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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恐怕就没有半点弃权的想法吧。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显示着他们“接受挑战”的意思。
与其同时,也意味着“就算吉普莉尔取胜也没问题”。
毕竟在空他们传过来的大量“信件”——那些写满各种煽动性文字的字条上。
只要有一句——比如“弃权吧”或者“去死吧”这样的话。
要是上面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身为所有物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拒否权。
“…谢谢你们,主人。那就请恕我不自量力地充当你们的对手吧。”
然后,吉普莉尔也同样拿起笔写起了“指令书”。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赢下来。
只要把主人们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也不得不选择“弃权”了吧。
但是——她最后向日记瞥了一眼。
——“即使如此,最后的结果恐怕也还是主人们获胜吧。”
看着日记上写着的这句话,吉普莉尔新鲜。
既然如此,最低限度我也希望能败在主人们的手上——然后死去。
——如果说这是自己最后的游戏的话。
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天。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的那个时候,世界究竟是如何变化的呢。
其中的答案、人类种的力量、以及世界发生彻底变革的瞬间——
不管这场神灵种战最终迎来怎样的结局,“自己”也决不可能看到的那个瞬间。
最低限度也要怀抱着确信,先将其记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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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棋格——在其中的一段。
“快让我——通过这里吧,得斯!!”
可以看到正在发出咆哮,为粉碎棋格边缘的空间而狂吼乱叫的一只红色野兽的身影。
缠绕着沸腾血液的伊纲所挥下的拳头,每一击都伴随着强烈的爆炸音。
几乎超越了物理范畴的“血坏”——其知觉所捕捉到的是位于远方的战场。
——即使从棋格边缘也能俯瞰到的、被压缩到极限的空间。
模仿过去的大战构筑而成的游戏——能够生成那种东西的神灵种的力量。
面对这道不可能单凭暴力闯过去的空间壁垒,伊纲也还是没有放弃。
伊纲以挥发的血液和焦躁感烤灼着身体,用拳头、利爪和尖牙不停地撞向虚空。
——必须回去,必须回去制止他们。
那是游戏——只不过是幻觉而已。伊纲当然也很明白这一点。
但是,那个生命被当做尘埃对待、天地就像玩具般被撕裂的光景。
伊纲是知道的。
根据特图所转述的内容,虽然形式有所不同,但如果饰演者同一条路线发展的话,最终到达的结局就是——
“——那样、是不行的、得斯——那样的话——!!”
伊纲是知道的。
她知道吉普莉尔并不知道、同时也很渴望知道的那个答案。
关于过去的大战是如何迎来终结,以及那场游戏是如何结束的。
——只不过是有人死去,然后就结束了啊。
【汝还在犹豫什么。只需要一句话,把名字说出来吧。】
神灵种冷冷地宣告道。
听到这个无机质的声音,在眼角绽出泪花挥舞着拳头的伊纲立刻回过头来。
【那样的话,汝就会成为‘胜者’——所有的一切都会马上结束。】
就像在永恒的时光中都保持着这种姿势似的,若无其事地端坐在浮于虚空的墨斗上的存在。
——“‘相信'究竟为何物?”…提出这个自己至今也依然无法回答的问题的存在。
傲视一切的神灵种所宣告的事实,就是伊纲目前所面对的【课题】——
——【在神灵种所掌握的七名灵魂中,选择放弃的一名,将其转移到终点棋格。】
换句话说,就是要不要通过牺牲某个人来终结这场游戏的问题。
“——”
这根混乱也不太一样。就像在喘息似的,伊纲的目光在不断游移,全身颤抖了起来。
只要让这个以莫不关系的眼神眺望着一切的神灵种和另一个人充当牺牲品的话。
——那样的话,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无论是眼瞎的吉普莉尔和空他们正在互相厮杀的那个游戏。
还是伊野和布拉姆、克拉米和菲尔在外面互相厮杀的那个游戏。
即使有人能到达终点这个神灵种也还是会死的,互相厮杀的游戏也包括在内。
既然如此——“再多牺牲一个人”
比如说…。伊纲只要把自己选为牺牲者完成游戏的话——?
这不就可以阻止更进一步的牺牲了吗——?
————!?
“…。开什么玩笑、得斯…简直是愚蠢透顶…得斯!?”
哪有这么荒唐的道理,伊纲露出尖牙吼叫道。
这并不是冲着神灵种的行为,而是针对愚蠢透顶的——自己的行动。
本来——伊纲一直都觉得对这个游戏“没有必要考虑得太复杂”
只有全员都互相背叛,从结果来说才能互相协助,并且使某个人到达终点。
她以年幼的敏锐感性揭穿了这个道理——并且认为自己将会取胜。
然后…
——她本来是打算提出“包括拯救巫女在内的所有人”这样的要求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察觉到呢——出于对自身的焦躁感,伊纲不禁发出了悲鸣。
“那样的话——不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变’吗、得斯!?”
如果只是为了拯救大家的话——干脆不玩这样的游戏不就好了吗——?
更何况一旦到达终点,神灵种就会成为牺牲品了!?
这根本不是正负相抵归零——而且就算赢了也只能得到负的结果吧。
而且为了到达终点,如果还有必须突破这个课题的话,就再多牺牲一人?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得斯!”
伊纲一边像耍脾气的小孩子似的摇着头一边心想——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没理由会这样,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自己肯定不会赞同这样的做法!
——如果大家都得救的话,就算到达了终点——那究竟要提什么要求才好啊!?
像这种必然会有某人成为牺牲者的游戏,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会参加!
既然如此——伊纲睥睨着神灵种,开口说道:
“人数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关系、得斯…像你这种谎话连篇的家伙——我最讨厌了、得斯!!”
不管是一人还是两人都一样——对于神灵种所主张的这句话,伊纲吼叫着将其断定为“谎言”。
——那肯定是骗人的。
对于实在多得夸张的“不解之处”,伊纲不由得抱着脑袋思索起来。
话说回来——这个【课题】是怎么回事?
从第三百零一棋格开始连续出现的这个课题——为什么会分布得这么密集呢?
不。如果归根究底的话——这个【课题】究竟是谁写出来的!?
不对——不对不对,伊纲摇着头拼命思考。本来的话,本来的话…
——神灵种所掌握的七名灵魂……?
那究竟指的是谁啊?
空,白、史蒂芙、吉普莉尔、伊纲、伊野、布拉姆——的确是七名。
但是——如果把面前的神灵种的灵魂也计算在内——那不应该是八名吗?
更何况再算上“巫女大人”的话,应该是九名才对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么一回事——!
“…伊纲、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人的名字、得斯!!”
虽然无法明确判断出究竟有什么不对,但直觉正在这样告诉自己。
——绝对有问题,肯定不是这样!
只对这一点怀抱着确信,伊纲流着眼泪大声喊道——但是。
【明白了。不管如何,汝的败北已经决定了。】
作出回答的,依然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神灵种的声音。
——没错。不管如何,只要在不达成课题的情况下再经过七十二小时。
伊纲就会失去一个骰子,只剩下一个——然后就停在那里无法前进了。
但是——
“…就算输掉也没关系。得斯。我最讨厌腻了、得斯!————但是!!”
“即使如此——我也绝不会认同让你死去,得斯!!”
…因为,如果不牺牲某个人…
就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特图…要向伊纲、说那样的故事…得斯…!?”
那么说,这个世界…
不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变过吗…。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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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吉普莉尔开始游戏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六小时。
显示在地图上的——是B。T。132年的年号标记。
换句话说,在游戏内已经度过了五十二年的岁月——
“——写好了啊,下一个!赶紧!!”
“…太慢了…赶快、去投函、吧…!”
可以欺骗单元——从掌握了这个事实之后,已经过了十小时。
空和白在这段期间里连一瞬间也没有停下手来,使劲地在那里写着指令。
“到、到了有干劲的时候,也让人受不了!还真的是两个极端…呢!”
负责投函的史蒂芙,不得不以全速力在桌子和投函箱之间来回奔走。
如果是本来的空或者史蒂芙的话,就算是坐着伸手也能够得着的投函箱。
但是,对如今退化为幼儿尺寸的三人来说,就连这个距离也显得很遥远。
“我、我现在被迫跑来跑去的理由…当然、应该是很正经的理由、对吧!?”
面对忍不住对这种繁重劳动的意义提出疑问的史蒂芙——
“当然了,要说在游戏中分出胜负的最大原因的话——”
空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摊在桌上的地图,在空中滑动着画面的同时回答道。
“——那就是情报,对吧?”
看到空边说边投影在虚空中的世界地图,史蒂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露西亚大陆吗?!什、什么时候变得能看到这么多了——”
本来只是以少数的斥候勉强照亮都市周边小范围、基本上都被黑色所填涂的地形情报。
如今在超过四位数的斥候的努力下,这一片大陆的姿态都被完全揭开,呈现在地图之上。
“是、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么大量的斥候——”
其实也难怪史蒂夫这么吃惊。
因为至今为止的斥候都是在体感的数分钟内——即使是游戏中的时间也最多在两个月内就死亡了。
然而再这样的地狱里,在这个随处飘洒着死亡之灰、与异种族相遇就意味着死亡的地方。
他却能维持着四位数以上的斥候,并且大大提高了生存率——眼前的地形情报很明确地印证了这个事实。
那么,他用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呢——面对史蒂芙的疑问,空诡异地笑了笑说道:
“我让他们制作了望远镜。”
“啊啊…果然是作弊和使诈之类的手段呢…”
看到史蒂夫打从心底感到失望的样子,空却一脸怃然地作出反驳。
在核战争也自愧不如的世界里,只是稍微运用了区区一种未来技术就算是作弊…?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这完全是游戏的基本玩法啊!?使用符合基本玩法的手段有什么不行的~!”
“…用于透镜、的…素材…‘玻璃’…几乎是、无限存在…的。”
即使在现代艾尔奇亚,能达到用于制作透镜的透明度的玻璃也一点都不便宜,而且数量也不多。
因此,当听到白说这样的玻璃在大战时几乎无限存在的时候,史蒂芙不禁感到万分讶异。
“啊啊,因为——不管我们需要多少,这些笨蛋都会为我们制造出来嘛!”
空以嘲笑的口吻回答道。
在这一瞬间也有一阵闪光掠过,向大地注入了足以击穿一个大洞的力量…没错,也就是说——
“…‘超高温高压的冲击’…沙漠、山地——甚至连矿山也会在瞬间挥发的力量。”
——就像沙漠在古代核战争中发生玻璃化那样。
并非别人,正是这些笨蛋为我们提供了白铅矿乃至各种含铅的“素材”。
只要好好打磨就能达到用于透镜的透明度的玻璃——变成了无限存在的东西。
“接下来只要把命令他们彻底打磨再按照设计图来制作望远镜的指令书放进投函箱就行了。”
那样的话,单元本身并不需要懂得什么光学技术。
单元就会自动按照指令的描述——遵循设计图的要求来行动。在单元自身并不理解的前提下——由四枚凹凸透镜组合而成的、能够达到五十倍放大率的地
面望远镜就这样被制造出来了。
于是,单元的侦查能力和地图的显示范围也发生了戏剧性的扩大。但是——
理所当然的是,光是这样并不能大幅度提高斥候的生存率。
计算出相对安全的移动路线,确立生存技术。
在这个荒废的世界里也能运用的农业法和食物保存技术的实践等等。
通过逐步的摸索揭开真相,同时下达了数量庞大的指令,如此得到的结果是——
“…哥…找到了、哦…”
听到白的声音,空马上跳到了桌子——“地图”上。
然后,在一点点地投影出来的世界…被揭开面纱的世界地图上——
发现了并不属于己方阵营的单元——也就是作为“目标”的一群对象。
“果然如此吗——在那里‘狩猎’呢”
看到他们按照一定的路线进行着定期性活动的样子,空露出了阴笑。
他选中斥候,以放大画面的手势将其视野投影到空中。
然后——在透过望远镜看到对象的身姿时,他马上露出满面的笑容摊开了双手。
“欢迎欢迎~兽人种先生!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像你这样的朋友还是敬谢不敏了…”
对于空的“我会连你屁股的毛都全部拔光的,尽管来吧”这样的副音轨,史蒂芙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在大地被黑灰所污染,在下一瞬间就全部被抹消的世界里。
定居的农耕生活什么的。除了上位种族之外根本就没有那样做的余力——同时也得不偿失。
更何况以兽人种的身体能力来说,挡啊认识狩猎采集ID生活更来得踏实了。
不过,问题就在于其路线和频度上。
“…哥…路线计算、已经、完成了…”
默契的配合。在瞬间计算出其路线的白,马上把自己的笔记纸递给空看。
每隔三秒钟,都会反复沿着六条路线来回移动的——兽人种的群体。
三秒钟…换算成游戏内时间几乎就是每天一次的行动了。而这就意味着——
“果然不出所料…是‘饥饿状态了’。好啦~现在开始就是愉快的外交时间了啊,白!”
毕竟是这样的世界,他们一定是陷入了猎物不足的状况吧——换句话说。
——这就意味着他们是“有机可乘”的少数中组织以。
看到状况正如自己所预料中的进行,空微微一笑。
空和白将事先准备好的指令书——在只改写了坐标的数字后交给了史蒂芙。
在她再次以全速跑出去投函回来之后——
“那、那具体来说要怎么做呢…是把兽人种拉拢为伙伴…吗?”
面对喘着粗气的史蒂芙的提问,空和白却皱起眉头回答道:
“…把处于饥饿状态的、兽人种…拉拢为、同伴…有什么用、呢?”
“难道要让肚子空空的兽人种好好尝一尝美味的人类种吗?”
的确,可以欺骗单元这一点早就验证过了。
但是即使如此——这也依然是一个约定和契约显得毫无意义的世界。
与其同时,人类种的存在一旦引起其他种族的注意就完了——这一点也依然没变。
——既然如此。
空以完全不符合1。8岁儿童的邪恶笑容宣告道:
“首先——是要获得一只“森精种”。”
“…什、什么?难道不是和兽人种之间的外交吗?”
对于如此提问的史蒂芙,空和白只是以看向投影中的地图作为回答。
——在映射出的地图上,有一名斥候单元正在移动。
然后,在到达兽人种的狩猎路线的时候——
就这样直接原路折返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还没等似乎想这么问的史蒂芙开后,空就先一步说明道:
“我让他把食物放到那里去了——而且还附上了‘礼函(情书)呢。’”
幸运的是,尽管不太成熟,由于农业和保存技术的改善,在食物方面也多少有点富裕。
像是熏鸡和腌制芋头什么的…对饥饿的兽人种来说一定可以算得上美味佳肴了吧。
为了不被对方循着气味追踪而来而混在黑灰中,而且还加倍慎重地做足了保险措施。
故意选择他们在六天后经过的路线作为放置食料地点。
在实际时间约十八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