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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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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一盘棋
    “你来了。”
    太子微笑着,向手下摆了摆手,厅中侍候的四个侍卫悄然退下。
    “伤势可好些了么?”
    李鱼欠身道:“有劳太子动问,草民已对好多了。”
    李鱼悄悄瞄了李建成一眼,虽然有些倦容,但却气色极好。看起来,此次转危为安,而且固了宠,对李建成来说,是件极快意的事。
    “你坐,不必拘礼。”
    李建成让李鱼在下首坐下,李鱼也不欠让,先向他拱了拱手,再退后两步,缓缓落座。
    李建成显然还处于兴奋之中,并不落座。
    他在厅中缓缓踱着,道:“德彝先生大恩,建成铭记于心。奈何京中派系林立,耳目杂乱,本宫与他虽日日相见,却不能稍有示意,请你来,是希望籍由你,向德彝先生表示谢意。”
    李鱼心道:“这是把我当成封德彝的人了。”
    李鱼并不否认,这时蠢了才否认。
    如果让李建成知道他不是封德彝的人,只是激于义气,感于一个临终之人的托咐前来传话,而在这过程中,他却已经知道了很多秘密,你猜李建成是会感于他的侠义之风留用于他,还是痛下杀手,杀人来口?
    李鱼不想冒险去考验李建成的良心,况且,不杀他灭口,那就会留他为侍卫,来日还是要跟着这位太子一起完蛋。李世民能在劣势中一步步力挽狂澜,足见他的本事,李鱼可不认为他有能力凭着一点“先知”的能力,改变历史。
    他能告诉李建成什么?说李世民过两年会在玄武门设伏对付你?现在两兄弟本就是进入你死我活的阶段了,玄武门之变只是两兄弟间不断对奕,最终决出生死胜负的一刻,因而留载于史。
    如果他说出这个秘密,并不能帮助李建成改变什么,实力、本领不如人,那就是不如人,顶多是史书有载的玄武门之变,因为他的提示,改成了承天门之变,永安门之变,或者朱雀门之变。
    命只有一条,对失去了宙轮的李鱼来说,更是如是,他可没有必要把自己绑上一条将沉的船。
    李建成又道:“秦王阴谋,陛下已然知晓。都是陛下骨肉,且天策府于国,确有大功,皇帝虽然恼怒,却也不能严惩,于陛下而言,掌心掌背,都是肉啊!”
    李建成吁叹一声,忽地转向李鱼,沉声道:“可建成与他虽是兄弟,在他此番毒计之后,骨肉之情,已不复存在!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李鱼清咳一声,道:“太子的意思是……”
    李建成冷冷一笑:“秦王已然来了杨文干,获悉本宫转危为安,日夜兼程,赶回长安来了。这对本宫来说,是一个绝佳机会。”
    李鱼听了不禁动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李建成道:“他自庆州来,必从北门进城,走玄武门进宫。他率大军回返,一路下不得手,入城时至少三百护卫,且戒心必也极重,仍然不便下手,但是到了玄武门,身边就只几名侍卫了。”
    “咕咚!”
    李鱼吞了口口水,这……李建成打算在玄武门干掉李世民?
    李鱼心中一阵恍惚,历史真要改写么?
    李建成看他神色,笑了一声,道:“你明白了?难怪是德彝先生心腹,忒也机警。”
    李建成对李鱼毫无怀疑,身为天策府属臣,向他通风报信,所派的必然是最忠诚的心腹,这一点毫无疑问,封德彝可以如此信任他,李建成更不用担心了,一旦事泄,封德彝或会遭殃,谁能奈得他何?
    父皇不会办了李世民,就更不会办了他,身为储君,除了当今天子,谁能把他怎么样?
    李建成走到李鱼身边,手往他肩上一搭:“现在陛下非常警惕,北衙禁军戍卫宫城,南衙禁军戍卫皇城,德彝先生此刻正兼领北衙禁军中的两卫,玄武门就在他的控制之下!”
    李鱼又咽了一口口水,对于封德彝,真有高山仰止之感。
    李世民信任德彝,把他视为心腹。
    他的死对头东宫太子也信任封德彝,把他视为心腹。
    而当今天子李渊,在明知道封德彝是天策府一员的情况下,居然会把北衙诸卫中的两支禁军交给他统率,分明是把他也当成了自己的心腹。
    这位封老前辈,简直是处处逢缘呐,恐怕在李渊心中,他是自己派驻在天策府的耳目了。而太子也是这么想,偏生如此情形下,李世民还非常自信地把封德彝当成自己人,这人别的不敢说,交际之学,当真无人能及。
    李建成道:“我有东宫六率,只是稍有举动,便会引人注目,况且,玄武门前,也不可能率领六率官兵,经过南衙、北衙诸卫官兵,顺利赶至玄武门。此战,无需多少人,只需精勇猛士百人,足以鼎定乾坤,但我需要德彝先生配合我。”
    “太子请讲!”
    李建成道:“本宫已派人盯着秦王,在他抵京之时,本宫会派出百名勇士,分批赶往玄武门。德彝先生只需交出玄武门,无需多予插手。待本宫来日登基,必封德彝为异姓王,若违此喏,神人共谴,死无葬身之地!”
    李建成发下重誓,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鱼。
    到了这时,李鱼更是绝对不敢露出半点口风,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封德彝的人了。他甚至不敢在东宫多呆,以免不慎暴露身份。
    李鱼一脸凝重,道:“事关重大,小人得马上去见家主,禀报此事。”
    李建成欣然道:“正该如此,这两日,本宫就在筹划此事,已然万事俱备。你告诉德彝先生,本宫无意叫他冒险犯难,不管他用什么法子自保,本宫都配合他,只要他在秦王抵京之时,让出玄武门!本宫便保你们封氏,世袭罔替,王侯传承!”
    “好!小人这就走!”
    李鱼火烧屁股一般,马上拱手,要告辞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杨冰!”
    “好!本宫记下了。来日本宫君临天下之时,送你一个二品大员!”
    “臣,先谢过太子!”
    李鱼做又惊又喜状,怦然心动之余暗暗告诫自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莫心动,快走,快走!”
    李鱼急忙告辞,太子便命他换了下人衣衫,混在一群去买菜的杂役们中间,从角门儿推着辆菜车出了东宫。
    朱雀大街上,李鱼独自站在那儿,头戴白帽,面黑而髯的大食人牵着骆驼,大红石榴裙、同色绣花抹腰、脸上蒙着乳白色薄纱,扭着圆润柔软小蛮腰的波丝胡姬熙攘来去。
    长安百姓、妓。女伶人、文人雅士、出家僧道,也是川流不息,挥袖如云。
    此时的他,就如同九年后刚从长安县狱放出来时一般,茫茫然不知所去。
    找封德彝替太子传讯儿?再冒充一把太子这边的人?所图何来。
    可是,能往哪儿去呢?
    九年后甫出牢狱的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无所适从。
    九年前甫出东宫的他,同样孤身一人,无所适从。
    百千家似围棋局,而他,是不该出现在这副棋盘上的那枚棋子。
    九年后是这样,九年前还是这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九年后,他顶着李鱼的身份,未了的一份牵挂,是远在利州的母亲潘氏。
    九年前,他用了自己本来的名姓,未了的一份牵挂,却是京郊镇上的少女凌若。
    “先去见见她吧。”
    李鱼失了宙轮,也就失去了九年后的一切,此时此刻,心情依然一片忐忑。
    长叹一声,李鱼踏上了出城的道路,而此时,筹备着明日纳聘之礼为曹韦陀冲运的大账房,也正带了一帮豪奴,刚刚出了金光门。
    长安西城外的御道上,陈叔扬着大鞭,正赶着骡子大车,欢快地走在进城的路上,第五凌若挎着小包袱,坐在颠簸不已的敞篷大车上,摸索着袖中暗藏的宙轮,脸上满是憧憬、幸福的笑意……

第376章 阴差阳错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巍峨的长安城。
    坐在车上的第五凌若,随着那马车的颠簸,心也跳跃的更加激烈。
    “好几天了,冰哥哥还没来,应该还在东宫?不管了,先去那打听一下,他认识的地方又不多。”
    第五凌若下意识地提着裙摆,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好像马上就要跳下车的样子。其实一旦进了城,也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对面,一辆马车驶来,后边还有七八骑豪奴,鲜衣怒马,惹人注目。
    第五凌若看了一眼,并未在意,毕竟天下之都在此,豪门权贵有得是,比这排场还大的也比比皆是,凌若姑娘进了几次长安城,早就司空见惯了。
    昨夜一场秋雨,空气清新,但车内就未免有些潮意。大账房见出了城,喧嚣之气也淡了,便伸手拉住卷帘的绳儿,将那帘儿扯了起来。
    秋阳透入,登时便是精神一振,乍见秋色,大账房下意识地先向外面扫了一眼,这一眼,恰就看见一抹倩丽,神采飞扬。
    “嗯?停车,停车!”
    大账房连忙踢动脚踏,示意车把式停车。那车把式急急勒住马缰绳,回首望来。
    大账房指着对面行来,即将错马而过的一辆敞篷大车,道:“快!拦住他们!”
    车旁几个豪奴立即纵马向前一挡,慌得陈大叔赶紧勒住缰绳。
    大账房一弯腰,就从车里走了出来。
    之前曹韦陀去孙了,很殷勤地下去揽客,以求尽快送他上路。
    足足坐了近半个时辰,本来没脾气的李鱼已然火冒三丈,要跳下车寻他理论了,那车夫终于领了一帮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包小裹……
    李鱼看看那车厢大小,不禁望而生畏。
    可那车把式却有办法,先喊李鱼下了车,便把那大包小裹这儿堆两个,那儿塞一个,布置停当便喊几人上车,眼见那老的老,小的小,李鱼也不好意栈小住,明日里从那儿接过门去。”
    第五先生连声道:“使得,使得,路途遥远,这有什么,正该如此。”
    大账房淡淡地哼了一声,道:“如此就好,但愿令媛不要再生事端。我们阿郎平素里很少发脾气,可他真要火起来,辗死你们第五家,如同辗死一只蚂蚁!”
    第五先生这一听,又担起了心事,女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要真是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来得罪了人家怎么办?岂非人财两空。
    第五先生赶紧道:“啊,既然暂住客栈,那就是暂以那里为娘家了。莫如我和娘子同去吧,今晚也可照应一下,毕竟就这一个女儿,不能送她过门儿,以里不免牵挂。”
    大账房当然明白他的担心,转念一想,有他夫妇跟着也好,那小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不定他爹娘好好劝说一番,能让她回心转意,更好地侍候男人,便颔首答应下来。
    第五先生连忙告诉妻子,第五凌若虽不情愿,可是被七八个豪奴控制着,她又能如何?
    当初,第五凌若就被两个豪奴拖进车去,第五夫妇也上了车,一左一右将女儿挟住。大账房换了一匹马,一行人便要往城里去。家门口又来了一大帮外人,左邻右舍自然好奇。
    第五夫妇守口如瓶,架不住被硬拖上车的第五凌若哭骂他们卖女,众邻居再瞧第五夫妇,便不免露出鄙夷神色。第五先生看在眼里,脸上虽然有些火辣辣的,心中却是不甚服气:等我成了青萍镇上首富,尔等只会羡慕没有生个漂亮女儿出来,哼!
    第五家大门一锁,一行人便往长安而去,第五家的这桩事,自然马上成了街坊邻居们交头接耳的谈资。
    夕阳昔下,彤霞漫天,一辆满载着包裹箱笼,里里外外挂了许多客人的大车,铃儿响叮当地进了镇子。李鱼从车上缓缓出溜了下来。
    他的一条腿已经麻了,屁股硌得生疼,腰杆儿也有种要折的感觉。于是,他左手叉腰,右手扶头,双腿岔开,重心放在左脚,麻掉的右脚微微点头,迎着夕阳,许久许久,不敢稍动。

第377章 无需理由
    第五先生的邻居都很热情,当李鱼打听着路,要赶往第五家时,已经被晚餐后溜弯儿的邻居们给拦住了。
    “第五一家人全进城啦!”
    “他们家姑娘要嫁给城里人啦。”
    “不晓得那是什么人家,就是一看那气派就很有钱。”
    “少扯淡了,嫁人?前几天第五家姑娘还没说亲呢,嫁人哪有这么快的,我看呐,是给人作妾。”
    “第五家干嘛这么急着让女儿出阁?而且还是给人作妾,莫不是……坊间传言是真的,第五家那闺女,真叫人给糟塌了吧?”
    “这话可别乱说,没得毁了人家清白。”
    “不然呢?第五家那门槛都被媒人给踩平了,也不见她老子点头答应嫁女儿,这回这么急吼吼的,呵呵……”
    李鱼已经无心听他们瞎扯了,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那伙豪奴的主人是谁,但李鱼已经猜到,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曹韦陀。
    李鱼急急赶回路口,就见那赶车的老左正在扫着车板。
    这人是个话唠,来时路上说话不断,车上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姓,左剩福。
    老左一见李鱼,便笑道:“哟,客官怎么又回来了,可是不曾寻到要找的人。”
    李鱼焦灼地道:“少废话,我要马上回城。”
    老左笑嘻嘻地道:“那可不成,这天色,眼看就晚了。这近来,长安内外可不是那么太平。此时回去,太冒险了。咱要在这镇上住一晚,明儿才回去,再捎上一车去城里的客人,客官你要是……”
    李鱼此刻心急如焚,哪里受得了他如此的唠叼,他一个箭步跃上车辕,从车辕插孔上拔下大鞭,一提缰绳,就要让那车子转向。
    老左急了:“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把鞭子给我放下!”
    “滚开!”
    李鱼此时哪里还肯与他客气,大鞭望空一扬,“啪”地一道炸响,骇得老左一哆嗦,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李鱼已经松缰催骡,望着镇外冲去。
    “我的车,我的车啊!”
    老左如丧考妣,追赶着嚎叫了几声,眼见那车绝尘而去,急得捶胸顿足,却是无可奈何。
    夕阳下,乡间道上,一人、一车、一骡,急行如风。
    李鱼坐在车上,被那凸凹不平的乡间小路颠得七上八下,一颗心也是油煎一般难受。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跃上心头:
    如果,那纳妾人真是曹韦陀,是不是意味着他十年后听说的那些传闻将要重演?
    如果,这一切如十年后一般重演,那是否就意味着,他的努力其实毫无作用,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去与不去,对第五凌若来说,其实并无帮助。
    而对他自己呢?
    “他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许,就喂了曹韦陀院中的那几条恶犬吧!曹韦陀养了几条猛犬,非常可怕,一看,就知道,是真吃过人肉的。”
    想到这句话,李鱼猛地勒住了缰绳,那健骡猛地站住了脚步。
    还有必要去么?
    他凭什么跟曹韦陀斗?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宙轮,命,就只有这一条。难不成,他真就在此时,丧失了性命?因为,在十年后那些人的说法中,都是这样的话。
    夕阳愈发地黯淡了,一车、一骡、一人,静静地立在夕阳下,仿佛镀了金边的雕塑。
    李鱼可以不再前行,也有充足的理由不再前行。
    因为,他知道结果。
    明明已知的结果,是不可改变的,明明失去了宙轮,他此去唯只一死,他继续前行的意义何在?
    也许,十年后的一切,于他而言,就是多姿多彩的一个梦,如果他现在放弃,就此离开,应该也能够以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开始他的生活吧。
    曾经的一切已矣,谁又能保证,他新的经历、新的人生,就不会如以往一般多姿多彩?
    他可以接识新的可爱的女人,可以结交新的讲义气的朋友,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因为,不是他不肯担当,而是他早已预知了结果,那是他无法改变的一切。
    夕阳下,那“雕塑”就静静地立在那儿,红日半落西山,忽然,他动了。
    大鞭一扬,依旧前行。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没有理智,他只知道,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亦或是掉头回去,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车子从乡间小道驶上了大道,开始平稳起来。
    官道上,此时空空荡荡,除了他,再没有旁人,只有他不断挥鞭的身影,在夕阳下跳跃……
    第五凌若被带到了西市,归来客栈。
    大账房回去复命了,客栈安排了上好的客房给第五先生一家三口,门外,还有大账房特意留下的侍卫,店里的伙计也得了嘱咐,以防第五凌若再度逃走。
    丰盛的晚宴端了上来,但是第五凌若坐在房间里,始终没有出来。
    第五先生拿起筷子,又恼怒地放下。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女儿怨怒悲伤的目光,便冲娘子发起了火儿:“看你教的好女儿!”
    第五夫人不悦道:“我女儿难道不是你女儿,怎么怪到我头上来?这丫头,咱们都是为了她好,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算了,我去劝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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