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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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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话,他又会不会恨我呢?
  “怎么了?难道你不高兴?待我登极,许给你们一大片土地,还有自由,你便再也不用担心降魔者,这个世间也再不会有降魔者存在了。”他神思飘渺,极力为我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我当然欣喜这个世间没有降魔者,只是,人间终不是我们的归宿,我是尧光太子的妃,带领族人回到洪涯便是我的使命。而讽刺的是,那要阻挠我的,却正好是转世的尧光。
  我轻叹一下,只能说造化弄人。

    ☆、第45章 第十三枝 计谋(一) 

      我一直不懂灌湘的仇恨到底有多深,许是我从下凡界以来便享受着圈养的待遇。先是被苏风华圈养,现又是被怀霜圈养。不管有多少深仇大恨我都懒得理会,只要乖乖回到洪涯,我才能功成身退。直到被怀霜那刚满周岁的小世子扭着要骑马马的时候,我才终于意识到,我洪涯之人在这凡间究竟有多么憋屈。
  小世子被乳母抱着来找我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是被痛打了一顿。了解之后才晓得原来是被一只翼族吓坏了,止不了哭。我其实也没有办法,只能像哄踏雪之中的小猫小狗一般变着术法,倒还算管用,小世子不多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不哭了不闹了,心里高兴了,脚丫子使劲蹬了两下,那乳母明白了意思,便对下人吩咐道:“把那只畜生带过来。”
  不过多久,那只吓坏小世子的翼族便被带到了眼前——只有一只雄性,而那只雌的已不知去向。一半边身子都是血,显然是遭受了剖离之苦。
  我不忍多看,想要救他,但自知无能为力。乳母低头不知向小世子问了什么,抬头便对押着翼族的降魔者说:“把他另外那只翅膀也折了吧,看他以后还骄傲个什么劲。”
  我心里一颤,右手刚要伸出,却被莫名的力量阻止了,那翼族正眼中含泪地望着我,像是在祈求,又像是祝愿。我暗暗放下了手,只能在心里为他流一滴泪。若现在怀霜在旁边,或许能救他。只我一人,无能为力。
  我不由瞪了一眼那个乳母,狐假虎威的典型。
  小世子心里似乎还不痛快,嘴里嚷着:“马马,马马……”我不知道他说的马马是什么,只能疑惑地看着他,他小手对着我一指,继续嚷:“马马,马马……”
  那狐狸乳母一张苦瓜脸看向我,嫌弃道:“你不是妖精么,变回原形来看,没听见小世子要骑马马么?”
  我纳闷了,我是猫,又不是马。这骑马马也关我的事?我正打算说点什么来反抗,一股不容我抵挡的力量使我浑身一软,我知是那降魔者对我用了咒,不得已便只能幻化出真身。我匍匐在地上,见小世子不但没有被我吓到,反而是异常的欢喜,蹦跶着便要往我腰身上坐下来。我体态本就小,哪经得起这小祖宗的折腾,心里瞬间委屈异常,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这番羞辱。若不是他是尧光的儿子,我真想伸出我的猫爪子给他一爪,让他以后看见猫都要躲得老远。
  正当那死小孩玩得尽兴的时候,我的救命恩人总算是出现了。
  怀霜站在门口一声呵斥,吓得小世子又是哇哇大哭,我被松了束缚,得以幻化回人形,虚弱得只能跪着走路。怀霜一把将我扶起,又是一声呵斥,小世子便突然止了哭,只扯着嗝,泣不成声。那乳母一边磕头一边认错,“是奴婢教导不当,小世子一时贪玩,才亵渎了巫女……”
  怀霜冷冷地打断她:“是不是炎儿贪玩本王心里自有分寸。”说完便拉着我离开了。那一刻我才知道虽然我只是作为巫女存在在这延禧宫,但因为大虞尚巫,我还是很有地位的。
  “以后炎儿再如此,你大可不必听他使唤。”炎儿正是小世子的乳名,我低头无可奈何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有降魔者在,我反抗不得呀。”
  怀霜点点头,“这当真是个问题。”
  怀霜带着我来的时候,那院子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我讨厌死了还杀不成的槐江,一个是我明明应该无感但偏偏是讨厌死了的苏风华。他二人坐在石桌旁,周围是有着些许春意的小池塘。乍一看,真如才子佳人,颇为登对。
  怀霜并未让我落座,我便在他身后一直站到双脚发软。
  这三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这延禧宫里偶遇,顺便喝口小茶聊些家常,倒像是密谋聚会私自要商量些极为机密的事情。
  果不其然,槐江屏退了宫人之后,用一种奇异又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我,道:“没见着二皇子与我有重要之事要谈?还不退下。”
  怀霜笑着拍拍她的手,淡淡道:“你知道多少,她就知道多少,不用退下。”
  槐江不死心,又望向苏风华。那面瘫君依然毫无表情,捧着茶,品了一口,说了句:“茶太浓了。”
  我不是很明白他三人要谈论的事情如此机密为何会选择在这种小池塘旁随便走过一个路人都有可能听到的地方,后来怀霜告诉我,人间界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才恍然大悟。
  槐江总是喜欢与我争锋相对,就算我不说话不动作,她也总能找出点花样来自娱自乐。就好比现在,他们谈论的话题正是,国师钦原。
  我没见过钦原,但是他的大名却是听说过的。他的家族在大虞几世为巫,到了他这一世,更是将巫之术发展到了极致。听说他只需看一眼此人,便能知晓他的所有过去,这倒是和我们洪涯里的一种神兽狌狌颇为相似,只是狌狌不能说话,他可以说话而已。
  钦原为人愚忠,只对皇帝忠诚,其他人一律不予理会。于是乎说他是中立的,不如说他其实是在帮太子。他对洪涯众生最是看不起,自然也是当初反对槐江成为皇妃的主要力量之一,于是槐江对他一直心存痛恨。
  但是痛恨你就自个儿痛恨吧,她非要把这人往我身上扯。好似我要和她一起痛,她便能开心了。
  “听说这钦原最是讨厌猫了,殷殷你可别给他遇见,否则可能被扒得皮都不剩。”她说着说着那软软的身子便往苏风华身上靠去,我瞥了她一眼,打算无视她。她不依不挠,继续说道:“而且他还有看穿人过去的本领,你那些同君子国太子的风流史,要是被人说了出来,真是让人好生遐想,不是么?”
  我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何用意,但是我却明显感觉到了怀霜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而苏风华却是玩味地看着我,用意不明。
  “钦原在父皇身边很多年了,而且他巫术高明,要想将他换下位,得从长计议。”怀霜将话题扯了回去。
  “若是有巫术比钦原还厉害的人,便也不难办。只是……”槐江妖娆的脸庞沉静了下去,一时三人都是无语,半响,我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用。”
  传出槐妃被巫病所扰连国师钦原也无法解决问题的那一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剪梅花的枯枝。那日阳光极好,冬季已经过去,春日里明媚的气息从东边吹拂而来。
  延禧宫里的婢女们平时没什么喜好,最爱的就是这等宫里的八卦事。我故意凑了过去,准备找个时机参与进她们正在热议的话题。
  “听说半夜发恶梦,掐住皇上的脖子不放,吓得皇上几日里都不敢翻槐妃的牌子。”一个婢女脸色惊恐,正说得兴致处,“国师大人只说是巫病入体,但这巫病究竟是个啥,你我谁人见过?”她故作高深地左右看了下,“你见过么?没见过吧。”随即又将手捂住嘴巴小声道:“听说是被哪一宫的娘娘下了咒,嫉恨槐妃的样貌。”
  听到此,我不由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婢女的样子——这也太能扯了吧,这人是槐江收买好了散播消息的人吧。这计策简直一箭双雕啊,槐江的手段不容小觑啊。这女人要样貌有样貌要智慧有智慧,若她以后要整我,我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这边厢八卦还在继续,那边厢阴谋已经在暗暗施展了。
  怀霜只带了我一个随从进宫探望被巫病所困的槐妃。一走进她的宫殿之中,便闻到一股恶心的气味。槐江躺在床上,脸色还算正常,就是身体不停地抽搐,眼珠子一直向外鼓,看着确实让人揪心,这一幕真是毁了槐江平日里高贵美艳的形象。皇帝坐在床边,也未搭理我们的拜见,只挥挥手,满心都扑在了生病的槐江身上。
  还未站定,便听得皇帝急了,“那什么大巫师,怎么还没到?”
  宫人低着头,也是急得一脸冷汗,怯懦道:“皇上稍安勿躁,巫师马上、马上就到了。”
  不多时,殿外便有人宣,随即看见一个矮矮的宫人领着一身白衣,姗姗来迟的未无涯飘然而进。我悬吊吊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怀霜终是能打通各种关系,让无涯成功进宫来。
  无涯很会演戏,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只对着皇帝行了大礼。皇帝急得跟什么似的,对礼数全不理会,只差没给无涯扑过去。
  “巫师快来看看爱妃,这到底是个什么形容?若是治得好,想要什么朕都允给你。”这皇帝对自己女人倒也算大气。
  无涯还是用他惯有的笑容微微一笑,示意皇帝无需着急。他装得有模有样,先是搭了个脉,然后检查了一下槐江的瞳仁,蹙着眉装着好像很深沉的样子。皇帝几次想要问话,无涯皆是举起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皇帝没法,只能无奈地在房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搓着手,那架势差点把地板给磨穿了。
  无涯也特别沉得住气,足足是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而槐江便不得已又抽搐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我几次捕捉到她的眼神,她都像是要吃了我的形容。其实当时我在提出无涯这个人选之后,怀霜与槐江都不赞同,一是他们并不认识无涯,不知他的底细,二是他们也不太相信我真的知道无涯的底细。于是乎我们决定试一试效果,国师钦原的地位受到威胁,难免回来找茬什么的,到时便看无涯如何应付。如此,槐江与怀霜才知道此人能不能为己用。
  我当然是力挺无涯的,这不仅因为我与他关系好,更重要的是,无涯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立场倾向的人,是只对我好站在我的角度去思考的人,虽然这大部分原因和他不记得过去有关。

    ☆、第46章 第十三枝 计谋(二) 

      一炷香已过,皇帝这下彻底沉不住气了,颤颤问了句:“巫师,如何?”
  无涯故作高深,抬起头了与皇帝直视,那气度居然毫不亚于天家的威严,“我接下来要做法,只能留一人在此,否则会扰乱我心智。你们谁留下来?”
  皇帝寻思片刻,这个时候却突然对着身旁的宫人问了句:“是妖物么?”
  宫人又左右问了问,回道:“非但不是妖物,还是极为祥瑞之人。”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道:“朕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我疑惑地望着无涯,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而皇帝问的那人,想必应该是潜伏在周围的降魔者。那答案,却是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无涯不是我洪涯之人,所以降魔者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一众人在屋外等了又是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有人从后面气势汹汹而来,一边走一边咆哮:“我倒要看看哪个人敢在本国师面前装神弄鬼!”
  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糟老头,手里拿着一根雕木拐杖,面露凶狠,硬是要闯进槐江的屋中。外面的宫人急得都要哭了,“国师大人啊,皇上吩咐了,谁要闯进去那是要重罚的呀。”
  原来这人便是钦原,我不禁暗暗吁了口气。我曾经听那名字——钦原——煞是好听,又听得他可以知晓人的过去,此等厉害之人,就算不是绝世美男子,也定然是风度翩翩倜傥非凡。然而此人……有句话说的好,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屋外之人皆拦不住大胡子的横冲直撞,想来这钦原在大虞也颇有些声望和地位,一般的皇亲贵族都是对他礼让三分,见了他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我见怀霜的表情也有些为难,正想走上前去帮着那几个宫人一起扯住国师钦原的时候,殿门却突然隙了一条缝,一个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宫人探过头去,仿佛听得了召唤,连连点头。钦原见势,一把扒开那宫人,将门推开,只见皇帝一脸正气凝然地站在门口,眼中愠怒地看着来人。
  钦原惶恐不已,只得跪倒在地,拜了又拜,“微臣特来协助皇上,微臣是怕皇上受了妖人欺骗。槐妃娘娘的巫病看上去奇怪异常,觉非寻常巫术能够治愈……”
  钦原话还未说完,皇帝的怒气便舒展开来,看上去心情不错,“行了行了,国师不必担心,天师已经把魔障驱除。”说完大喜,丫头们见状,急匆匆地便进屋去给槐江穿着。钦原闹了个尴尬,不愿相信,想要进屋一探究竟。
  皇帝到底还在那里站着,他便也不好多说。只见片刻功夫,方才还抽得跟什么似的的槐江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容貌与精神,摇曳着步出了房门,一屋子人纷纷行礼。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感叹这戏演得真是逼真啊!
  钦原也是看懵了眼,围着槐江转了三转,心里怕是有所怀疑,又拿起杖子对着槐江一一比划,也未见其他异常。
  做戏当然要做足,槐江笑盈盈地便扑倒在皇帝胸口,软软道:“皇上,臣妾这病全赖得天师所治,皇上可不能亏待了他呀。”
  皇帝笑得合不拢嘴,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槐江趁胜追击,眼睛一耷,小嘴一扁,活脱脱一副我见犹怜的心疼样,倚着皇帝,小声地说着软语:“臣妾这病给国师看了那么久,别说治了,是个什么名堂也未看出来,而天师却几下功夫便……皇上,依臣妾看,这国师可是尸位素餐之人呢。”
  我惊了两惊,第一惊是槐江真是胆子大,一点面子也不给钦原,当着人面就要皇帝罢了人家的位;第二惊是槐江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居然还知道尸位素餐这个成语。
  “你——”钦原家族几世为巫,也不是好惹的,他一个怒,若不是碍着皇帝的面子,只怕就把槐江扒了皮去,“槐妃娘娘说话当请自重!微臣世代为皇上效力,可不是娘娘几句话便能左右的。”
  “你也好意思,不都连着几代出自你们家了么,恐怕便是如此,大虞的巫力一日不如一日,堂堂国师,连个区区巫病都诊治不出,还谈什么效力!”槐江伶牙俐齿,一点不减当年同我吵架时的风头。
  钦原气得脸都绿了,直嚷:“老臣替皇上办事的时候,娘娘还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有什么资格来批评老臣!我看是娘娘别有用心才对吧。”
  这话说得耐人寻味,我心里也暗自捏了把汗。槐江这戏押的筹码太大,若是成功,无涯当有机会成为大虞国师,若不成功,皇帝也理所当然会怀疑槐江的动机。
  然而皇帝却是听不下去,一方是他的爱妃,一方是他信任的臣子,他只能无奈着从中调和,“爱妃和爱卿快别吵了!”
  槐江撇撇嘴,皇帝又道:“国师的巫力,朕心里还是十分有数的。不过天师的术法也十分了得,不如……”
  成功了,皇帝已经开始考虑,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巫官,只要能进宫来,今后的路子那便一切好办。
  “不如这样,”钦原扬着头,十分得意,似乎对那所谓天师完全不屑一顾,“既然这天师能治好娘娘这么严重的巫病,巫力自当不容小觑。请皇上允微臣与这天师斗一斗法,若微臣输了,国师之位双手奉上。”
  众人皆是一怔,连皇帝也稍有不安,慌忙宽慰道:“国师何出此言……”
  钦原不甘,不可一世,“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赢。”随后意味深长地望向槐江。槐江淡淡一笑,风韵十足,对此似乎毫不介意。
  这不正是槐江与怀霜最初的设想么,钦原挑衅,他二人必有一争,那无涯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便是一清二楚。不得不说怀霜这步棋下得着实好,好在他足够了解国师钦原这傲气的个性。
  “国师想同在下比试,在下自当奉陪。只是不知国师究竟想比试什么内容,且与一说,在下也当好生准备,不敢大意。”我一听,便知是无涯的声音。他方才一直坐在里屋,想必对外面的情况也一清二楚。我心里只是暗暗祈求这钦原尚且是个正直的人,不要耍什么阴谋的手段。普通的阴谋定然伤不了无涯,但是这人好歹精通巫术。
  一袭淡然清雅的白衣飘飘然出了里屋,一众天家之人站在外面,在他面前却好似都成了芸芸众生。他一手背立在身后,一手拎着为槐江诊治的药箱,此番姿态正是要走的模样。
  我正想给他递个眼神说“稳住啊,皇上都还在这里呢,你可别先说你走了呀。”,我眼神还未来得及递过去,只见那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国师钦原却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脸上除了惊恐便是说不尽的崇敬,仰望着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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