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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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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报告,由张昊池向日本人做了通报。日本人当然知道是个咋回事儿啦!下了命令,暂时不要惊动他们,放长线吊大鱼!实际上是想办法,咋把这个事儿圆过去,他们还想留着董立君!
    那一天,贾生告诉董立君,这两天现斜对过的房子有些个人出出进进的非常可疑。董立君弄个凳子站在上面从院子墙头儿上望过去,没看见啥人。又看了一会,真就是有个年青的小子穿着挺整状的样子从那房子里面走出来。一看,确实不是那房子里原先的住户。那老俩口儿,他是见过的,就有些个起疑。从凳子上下来,说,没啥呀!是不是那家人家把房子租出去了。贾生说,为安全起见,咱还是换个地儿吧,别再出啥事儿!老弟,那么的吧,咱先出去找地儿,你在家等着,可千万不要出屋,等咱把房子找妥了,咱回来接你。这回,贾生并没有再推着他那平板车。这边斜对过儿房子里的荆志国早就在那儿盯着哪!一看那汉子空着身子出了门,荆志国这边就咝了一声,说,那老小子咋空身走了?平素,他可是总推着他那破车的!石垒也觉得有点儿意外,再往那院子里瞅了一会儿,并不见啥动静。荆志国说,坏了,这俩老小子是不是蹽啦?走!说着,就率先从那租的房子里面冲了出来。到了贾生那院子门前,也不敲门,当地一脚就把那门踹开了,接着走了几步,到了房门前又是一脚把那房门也一下子踹开。董立君正在炕上眯着,突然听到接连的踹门声,吓得一下子就从炕上跳起来,看见进来了一帮子人,知道事儿不好,伸手就去掏自个儿腰里的短枪。其实,这会儿,董立君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这一动作不要紧,那石垒以为董立君是要掏枪射击,怕伤着荆志国,手里握着的枪就响了。

第四十章 双刃剑
    石垒这一枪那叫一个准!正中董立君的左胸。董立君刚把枪掏出一半来,就一下子朝后仰了过去,整个身子向左仄歪着,右手还攥着一半儿还在衣兜里的枪。荆志国几个糊到跟前,那董立君并没有马上就死,还喘了几口气,只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瞅了一眼蹲在面前的荆志国,就断了气了。
    日本人那边儿对出现这么个意外很是不满,但也没招儿。既然是中共的交通站,那从哪个角度看,端掉了也是好事啊!奉天的大报小报,第二天可就都上了头条了。但这个事儿,日本人却对荆志国起了疑。
    过了没几天,奉天省警察厅为荆志国晋了级,荆志国被晋升为特务科科长。其实,荆志国他们特务科一直就没配科长。荆志国名义上是副科长,整天干的就是科长的活儿。日本人占领了东北后,对原来的奉天警察局的所有留用人员进行了相当严格的审查甄别,荆志国当然也不例外。荆志国不但保证要效忠,而且对自个儿所知道的东北军的情况,自个儿手上掌握的案子情况,自个儿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情况介绍得非常详尽。日本人经过核查,认定都是确切属实的,虽然这些个情况从荆志国的档案记载和他们已经掌握的情报上看,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但从荆志国的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放心。日本人跟中国人虽说都是东方民族,但那些个思想体系啥的可是大相径庭。中国人传统的用人观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日本人的用人观却是用人要疑疑人不用,尤其是对这些个中国人,那在骨子里是不放心的,在甄别对手和敌人这个事儿上,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一点,荆志国心里是清楚楚儿的。端掉中共交通站这个事儿,虽说看上去是非常地顺畅,并没有啥纰漏,但从根本上违背了日本人的意愿,那日本人势必要心中起疑,这一点,荆志国心里也是清楚楚儿的。
    日本人这边儿起疑,荆志国的媳妇陈果那边儿也起了疑心。陈果本就是个正直的人,知道这端掉中共地下交通站的事儿是荆志国他们省警察厅特务科干下的,心里正经难受了好一阵子,还病了一场。这个事儿,对荆志国陈果夫妇的感情造成了重大伤害。要说,荆志国把自个儿身份亮给陈果,不就啥事儿都解决了嘛!可那哪儿成啊!这倒不是荆志国不相信陈果,而是组织纪律不允许他这么做。那在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一天,他荆志国可是宣过誓的!保守党的机密!任啥泄露党的机密也是绝对不允许的!荆志国心里难受,只好忍着,那自个儿的媳妇儿对自个儿起了疑,放在心里还不说,你说你能咋?
    只是日本人的怀疑却是个必须认真对待的事儿。荆志国正在苦心思索日本人为啥对汪春的案子指派由他负责侦破之后,就不闻不问感到不可理解之时,由端掉那个中共交通站生开去,心中蓦然就是一惊,一惊过后,心中就是豁然开朗!他明白是咋个回事儿了!
    现在看来,日本人制造了汪春坠崖案这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儿。想来,日本人做了这事儿但还不想认帐,简单的逻辑是,汪春是大日本关东军的朋友,关东军关心亲爱还来不及,哪会干出杀害朋友的事儿来呢?能干出杀害汪春这个事儿的人一定是汪春的敌人,那谁是汪春的敌人呢?自然是那些个反满抗日的人啦!查了一六十三招儿,荆志国就算真能查出事实真相,他敢咋?他势必要说汪春坠崖是由于自个儿不小心造成的,是车祸,是交通事故。即使证据确凿,事实清楚,量他荆志国也不敢说是日本人干的,还得说是另有其人!在这个事儿上,那可就看这荆志国到底是不是效忠大日本关东军的啦!
    荆志国想来想去,他终于明白,日本人除去了汪春,还想利用汪春坠崖案来进一步考察荆志国对大日本关东军的忠心,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对荆志国本人来说,这其实是日本人抛出的一把双刃剑!荆志国查出事实真相和查不出事实真相,那结果都是一样的。查出事实真相,他无法向日本人交待,查不出事实真相,他也无法向日本人交待,这其实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荆志国想,日本人之所以对他玩出了这套把戏,除了日本人对中国人都不放心这一条外,日本人对他应该是起了疑心,这疑心应该是来自于那次破获中共交通站的案子。
    现在摆在荆志国面前的是,既要挫败敌人的阴谋,又要完成好中共满洲省委交给他的重大任务。这一切的轫点,荆志国认定,还是在那汪春的秘书钱忠身上。
    其实,汪春的案子一出,虽然奉天省警察系统并未在系统内进行通报,但那警察都是干啥的?就在荆志国被从老家荆家沟召回的那一天,那各个县的警察局,特务股,不说是全都知道了也差不多。没有啥瓜葛的,也都睁着耳朵在那儿听着动静哪!要是有点了瓜葛儿的,象东甸县警察局任东那帮子人,象河山县警察局田胜左那帮子人,那也不用有啥人吩咐,就自个儿采取了措施,动用了手段!
    田胜左得到了情报,知道汪春已经在坠崖案中死亡,同时还知道了这起案子中死亡的就汪春一个人。有些个奇怪!那汪春的秘书咋没死呢?细问,说是那汪春并没有把秘书带在身边。田胜左感慨,这小子命可真大!田胜左当时就想,钱忠这小子没死,捡了条命,他还能傻了巴叽地在那东甸等死吗?想来,钱忠傻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田胜左安排特务股的人在钱忠家附近蹲守!他们的行话叫蹲坑儿。蹲了两天,没有啥现,田胜左想,唉诶!这咋没有影儿呢?莫不是这小子真就傻到还留在东甸那儿等死呢吧!告诉他们特务股的那些个弟兄,老实实儿地在那儿给俺蹲着,有啥情况立马报告!田胜左心想,那你要是愿意在东甸那旮哒等死,那就怨不得俺了!田胜左认定,整死汪春的那帮子人是不会放过钱忠的。
    这时,钱忠的姑姑早已被钱忠接到了河山城。钱忠给汪春当秘书,沾了光,得了县署的四间青砖瓦房,房前屋后还有不小的菜园儿。他姑姑这时已经六十来岁了。有了钱忠这个给县长当秘书的侄儿照应,也没有啥过多的操心事儿,况且身体还好,除了冬天,其他三季就都是侍弄着房前屋后的菜园儿消磨时光。
    田胜左接到了荆志国的电话后,一看再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他让特务股的人把钱忠的姑姑请到了警察局。

第四十一章 打七寸
    田胜左是让人开着车去接的钱忠的姑姑。钱忠的姑姑一看来了两个年青人,还以为是她侄儿的同事,热情地往屋子里面让。那两个年青人说:
    “您是钱秘书的姑姑吧?”
    “是!是!快屋里坐,屋里坐!”
    “不啦!姑姑!钱秘书在东甸那边整天地忙,这家里也照看不上。俺局长跟钱秘书是朋友,今儿个特意让俺们过来,想请姑姑到局里聚聚,说说话儿,唠唠嗑。姑姑,那俺们现在就走吧?”
    钱忠的姑姑一听来的这两个年青人说出啥局长来,也不懂,就有些个纳闷儿。问:
    “那你们是……”
    “啊!俺们是县警察局的。”
    钱忠的姑姑一听,脸儿上的笑模样立时就不见了。顿了一下子,冷着脸儿说:
    “县警察局?咱可没听小忠这小子说过他有你们局长这个朋友!他哪高攀得起!”
    “姑……”
    “快回去吧!咱这几天身子骨还有点儿难受,就不留你们进屋坐了啊!”
    那两个小子一听,嚯!这老太太还挺厉害!那俺们还能听你个老太太的!嘴上说道:
    “姑姑,俺局长这个面子你咋好不给!”
    话音未落,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钱忠姑姑的胳膊!
    钱忠的姑姑一看事儿不好,就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嚷嚷开了:
    “你们这是干啥!哪有你们这样请客的!”
    钱忠姑姑的街坊听到了人声嘈杂,就从自家的屋子里出来,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出了啥事,一看是两个陌生的年青人架着这邻居老太太,有的就围上前来,意欲干涉。那两个年青人怕招惹麻烦,立时就变了脸,又喊出了那句话:
    “警察局办案!”
    办案?办啥案?一个老太太能犯啥案!心里画魂儿之际,又想,人家不是说了嘛!警察局办案!办案就办案呗!人家警察局办案,你能招惹得起?这样想着,就都溜了边儿。
    到了县警察局,直接就把钱忠的姑姑请到了局长会客室。钱忠姑姑本就是个乡下老太太,一看这场面,多少就有些个眼晕,但钱忠姑姑那也是个要强的人,眼晕归眼晕,腰板还是挺得个溜直。刚在会客室里坐下,就见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中等偏上身材,穿着一身崭新的警察制服,系着武装带,腰间配着枪。最打眼儿的是那张脸,方型,刮得很干净,因为毛重,下巴泛着青光,圆眼双眼皮,大嘴叉儿。钱忠姑姑一看这个人的长相,一下就愣住了,心想,咱的妈呀!这长得也太吓人了!
    那人一进门,先就对着钱忠的姑姑哈哈地笑了两声,大声说:
    “大姑,俺是您侄儿的朋友。小忠儿到了东甸,跟着个县长,也没功夫回家孝敬您。俺这个做朋友的就替他孝敬您啦!”
    说着话,也不等钱忠姑姑言语,就瞪着两眼,看着一左一右站着的那两个年青人。
    “车接来的吧?”
    “是!”
    “那边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
    “大姑!俺呢!这一天家里外头的,事儿太多,也没功夫多陪大姑说说话儿唠唠嗑儿!那么的,一会儿,找个地儿,让这俩小子陪您吃点儿饭!不要着急,到这儿就是到家了!啊!”
    说着就向那两个年青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年青人看到了那眼色,就等于听到了命令,也不容钱忠姑姑说话,又是一左一右地架起钱忠姑姑的胳膊。到了这时,钱忠的姑姑确实也是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田胜左知道,钱忠父母早亡,是他姑姑把他带大的,要是把钱忠比作蛇的话,那钱忠的姑姑就是钱忠的七寸,要想在钱忠的身上做文章,那就得先在钱忠的姑姑身上做文章。
    田胜左的这一招儿灵验了。
    钱忠是县长秘书,为了工作方便,县署为钱忠家里安装了一部电话。钱忠随着汪春到了东甸,这部电话并没有拆除。钱忠到了东甸后,虽说一直没有回家,但却隔三差五地给他姑姑打电话。汪春出了事儿,钱忠并没有跟他姑姑说,一个是没有必要说,再一个是担心说了,会惹得他姑姑为他担心。田胜左把钱忠的姑姑请到了警察局,啥也不问。田胜左明白,钱忠有啥事儿也不会跟他姑姑说,他姑姑,一个才进城也没几天的乡下老太太,能知道个啥!见了面只是打了几声哈哈就算完活儿。
    田胜左要把钱忠的姑姑当钓饵,来钓钱忠这条鱼。他知道,一旦钱忠知道他的姑姑被请到了县警察局,一定不会还那么摇头晃脑地在外面瞎逛,那逮着钱忠就指日可待了!
    果不其然,这事儿还真就按着田胜左想着的这条道儿上来了。
    晚上,钱忠找了地儿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他想,可能是姑姑睡着了,那就明儿个再说吧!第二天早上,钱忠又给他姑姑打电话,还是没人接。晌午再打,又是没人接。钱忠知道出事儿!想来,姑姑年岁并不是很大,身体一向很好不会突然就病倒了吧!他再次拿起了电话,但这次他不是打给他的姑姑,而是打给了他在河山县给汪春当秘书时一起工作的一个同事。那同事接了电话,说:
    “不会出啥事儿的,你放心好了!俺这就去你家里看看。”说到这儿,那同事问,“你在东甸呢吗?”
    钱忠在电话里顿了一下子,答应道,“是,咱不在东甸还能去哪!”
    “那你把你的电话号告诉俺,一会儿俺给你回电话!”
    “不用。过一会儿,咱给你打电话。”约摸过有一个钟头,钱忠又给那同事打电话,那同事接了,说:
    “你姑姑没在家。听你姑姑的街坊说,是让县警察局田局长请去了!”
    钱忠听得这话,立时就噎住了,半天没吭声。末了,说:
    “行,俺知道了!谢谢啊!”就断挂了电话。
    钱忠这时的处境,那在民间是有个说法儿的,那叫后院儿起火。对钱忠来说,当然还是救火要紧。第二天,钱忠就回到了河山县。傍晚时分,进了县城,钱忠怕家里有埋伏,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到了昨天与他通电话的那个同事家里。
    敲门,那同事在门里面问:
    “谁?”
    “俺!钱忠!”屋里那同事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趴在门缝上朝外看,看清楚了是钱忠一个人,这才开了门,把钱忠让到屋里去。没等钱忠坐下,那同事就问上了:
    “钱忠!咋回事儿呀?出啥事儿了?”
    “没出啥事儿!”钱忠一边说着,一边就又走到刚进来的外间,把这同事的家从里到外用眼睛扫了一个来回,这才坐下来。说,“你家还有啥吃的没,咱这一天没吃饭了,都把咱饿坏了!”等吃了饭,这才有了说话的精神头儿,说话了。“俺姑现在在哪?”

第四十二章 转机
    “你家大姑现在在正街的迎宾楼哪!听说那田胜左对你家大姑可好了,这两天都是好吃好喝的。”
    听了这话,钱忠就把眉头锁紧,也不言语。钱忠那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人,说话办事并不冲动。眉头紧锁了一会儿,就张开了,目光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儿,问:
    “诶?你家嫂子和你家胖丫呢?”
    听到钱忠问出这话,那同事立马那脸就明显地拉长,气哼哼地说道:
    “回她妈家了!”
    出了嫁的女人回了娘家,也是正常事儿,可那同事的神态让钱忠有些个不解,知道俩人儿是出了啥矛盾。瞅了瞅那同事,小心翼翼地问:
    “咋?和嫂子拌嘴啦?”拌嘴是东北土话,说的就是吵架。“咋的啦?”
    “别提了!说起来生气!”
    “咋回事儿?”
    原来,驻河山县日本关东军守备队里的一个曹长在街上偶然见到了这同事的媳妇儿。钱忠这同事的媳妇长相并不是咋样漂亮,但属于白净面皮的那种,上中溜儿的个儿,走起路来很有节奏感,看上去挺打人儿。碰到了,就看上眼儿了,一直跟着这同事的媳妇儿到了家,还进了屋,还好,并没有动粗。那日本曹长只会说简单的那么几句眼目前的中国话,叽哩咕噜地说了半天,那同事的媳妇儿是听明白了,是想跟她相好的意思。那同事的媳妇儿吓坏了,就好言跟那曹长说,那是不可能的!俺是个有家的人啦!俺对象就在你们那县署里干活儿。可那曹长也不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咋的,第二天又来了,还拎了一大堆的东西。这都来了好几趟了!那同事一看,这样下去,迟早不是个事儿!这日本人本就是畜牲,只是先前这几天那畜牲的本性还没有露出来罢了。这两三年来,这日本人占了东北,那啥事儿不干哪!这中国人的姑娘媳妇让日本人给祸祸的还少啊!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俺抬腿走人!就让媳妇儿领着孩子回了乡下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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