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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赵灵儿生产一事,尚书府中早就准备好了所需的人手,就住在离这个院子不远的地方。
因此事情虽发生的突然,但产婆几分却很快赶到了,後面还跟着以防万一的大夫。
「姑娘你别怕,产婆她们都到了。」被赵灵儿的模样所吓着啦,侍女搀扶着她的手一直是颤抖的,就连声音也与平时有所不同,变得尖利了几分。
几个产婆进门之後,就指挥着侍女和婆子把人扶到床上去,随即嘱咐几个丫鬟去烧水,清理剪子等等的生产工具。
丫鬟们看见产婆和大夫,心中已经镇定了许多,听到产婆的吩咐,立即出了门各去做事。而府内的姑娘即将生产这麽重要的事情,已经有人前去了通知了府上的主母。
下人通报的时候,柳氏正在大厅之中,听着自己的儿子介绍友人。
不必多说,这位友人指得自然就是玄霄了。
「见过伯母。」因为此时此刻的身份是自家二哥的好友,玄霄便对着柳氏如此称呼道。
柳氏从陆明琛的口中得知正是面前的冷峻青年救得的义女,又见对方相貌堂堂,看着几位沉稳,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好感。
听到玄霄的称呼,面上立即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家姑娘的事情,多亏了你出手相助。」
玄霄淡笑着说不必。
柳氏又出言和他说了几句话,见他言辞得体,心中止不住的点头。儿子的好友她也曾经见过,只是没有一人能向面前的青年一样让她觉得如此的满意。
她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於是主动出言挽留,请玄霄在府上与自己一家人共用晚饭,也好全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娘,萧暄会在这府上住上几日。」听她吩咐着丫鬟,陆明琛开口说道。
那位诛杀妖族镇守大越的亲王同样也叫做萧暄,然而这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因此柳氏得知了青年的名字,虽然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往心上去,只把这当成巧合而已。
听了陆明琛的话,她看了玄霄一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正好,晋元你们故友重逢,就应当好好叙一番话。」
至於自己儿子的好友为什麽一副道人打扮,她却是不在意的,这年头谁心中没有个秘密。她只要知道对方救了自己,又并非心怀不轨之人就够了。
「娘说的极是。」陆明琛颔了下首,眼中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个时间点,厨房早就已经备好了饭菜,只等着主人家开口。因此柳氏刚吩咐下去不久,丫鬟就已经端着香气腾腾的饭菜脚步轻巧地走入了大厅之中。
陆陆续续的,好几道菜都已经上到了桌子。
刘尚书出门办公尚未回来,而自己的义女身子不方便,柳氏也就不等他们了,出声让玄霄和陆明琛都先落座。
几人刚落座不久,丫鬟神色慌张,步履匆匆的进了大厅。看见玄霄这个陌生人先是一怔,而後附在柳氏耳边,通报了自家姑娘即将生产一事。
柳氏「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还每到日子,怎麽会忽然发动了!」
陆明琛见她眼中尽是焦急,明白府中是出了事情,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娘,发生了什麽事情?」
「你妹妹要生了,我得去看看。」柳氏的脚是停不住了,朝着陆明琛抛下一句话,急急忙忙地跨出了门槛。
「……二哥。」见陆明琛欲走,玄霄出言拦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见陆明琛眼神微妙地看着自己,玄霄旋即反应过来,人家姑娘生孩子,自己一个外来之人跟过去也的确有些奇怪,也难怪二哥这幅表情了。
「二哥,你可知道你这妹妹并非常人。」见陆明琛面有疑惑,玄霄确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位赵姑娘是女娲後人。」
时间有限,玄霄示意两人边走边说,而後用简短的语言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话。
「女娲後人在力量觉醒或者失控之时,均会显出蛇身,然而她们并非妖类。」玄霄停顿了片刻,而後才继续说道:「赵姑娘之前离开尚书府正是因此,如今她即将生产,体内的灵力恐
怕会出现问题。」
没有想到外表看似柔弱的妹妹会是这样一个沉重的身份,陆明琛的心头不由得浮现了一丝世事难测的感慨。
「阿暄,晚了怕是会出事,快些去吧。」他低声说道,随後两人不再交谈,一齐加快了步伐。
好在赵灵儿的院子距离此处并不是太远,玄霄和陆明琛很快便到了。
陆明琛先进的院子,只看见柳氏站在产房门口,面色不大好看的样子。
「娘。」他开口唤了柳氏一声,担忧是不是产房内出了什麽问题。
柳氏闻声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些许的血丝,「你怎麽来了。」
「萧暄精通医术,丝毫不输於宫中圣手,我不放心,便把他一并请了来。」陆明琛面不改色为自己的弟弟在顺手编造出了一项技能。
「……又劳烦你了。」柳氏先是一怔,而後看到陆明琛身後的玄霄,很快反应了过来。头一回听到儿子这麽夸赞一个人,柳氏没有多加怀疑,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几分。
玄霄和陆明琛身为男子,不好靠得太近,但柳氏却是没有任何关系,在门口等了片刻,实在放心不下,她跨步进了产房。
「如何?」陆明琛问身边的弟弟。
「的确有一股灵力在震荡。」玄霄道,微微阖上了眼睛,画了一个印诀,朝着产房的方向点了点。
那股躁动不安的灵力顿时平静了下来。
「我只能帮助她梳理灵力,生孩子却是帮不上忙的。」见兄长看着自己,玄霄肃然道。
陆明琛闻言哑然,缓了片刻後才说道:「这是自然,我也从未想过让你去当产婆,」
那便好,如果自己的二哥正开口让他去接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仙人并非无所不能,说起来只不过是比之常人寿命要长,力量要强些罢了。
晨光熹微,原本沉寂的四周传来了空灵悦耳的鸟鸣声,隐隐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
陆明琛耳力极好,站在院子门外听见了这声哭声,立即提起了神。
「你和萧暄在这门口守了一夜?」过了半晌,柳氏走了出来,看见玄霄和陆明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见到两人确认的回答,柳氏叹了一口气。
她伸手拍了拍玄霄的手,眼中神色柔和了许多,「你是我们府上的客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你,我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听她这麽说,玄霄开口道:「伯母客气了,我并未帮上什麽忙。」
「哪能这麽说话。」柳氏摇了摇头,「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娘,灵儿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见柳氏似乎要长篇大论下去,陆明琛不着痕迹的打断了她,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
「是个姑娘。」柳氏果然被陆明琛转移了注意力,面上带着笑意,「和她娘一样,长得可美了。」
见儿子有些意动,她连忙道:「小姑娘正睡着呢,刚出生这几日也见不得风,真想看的话先回去休息。」
陆明琛点头应下,而後和她道了一声别,与玄霄一起离开了。
目送着儿子离去,想到刚刚出生的外孙女,柳氏的心情愉悦,不由自主的想,如果自己的儿子明日就能够成婚就更好了,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双喜临门。
第三日,陆明琛终於见到了自己的外甥女。
浑身软绵绵的不说,看着也是皱巴巴的,叫他有些柳氏口中的美究竟是什麽标准。不过这话陆明琛可不敢说出口,因为这个乳名叫做「娇娇」的小家伙已经成了柳氏的心头肉。
同日,陆明琛也送走了自己久别重逢的弟弟。
「二哥,十二月我便会回到京城。」站在尚书府的门口,玄霄对着陆明琛说道。
「不必赶着回来。」陆明琛看向自己的弟弟,微微一笑,「二哥和嫂子知道你有心就好,到与不到并不重要。」
陆明琛并没有隐瞒自己即将迎娶的姑娘就是玄霄记忆中的齐大公子,但却没有将「偷龙转凤」以及自己日後的计划告知弟弟。
在他看来,自己的弟弟已是世外之人,眼看着天劫将至,何必牵扯进这些进这些凡俗之事,徒生波折。
玄霄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想,二哥好不容易成婚,自己又怎麽能够错过,还是该将手头的事情尽快办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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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京城连下了好几场的大雪。
雪花纷飞,覆盖了整座城市,平日里热闹和喧嚣,似乎也一同被厚厚的冬雪埋了起来,变得安静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若非必要,在这寒天雪地根本不会有人出门。
好在几日之後,雪稀稀落落的下,总算是停了下来。而原本懒懒散散的阳光,也打起了精神,暖融融的,晒化了不少屋檐亦或是道路上的积雪。
五公主出嫁的时候,便恰好赶上了这麽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也许是延和帝愧疚有心补偿女儿,比起之前出嫁的大公主,五公主的嫁妆称得上「丰厚」了。再加上国公府有意为自己的外孙女撑腰,原本的嫁妆更是扩充了几倍,叫旁围观的百姓见了不禁心生艳羡,暗道公主果然就是公主,这气派不同凡响。
由於延和帝所赐予的公主府尚未建好,仍旧需要一段时间,五公主只能暂时住在了尚书府中。所以这成亲的花轿,正是往尚书府的方向送去的。
花轿之中,盖头下的太子长琴垂着眸,心中莫名的有些复杂,他这是又嫁了一次。
而上一次,则是两人的初识。
何其相似的一幕,只是两人的身份有所不同。而现在,自己也不用再像是当初那样,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漂流无定。
回忆起两人从相识到相知的点点滴滴,太子长琴唇角微挑,展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在有些昏暗的花桥里,他盖头底下的眼瞳却是异常清亮。
花桥一路□□,锣鼓鞭炮声不绝,终於是到了尚书府门口。
看到一身火红嫁衣的心上人朝着自己走来,陆明琛不由得怔了一怔,直到身边的亲友出声提醒,才回过了神,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新娘」。
「状元郎,这盖头还被掀开,这会儿就已经看呆了那可不成。」有人语带狭促的说道,陆明琛的周围立即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长琴。」陆明琛没有理会那群人,握住了心上人温热的手掌,於他耳边低声道:「委屈你了。」
让他再次身着嫁衣嫁给自己,陆明琛心中总有些莫名内疚。
他忍不住握了握紧对方的手,微微偏过头,注视着身侧的人,心道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让两人正大光明的成婚。
「足够了,我不在意。」太子长琴并不介意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只要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不必如之前那般孤身一身就够了。
陆明琛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说些什麽,然而已经把这个念头埋在了心底。
两人之间的悄悄话不过是短短一瞬,声音又压得低,因此旁人并不知道驸马爷和五公主在说些什麽,只当成了这对即将结为夫妻的小儿女之间的浓情蜜意。
前来观礼的夫人和姑娘家见到这幕,心中不免生出了羡慕之情。
「五妹这次可算是寻得了如意郎君。」大公主在旁边看着,於心中感叹道。她与驸马之间毫无感情,两人仅仅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和谐,她懒得管对方在外面如何的花天酒地,只要不把那些浪□□子往自己的公主府带就行了。
外人只觉得她潇洒大方,对於丈夫的风流多情不恨不妒。
她觉得很好笑,旁人不知道她是因为不爱才毫无嫉妒之意。可始终,对於这些两情相悦的夫妻,她心里仍旧是羡慕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驸马爷牵着自家的五公主进了宽阔的厅堂内。
延和帝捻着胡须,含笑看着这一对新人。
刘尚书凝视着身着新郎官吉服的儿子,心中欣慰不已。而他身边的柳氏,眼睛微红,低下
头擦了擦泪,孩子成亲这一日,她终究还是等到了。
人群之中,玄霄抱着剑,背靠着朱红色的木柱,身上散发着一段即便是阳光也难以穿透的
冷漠,与周围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旁人似乎看不见玄霄,准确来说,在即将靠近他之时,便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挡,自动绕开了去。
「吉时已到,拜天地——」证婚人朗声说道,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厅堂之中,人声鼎沸的四周顿时安静了许多,众人齐齐看向了中央的新人。
兄长,嫂子,希望你们这一生再无波折,白头偕老。
与他人一般,玄霄注视着前方拜堂的新人,原本黑沉而冰冷的眸色渐渐染上了几分暖意。
拜过天地,驸马爷和公主殿下便被人簇拥着进了新房。
天潢贵胄的婚礼自然是没有人敢闹什麽洞房,待到驸马爷揭开了新娘的盖头,众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没了众人的吵闹,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若是刚成亲的夫妻,倒真的会觉得有那麽些许尴尬,而陆明琛和太子长琴相伴许久,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太子长琴坐在喜床上,缓缓地抬起眼看着他。
陆明琛走上前,来到了床边,微弯下腰,伸手替面前的人拆卸着头上的凤冠。
凤冠自然是极重的,镶嵌了好几颗份量不轻的深海东珠,照温氏的话来说,也只有如此华贵的凤冠,才配得上她容貌明丽的外孙女,然而她却不知,自己如今恨不得疼到骨子里的外孙女,是实实在在的男儿身。
「辛苦你了。」见太子长琴微蹙着眉头,陆明琛叹气道,伸手替他揉了揉脖子和肩膀的位置,揉』捏了好半晌,到太子长琴出声才停了下来。
太子长琴摇了摇头,仰头去看他,笑了笑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倒也算不上什麽了。」
这话说得……陆明琛不禁失笑。
「不过下次应该叫你来当当这新娘。」太子长琴唇角一牵,似笑非笑的横了他一眼。
「好,你说什麽都好。」陆明琛的声音放得柔和绵长,注视着太子长琴的面孔。见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心头犹如醇厚不过的陈年佳酿浸透过一般,亦是一片温软。
太子长琴原先只是随性一说,却没想到他神色认真的应了下来,再听他那副纵容的语气,鼻尖微酸,心中的情绪蓦地翻涌了起来。
「那你可要记得了。」太子长琴微微一笑,抬眸去看陆明琛,宛如轻漾的水波,此时此刻的黑眸之中溢满了万千柔情。
瞧着他的眼,陆明琛心中更是柔软了几分,情难自抑的抬起手,碰了碰他漂亮的眼睛,又碰了碰他温暖的面颊。
盯了好一会儿,竟是半点的腻味也不曾有,反而愈加欢喜,最终到底是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喝酒了?」陆明琛靠近了几分,太子长琴就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虽不重,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好闻。
「只喝了几杯,没醉的。」陆明琛低声回道,环紧了几分太子长琴的腰身,凑近了他的脖颈,鼻尖在他的脸颊处碰了碰,同他耳鬓厮磨,「就是脑袋有些痛。」
他轻声的说道,不觉中带了几分小小的鼻音,好似在同太子长琴撒娇一般。
闻言,太子长琴还真的是相信了。抬起了自己的手,替陆明琛揉了揉太阳穴,又出声问他:「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陆明琛轻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嗯,果真是不痛了。」
太子长琴听他笑声,就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地想,这人平日在人前不苟言笑,成熟稳重的很,近来在自己的面前却越活越回去了。
见他眉眼舒展,眸中带笑,太子长琴情不自禁的也笑了一下,而後伸出手,轻轻顺了顺他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室内置放了炭盆的缘故,陆明琛竟觉得有些热了起来。
他挡住太子长琴不知不觉顺到了自己背部的手,微微眯起了双眼,抬目去与对方对视。
双目相对,陆明琛探见了面前人藏在眼底的情意,心中微动,靠上前去亲吻他的唇。
「我们安寝好不好?」一吻落下,陆明琛微哑着嗓说道。
听他言语,太子长琴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而後主动执住了他的手,眼中划过极浅的笑意,点了头道:「好。」
话音未落,床幔已悄然地落了下来,太子长琴腰间的绳结亦是被身边之人所扯落,露出了身上大片如玉般莹润白皙的肌肤来。
温热的吻从额头缓缓地转移到了面颊,再转移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