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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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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尚书掌管户部十来年,手底下就没有盘不清的帐,甄家跟他对上,还真讨不着好处,又要迁民居又要动土木,户部官员紧紧盯着,这点油水至多沾个油星子。
  都不够甄家自己吃的,哪还有多余的分人,这些人就又想出别的名目来,崔博不是哭穷么,那就让民间商人富户捐钱造琉璃宝塔。
  先由甄家打头捐款,一出手便是五十万贯,底下人便跟着捐,等捐完了,再把甄家的那一笔抽回
  去,半点也不亏本。
  报恩寺那是为了先帝建的,打着敬奉先帝功业的名义要钱,可比灾年里要米粮开粥棚要的多,这些富户一听见要钱,报出来一长串,家家都给了,商铺更是免不了,如今不捐,后头有的是法子折腾你,光是一个七品市令官就绕不过去。
  甄家起了头,底下自有人把钱捧着送上门去,塔还没修,奉恩公府就先发了一笔大财,呈送给甄太后的年礼更是各家送上的好物。
  大件自不必说,细小物件几只箱子都没抬完,金银之物更是数不胜数,奉恩公夫人将这些东西一并送给女儿,满面是笑的对她道:“这都是底下人孝敬太后娘娘的,还有许多不能一一搬来,等到太后娘娘千秋时,再一并进上。”
  甄氏在宫中多年,手里也拿着秦显的私库,见得这些东西也不吃惊,挑出紫玉杯珊瑚树来摆着,指一指最大的那幅十二扇子围屏道:“这个八仙捧寿的玉屏倒能献给太皇太后。”跟着又指一指玉厢金舟:“这个拿给陛下玩去。”
  奉恩公夫人连连点头:“很是很是,你多挑几件东西往永福寺里送,把婆母小姑都照管到,别个也不能说你不孝顺。”说着又道:“曾大人的意思是多尽孝心,多说好话,只要那个不回宫,就事事都好办了。”
  甄氏往大锦枕上一靠,宫人拿玉锤替她滚腿,听见侄女儿在哄着承吉背书,金雀翠鸟白毛鹦鹉在帘子外头吱吱喳喳,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十几年了,才有这样安然的好日子。
  宫人捧了锦盒进来:“司造局给娘娘送首饰来,说是特意赶在年前替娘娘打出来的。”
  锦盒一开是一对儿累丝凤凰花钗,凤凰肚中嵌了两块鸽大蛋的烧红宝石,凤口缀下一串东珠流苏,一只就已经极尽华贵,这却是用来梳高髻时一前一后两边戴的的。
  她当新妇的时候都没这样华贵过,那会儿秦显不喜欢她,学着姜碧微的样子一味素净,后来又守寡,更不能过份奢华,这样的发钗还是看见卫善的头上戴着,说是秦昭从清江觅得的明珠,年宴中戴在头上,珠光四溢,哪一个不多看她一眼,如今也终于戴在自己的头上了。
  卫善已经许久不曾过过这样安闲的新年了,她躺在床上作月子,晋王府闭门谢客,送上门的年礼帖子一律由管事收捡,她只顾在房中躺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太初是足了月落地的,生下来便比别的孩子身子更壮,轮到儿子倒不足月,看着虽有劲儿,也怕他长壮实,大名未定,先叫小名儿,是秦昭给他起的,叫他保儿。
  太初一听见弟弟的小名,眨着眼睛就笑了,围着床绕过一圈,叽叽咕咕小鸽子似的笑闹:“爹怎么给弟弟起个女孩儿的名字。”
  乳母嬷嬷抱起保儿吃奶,听了便笑起来,讨好卫善道:“这名儿倒像是咱们南边人家给孩子起的小名,官保官保,都是好意头。”
  卫善从未听秦昭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只知他是南边买来的,王忠都没了,更不知道他家乡何处,父母是何人。他仿佛是一到卫敬容的身边就改了口音,半点南音都听不出来,只在这些细碎事上,才显出家乡来。
  保儿这一个月里长得飞快,红通通的皮早就已经长开了,身上满是奶花香,一饿就哼哼出声,乳母嬷嬷喂足了他,把他抱到卫善身边。
  卫善拿热巾子给他擦头擦脸,他紧紧阖着眼不睁开,吃完了便接着睡过去,嘴巴一动一动,仿佛梦里还在吃奶。
  太初一刻也离不了弟弟,拿他当个新奇玩意儿,自己也躺到卫善身边,告诉她说:“院子里挂了好些花灯,等上元节过了我也不许她们摘,给娘看过了再摘。”
  又数着手指头告诉卫善她这些日子跟着椿龄都做了什么,各家分送的年菜,送到万福寺去的玉露团子,里头两个奇形怪状的就是她捏的,东西一送过去,卫敬容立时赐了两抬素食来,说是和如意一同做的,里头裹着菜馅。
  结香满面都是笑意:“得亏得公主出的主意,太皇太后在寺里比原来在宫中安闲得多了。”每日看着孩子们读书,与徐乔两位太妃做做针线,可比成日里烦心朝中事是过得要舒坦多了。
  “天儿虽冻,一放晴娘娘就愿意在寺里走走,吃得也比过去多了。”身在佛寺,便不再成日里往小佛堂去念经:“公主抱去的一窝鸳鸯眼猫儿倒成个玩物,公主王爷们去哪儿都要抱在怀里。”
  只看结香面上的笑意,卫善便知道他们过得好,笑了一回问道:“可有人去寺里求见?”
  结香收了笑意:“头先几日并没有,这些日子倒多起来了,娘娘一概不见。”永福寺是皇家寺庙,不受香火也不开大门,这些人要从山门求见,再怎么闹也闹不到卫敬容的耳朵里。
  卫善面上含笑,才刚送走了结香,门上便来报,说崔大人递了帖子,想求见王妃,沉香递帖进来,卫善捏着帖子看过:“我一妇人,又在月中,哪能会客,便不见崔大人了。”
  崔博往永福寺去了几回,都见不着卫敬容,实在无法可想,这才到晋王府门上来,当年他便和秦昭交好,卫善虽不见他,却让管事好言好语劝了回去,又给崔家送了一大份年菜,谁知第二日崔夫人上了门,带着采生礼,求见晋王妃。


第335章 添火
  保儿洗三的时候; 就收了一批礼; 曾文涉秦昱送上的都是厚礼,反是被认作卫党的崔家送的是寻常那几样,崔夫人也并未有什么亲近举动。
  洗三一过,太皇太后便放了风声要去永福寺祈福; 那会儿崔大人还稳如泰山; 不肯信卫家真的把这么大的摊子甩下不管,一个月都还没过,便坐不住了。
  崔博几回到永福寺去求见太皇太后,一是因为报恩寺; 二是因为择帝师; 曾文涉一奸滑小人,岂能由得他当帝师亲近陛下。
  可卫敬容根本不曾见他,回回都打发太监出来:“太皇太后一心为先帝祈福,朝中俗事岂可扰她清净; 崔大人请回罢。”将他牢牢拦在山门外。
  崔博身边自有门生故交,他们也知崔家并非卫党; 卫家说话的时机太过微妙; 一系列的行事又将崔家拉上了船,正是撇清关系的时候; 免得被曾文涉之流所诬。
  还当太皇太后这不管不问; 是要将崔博牢牢绑上船; 还劝他稍安; 不必如此着急就去求见太皇太后; 谁知卫家根本不是作态,而是真的撒手不管了。
  他这才急病成投医,分明知道晋王妃还未出月子,也急急寻上门来,想让她帮着递话,自己不成,又让夫人再来。
  过门便是客,崔尚书又刚刚升上了尚书令,崔夫人带着礼来叩门,卫善自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听说人已经在门外了,还担了两抬礼,对沉香道:“先将人请进来罢。”
  太初知道娘正在做月子不见外客,小孩子儿更敏锐,这么长的日子以来,娘总是眉有忧色,好容易才见她真的开怀,一时吩咐人在庭中廊下挂花灯,一时又依着她买烟花爆竹,还给王府里的下人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人人领上四套新衣裳,每日里总是眉眼含笑。
  她扒在床上看弟弟,正拿手指头戳弟弟的面颊,看他吐泡泡,一听有人来,立时抬起身子,老气横秋的摆摆手:“不见不见,娘正在做月子呢。”
  卫善被她逗笑了,把她揽过来:“这是尚书令夫人,她的丈夫同你父亲交好,不能不见。”
  太初很懂得这些,她年纪虽小在晋地的王府里却是看惯了的,原在晋地谁也不敢惹了父亲母亲不快,那些官员夫人们上门,哪一个不陪小心,进了京城全然不同,她说过许多回想回晋地的话,待爹爹出征,娘又愁眉不展的时候,就再没有说过了。
  太初鼓了脸儿,拉着卫善的手,不想叫她再去管这些烦心事,卫善伸手掐了她一把,理了理鬓发,换了一身衣衫:“将崔夫人请进来罢。”
  崔尚书是清河崔氏出身,夫人自然也是望族,随沉香一路到了王府后院,到卫善的的床前来拜见她,正是国丧期,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暗织岁寒三友的长袄,头上也是整幅银头面,进门先请过安,坐在一窗边的罗汉榻上,并不着急说明来意。
  沉香很快奉了茶来,崔夫人看过孩子,夸一声生得好,跟着又取出儿媳妇做的小衣裳,绣了麒麟童子捧福,卫善看了赞了一声:“崔夫人的儿媳妇倒真是手巧。”
  崔夫人笑一笑,知道自己不开口,卫善比她可沉得住气,干脆不说虚话:“我来既为着看望王妃世子,也为着问一问太皇太后何时回朝。”
  崔博才刚得了尚书令之位,却比原来更难统领文臣,曾文涉自知以他的资历人望混不上尚书令官位,退而求其次,让人推举他为帝师。
  单以文章来论,崔博一味务实,确比不过曾,他在大夏的时候便考过官,转投了大业,文名不比袁礼贤,他能比得过胡成玉,若不然当年正元帝也不会点曾文涉教导秦昱了。
  卫善饮得一口茶,吃了一块梅花糕:“太后太后昨儿还遣人来,说是在寺中住着清心养气,身子都比原来好了许多,想来是为先帝祈福的福报。”
  卫善跟着又道:“太皇太后发了愿,要为先帝祈福一年,自然是要满了一年之期才能出寺门,我在月中不便,待出了月子也要去陪伴太皇太后。”
  崔博连一个月都等不得了,哪里还能再等上一年,到时候家国还不被折腾空了,乱象已起,不及早压制,可不鬼魅丛生。
  崔夫人一听面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却依旧缓声道:“王妃在月中,外头事怕不知晓,如今朝里还有许多事得太皇太后出来主持,也免得前朝后宫生乱。”
  卫善笑了:“治国都靠肱骨之臣,有崔大人在,又有成国公在,先帝亲点他摄政,太皇太后也到了该清净的时候,也免得人说后宫干政。”
  崔夫人说到此时,已经明白卫家是有意要朝中生乱了,她白了一张脸,丈夫多年心血,如今还与曾文涉齐王之流抗衡,为的便是稳住大业,卫家一退,托举大业的手便少了一只。
  魏宽一介武夫,哪里管过细务,文臣的条条道道一概不通,当年打仗,有袁礼贤在后方替他督军粮军械,叫他全然没有后顾之忧,如今听崔博算一和帐,就一个头两个大,还拿什么来公断。
  卫善心知崔尚书是一心为大业,和袁礼贤不同的是他求稳,而袁礼贤敢于求变,她再次端起茶盏来,揭开茶盖儿撇撇浮沫:“崔夫人受累,回去告诉崔大人一声,成国公这样的臂力,也举单身平举两尊石锁,何况是他呢。”魏宽摆不平的事,崔博也一样摆不平。
  崔博未能如愿见到卫敬容,卫善的嘴更是撬不开,每日茶饭难食,他虽知无用,也给远在营州的卫敬尧写了信,只盼卫敬尧能劝一劝姐姐,大业内乱,边关不稳,国不强又如何富民。
  这些道理掰开了跟魏宽说,魏宽不懂得算帐,却还能听得懂,崔博化繁为简,告诉这一进一出甄家要刮去多少油水,魏宽却拿不出办法来,他一个粗汉,难道去跟太后嚷嚷不成。
  何况甄太后将侄女接进宫去,与承吉同吃同住,气得魏夫人在家戳他的肺管子:“你倒好,替人守江山,自个儿的孙女叫你论斤掂量着卖了,你再看看上头坐的那一个,哪里还像样!”
  小孙女正是千伶百俐讨人喜欢时候,也已经会抱着魏宽的腿叫祖父,魏宽哪里舍得她将来嫁一个痴儿,他还执臣子礼,把这小皇帝当摆设似的供出来,听这些大臣们论政事,说是他学政,听也得听出些门道来。
  可承吉仿佛不知道魏宽是祖父亲点的摄政大臣,又是未来皇后的爷爷,对他半点都不客气,反而常常拉着他表姐的手,在御园中堆雪人,摘梅花。
  魏宽岂能跟个六岁小儿计较这些,朝中事不顺,家里事也不顺,焦头烂额之间,甩了手道:“还不如打仗去!卫敬尧那小子倒会躲懒,卫家真是一门奸诈。”卫敬禹这奸诈的功夫都被他女儿学了去。
  魏夫人抱着孙女儿,眼看自家的孙女儿聪明乖巧,恨声道:“卫家都知道不再往里搅和,站干岸看热闹,你怎么就不会?非得叫人戳脊梁骨骂你,你才对得起你大哥?”
  魏宽坐在石凳子上一动不动,元日里一场雪落得他满肩皆白,魏夫人看丈夫还念旧情,气得把门锁上,不许他进屋来,可看他不动弹,到底又心疼,指使丫头捧了斗篷送去。
  甄太后如此宠爱娘家侄女儿,却不曾赐下一点东西来给魏家,岂不是把魏家的脸踩到地上,贺氏抱了女儿便在婆婆面前哭:“宫里年宴,分明都带着珠儿去了,可那一个只将她娘家侄女搂在怀里,又是赐衣又是簪珠花,咱们家珠儿连个好脸色都没得。”
  魏夫人常年称病,并不出席宫中大宴,媳妇贺氏既是板上钉钉的皇帝岳母了,自然要出席年宴,魏人骄接连加封,她的排位便坐得靠前,可甄太后却面上淡淡,并不拿她当一回事,只顾着在官夫人们面前夸耀侄女,正经的儿媳妇连抱都不曾抱一下。
  贺氏心中本已经认了,先帝赐婚,还能如何?可自家女儿生下来如珠似宝,新帝若是个耳聪目明的便罢,可混混沌沌不解事不说,太后竟也不拿女儿当一回事。
  也就是有她告的这状,魏夫人才会置这么场气,外臣都在前殿宴饮,官眷在后殿陪太后宴饮,虽宴上只有素酒水,官眷们也都着素服,可一样热火朝天的拍甄太后的马屁,太皇太后一走,宫里可就变天了。
  魏夫人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原来还有个女儿在身边劝慰,如今连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只得往偏院去,打开门就见儿子大冬天的又在练武,赤着上身挥刀,看他背上一片伤疤,又要落泪,急急拿衣衫给他:“可别雪天里动刀了,跟你爹似的,年轻的时候呈凶斗狠,老了老了落下病症来。”
  魏人杰并不回答,只默默把衣裳穿起来,拎刀插进厚雪中,困在小院还不如在永宁城外的帐篷里,当时虽念家国,却不知回来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
  魏夫人知道他心里那块病,又一次解释道:“不是你爹不替你说亲,就是说了,皇帝也不肯把卫家女嫁给你。”
  魏人杰闷应一声,依旧不言不语,魏夫人当着丈夫能发脾气,当着儿子就只有落泪,恨不得提着刀在正元帝向身上戳几个窟窿,都已经害了自己一个儿子,还想再害一家子。
  她胸口那股气一涌上来,返身回到院中,见丈夫还坐在石凳子上,斗篷也不肯披,气得一巴掌打落他肩上积雪:“吃他这鸟闲气,不如反了他的。”


第336章 摽梅
  魏夫人穿金挂玉多少年也没磨掉一身草莽习气; 屋子里还挂着她当年山寨上用的那把刀,眼见丈夫说不出话来; 气得连拍他三掌; 震得魏宽肩头雪落。
  “你跟秦正业把拜子; 他可拿你当兄弟?看看他那个傻孙子,和那不着调的蠢妇; 你守着这劳什子玩意儿,还不如在山寨里头快活。”
  山寨里只看谁的拳头大; 魏宽如今就是朝中拳头最大的,别人还只当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实则日子过得束手束脚; 横眉瞪眼都怕自己落个奸臣的名声。
  “咱们本来就是匪; 一身皮披了三十年; 扒了皮再当匪就是,难道他秦正业就是个什么好东西?”魏夫人戳着丈夫的脑袋; 魏宽动也不动; 被她戳个正着。
  魏夫人胸里这口郁气在“反”字上打了一个圈; 眼前这些鬼魅哪里经得起自己这一刀,当年贺明达能冲进宫去,难道就没想过要坐那个宝座; 不过手上兵力不如秦正业,如今魏家又怎么不能?
  要钱财要美人都下山去抢; 如今是进宫去抢; 又有甚分别。
  魏宽虽是土匪; 这辈子却从没跟老婆发过脾气,听见她这么说,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拍得石桌倾斜,积雪“簇簇”落下,大吼一声:“胡闹!”
  他是眼看着袁礼贤死的,先是胡成玉,再是袁礼贤,一个个都是当年跟着正元帝从青州起事的人,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可不是手里有兵就能无所顾忌了。
  魏夫人只当丈夫软弱,气得掉泪来,她这辈子也只在小儿子身讯传来的时候哭过,这会儿却哭起来,落了两滴泪,把魏宽按在石凳子上揉搓:“那你想个法子,怎么才能不受气?”
  魏宽颓然摇头,连声叹息,他想不出法子来,他接密旨的时候便不曾想过是今日的情状,朝中那些文臣聚齐在一处,个个都红着眼等着挑他的错处,仿佛没了他,新帝的帝位才能安稳。
  魏夫人眼见哭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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