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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拳,砂忍咬牙横臂,已经做好了废掉一只手的准备。
咚。
一股尖锐的剧痛传来,砂忍却惊讶的发现,这一拳虽然相当有力,但远远比不上宇智波之前杀死同伴时那种摧枯拉朽的恶鬼般力量。
他下意识的出腿横扫,在敌人后跳躲避的时候飞快地结印。
风遁!真空连波!
几道淡淡的锐利痕迹,飞速从空气中划过。
先前爆发秒人,随后又使用了极耗查克拉的豪烈螺旋丸,此时诚的查克拉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强行爆发,他无奈侧跃,有些狼狈地躲过了纵横交错的巨大风刃。
那边,都丰拧步转身,持刀面对两只乌鸦,准备先稳住阵脚,然后等待诚那边的支援。
刀锋砍下,迅捷如风的四足傀儡,泡影般轻易被斩碎。
不好!
都丰大吃一惊,刀上毫不受力的感觉,表明这两个傀儡,竟然都只是没有实体的虚幻分身!
刀锋刮过脊髓般,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背后,礼咬牙狂奔,根本不敢回头,突然,他眼前一亮,奋力跃起,推着在自己前面的清溪,两人一同撞入了路边的一座民居。
声东击西,成功骗过了断后的都丰,已经来到两小身后咫尺之处的乌鸦,毫不犹豫地随后扑入!
民居中瞬间炸响了村民女人的尖叫与儿童的哭喊,下一刻,却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般,嘶哑着沉静了下去。
我懆!
诚心中大急,不顾可能对脚部造成的损伤,查克拉强行凝聚,炸药般爆发、推动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同时,清溪和礼分头从民居窗户左右穿出,分头奔向诚和都丰。
来得及……诚眼中勾玉旋转如轮,朝自己奔过来的身影之后,乌鸦那熟悉的狰狞面目在眼前迅速放大,然后被诚不管不顾的一记全功率怪力拳轰成一团烟雾。
“诚……”清溪的声音却微弱地从远处传来,低低如泣。
诚霎时间只觉遍体冰凉,低头一看,自己救下的人,竟然是宇智波礼!
此时,礼正带着愣愣的表情望向那边,眸子中,分明倒映着一抹血色。
乌鸦刀锋扬起,雪白的刀刃下,是因过于快速的脚步而扑到在地的女孩。
刀锋落下。
一道黑影扑至。
蝎皱了皱眉精致的眉毛,手指仿佛弹动钢琴般轻轻一颤。
刀锋十字形掠过,相比之下过于脆弱的人体,瞬间就已经被分成四片!
鲜血顺着尸体的裂痕泼洒而出,呈十字形在空气中绽开,犹如某种花蕊的形状。
而那在空中四分五裂的尸体,就是这朵花那并不如何对称的四片花瓣。
“父亲!!!”
第18章 不幸
一刀挥空,都丰肝胆俱裂。
回过头,儿子已然撞入一间民居,下一刻,一道黑影朝自己的方向扑过来。
幼小身影的背后,是冰冷森然的刀刃。
刚出生时只有两只巴掌大的礼,牙牙学语的礼,第一天上忍者学校就被表扬了的礼……
那个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敬仰与依赖的礼。
对都丰来说,什么家族都无所谓,什么地位权势都无所谓,什么天才宇智波诚都无所谓,他只是想守护自己的家庭而已。
尽管在家族的威逼之下,他不得不像当年被“配婚”时那样,再次屈辱地回到木叶,但是,这只是为了礼,为了妻子的牺牲而已,些许尊严,根本算不了什么。
回到木叶也是,接近宇智波诚也是,假如礼也高兴与那个其实自己根本无所谓的'儿子'共处一个家庭,那么接受他,自己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虽然,都丰的本心,其实是希望从此与这个家族天才各走一边,最好永远不要有什么瓜葛。
因为这个当年被家族强逼而不得不与一个根本不爱的女子所诞生的,根本就是一个不幸的结晶。
看吧、'不幸',这不就找上门来了么……
要好好活下去啊,礼。
“诚……”
已经绝望了的少女低泣出声,抬起头,一道黑影猛地覆盖住了自己,然后,就扑头盖脸得被猩红而炙热的液体浇了一身。
好烫的血。
那边礼凄厉的叫声传过来,让清溪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她咬着牙,朝左边滚了一下,手臂传来剧痛,然后却又迅速变得麻痹,黑色傀儡那细长的刀锋上,不出意料的涂满了毒素。
几乎是在摩擦着地面进行蹬地翻滚,清溪其实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她只是在作最后的挣扎罢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敌人的刀还在身后。
左手撑起身体,胡乱选了一个方向跑动,清溪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
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上来,伸手将她抱起。
“别动。”
少女立刻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细嫩的咽喉中发出类似呕吐的呜咽,嘶声哭了起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几乎让她崩溃。
被礼撞入民居之中,获得了一点缓冲的余地,两只傀儡乌鸦在狭小的空间内飞舞,顺手带走了那一家普通人的生命的时候,滚做一团的清溪和礼极为默契地互相推了对方一把,分头逃命。
在下意识之中,礼将清溪推向了都丰,而清溪,则将礼推向诚。
她是这么想的,不,或许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少女心中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念头成型。
出发之前,姐姐十分幸福地向自己说,诚终于可以跟家人和好,完成他自己心中的梦想了。那么,假如在这个时候,宇智波礼死在此处,对诚来说,不是太残酷了吗?
对清溪来说,都丰和诚,更可靠的人无疑是诚,在根本来不及思考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将更可能的生路留给了诚的弟弟。
诚获得圆满的幸福,这件事情——尽管清溪当时并没有来得及这么想——原来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啊。
在少年的怀抱里,她突然意识到这点。
但如今,为了救自己,都丰叔叔却死掉了……
她默默的这么想着,但是,在死亡恐惧的余波之下,一片空白的大脑却似乎仅仅剩下这么一个苍白的念头而已,少女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处理这件事实以及它的后续。
同样心中一片乱麻的还有礼。
下意识地将清溪推向自己的父亲,在这少年的心中,父亲是绝对能够把这个女孩保护周全的。
但是,假如自己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父亲用生命换来了这个女孩的生命,那么自己还会那么做吗?
之后,宇智波礼曾经无数次地这样问过自己。
但这一刻,充斥了宇智波礼内心的,不是父亲,不是清溪,不是后悔不是追忆,而是彻头彻尾、起尽四海滔滔之水也无法洗净分毫的——
憎恨!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眼睛似乎突破了一层膜,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宇智波礼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狂叫着冲向瞬间放出了三只傀儡的砂忍傀儡师。
一定要杀了你!无论你逃向哪里!无论你有多么强!无论无论无论!!!
嘭。
横抱着清溪的红色少年,身形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一记鞭腿抽在礼的脸上。
'哥哥'!?为什么……
带着愕然的情绪,礼整个人横飞出去,精准到极致的力量控制爆发,使他立刻晕了过去。
“是你啊……”
诚落地,风衣因惯性而扬起,遮住了怀中的清溪,他歪了歪头,看着瞬间战备全开,放出了所有傀儡的蝎。
“蝎大人!”
砂上忍连奔带爬地跑到蝎的身边,摆出战斗姿势,站在蝎的背后。
看着对面宇智波那双冰冷而猩红的眼睛,蝎脸上,不由得隐隐作痛起来。中忍考试时的那一幕幕,立刻又浮现在他眼前。
己方还剩一个上忍,而对方还有两个拖油瓶……
“要打吗?”
蝎淡淡开口问道。
尽管如此,对方那种横冲直撞丝毫不优雅的战斗方式,还是太克制傀儡师了——天才的骄傲什么的,蝎根本不在乎。这么一场偶遇,拼上性命杀掉对方,能有什么好处?
算来算去,也只是能多一个收藏品罢了,但是收藏不过是兴趣,为此赌上性命,不要太蠢。
对方的战斗力与才能,蝎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与此相对,则是他还并不如何显赫的名声——木叶的(新)天才双子还是木叶的又一代双子来着?忍界每年每个村子,都会有这样的组合冒出来吧?
实力和名声太不对称,与斩杀只是这种程度名声的忍者所能获得的收益相比,杀掉这个宇智波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些。
又不是必须杀死对方的任务,何必呢,蝎淡淡的想着,等待对方的回答。
当然,如果对方要上,蝎也不介意试一试看谁能活下来,不同于清溪和礼这样的菜鸟,像蝎这样的忍者,早就习惯了与死神的嬉戏。
第19章 解药与撤退
诚摇了摇头,倒像是在跟多年的老友交谈似的:
“解药。”
蝎左手食指弹动,一缕查克拉丝线从忍具包中将一只光滑小瓶抛了过来。
诚抬手接住,打开瓶塞,用手指挑了一点放进嘴里。
跟着纲手学习了3年,尽管诚并没有将心思放在那些繁杂的理论知识上,但是医术应用方面,诚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
并不急着救治清溪,诚分出两个影分身,一个抱起了昏厥在地的礼,另一个迅速回收掉都丰的尸体,然后一起慢慢倒退着离开蝎的视野。
“蝎大人……”
砂上忍的喉头抖动了一下,他看着蝎,目光中有些不甘,也有些贪婪。
即使己方留不下那个怪物,但是把两个小孩留下来还是没问题的,如果再加上死掉的那个,就是整整三对眼睛啊。
蝎有些讥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上的话,就上好了。”
忍界规则,血继是血继家族的第一命脉。
窥伺血继家族的血继,简直就像是在斩断其的命根子一样,现在忍界通行的规则,对于像忍村这样的庞然组织,血继家族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赎回”自身的奥秘。
当然,在赎回期间,能研究出多少东西,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宇智波写轮眼的主意,并不是没人打过,但是疯子一样的红眼睛家族,早就用血一样的事实告诉心怀不轨者,妄图占据写轮眼的人,会落个怎样凄惨的下场。
与木叶乃至整个忍界的第一忍族不死不休,如果只是为了区区几对写轮眼,那么即使是砂隐村也不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砂上忍心中一寒,忍不住为自己分辨说道:
“属下……属下只是说,就这么让他们走掉,什么都不做么?”
蝎无趣地将自己的所有傀儡收回,已经懒得理会这个白痴:
“回去禀报区域的负责上级,告诉他们,是'7号'。”
自己当然不会怎么简单的就放敌人走,刚刚给宇智波的解药,虽然药效上的确可以解除那女孩所中的毒,但是作为一个天才师,往里边参一点别的什么成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7号',是砂忍部队中一种用于追踪的药剂的编号,这种药剂,虽然效果上不如其他的几种那么强烈,但是相应的,也极难被察觉和驱除。
砂上忍喜形于色,恭敬答道:
“是!属下立刻去办!”
蝎诧异的转过头来,水晶一样的眸子中闪烁着寒意:
“你去?”
在敌人隐藏进黑暗中之后,这家伙竟然想要单独行动?这家伙真的是白痴吗?敌人说撤退,他就相信了?以那宇智波的战力,随随便便留下个影分身,自杀性袭击的话,杀掉他不要太轻松。
要不是在之前的一段日子里,这个砂忍对蝎的孝敬还算让他满意,蝎还真的不介意干脆亲自动手一刀杀了他算了。
蝎眼神中的杀意实在太明显,砂忍的喉咙一下子变得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只能发出类似“嗬嗬”的喘气声音。
蝎缓缓转过头,当先向前走去,说道:
“走吧。”
砂忍如蒙大赦一样,满头冷汗的立刻跟在蝎的身后,再也不敢出声了。
如果现在杀了他,要回收这满地尸体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呢。
蝎淡淡想着。
等他收拾完再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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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没有像蝎所想的那样留下影分身袭击,而是让影分身吃下足量的解药后,独自向另一个方向远遁。
敌人给的解药,傻瓜才会真的去吃。
根据解药的成分,诚用随身的药品卷轴中所储存的草药,迅速调配了类似的解药,虽然并不能解除蝎的毒素,但是暂时压制毒性发作,保住清溪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回到木叶,区区毒素就不在话下了。
沿着一路的标记,诚确认了另一支小队十分幸运的并未遭受到什么阻碍,随后就带着昏厥中的礼和清溪,寻找到了三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小商队营地。
同样是油布披挂,货车相围,诚瞬身进去的时候,营地寂静无声,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笼下,一个青年背靠旗杆而坐,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咚。
青年猛地惊醒,睁眼一瞧,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风衣男出现在眼前,在风衣男怀中,还抱着两个看着年龄身高都类似的小孩子。
当然不会这么巧,碰上了双胞胎拐卖人口大盗,这世界上,有忍者这么一个神奇的职业。
青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身趴伏,身体还不住的抖动:
“忍者大人!我们只是一个小商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假如您看上什么的话,任您取用,只求别伤害我们的性命!”
诚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装的太过了吧,再说,假如真的是半夜三更闯入了一个陌生的忍者,又怎么会留命给他们。
要知道,虽然力量上普通人不值一提,但是唯一能够伤害到忍者的武器——忍者自身……反而能够被这些普通人所雇佣、驱使。
这时,被青年故意大声的求饶所唤醒,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连忙从最中间的那一顶帐篷中走出,未待他开口,诚就扔过去一张牌子。
中年男人似乎反应不及的样子,被牌子砸中了鼻子,他捂着脸,有些颤抖地看着诚,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诚张开了写轮眼。
这对血红色的眼睛比什么证据都要有力,不过中年男人依然谨慎的对着暗号:
“血月,金日?”
“2674。”
中年商人首领松了口气的样子,普通人能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如果真的被敌方的忍者盯上,幻术下,不要指望普通人能够保守什么秘密——忍者们的做法,一般是让身为下线的普通人掌握必要但最少的情报。比如这个商队,就只得到了在某地驻扎三日,接应忍者到风之国边界,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任务而已。
虽然是提着脑袋的活儿,但报酬也非常丰厚,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样的商队,忍界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每一个忍者,都不一定能对应上一队商队的程度(最起码对中忍以上级别的忍者是这样)。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整个忍界才10万忍者,即使考虑到各个村子各怀鬼胎隐藏的战力,又能有多少中忍?
2万?3万?5万?
而五大国随便一个的人口,就能达到上亿。
所以相对而言,这种外快还是比较安全的。
第20章 兄弟
诚看着中年商人捡起地上的牌子,并用贴身携带的小木块去和牌子相合。牌子上有一块凹陷进去的部分,刚好将小木块容纳进去,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身份确认无误,中年商人首领恭谨地向诚施了一礼:
“这位大人,这两位是受了伤吗?车队里特地备了一些伤药,您是否需要?”
行商在外,免不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受一些伤,所以他们都常常备有一些药品,这固然不会引起砂隐的怀疑,相应的,也就别指望这些药能有多么有效。
诚微微点头回礼,用温和的语调安抚其他人的情绪:
“不需要——这个女孩中了毒,但是已经由我用药压制了毒性,不过她暂时还不会醒来,所以你们找个干净的货物箱,将她放进去就可以了。”
中年商人点了点头,朝后稍一示意,立刻就有人去办。
诚取出三张路引,交给了他,然后环视了一圈,说道:
“没有别的事了,大家都快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上路,争取尽快到达风之国边境。”
或许是诚脸上伪装出来的温和笑容起了作用,原本因畏惧而不敢上前的一众商人伙计纷纷答应着,不过他们都没有动弹,而是把目光集中在中间的首领身上。
中年商人稳重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