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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县里，城里的水怪诡异了，有时候突然一下子寒得透骨，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哦。”
许昌徽说起了自己上次洗冷水澡的悲惨经历，那喷水的花洒任性的，水量忽大忽小就算了，有时候突然来上一发魔法攻击，整得那是旗杆靡倒啊。
“文化人的骚段子就是不一样。”陈凡抬了一手，这话是越讲越精神，讲到后面甚至还有些亢奋了。
“饮水机好像热水是24小时供应吧。”许昌徽突然来上了这么一句。
“你要拿脸盆去接吗？哪里够哦，起码得提个桶吧，就它那堪忧的出水量，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接上一桶热水。”赖广益笑了笑，“来嘛，大老爷们的，以前都是洗冷水澡的，怎么现在虚得跟城里人一样，规矩多了活得也不自在。”
陈凡刚想仰躺望天，却是被一股神奇的自然之力给控制住了，整个人先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然后还一点点的往外挪动了起来。
“凡哥，你怎么下床了，这个点数还不睡觉？”
“哈？我啊，当然…。是不睡的啦，我有办法弄热水，你们等一下。”陈凡四肢不协调的跑进卫生间，将两人的水桶给提了出来。
赖广益笑着推辞道：“不用了吧，洗冷水澡就好了。”
“没什么，等我十分钟就好了，快入秋了，昼夜温差大，还是多注意点保暖的好。”陈凡一口答应了下来，没等两人反应，便提着桶跑了出去。
“这…。这个新月事件的强化效果也忒变态了点吧，感觉用什么卡牌到满增益状态都能反客为主。”
陈凡看着自己笨拙的双手十分娴熟的把饮水机的加热水管拆了下来，然后直接怼进了桶里。
“我去…。这个水管内壁接口这原来那么脏，噗~我要吐了。”陈凡拧开了出水阀，哗啦啦的热水从水管里喷溅了出来。
“难不成做好事的时候可以自动点亮全天赋？那这样看起来好像也不错啊。”
陈凡盯着自己慢慢把水管又重新接了回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不由得感慨了起来，毕竟以前他可是连电池正负极都分不太清的家伙。
“热水来啦，小心烫，兑2到3份量的冷水在洗澡吧。”陈凡小心的把水桶放下，没有溅出一滴水花。
“嗯？这么快，还冒着热气呢，真是感谢了。”赖广益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走上前伸手接过了水桶。
许昌徽点头称谢道：“多谢凡哥。”
陈凡心里也在暗喜，看来这张牌并不像想象当中那么鸡肋，只是具体能发挥多大的作用，陈凡暂时还没想好。
………………………………
第154章 高大上的门道
“所以，今天能去干嘛呢？”
陈凡顶着黑眼圈，虽然还是很困，但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睡觉上。
发挥着财会人员的本性，陈凡权衡着不同的方案，考量着如何让顺从女仆在这一天发挥出最大的功用。
打零工是不可能打零工的，这种活什么时候都可以干，难得系统帮自己点亮了天赋树，总该干点高大上的事情才不觉枉费。
“欸，我现在这么着急想这个干嘛，反正牌已经在我手上了，想什么时候切换身份都可以，不急不急，还是睡觉续命要急。”陈凡打了个哈欠，人又躺下了。
……
“感觉初升的太阳逐渐离我远去啊，生物钟越来越不规律了。”陈凡看着快指向12点的时针，聊慰般的抒了下情。
一大午的，两个舍友又不见了踪影，陈凡很好奇这外头到底有多少花花世界，这俩人怎么成天往外跑。
唯一不同的，就是宿舍的门缝里多了几张传单，应该是早晨路过的时候塞进来的。
“炸鸡…。冷饮…。考研…。托福雅思…渊鱼进出口商品交易会…。”
陈凡的目光停在了这张高大上的宣传单上，前面几个来学校的时候都听腻了，唯有这交易会是个新鲜面孔。
为了证实一下传单的真实性，陈凡又掏出手机查了查来头，好家伙，居然是国家级别的交易会，一年举办两次。
“这么高逼格的展览会怎么会派传单到我们学校，不太符合形象啊…。。”
陈凡有点怀疑，宣传单上还印着独特的防伪码，拿起手机一扫，确实是正版的官网，传单上也没有提到跟钱有关的信息，只是邀请在校生积极去参观这个展览会，增长点见识。
“感觉像是有门路了。”陈凡咧嘴一笑，收好了宣传单，这高规格，再搭配上自己的能力，不正是葫芦娃大战变形金刚吗？
匆匆吃了个午饭，陈凡便寻着宣传单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展览馆离大学城还算近，搭公交出来不用1小时，陈凡上车前还稍微注意了下踩单车的同学，两者几乎是同时到的。
从外形上看，整座会馆看起来像是个坦克履带，可陈凡又看了下介绍板，建筑师硬说这是蓝鲸鱼形象，也没去纠结了。
“挖槽，里面这么大。”
“我靠，人这么多。”
“我去，那么多老外，黑的白的都有。”
在隆重的盛会面前，陈凡就跟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一样，文化底蕴都不够用了，嘴里净是些粗言秽语。
展览馆被分成了两层，外边一层圈是供参观用的，观摩的游客和有合作意向的友商都可以自由畅行，而里面才是真正洽谈生意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大佬云集之地。
内外之间还设了一道卡，只有佩戴了相关证件的人才准许入内，以防有不相干的人意外闯入，毕竟是交易会，既要搞好对外宣传工作，也要积极撮合生意上的合作。
“这是化威科技研发的一款家用型人工智能型机器人，他体格轻小，能轻松钻进许多平常无法进入的死角，下面我来给大家演示一遍。”
陈凡盯着那款UFO样式的扁平机器人顺利避开了沿途的所有障碍物，一头钻进了沙发底下，利用底盘强力的吸纳磁力一路横扫灰尘，潇洒的到达了指定位置，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十几秒。
随后，演示人员挪开了沙发，底下已经是一层不染的状态了，再拆开机器人内置的收纳盒，不单是普通的降尘，连意外掉落的首饰也安详的躺在里面。
“确实挺智能的，可惜比起我的长老来说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至少这个机器人不会说骚段子。”陈凡小声嘀咕道。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一下子把陈凡的目光转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你找那个斯瓦希里语翻译怎么还没到，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了，人家外商都来了，你现在叫我怎么办。”走在前头的那个西装男子面色涨红，语气有些急促，事情应该很急。
跟在后头的男子也是副同样的打扮，不过姿态明显低了很多，应该是前者的跟班，“经理，电话已经再打了，可…可对方没有开机啊，再等等。”
“等？我也想等啊，你叫别人外商等啊，一大撮子人等个翻译，像话吗？”经理一个急刹车，转过身板着脸说：“我告诉你，今天这门生意谈不妥，董事长要是怪罪下来，我被炒鱿鱼之前肯定让你先滚蛋，赶紧给我想办法。”
这下石乐志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原本这个翻译，就是在大学城里找的，虽说还没考翻译证，但有过两年支教经验，口语也测试过，日常商务交流完全没问题，关键是要价还便宜啊，比正规的少了一半有多。
自己这个跑业务的码仔，辛辛苦苦干三个月可能还赚不够这笔钱，在金钱的诱惑下，为了早日攒够彩礼钱的石乐志心一横，还是走上了这条道。
可偏偏在这关键时候出了岔子，翻译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总之自己现在是大难临头了，虽说是展览会是人才济济，可大多都是外行，图的就是个热闹，斯瓦希里语也不像英语那样热门，能找个会说的就不错的了。
关键是不单要会说，还要说的溜，日常词汇还不够，毕竟这是生意场。
这么多条件一列，符合的人基本上就绝迹了，就算有，人海茫茫，难道开大广播喊吗？
找同行租借？石乐志也想过这条路，但其实也行不通，一方面别人肯不肯是个问题，另一方面要价肯定是惊人的，毕竟是临时雇佣，翻译和同行两头都要加钱，公司财务那边肯定是不会再额外多补预算，这亏空肯定是要自己填上去的。
“欸，怎么办啊，石乐志，你这次真的是失了智了。”石乐志抓着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凡起初还看了一会儿热闹，后面因为听不清两人在讲什么，于是又自个到处蹦跶去了，停在了一处语言布告栏，像是小孩识字一样挨个认了起来。
“我的天啊，这些一堆字母串串的都是英文吗？”陈凡一行行的扫了下去，发现每行的字母组CD不同，就连长短也是相去甚远。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陈凡都不认识。
“原来这是外商公司名单啊。”陈凡对照着有道翻译，把标题的英文给解读了出来。
语言白痴陈凡又挨个翻译了下去，发现往后的那些都翻译不通，好奇道：“这些是什么文啊，怎么跟英文那么像的？”
陈凡的身旁快速掠过了两个人影，径直地朝着门卡点走去，陈凡细瞧了一下，正是之前引起围观的两人。
“我不管，找不到合适的斯瓦西里语翻译，等下就派你去磋商。”
石乐志一脸焦虑道：“经理，别啊，我…我连英语就结巴，这丝袜…什么的，我手势都比划不出来。”
“那你跟着他们去开发沙漠吧，别回来了。”
“原来这个是什么斯瓦巴拉巴拉啊。”陈凡想当然的代入了语种，虽然没听太清，还是不自觉地念叨道：“天和物流运输公司。”
“怎么起了个这么汉语化的名字，哈哈。”听到自己念完名字，陈凡又笑了起来。
两人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了陈凡。
………………………………
第155章 高级廉价劳动力
“那块布告栏我记得是没有中文的对吧。”李市震问道。
石乐志点了点头说：“没有，只有门口那块才有中英文。”
“走近一点瞧瞧。”李市震不想放弃这个可能的机会。
“龙人…。航空有限公司。”陈凡稍微有些卡顿，但还是完整的念了出来，“话说这非盟的兄弟们怎么这么喜欢起汉语化的名字…。”
陈凡一抬头，刚刚还在争吵的两个家伙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站在自己的正前方，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
“额…。我只是个参观的大学生，不是工作人员，刚刚是不是太大声了，吵到你们谈生意了，真不好意思。”陈凡面容有点僵，眼神从两人身上一晃而过，显得有些失措，还想要撒腿逃离。
李市震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随后从胸袋里抽出了一张名片，毕恭毕敬的双手递上。
“没什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枫叶集团销售部的经理，李市震，请问这位同学，你会斯瓦希里语吗？”
陈凡掂量了下手上的名片，连份量都比普通的要重上不少，再一看这外观，制作的跟高级会所的黑金卡一样，倍儿有逼格。
更吓人的是对方的来头，枫叶集团，赫赫有名的跨国公司，世界五百强，据说现在当家的董事长还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家伙。
“哦？你说斯瓦什么？丝袜？”陈凡好不容易把漂浮的思绪都收了回来，可对方说的话早就是记不清了。
“是斯瓦希里语。”
陈凡眨眨眼，脱口而出道：“施瓦辛格吗？那个健美先生啊，我知道啊。”
李市震皱着眉，向后缩了两步，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你过来一下。”石乐志很着急，他拉着陈凡的胳膊，把陈凡带到了布告栏面前，指着上面各国的语种问道：“你能分辨出哪些是斯瓦希里语吗？”
“啊？”陈凡一脸吃惊，然后用手指麻利的指出了所有的地方，还一一念出了公司的名字。
石乐志激动道：“经理，他真的会斯瓦希里语。”
“什么？什么瓦斯语？我不是外语专业的啊，我是学财会的。”陈凡到现在还是搞不清状况。
“太好了，还是学经济的，经理，要不就他吧。”石乐志可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说都要想办法把陈凡忽悠上船。
“经济跟财会是不一样的，金融、财会、经济、工商这四大科都不是同一个东西。”
陈凡刚想争辩，却被李市震给打断了，“同学，请问你愿意帮我们个忙么，我们愿意支付相应的报酬。”
“报酬？！”陈凡也没去在意到底是帮什么忙，一听到有钱拿，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不过等到听完对方的要求之后，陈凡又有点退缩了，这可是集团之间的商业洽谈啊，要一个外行翻译在那里瞎搞，怕是会坏了形象。
李市震见陈凡这副愁容，安慰说：“不用太有压力，其实细则上的大问题主要还是靠英语沟通解决，你用斯瓦西里语跟对方聊聊家常和边角料的东西就好了。”
陈凡琢磨着，准备揽下这门活，“怎么说都该有个几百块吧，听别人说翻译挺赚钱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不收报酬。”陈凡苦笑着接下了这门差事。
李市震眉展颜笑，这一下就省下了万把块钱，客气道：“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尽可能的满足你。”
陈凡憋住眼泪，这话已经说出口了，再要钱也不太合适，唯有说道：“能给我开一张实习证明吗？”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我去通知公司里的人帮你盖好章拿过来就是了。”
李市震一口答应了下来，比起一万多的翻译费，一份实习证明并不是件什么难事，枫叶集团每年都要培养几千名实习生，也不差陈凡那一份。
“我叫陈凡，是渊鱼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的手机号，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着打印好的模板上你那吧。”陈凡总算挤出了点笑容，大集团的实习证明，总归是有点含金量的。
“没问题，不过…。你这身打扮好像…。不太合适这种场合。”
李市震上下打量起了陈凡的穿着，一身的休闲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的翻译。
“先进去内场再说吧，里面应该有多余的套装。”石乐志建议道。
在李市震的带领下，陈凡顺利的走进了内场室，可备用的正装不是太小就是太窄，没有合适的尺码。
“石乐志，你这家伙跟陈同学差不多身材，等下你就不用出席了，把你身上这套脱下来给陈同学用住先。”李市震灵机一动，用上级的口吻命令道。
石乐志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说：“啊？那我穿什么…。这里的西装也不合适啊。”
“你…。你穿…”李市震看了看周围，连块能裹身的帘布都没有，目光又转回到了陈凡身上，笑了笑说：“要不，你穿着陈同学的休闲装吧。”
陈凡摇了摇头，“我不同意啊，我不喜欢我的衣服被别人穿…。”
“陈同学，你看这样行不行，石乐志这套西装归你了，然后我们再重新补给你一套一模一样的，或者你报个价，我们给现款也行。”
李市震也不含糊，赶紧把问题解决才是正经事，况且这点小钱，比起省下来的翻译费来说都不算什么。
“经理就是经理啊，生意的门道一套一套的。”陈凡还年轻，一下就被糊弄住了，痛快的脱起了上衣。
“经理，那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那套西装，事后也给你钱去置办套新的，别磨叽了，麻利点。”李市震挥挥手，折腾了那么久，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好嘞，完美。”
两人帮手拙的陈凡绑好了腰带衣扣，最后系上了一个标致的领带。
“这个…好像勒的有点紧啊。”陈凡咳嗽了两声，伸手松了松领口。
“真不好意思，这是我遗留下来的习惯，我每次都会把领口绑紧一点，这样它才会时常给我压力。”李市震笑了笑，然后把陈凡扶到全身镜前，“还不错吧，挺精神的小伙子，准备好了吗？”
“大概…。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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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外行指导内行
陈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合，两撮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嘴里一直飙着听不懂的专业词汇，难免有些紧张。
“放轻松，你可以的，这种小场合，保证麻溜了。”
这话一半是自己说的，一半是系统说的。
李市震也想不明白，明明可以用英文交流谈妥的生意，为何董事长还要偏偏多此一举，弄个斯瓦希里语翻译出来。
不过李市震也没去多想，毕竟视野决定认识，李市震以前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年轻掌舵人的判断，可后来的事实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