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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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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媳妇让日本人给祸祸的还少啊!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俺抬腿走人!就让媳妇儿领着孩子回了乡下的娘家!说到这儿,钱忠那同事恨得是牙痒痒,可又无奈。
    钱忠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帮子畜牲!
    钱忠心里明白,田胜左把姑姑弄到迎宾楼,无非就是想把姑姑当钓饵,把咱当鱼,想钓咱。那俺就是真地上了钩儿,那又能咋?汪县长也不是咱杀的,那是日本人杀的,并不关咱啥事儿呀!但又一想,不行,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警察局那帮子王八蛋都是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的,万一田胜左把咱钓到了手,捂着盖着,不让任啥人知道,先整死了咱,回头再把杀汪县长的事儿往咱身上一堆,咱还有地儿说理吗?那可真就得到了阴曹地府跟阎王爷说理去了。这样想来,一时间脑袋里就跟灌了浆糊一样儿,混浆浆地一片!他对他那同事说:
    “平明,正好嫂子不在家,咱在你这儿呆两天行不行?”
    平明是他那同事的名字。
    “行!太行啦!这俺哥俩儿唠唠嗑儿啥的,省得俺一个人呆着闹心!”那平明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那个啥日本人的曹长再来,俺不也算是有个帮手了嘛!
    田胜左还真就没有象钱忠想的那样,把钓他的事儿捂着盖着。一来是还没有真正逮着钱忠,二来他这么做的真正本意还是在保护这钱忠。钱忠的姑姑是钱忠的软肋,这一点田胜左想到了,别的啥人也会想到。既然有多少人都想到了,那其中有一些个人在想到后就会动手。把钱忠的姑姑请到了县警察局,这其实是在向外散布消息,告诉那些个想打钱忠姑姑主意的人,钱忠的姑姑在咱县警察局哪!那有些个人再想打钱忠姑姑的主意就得再掂量掂量!
    田胜左把这个事儿在电话里正式向荆志国做了报告。荆志国一听,心里立时亮了一下子。说点儿实在话,这招儿,他也曾经想过,可他马上就否了!这事儿他们省警察厅特务科是没法做的,他想还应该有更好的招法。现在,田胜左跟他想到了一块儿去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可到底咋样才能逮着这个钱忠呢?分析起来,要说救自个儿的姑姑,钱忠显然没有那么个能力。要说钱忠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到县警察局去要自个儿的姑姑,这种可能性也是不大。即便,钱忠真就啥也不知道,啥事儿没有,但钱忠也不会不知道这事儿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也不会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个事儿是不可预料的。这样一来,要想逮着钱忠还真就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了!
    可这个世界真就是奇妙!这事儿到了这么个时候,却意外出现了转机。转机来自于荆志国的老家荆家沟。
    前几天,荆志国回荆家沟给他大爷荆继富拜六十五岁大寿,那可是荆继富用日本人刚刚给他家装上的电话一连给他打了两三回,他才答应回去的。荆志国想,这老爷子这是咋啦?这兵慌马乱地做啥寿!还非让咱回去!荆志国是个讲究礼数的人,也是个讲究孝道的人,按说,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这大爷也真是,给日本人当了保长,又是电话又是啥的,这可倒好,咱这一家上下都成了汉奸了!但大爷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这倒是个新鲜事儿。在荆志国的心目中,荆继富那也是个有身分的人,也是个挺讲究的人。莫不是大爷有啥事儿要说?可那天回到了荆家沟就到了晌午,跟各位乡邻寒喧了几句就开了席,跟大爷还真就没顾得上多说说话儿。席间,又接了覃县警察局长罗永的电话,被厅长张昊池召回了奉天。到了,荆志国同荆继富是一句正经的话儿也没说上。
    荆志国正在看着一摞卷宗,电话铃响了,来电话的是他的叔伯兄弟荆志义。荆志国一听,有些个意外。荆志国知道自个儿是干啥的,他曾告诉过荆志义,不是啥特殊急要之事,不要往他的办公室打电话,要打电话往家里打。荆志义在电话里对荆志国说,咱爹就在咱身边坐着哪!咱爹要你回来一趟!荆志国听了,就又是一愣。就是在电话里,也能听得出来,荆志义的话说得有点儿硬。荆志国问,咋?大爷没说啥事儿?咱这正忙着哪!电话那头儿的荆志义又重复了一句,口气更硬了一些个,咱爹让你务必一半天回来一趟!说完,也没等荆志国答腔,就把电话挂了。荆志国知道,荆继富肯定是遇到了啥事儿,要不然不会让荆志义打这个电话的。

第四十三章 惊马事件
    放下电话,荆志国坐在办公桌后,前前后后地思索了半天。前几天的荆继富六十五岁寿席前,也是荆志义来的电话,也是这么口气硬梆梆地,说非得让他回去一趟不可。可那天刚到荆家沟就吃席,刚吃上席就接了罗永的电话。张昊池招他回去,想来是个急事儿重要事儿,那是必须得立马回去的!能把荆继富的寿席吃完,就已经很不错了!当时,那么多的人,那么个场面,荆继富荆志义爷俩儿就是有话也不能说了!看样子,不再回去一趟是不行了!
    要回荆家沟,那还得带着陈果!这已经成了老规矩了。荆志国和陈果结婚后,每次回老家荆家沟都是和陈果一起回去的,陈果一次也没落过。说走就走,明儿个就回老家!电话里跟陈果一说,陈果高兴之余还有些个意外,这不前几天才回去一趟嘛!这咋又……。荆志国说,那你要是有事儿离不开,咱就自个儿回去!陈果那边故做深沉地说,估计能离得开,等咱跟校长请个假!
    第二天还是早早地启程,头半晌就到了荆家沟。见过了荆继富荆志义父子。就在那一进门右手的正屋坐下。屋子里就四个人,挺了半天,谁也不说话。荆志国瞅了瞅荆继富,又瞅了瞅荆志义,意思是,你爷俩儿倒是说话呀,有啥急事儿重要事儿非要咱回来呀?别老这么闷着呀!末了,荆继富说,还是咱说吧!
    荆继富接下来说出来的事儿,也着实让荆志国吃惊不小。
    今年年景还算行,又逢荆继富六十五岁大寿,就想张罗一桌席,这年头也没心思往大了整,但一点儿也不整,终归不是那么个事儿,逢五逢十,那可是大寿啊!这要是往年,荆继富早就在覃城的鸿滨楼张罗上了,哪还用费这个心思!乡下办这个事儿,顶天儿也就是杀口猪。大约也就是寿席之前三四天的样子,就开始做了准备,要说准备,那得先杀猪。
    那一天,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阳光从洁净的天空中照射下来,照耀着荆家沟,照耀着荆家沟从沟东头延伸到沟西头的那条长长的砂土路。人们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刚吃了晌午饭,喂喂鸡猪猫狗,抽袋烟,过一会儿,又得开始下午的劳作。秋日的白昼,只有这晌午时分,阳光多少还有些个灼热,也只有这晌午时分,荆家沟才会这样宁静。
    声嘶力竭的猪叫声,撕破了荆家沟的宁静,不断地向四周传开去,有些个突然,有些个刺耳。
    土路上传来了车马走动的哐哐声,有节奏的那种,很好听。是荆继先赶着大车急匆匆而来。
    可荆继先家日子过得好,自家养了一挂车,也是老车把式,有五十来岁的样子,那赶车的年头大约也得有个二三十年了。荆继先大车赶得好,对那牛马骡驴拉车的牲口也是看得准诚,是好是孬,绕着那牲口转一圈,再掰开那牲口的嘴看看牙口,一看一个准儿!能养得起大车的人家,日子肯定是得说得过去的,但这还不够,脑袋多少还得活络一些个,就是因为这,那能养得起大车的人家在荆家沟可就不是一般的人家啦!荆继先的眼神儿就不同于一般的庄稼人,有点儿亮,转动得也活分。这时,荆继先赶着的是一挂胶皮轱辘马车,只用了一匹马驾辕,没有再挂拉套的马。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因为那马是健壮高大力气大的马,但也要兼顾到车上所载货物的轻重。一匹小马跟在旁边跑着。前方远远的,荆继兴悠悠哒哒地从自家院子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抽着烟袋锅儿。
    嗷—嗷—,那停了一忽儿不再嚎叫的猪突然又嚎叫起来,这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就在荆继先赶着大车走到荆志义家的大门口时,一头高大的黑毛猪猛地从门里嚎叫着窜出来,一头撞在了那既驾辕又拉套的大枣红马的前腿上。那马是匹极温顺的马,虽然已经走过了不知多少里的路,拉了多少年的车,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磨儿遇到。那马受了惊吓,两条前腿一下子窜起有三四尺高,正赶上拉着的是空车,带着那前车帮子一下子抬起来。坐在前车檐板上的荆继先嘴里大喊一声,吁!攥着马鞭子的右手已来不及把鞭子倒到左手,慌乱中,两手一齐伸出去拉檐板上的车闸,两只手同时在那闸把上滑了一下子,没有拉住,整个人就着那前车帮子向上抬起的劲儿,一个倒仰从车上摔了下去。
    那天,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全都出了啊呀一声惊呼。
    那马让猪撞了腿,已经受到了惊吓,这时又现它身后的主人从车上翻了下去,彻底懵了,拉着那空车疯地狂奔起来,那跟在车后的小马一看妈妈了疯,也跟着疯一样地狂奔而去。
    如果是路上没人,那马一阵疯,累了也就拉倒了,就会停下来。可这时,正是下半晌人们到地里去干活儿的时候,沿路两旁的人家听到外边的声音有些个异样儿,大大小小的都跑出来张望,一看是马惊了,一些个年轻力壮的,就想挺身阻拦,可又不敢近前,就在前面吆喝着远远地拦着,在后面跟着往前追。看到这阵势,那疯的马更疯起来,哪还管得了你谁谁谁,没命地向前冲撞。悠哒儿走着的荆继兴看到马毛了,手里的烟袋也没顾得上磕,就插到了腰上系着的麻绳上,迎着飞奔过来的马车跑了几步,侧向一旁,就势伸手去拽那马的笼头,可没曾想,手上拽住了马笼头,脚下却打了滑,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悠到了那马脖子下面去了。要在平时,那马是绝不会踩着那荆继兴的,可这时,已经疯了,巨大的蹄子一下子就踏在了荆继兴的一只脚上,那蹄子可都是挂着蹄铁的!剧烈的疼痛猛烈刺激着荆继兴的神经,他的脑袋里就有些个混沌,四肢就不再听使唤,手一松,立时就躺倒在了地上,那车轱辘就从他那两条腿上轧了过去!荆继兴大叫一声就不动了。
    那天,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再一次出了啊呀一声的惊呼!
    这时,荆家沟中沟这一段儿已经满街筒子都是人了,前面的人拦着,后面的人追着,可都不敢近前。惊马拉着空车,这回是彻底的空车了,车上除了车板子,啥也没有了,继续向前。这一带是荆家沟地面最宽敞的地儿,也是农户居住最集中的地儿,当然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儿,有的人家儿的房子就建在了路边。那惊马已经连伤了两人,再这样冲撞下去,再伤着啥人,那可如何是好!荆家沟满街筒子的人,都没了主意,都只能在那干着急,瞎吆喝!这时,那惊马拉着车已经过了中沟儿,到了上沟儿,冲到了街当腰一户人家的西山墙,再向前!就在那惊马冲到那户人家的东山墙时,满街筒子人几乎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只见从那东山墙的后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那哪儿是冲?简直就是飞!总之,好多人事后说,根本就没看清那冲出来的人是咋到的那惊马跟前。有的人说,用腿还是用腿,只是那人动作极快,有点儿让人眼花缭乱罢了。那人几步就窜到了路边排水沟的南侧,接着,两脚在地上一蹬,腾空而起,两腿向前,整个身子横着冲了出去,那并拢的两脚正踹在那惊马的肩胛骨上,近前的人听得真真儿的,那是嘭的一声。那枣红马是何等高大!一下子就被踹得歪向了一边,接着趔趄了几步,栽倒了,身上挂着的车扭歪着,脑袋脖子崴在了北侧的路边排水沟里。人们定睛看时,踹倒惊马的那人是个瘦高个,铁青脸儿,并不是荆家沟人。那天在场的荆家沟人在更大的啊呀一声惊呼后,都傻在了那里。好一会儿,人们才缓过劲儿来,赶紧去看那荆继兴,赶紧去看那荆继先,赶紧去看那还歪在路边沟里挣扎着的惊马,可并没有人去谢谢那个踹倒惊马的人,不是不感谢,而是没顾得上。
    当时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荆志义就在那人踹倒惊马的一瞬间,险些个跌坐在地上。

第四十四章 封存于心中的往昔
    荆继先没啥大事儿,当时他从车上摔下来,左肩磕在地上,脖子扭了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扑搂扑搂身上的土,还想跟着追那惊马来着,只是跑了几步,实在不行,就又坐在了地上。过了没几天,也就没事儿了,跟好人一样。荆继兴的脚被马的蹄子踏破了,那天他穿着一双自家做的千层底布鞋,那蹄铁把鞋面都碾开了,大脚趾和二脚趾被踩扁了,两节脚趾骨碎了,估计得留下点儿残疾,当天就被送到了县医院接了骨。县医院那骨科大夫说,没啥大事儿,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家养着吧!十天二十天的可别下地呀!他说的十天二十天的别下地,说的不是下地干活儿,而是不要下地走路,下地干活当然就更不行了。倒是那马真是受了过度惊吓,先是被那该死的猪吓了一跳,接着是被从车上摔下去的荆继先吓了一跳,再下来,是踩着了人自个儿吓了自个儿一跳,最后,是被那外来人踹的一脚彻底吓坏了,但也没伤着筋骨,到归齐,还是那荆继先在养着点儿自个儿的同时,顺带着好料侍候着。
    事儿说完了,屋子里再次静下来。这回,是荆志国打破了沉默。
    “大爷,你和大哥没问问那人是哪儿人,姓啥叫啥吗?”
    “问了,那人说姓白,家是茨沟的。”
    “茨沟?就是从咱这往县城去路过的那个茨沟?”
    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点过了头,爷俩儿还互相对视了一眼。
    屋子里又再次沉默起来。荆志国瞅着面前的这爷俩儿,他明白了他们为啥急三忙四地喊他回来了!这爷俩儿这个时候想着的事儿很有可能跟荆志国此时心里想着的事儿是一回事儿。荆家沟生的事儿听上去纯属偶事件,但却让荆志国想起了一段封存在心里的往事,尽管这段往事距今也有二十来年了,可以算得上久远,但却仍历历在目,还是那么真切。
    最初,荆氏一族何时到得荆家沟这地儿已不可考。根据覃县县志上的说法,大约是在元末明初年间,到得荆志国的曾祖父,也就是荆志国太爷那辈儿,也得有个六七百年了。应该是先有了荆氏一族才有的荆家沟这一地名,荆家沟是因姓氏而得名,不象有的姓氏起源,是因生活在叫啥啥名字的地儿,就指地儿为姓。当时,荆志国的太爷家是荆家沟这一左一右最富有的人家,真可谓是良田千倾,额外还有啥碾房粉房酒楼等产业,覃县县城覃庄最大的酒楼鸿滨楼就是太爷家的。
    到了荆志国的爷爷这辈儿,就哥儿一个,再无别的啥兄弟姐妹,家境照样富有。爷爷育有两子,就是荆志国的爹荆继忠和荆志义的爹荆继富了,荆志义的爹老大,荆志国的爹老二。爷爷在培养教育子女上很得法,两个儿子一个儿赛一个儿,都有出息。大儿子头脑灵活,对商贾之道很是精通,小儿子性情文静,对诸子百家孔孟之学颇有诂察。大儿子在二十岁上下就对自家产业了如指掌,勤业生益,小儿子在三十左右岁上就先后通过了县府院的考试,成为了县学的生员,也就是常说的秀才,至于后来参没参加乡试,可能是没有,因为那时大清已经完结,没有了考试的机会,再者也没听荆继忠说起过,要是参加了乡试,这份荣耀肯定是不会埋没的,总之,并没有成为一个举人。但不管成没成为举人,反正小儿子,也就是荆志国的爹荆继忠当时就是荆家沟附近十里八屯的国学权威,那在整个覃县也是有名号的。这样一来,荆志国的爹和荆志义的爹可就都是县上有名的乡绅了。两个人先后也都娶了妻,很快也都生了子。荆继富生的子就是荆志义了,荆继忠生的子可不单单荆志国一个。到有了荆志国的时候,荆志国家已经是一堆的孩子,荆志国最小。荆志义要大荆志国四五岁。那时,整个一大家子就住在现在荆志义家住的这院子里。这是一个青堂瓦舍的院子,正房面南五间青砖起脊飞檐大瓦房,东西厢房各有四间也是青砖瓦房,也起了脊,但没有飞檐,间量也小了点儿。青砖围墙,青瓦脊背门楼,黑漆铁门黄铜门环,上挂有一匾额,黑地儿金漆,刻有鸿福堂几个颜体楷书大字。荆志国出生后,爷爷一想,一大家子挤到一处也不方便,说点儿实在话,也有点儿想借机多置办点儿房产的意思在里面,过日子嘛,一是房子二是地!房子和地是过日子的两大要素。但又不能分家,当家人还在,那分家成何体统,不吉利!就在靠近东山的荆家沟的东街,比照原有的大院儿,又盖了一处院子给荆志国家居住,只是由于老当家人还在,那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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