呼稍稍撩动心弦,也在咽下汁水鲜美的猪肉后平静了。
“王爷,王妃,要不要来两块儿尝尝?”佳瑶开起玩笑。
人,如果心情平静下来,不那么把自己当回事,很多沟沟坎坎一迈就过了。
“上回在芦雪庵就觉着好顽,好不热闹,可惜只怕是绝唱了。”黛玉不由想到园中姐妹,悲从中来,但赶紧强打精神道,“让我来试试。”
“别啊,再给您磕了碰了的!”佳瑶赶紧阻止。水溶却摆摆手说:“玉儿既愿意,随她。”志玲姑姑闻言,赶忙上前道:“奴婢伺候着。”
厨子佳瑶倒被架到一旁了。有围观的女眷不无艳羡道:“王爷对王妃真好。”
“已是两次遗憾,此生再不敢惘然。”
站得离水溶较近的佳瑶,好像听到这么一句。风还是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客官会投诉:黛玉崩毁了,北静王崩毁了,故事的走向崩毁了。
敬请客官见谅。
52
52、燕禧堂(2) 。。。
自打到热河秋猎之后,溜溜地过到了年根儿,郝佳瑶渐渐习惯了新身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舒活筋骨,练几招譬如“三日月”、“太阳礼拜”这类的瑜伽。正是那个从天竺来的司膳女官乌莱宝教她的。
后宫女子因见佳瑶身姿苗条,纷纷加入这个行列,并发展出不同的流派。妖娆者有法岚惜等缠着圣上做双人瑜伽,寂寞者如乌莱宝恪守高温瑜伽,不一而足。
既已是半个主子,佳瑶再不需要事必躬亲。吃罢志玲姑姑准备的早膳,她就要去给各妃请安。由五大妃轮值主持开例会,以月为一期,商议后宫大小事。佳瑶安分守己地坐在里面听她们张家长李家短,看她们一面打着道德的旗号,冠冕堂皇地处置任何她们看不顺眼的小妃子。
太残暴了。所以佳瑶大部分时间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消极做法,不被点名就不发言。一般这项活动就耗到了正午。
中午要吃得饱一些,佳瑶是不必为讨楚王欢心而纤腰瘦身的,再者,她也胖不起来。因为饭后要去干农活。
除了修炼厨艺之外,佳瑶也开始涉猎种植,这世道,吃什么都不安全,德嫔就连着拉了三四天的肚子。一开始非说是西嫔西斑雅给她吃的黄瓜有问题,害得西斑雅一时之间成了“毒”的代名词,西姘差点没跟德嫔掐起来。后来德嫔不吃黄瓜了,还拉,一查可能是凉拌豆芽的过错。
说到饮食安全,谁也比不上贾元春。本就从秋季开始犯咳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屡屡被查出膳食问题,身子是每况愈下。志玲姑姑与佳瑶暗地里谈道:“你之前也是晓得的,玉米涂了硫磺,馒头开成染坊,哪里还有好日子。”
佳瑶狐疑:“贾家财大气粗,贤德妃出手阔绰,怎么会栽在吃上头呢?”
志玲姑姑趴在佳瑶的耳边细语:“所以咱们不是一直劝您少过去,少接触,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实话跟您说,奴婢已在私下里辗转打听,终于有了些眉目。贤德妃娘娘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正埋头刨土除草的佳瑶不禁松了笊篱。志玲姑姑也不免惋惜地叹了口气,因远远地见有人来,止住了这个话题。
“瑶美人,圣上召您过去哩。”戴权太监笑眯眯地说,佳瑶也识趣地把新结的小萝卜刨出来,一面招呼着“萝卜赛秋梨,您快尝尝”,一面掸掸围裙上的污泥,往乾清宫走去。
她一进门就卷起了一层凛冽,呵了团白气,搓了搓发僵的手。
“又去地里了?”圣上埋在奏章里头也不抬地说,“瞧你忙活的这两件事,一个柔术,一个种菜,整个后宫都跟着鸡飞狗跳了不是。”
“哪儿那本事。”佳瑶撇嘴道。
“哎,朕也没怪你什么。”圣上眼神都注在奏章的蝇头小楷,朱批言简意赅,嘴里的语气比写在上头的内容要轻快得多。
“地里的土还没冻上?”圣上又问。
“三九四九才冰上走,早呢。”
“朕看你也画九九消寒图,写到哪个字了?”
“前的第二笔。”佳瑶答,换了一边重心继续站着。她说的是“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每个字都是九笔,涂满了这九个字便到了来年开春。佳瑶每提一笔便想到她“前世”的学究爷爷,略显古板地保留了这些传统民俗,以前她还觉着一笔笔无聊透顶,这会儿不由懊悔自己的无知。
“你练那个柔术的时候不是挺能站的,还能金鸡独立呢。”圣上揶揄道。佳瑶听闻眼皮一翻,想必是偶然被撞见了她做瑜伽的树式一势或战士三势,锻炼脚踝的承重力呢。不过,她又怎能歧视人家“无知”,遂听之任之了。
“小萝卜能吃了么?”圣上批完了一摞,示意太监再抬一摞。
“能了,水儿特多,又辣又脆。”佳瑶心无城府地自夸,那当然,她可是松土施肥捉虫不停手,。圣上“哦”了一声,翻了瑶美人的牌子。当夜,佳瑶依然呼呼大睡,这也是习惯了的。圣上似乎从未表现过“动她”的念头。佳瑶猜想,大概是打着幸她的幌子去做一些不可与他人语的勾当吧。
……
……
比如,偷菜?
翌日晨,佳瑶对着本该茂密的樱桃萝卜田欲哭无泪。好你个水洛。
是的,圣上公然留了痕迹说“水洛到此一游”,行径堪比在长城上勾勾划划一样不文明。佳瑶又思忖,怎个不惑之年的庄重大叔近来频扮俏皮?想来是为了抓住逝去青春的尾巴。
睚眦必报本不是佳瑶的性格,她向来在学究爷爷的教导下要宽宏大度。佳瑶也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罕见地在梅妃主持的会议上提交了“议案”。联产承包责任制。
将后宫闲置的大批土地划成一块块的“田”,划拨到各宫手里,开垦、播种,养花侍草爱干什么都行。将来想买卖了就易物成市,自给自足也是好的。
众妃嫔本对这个议案嗤之以鼻,好在有梅妃一锤定音:“舒活筋骨,自娱自乐,岂不妙哉。”鄂络丝家里本就是大地主出身,种了一手的好土豆,心想后宫素爱攀比,日后保不准要比试一番,她胜券在握,自然更是连声附和。
法妃和英妃这两位贵族少女不想买梅妃的账,按照五大妃投票原则,焦点就落在了缺席会议的贤德妃贾元春。有人怨声载道:“贤德妃姐姐素来单单弃权,这下好了,且没个定夺呢。”
孰料贤德妃特特派了侍婢抱琴来,庄重地投了“赞成”,又说“这法子在贾府里已行了个把月,光景极好,若不是贤德妃娘娘身子不爽,若不是圣上再三叮嘱要娘娘安心养病,娘娘早就提了”。
爱挑事儿的岳楠才人捅了捅佳瑶的胳膊,戏谑道:“瞧瞧,又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不是,这位姐姐最是会卖乖巧的。”
佳瑶傻里傻气地一笑:“通过了就行。”
按惯例,严冬里各宫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围着火炉哆嗦的,这会儿都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以至于乾清宫里,圣上水洛对笑逐颜开的佳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圣上翻开一本,匆匆扫了两眼,面色阴沉地合上,正巧看到佳瑶悠哉饮茶,于是道:“嘿,你还越发来劲儿了。”
佳瑶笑得一看就藏有得意之色:“不敢,这是贤德妃娘娘提的。”
圣上眉峰紧皱,暴喝道:“混账,怎么还与贾家走动。”
佳瑶正是好兴致,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圣上拿出了大叔应有的威严:“你不是没脑子的蠢材,不应再需要朕重复。”
“是是是。”佳瑶连声应道,一想,他喵的间接承认自己是蠢才,不由懊恼。这番委屈的模样得到戴权太监的缓颊:“圣上,今儿是由哪位小主预备伺候?”
佳瑶像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低头罚站,戴权太监看懂了圣上的眼神,推推佳瑶:“瑶美人还真是吓破了胆子,愣着做甚?还不快快去为圣上烹煮您的拿手好菜。”
圣上轻笑一声施恩道:“得了,可怜见的,戴权,把咱们刚得的萝卜赏她些,省得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佳瑶心里一滴冷汗,人到中年都会患上脾气阴晴不定症么,这也换得太傲娇了。她也没法计较,忙忙地筹备吃什么才好。正巧赶上御膳房里到了一批北口的蕴羊后腿肉,鲜嫩。地里一茬白萝卜刚好得吃,辛甜。
索性勾兑了芝麻酱、耗油、酱油、韭菜花、酱豆腐、胡椒粉、鱼露、白糖、料酒、十三香、辣椒油花椒油各少许,一拌,齐活。再配上御厨做好的大六瓣糖蒜,得了,上桌。
圣上显然闻见了香,但他这个吃了不知多少回锅子的人又拿着腔调说:“就拿这个招待朕?哪一样是你的心思?”
“汤底。”佳瑶拿长筷拨弄汩汩冒热气的清汤,用了羊骨、鱼骨和生姜,放了海虾米和枸杞子,少量人参,光是这汤底就算讲究了。圣上顺势喝了一口佳瑶给盛的汤,青色葱花是现吃现放,清香味美。圣上指着说:
“这也是你种的?”
佳瑶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圣上笑说:“从哪儿学来了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说了不能生气。”佳瑶不禁讨价还价道。
“好啰嗦。”圣上笑着饮了一口温热的黄酒。佳瑶说:“是涛姐种的。”
圣上似乎握紧了酒盅,又状似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抬眼看了窗外,忽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都早一些。”
这苍凉暗哑的声音若唱一曲,岂不是狼图腾的悲壮。
可不是。起初只是一片两片这般孤魂野鬼似的悠荡,渐渐的密了起来,扯棉拉絮,又像谁在天边抖了皮毛,撒了糖霜。这时候,屋里的锅也开了,汤煮到浓处反而清,夹一片薄如蝶翼的羊肉,滚一道热水,胭脂褪了鲜妍。
佳瑶其实提到涛姐就有点悔意,她怕再扯出什么陈糠烂谷。
圣上呷了一口酒:“果然鲜美。酒正酣,肉正肥,饮吧。”
佳瑶本不惯于喝酒的,圣旨在上,她也不假意推脱,举着个粉彩杯子看琥珀色的液体凝成时光的墓碑。世事无常,任谁风华正茂,转瞬即为陈糠烂谷,被时间一筛,扑簌扑簌下成关山雪。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支应几声,渐渐就没了声响。酒不醉人人自醉,佳瑶倒不是醉,是困了,到点就睡,单手支着脑袋,点头啄米。在她一次次挑战地心引力,眼瞅着脑袋要磕上桌沿。那得多疼啊。
圣上温厚干燥的大手,适时托住她的梦呓。
“我想回家。哥。”
圣上动了恻隐之心,对佳瑶轻声许诺:“待大业事竟成,朕必信守与你兄长的诺言,送你归家。”
佳瑶似乎听到了,微微舒展了一个笑靥。
“……除非,你再舍不得这儿。”话锋又转,最是难懂帝王心。又该是一个春天了。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多情绝不滥情。客官们,接下来是见证“烂尾”的时刻了。
53
53、燕禧堂(3) 。。。
贾元春是正月初一出生的大富大贵,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入主中宫。但她的顽疾终没能再拖过生日,就在年根儿,在京城落了第一场大雪的夜晚,贾元春悄无声息撒手人寰,享年四十有三。
听到这个消息,郝佳瑶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去吊唁。
“不可!”志玲姑姑坚决阻止,“您就不怕沾染晦气。再说您怎么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圣上再三说要您切切不可再去凤藻宫,就是预备了要有动作。您这会子上赶着过去,奴婢知道您是怕别人说您忘本。就算忘本也总比殃及池鱼要好。”
“圣上要办贾家?”
志玲捂了佳瑶的嘴:“这可莫要乱说。涉及朝政大事,乃后宫大忌。”
佳瑶忙点头:“放心,这道理我懂。”
志玲这才松开手。因是雪霁初晴,阳光融融,便把屋门大敞,留住一角晒太阳的好处。佳瑶端来一把黄杨木的椅子,志玲个子高,端来一个板凳,两人各自坐下来。
志玲在做鲜亮的活计,佳瑶捧着一本《随园食单》,但她怎么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想,终又重重地放下册子。志玲安慰道:“再耐心等等,一会儿就该有准信儿了。”
没过一会儿,确有人在墙外探头探脑,那人确信无大碍后快步走来,正是凤藻宫的夏太监,志玲略一思索,还是迎上去问:“公公,那边的状况如何?”
“一团乱。已去给圣上报了丧。”
“如此说来,这话虽然有些大不敬,娘娘确实是因病?”
夏太监一怔,旋即道:“老奴不敢有瞒。娘娘的光景,姑姑你也是知道,还是六月初四五那会儿娘娘突发的急症已是苗头,只是当时咱们都不肯说去罢了。凤体违和、病入膏肓,娘娘撑到现下已属不易了。”
毕竟曾在一起过了这么些年,无论相处如何,突然就听说这个人没了,难免伤感。志玲姑姑抹干了眼角说:“我家小主本来执意要过去。”
“可别介。”夏太监忙说,“老奴过来,就是给小主捎句话的。”
夏太监上前一步打了个千儿说:“贤德妃主子怕您心里堵得慌。主子说,您自当是与这一切不相干的,心里切莫有愧。还说您不是一般人,只是随波逐流惯了的,好虽好,但就怕您朝不准方向,唯恐您有一天进退两难,岂不若早早为自己打算。”
夏太监说完就走了。志玲姑姑给沉默不语的佳瑶披了件披风:“风后暖雪后寒,别冻着了,您先进屋吧。”
“嗯。”佳瑶挽着志玲的手臂,“看来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公公捎来的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