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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一个报仇的信念,他们的王,在他们面前不畏的倒下了。
“叔父,将兵们这个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骤然,一个小兵衣着的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来到莱身后,微微抬头,却是艺的模样。
若是贝泠叶没有失忆,若是潇逐月在场,一定会认得出这个早已被发配的艺。
“这正是我要的。”莱嘴角一弯,得意的看了艺一眼。
内心正打算着如何除掉这个侄子,让自己在这个凌乱的局势中更加顺利的登上那个宝座。
“既然这样,那以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侄儿吧。”一缕银光闪过,艺噙着一丝笑,望着莱的眼眸尽是无情。
“你……”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艺。
蓦然,嘴角嗌出一丝艳红,砰的一声,重重倒了下地,溅起一抹尘灰,而他的帝皇梦,也随着一抹尘灰,被长年埋葬了。
“叔父,你安息吧!”艺端下身子,将莱身上的军令取下,还将他的盔甲解下,套在自己身上。
“老将军你死得好惨啊!!!!”蓦的,艺仰天大叫一声。
旋即愤然的提剑,冲入厮杀中。
“老将军已倒,他临死前将兵符,兵令交于我手上,大家一起为我们的王,为我们的老将军报仇,帝隆国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杀!”艺蕴含着内力的声音破天而起,又一次成功的激燃了东盛国将兵们内心深处的那一缕火苗。
众将兵没有多想,一鼓作气,杀得眼红凶猛。
“父皇,让我带兵将那作事之人给灭了!”一直站在后方看着双方将兵厮杀的伍世民,愤懑的道。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东盛国与帝隆国双方将兵实力相当,可为什么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激起士兵的战斗力,我方的将令却还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抵挡,莫非父皇有什么好对策不成?
说完话,伍世民疑惑的望着伍渊。
正文 175 黄雀在后
“世民,如果我跟你说,我这步棋走错了呢?”望着面前沙尘滚滚的杀戮,伍渊闭上了混浊的眼眸。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上了邯善国的当,上了贝泠叶的当,上了整个东盛国的当。
帝隆国是收服了邯善国,贝泠叶是归服了帝隆国,可,那些都是表面。
实际上,伍渊完全没有权力去控制邯善国。
而且,伍渊很后悔,当初听信了伍势凌的话,不与东盛国交好,信了那些所谓的太平道预言,‘伍氏当为天子。’
“父皇……”伍世民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不单到感到父亲老了许多,就连他的心,伍世民都能感受到很累很累。
伍世民不是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无话可说,却是第一次站在父亲面前不言不语,都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父皇,我带一队人马前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伍世民心一横,紧握手中的长枪,目光凛冽,大步一迈,准备向他所方,带一队人马上战场去厮杀。
“不!”伍渊听了,赶紧扬手拦住伍世民的举动。
如今伍势凌不知去向,他又只剩伍世民这个儿子,伍渊又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豁出性命。
“世民,你马上领一队人马,向西走,直奔突厥。”伍渊阻止了伍世民的脚步,将他往相反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父皇……”伍世民不懂父亲的举动,以前不懂,现在更加不懂,所以,他踌躇不前。
“快去!”伍渊转头望着自己那迫急倒撤的将兵,心急如焚,若是伍世民再拖延一会,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父皇保重!”伍世民神色一凝,双手抱拳,脸色沉重的跟伍渊道别,尔后挥手,点了一些将兵,像伍渊所说的一样,往西边突厥方向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哪知伍世民才走不到五百米就有一队兵马横在他们的面前,只见来人便是东盛国宰相,杨踞。
伍世民扭头望了一眼父亲伍渊所在的方向,发现东盛国的将兵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他们重重包围。
“给我冲,一定要冲出重围!”伍世民知道,这一战胜了,就是活命,输了,除了丢掉性命,还将握在手中的帝隆国拱手让给别人。
想到临别时,父亲伍渊那沉重的神色,伍世民心一横,带头誓死向杨踞冲去。
可是,尽管伍世民是那么的英勇抵抗,但又有什么用?
他身后的将兵,除了人数不及杨踞之外,除了含有那一腔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热血之处,还有什么比得上东盛国强大的兵力,伍世民还有什么资本跟武艺高强的杨踞对抗?
“伍世民,你可投降?”不太一会,杨踞浑厚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苍穹下响起,一字一句,如撞钟般,撞进了伍世民的内心。
“不降又如何?”伍世民面脸土灰,可脸上的神色一点也不示弱,甚至可以说有点傲然。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如今保不了家,更卫不了国,死又有何惧矣!?
“二皇子!!!!!!”伍世民的话单刚落,他的人头便被杨踞举剑轻易落地,而他身后的虎将痛心的大喊着。
正文 176 谁是黄雀?
战争是无情的,虎将刚喊完,也随着伍世民的步伐去了。
“前方可是谁领兵杀敌?”艺刚击败了伍渊,准备将他的人头高高悬起,便见一大队的人马,举着东盛国的旗帜,缓慢的向他们走来。
“将军不知道?那可是我王最得力的大将,杨踞杨宰相。”一个站在艺身后的小兵,小声谨慎的回答。
杨踞?艺是知道这个人。
他在愁该如何去应对杨踞,毕竟刚才他可是趁叔父不注意的时候,将其杀之,根本就没有问到什么军况情报。
“莱将军,莱将军,你在哪里?”艺冥想之际,杨踞已经策马走到他面前。
“杨大将军!小人不力,将军他……”一听杨踞问话,艺立即低头向前。
“你是?”杨踞疑惑的望着低头头的艺,这人的背影看似很是熟悉。
“回杨大将军,在下是艺,是叔父他……”艺自知纸是包不住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莱身上,反正他都已经死了,事情也死无对证。
“哦?这样……”听了艺的话,杨踞的眼眸闪过一缕喜悦,瞬间恢复正常。“既然这样,你是莱的侄儿,那就先替上莱的位置,至于后续的事情就让我来跟圣上说吧。”
“回杨大将军,我王他……”见杨踞不予以计较,艺心中不由一喜,但脸上一副悲痛欲决的模样。
“我王他怎么呢?”对于莱的生死,他杨踞可以不关心,但对于潇逐月的生死,他可是关心的要紧。
所以,相对于刚才听到莱消息时的平静,潇逐月的消息可是震惊了杨踞,因为这可是关乎他心中的某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王他……已经驾崩了!”艺沉痛的流着泪水,哽咽的说道。
确实是,他刚才可是亲眼所见贝泠叶重伤潇逐月,然后他又跌入士兵众中。
对了,潇逐月的尸体呢?想到这,艺突然想到一件事,可是,那又怎样,受了那样的重伤,怕是神仙都难以救活。
“我王他……”杨踞噎了一下,随后抱头大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绵延几百米的士兵都能听得见。
杨踞的哭声感染了周围的将兵,于是,染满鲜血的无情杀戮战场上,到处都是哭声,再加上他们身下战死的将兵,哀鸿遍野。
“杨大将军请节哀!”艺向杨踞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安慰他。
有什么办法,艺原本打算趁乱之际,将叔父抹杀,然后自己坐拥天下,没想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不过,艺知道这个杨踞虽然表面看起来对东盛家鞠躬尽瘁,内地里却怕是也打着跟他一样的花花肠子。
这下,艺不得不小心应付着。
“唉……想不到我王年纪轻轻,就……”杨踞低泣着慢慢的诉说潇逐月生前的英雄伟迹,直至说到无话可才,方才罢。
“杨将军战功赫赫,不如……”待杨踞说完话,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不成不成,我王刚刚才……”面对艺的话,杨踞不住的摇头。
正文 177 情何以难?
“杨大将军谦虚了……”艺表面毕恭毕敬,可内心鄙视了这个杨踞。
都到这个份上了,杨踞还不表露出他心中的迹象,这等小人活得一点也不磊落,却又能不经意的将人置于死地,他得小心才行。
当然,杨踞虽不知艺心中所以,但,也被艺猜到个七八成。
在艺的恭维上,不是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功劳,或是不想登上那个位置。
确切的说,他等了这么多年,隐身策划了这么多年,甚至连最疼爱的女儿都牺牲掉,为的也只是这一天。
可是,在没有真正确定潇逐月死之前,他还是不会轻易的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更何况,这个艺一直暗示他统筹天下,到底是有何用意,他还得多方查处,所以,无论艺说什么,他除了嘴上否定,手还不停的放在面前摇摆着。
“杨将军,我王他……”突然,一个士兵冲到两人面前,在艺的身旁跪在,对杨踞道。
“我王他怎么呢?”士兵忽然到来,杨踞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板板钉钉的事情,不会又出什么岔子吧?
“回将军,小人刚才在那边看见我王的……金身!”小士兵低下头,用沉重而悲戚的声音道。
“此话当真?”听到有潇逐月的消息,杨踞愤然一震,内心无比的兴奋。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确定潇逐月是不是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
“好,马上带我去,我要去救我王。”听到潇逐月的消息,杨踞更是把激动的心情表露在脸上。
众人看了,不由心中大大的感动。
如此忠臣,东盛国何不昌盛也?
就连艺,看到杨踞的举动,心中多少也涌起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毕竟他可是知道,这杨踞跟自己是同一类人,甚至,杨踞还隐藏得更深。
“皇上……皇上!!”众人目光下,杨踞还未等走到潇逐月身旁,就大声的呼唤起来。
潇逐月身旁,更是卟嗵一声跪了下地,身后的将兵通通跟着跪下。
穹空突然暗黑,哗的一下,大雨磅礴,顿时,遍地的尸体被大水冲刷着,人人的膝盖上全是血水,再加上将兵们的哭声,又是一遍哀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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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贝泠叶在战场上走出,却感觉有点失了方向。
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关押潇逐月好几天的小屋子里头,哪知才一打开门,便见一见垂着头,奄奄一息的站在之前潇逐月站的位置上。
“等……你。”那人听见贝泠叶的声音,虚弱的语气不难听出一点喜悦。
“潇逐月,蝼蚁尚且偷生,我知道以你的手段,战场上的那些人如何也置不了你的死地,你为何……”贝泠叶觉得这个潇逐月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她明明看到他扑到那个士兵的怀里后,那士兵就匆忙而又不让人发现的将他转移了。
“叶儿……原谅我!”贝泠叶的出现,潇逐月除了喜悦之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所以,轻虚的祈求她的原谅后,便侧头晕了过去。
正文 178 思绪
看着昏迷不醒的潇逐月,贝泠叶足足怔愣了一刻钟。
这个人到底存的什么心,为什么有机会逃,而又不逃,而且,这玄冥水的链锁即便武功再高,一个人都是无法将自己锁起来。
还有……
无数个问题在贝泠叶的脑海里闪过,可她又找不出个理所当然。
越想,贝泠叶的就像快要爆炸一般。
哇……
贝泠叶双手抱着剧痛的头,一股腥甜在喉咙里涌上,哇的喷了一口鲜血。
将那千年玄冥水的一角,渲染上了艳红。
小屋的窗啪啪作响,风呼啸着,从各处缝隙里吹入小屋,令得贝泠叶不由一颤。
贝泠叶扭头望着被吹得啪啪作响的窗,原来,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不知不觉落下了。
“这种滋味好受吗?”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屋子里响起。
锵!
贝泠叶想也不想,嚯然取剑,刺向声音的主人。
当!
来人武功一点也不弱,竟轻易的抵挡住贝泠叶的剑。
“皇妃,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跟皇上的事情了吗?”原来,来人正是潇逐月的暗卫,钺。
钺一脸凄然的看着贝泠叶。
尽管,他知道,贝泠叶是因何事受伤失去记忆,可他也知道,那都是潇逐月迫不得以才做的事情。
若不是有苦衷,哪一个人会冷血到将自己的孩子……更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受如此重的伤……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贝泠叶挑眼将目光定在潇逐月身上,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将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他是杀了我贝氏一族几百人口的大仇人。”
听了贝泠叶的话,钺明显一愣。
贝漠以为他一众族人被斩首的那天,他也在场。
可,事情并不是贝泠叶说的那样。
那天,是贝漠,贝大将军亲口要求,一定要皇上亲自问斩的。
当时,贝漠临终前说的那句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贝漠一生人光明磊落,如今虽遭奸人所害,宁死不屈,唯一放不下心的一件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只愧无能再为潇王效力!”
这样忠坚的大臣,就这么带着他的一家大小离开了。
当时钺觉得很是惋惜,可,又无能为力。
“你以为皇上他想杀你父亲?!贝将军从少就看着皇上长大,也是皇上的太傅,你以为皇上想狠心杀掉对他来说亦师亦父的人。
贝将军被斩首后的那一夜。
风也似今日那么肆意,一个晚上,皇上在这个雪地里整整站了一个晚上。
外人只当皇上是痴人傻瓜,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痛!”说着,钺的泪轻缓的从脸上滑落,浸湿了他坚毅的唇角。
贝泠叶顾不得捂头,呆呆的看着钺,不能言语。
她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但听了他的话语,内心深处怎么就有一股伤感,源源不断的上升着。
贝泠叶目光始终放在潇逐月身上,鼻子一酸,突然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不对!”蓦然,贝泠叶的脑子又闪过了一个画面。“他不仅仅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还记得,是他,就是他亲手灌我喝下那碗失子的汤药。”
正文 179 黄雀在此
“皇妃……”钺知道贝泠叶说的是事实,可那都是潇逐月逼不得已才做的,钺张了张嘴,准备向贝泠叶解释。
“钺!”遽然,一道声音划破了钺与贝泠叶的理论。
贝泠叶与钺惊讶的望着声音的主人,潇逐月。
贝泠叶不禁轻摇着头。
没想到受了重伤,浸泡在玄冥水中,昏迷过去的人,竟然还能醒来,用这么有力的声音喝止两人的对话。
“潇逐月拿命来!”骤然,贝泠叶似是想起了什么,提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潇逐月。
快得,就连钺也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拦不住。
如若要阻拦贝泠叶,就必须得提剑在她身上刺上一剑。
想着,钺紧紧的握住了剑柄,打着不管如何,都要在贝泠叶的身后将她穿刺的主意。
“钺,住手!”虚弱的潇逐月看出了钺的心思,用尽最后的力气喝住钺的举动。
是的,就算他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伤。
噗嗤~
潇逐月的话音刚落,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这个空洞洞的房间里头响起。
顿时,溅了贝泠叶一脸的热血,热血滑落贝泠叶的眼帘,她松开手中的剑,缓缓的闭上眼眸。
剑插入潇逐月身体的声音不大,却将屋子里的两人,都慑住了。
“皇上……”钺于心不忍的别过脸,随后又扭头定定的看着潇逐月。
一向呆在潇逐月身旁沉默男子汉,钺,此时眼角飙着泪花,脸上没有愤怒,有的,也只是无奈。
他想不明白,潇逐月竟然可以为贝泠叶放弃皇位,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
钺记得自己有一次越权问潇逐月,为什么明明可以光复大业,让之春秋万世,为何为了一个女人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可潇逐月回了钺一句让人想不通的话:没有她,何来的大业,没有好,何来的春秋万世?
钺一直知道潇逐月不是一个忘恩的人,不想,连大业都是这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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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哀凄绵绵,这厢却一番喜相。
“恭喜杨将军,贺喜杨将军!”听着杨踞正式宣告潇逐月死亡,艺立即跪在他的脚下用最大的声音响亮的道。“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