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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他摇下车窗,阴着一张俊脸,“萧慕白!找你们老大,杜如墨!”
他淡淡道,说罢,已然摇上了车窗。
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找杜如墨的,到底还是找来了!
那杜老四好像故意摆谱,让他等了半个钟头,才放行。轿车进了大门后,又行驶了二十分钟,才抵达别墅门口,可见庄园之大、之阔气!
他下了车,那乳白色的欧式风格的别墅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西服、黑帽的墨帮成员。
迎接他的并非杜如墨,而是他的二当家的,董季山。
上了七层台阶,进了大厅。
一进门,便见到后墙上写着一个“墨”字。
“萧爷,请坐!四爷他,还在休息!”董季山恭敬道,随即唤佣人看茶。
休息,想必在玩女人!
“叫他立刻下来!”他沉声命令,声音极大。
这会儿,穿着睡袍的男人站在二楼,栏杆上,朝下看,打了个哈欠,“哟,这谁啊?!”
正是杜如墨,他是故意的,嘲讽的语气。
他头也没抬,继续喝茶,杜如墨从楼梯上缓步下来,边走还边打着哈欠,一副散漫的样儿。
“让我算算,是什么风将您给请来了!”他边下楼,边幽幽道,右手手指捏着,一副算卦的模样。喝茶的男人,仍没理他。
“得!不是那女人才怪!怎么着,她跟姓顾的跑了?!”杜如墨又道。
已然到了沙发对面,他坐了进去,抬起双脚搭在茶几上,眯着眼看着对面,昔日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这才看向他,眯着眼,脸色黑沉。
杜如墨的手下上前,打开一盒雪茄,他从里面拿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立即有人给他点上。若是以前,对面的大人物眯着眼瞧他,他胆子都会抖一抖的,如今——
如今可不一样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抓了她?!”他沉声质问。
杜如墨冷哼,“我抓她?劫色?还是干啥?就那样的女人,我杜老四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也就您将她当宝贝!”他十分不屑道。
杜老四没理由抓她!
不过,他这刺耳的话,教他有揍他的冲动!
“她失踪了,怀疑被人绑走了!不是顾倾城!”他沉声道,那天从医院回去,她转述了顾倾城的话。
听说时槿兮失踪了,杜如墨好不得意!
“哦!可惜了,纽约治安很乱,最近有女人被奸杀的连环案呢!”杜如墨不怕死道,笑话,他怕他什么?!
如今的萧司令,要啥没啥,这不,丢个人还来找他!
杜如墨对他的讽刺、挖苦、不屑,他不是不知!
来找他之前,便做好被他嘲讽的准备的。亲耳听到,还是这般刺耳!
“杜如墨!你是帮我,还是不帮?!”他咬牙质问。
抽着雪茄仰靠在沙发里的杜如墨,吐出烟圈,一脸得意,“萧司令也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当初您在我跟前信誓旦旦地说,将来铁定不后悔,还说,永远不会再与我有牵扯!”
“啧啧,这才多长时间?!”杜如墨又挖苦讽刺道。
这时,对面的男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他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手枪,枪口抵着杜如墨的脑袋!
杜如墨的手下见状,纷纷拔。出手枪,指着他!
“杜老四!你他娘的甭跟我废话!现在赶紧给我吩咐下去,帮我找人!”自打他脱身后,杜如墨也失去了靠山,他来了纽约,如今,墨帮在纽约的势力亦不容小觑。
“司令,这可不是国内了,您也不是啥代理总统了,更不是啥司令了。这样拿着枪,指着我的头,合适么?”杜如墨幽幽道,仍是嘲讽的语气。
“你他娘的,帮还是不帮?!”他已然心急如焚,想着她可能遇到了危险,更无法淡定,没工夫与杜老四废话!
“不帮!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一无所有的萧司令能将我杜某人怎么着!”杜如墨狠着心道。
若不是他,为了个女人,他早已当上了总统,他哪用跑来美国?!
没出息!
杀了杜如墨,他只有死路一条!
枪松开了几分,立即有人拿着枪抵住他的脑袋。
杜如墨站了起来,“跪下!给我跪下,我就吩咐下去,帮你找人!”
“杜老四!你——!”他咆哮,怎么也没想到,杜老四会这么为难自个儿!
他萧正则,这辈子只跪过天地,跪过父母,哪里跪过他人?!
“你到底跪不跪?!”杜如墨恶狠狠道。
他虽然没了权势,仍是个硬骨头,杜如墨不信,他会给自己下跪,然而,此时此刻,那高大挺拔四十多岁,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了那个叫时槿兮的女子,双膝弯下……
“司令!”他咬牙吼,在他双膝着地之前,将他拉住。
如何受得起!
杜如墨立即背过身去,仰着下颌,深深吸气,“你他娘的还是我杜老四认识的萧慕白么?!”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他垂着头,用力咽了咽喉咙,“老四,请你帮帮我,我在纽约,只能找你!”
请求的语气,诚恳的态度。
杜如墨转身,眼眶涨红,他也清了清喉咙,“董季山!传令下去,找一个叫时槿兮的中国女人!”
“是!四爷!”董季山领命。
“老四,多谢了!”他沉声道。
“萧慕白!你他娘的再跟我客气,老子毙了你!”杜如墨大声喝,说完却笑了,“萧司令,您也有今天!”
却不是嘲讽。
他仍神情严肃着,在为她担心,刚刚这一出,更教他心中不是滋味。
“放心吧,不出半个钟头,准有消息!”杜如墨安慰他道。
☆、第307章:果真是她!
如杜如墨所言,不到半个钟头,电话机响,有了她的下落。
“昨日下午五时,有人看到她被人迷晕带走。六时,到了码头,上了私人邮轮。”杜如墨对他转述。
“私人邮轮?谁的?!”他沉声问。
起码,她没遇害,他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挺神秘的,目前还没查出来!您真不觉得是顾倾城掳走她的?”杜如墨沉声问。
“不是!”提起顾倾城,他想起这混蛋干的好事,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司令,您就不想回国,趁这乱世,卷土重来?!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多少人在打听您!眼见着,革命党越来越壮大,数以万计的**可咋整?!”杜如墨认真道。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等于是废话,但,兴许他动摇了呢?
“我现在没心情想那些!”他沉声道。
谁抓的她,为何抓她?!
他抽着烟,上身前倾,垂着头,边抽边在思考。
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杜如墨,“老四!我问你,那白静晓现在在哪?!”
他两次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让他觉得是静知的女人!后来仔细想想,不可能的事,一定是白静晓。
“白静晓?”杜如墨差点忘了这号人物!
“在香港的餐厅打杂吧!”他也不确定,谁会关注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你赶紧给我问问!”
杜如墨只好打电话去问,很快有了结果,白静晓早逃了,不知所踪。
“是白静晓抓了她!”萧正则笃定道。
——
不知过了几天,下了邮轮,不知到了哪,她被关在房间里。
不知是不是白静晓的女人,再次出现,她带两个佣人进来,送了画架、画笔、油彩颜料进来。
“莫奈的画,你都学过吧?”女人幽幽地问。
槿兮没理她,不是初冬时节了吗?这里为什么很热,她穿着无袖的旗袍。难道,到了南半球?
“你想怎样?!”她沉声问。
“给你三天的时间,画出一幅莫奈的《日出》!记住,要一模一样的!”女人又道。
槿兮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她画一幅《日出》的赝品吗?
“白静晓!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知道莫奈是谁吗?!那是印象派大师!”她反驳道。
“你在美术学院毕业时,画的就是这幅画!”女子亦反驳道。
“所以,你是白静晓!”她叫她白静晓,她没下意识地反驳,不是她是谁?!总归不可能是白静知!
女人愣了下,表情立即恢复优雅自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三天后画不出来的话,会有人砍掉你一只手!快画吧,我知道你可以!”
——
三日后,她果真画出了同尺寸的印象派大师莫奈的画作《日出·印象》。
“先生,这幅画,当真与真品一模一样?我怕她从中作梗!”女人看着拿着放大镜,正细细查看这幅画细节的男人,疑惑地问。
“何止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幅!这就是同一幅画!你瞧瞧,你瞧瞧这轻快跳跃的笔触!那画家在哪,你将她找来,我要与她好生聊聊这幅画!”穿着背带裤,短袖衬衫,头发齐肩的男人,激动道。
女人有不好的预感。
“先生,那女子要死要活的,我怕她伤着您,还是不要见她了吧。”
“胡说!她咋能伤着我?!快去找来!”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喝道。
她只好去叫。
——
槿兮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凭借着仅有的一点才能,竟然与绑架她的恶人攀谈上,看着留着齐肩头发,戴着眼镜,身材瘦削约莫五十多岁,画痴一般的男人,她想,他应该不会害她。
倒是那女人,若真是白静晓的话,她将性命不保。
“贺先生,我还不知那位与我长得很像的小姐姓什么呢……”她喝着椰汁,继续套他的话。
这位叫贺先生的,还拿着放大镜,欣赏她画的赝品,他还没发现她在画中做的手脚呢。
其实瑕疵还是许多的,但又有几个人见过莫奈大师的真迹?
“你说的是米莎?”
“米莎?米莎小姐不是中国人吗?”她笑着问,“我还以为,她是我的一位故人呢……”
“米莎来自香港!她是我的助理!”贺先生又道。
香港……
她记得萧先生说过,白静晓在香港刷盘子!
果真是她!
——
他从纽约乘船到了东南亚,杜如墨花了三天时间才查出那艘邮轮的主人。拍卖行老板,贺清远。
“司令,三日后,有一场拍卖会,压轴作品据说是那谁谁谁的画,什么印象派的。”他们坐在一家酒楼二楼窗口处,杜如墨穿着短袖花衬衫,戴着墨镜。对面的萧先生穿着黑色背心及一件衬衫,也戴着墨镜。
莫奈的画。
他一粗人,因为那小女子的耳濡目染都知道有一位叫莫奈的印象派油画大师。他并没说话,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个叫贺清远的为何抓走她!
亦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想着她就在这座岛屿上,他悬着多日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安下。
这下找到她,一定打她屁。股不可!
他就该拿手铐十二个时辰都拷着她,看她下次还跑不跑!
吃过午饭,他们才下楼,人群中,萧正则看到一道款款倩影,他立即大步上前,追了过去。
“静知!”他大声喊,喊出多年没喊出口的名字。
穿着乳白色旗袍的女子,像没听见,朝着无人的窄巷走去,他立即追上。
杜如墨一头雾水,只好带人追去。
“静知!”他侧身快步走在窄巷中,看到那道身影,放声喊。
女人终于顿足,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一步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静知,是你吗?”
窄巷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墨镜下,藏着他阴鸷的双眼。
那女人缓缓转身,放在腹部的双手,捏着薄纱手帕,那张与他夫人七分神似的脸上,噙着优雅笑容。
他摘下了墨镜,仔细锁着不远处的女人。
阳光正照在窄巷中,男人衬衫衣襟敞开着,黑色贴身背心勾勒出他健硕的胸肌,完全不似之前在香港时见到的那般羸弱……
☆、第308章:见到他
那仍是她看着便心潮澎湃的男人,是她渴望的、向往的男人。
她克制着澎湃的新潮,沸腾的血液,努力保持优雅、大方,不能教他识破。庆幸拥有这张脸蛋,还能迷惑他!
白静知,她的亲姐姐早死了多少年了,她是白静晓!一个脱胎换骨,想要翻身的白静晓!
他迈开大步,朝着她这边走来,距离越近,心跳越快,手心沁出细汗来,她到底是紧张、没底气的。
“静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一步之遥,他站定,一双饱含浓情的黑眸紧紧锁着她的脸,声音暗哑,好似激动地快说不出话来。
“正则,是我呀……我死不瞑目,我的魂魄无***回,我借了妹妹的身体。”说着说着,泫然欲泣,晶亮透明的泪珠坠落,她垂着头,以纱帕拭去。
他咽了咽喉咙,性。感喉结上下滑动。
难以置信的样子,缓缓摇头,“静知,我为你报仇了!”
“我知道!我……我是……算了,你已然有了新的爱人,我不该再纠缠你……正则,别再跟着我了!”她的意思是,死不瞑目是为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气里透着一丝幽怨,最后一句是决绝的语气。
说罢,她转身便走,脚步很快。
“静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愣了下,立即迈开步子朝着他追去。
他相信她的话了,女人窃喜,脚下故意一崴,就要跌倒,他上前,将她及时拉住。
男人扣着她的双肩,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天气很热,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更浓,更炽。热,教她脸红心跳。
对她弃之如敝帚的男人,此时如此深情地望着自己,白静晓简直无法呼吸,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摔着没有?”他关心地问,那样温柔,她以前哪里见识过。
哪怕当初刚认识他时,他对得了肺炎的自己,亦是不冷不热,客客气气。
“脚踝有点疼,不碍事的。正则,你松开我!”她故作倔强道,退后两步,与他保持距离,所谓,欲擒故纵。
“静知!你,你怎么会到了这里?这不是说话的地,找个地方,有些事我与你说清楚,可好?”他跟上前,沉声问。
“你又怎么到了这里?”她明知故问,他一定是来找时槿兮的!他应该不知道,时槿兮在她手中!
他惭愧地低下头,“我是来找她的。静知!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娶她!”
“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知道。正则,我能理解你。你不必跟着我了,我们的缘分在我死的时候便没了。”她又道。
她又要走,却被他紧紧拽住手腕,他摇着头,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出了窄巷。
杜如墨看到他抱着白静晓从巷子里出来,着实诧异,这不是他弃之如敝帚的女人么?!
他丢给杜如墨一个眼神,杜如墨立即叫人将车开来,白静晓一直说把她放下,他却不听,直到了车里,才将她放下。
——
“司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白静晓咋被你掳来了?!”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杜如墨低声问,感觉没那么简单。
他故意扬声道:“她不是白静晓,她是静知!”
杜如墨一头雾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跟着他走了!
浴。室内,他正冲着澡,洗了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地闻,确定没那个女人味道了,他才罢休!
白静晓以为自己装得很像?东施效颦罢了!
即便真的是静知重生,那又如何?他清清楚楚明白自己的心,他心里、脑子里时刻惦念着的,是那个教他爱到骨子里的小女子!
还不知她现在的境况,是否被欺负了,是否受伤了……
——
眼见着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槿兮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外面湛蓝的天,骄阳似火,照着对面的房屋金色屋檐反射。出刺眼光芒。
今晚的拍卖会上,他们会发现那幅画是赝品吗?如果没发现,买家得多冤?若发现了,那贺先生知道她是故意做了手脚,会不会杀了她?!
这两天倒是没看见白静晓,不知她哪去了。
此时此刻,她的萧先生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他找不到她,一定又急了!
就在她失神时,房门被人推开,她立即防备性地转身,只见那贺清远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女佣人,她们弯着腰,双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的似乎是衣服和首饰。
“贺先生!”她礼貌地喊。
那贺清远手拿玉扇,指着托盘对她道:“时小姐,这礼服和首饰,你收下,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伴!让我们共同见证,何为天衣无缝!”
他十分自信道。
槿兮微笑,“贺先生,您实在是抬举槿兮了!不瞒您说,莫奈大师的真迹,我都没见过,万一有差错,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也请您不要怪罪槿兮呀!”
贺清远忙是摇头,以京剧的唱腔道:“时小姐太谦虚liao~”
“我来瞧瞧,这幅《野罂粟》画得如何了!”他说着,走向画架边。
槿兮面露愁容,“贺先生,实在抱歉,由于我长时间呆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