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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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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药三分毒,再好的灵药,没事瞎吃撑多了也有害处吧?”她就是不肯相信这完全是件好事。
  “百无禁忌!”华拓瞪眼回着,“你若肚子能装的下,把那一整根鱼牙磨了全吃掉都没事,就是浪费糟蹋了圣物而已!能救多少人啊……”
  令月一时有些头脑发木,真的?她竟真得了一个宝贝……
  这下她什么借口都没有了,那老头送她的是解毒的圣物,如今,只差一盆水来让她彻底死心了。
  “你寻思什么啊?”华拓瞧出她的面色不好,“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哦。”令月干笑着回了神,“我在想,无齿鱼的典故……”
  在义学里磨蹭了一阵,到了固定的时辰后,这一群公子哥们纷纷拱手作揖,各自下学打道回府了。
  令月如往常一般自西侧门进了与赵府相邻的傅府,过石径蜿蜒,柳杉夹道,快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那长的又白又胖、绰号“馒头”的圆脸丫鬟很远就瞧到了她,恭敬的将令月迎进门来,紧接着捧着一盆葡萄出了去,反手将门带上。
  这是令月的习惯,性情冷淡的她喜欢独处。
  悄声环顾四围,令月快步来到了水盆前。她小心将鱼骨摸出,在送其入水的那一瞬,她其实已经可以预见结局了……
  松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水,自避。
  ——“少爷,东边庞姑娘来瞧您了。”门外,传来了三明一暗的叩门声。
  令月心下一颤,自盆中快速抽回了鱼牙。
  庞潇潇看来是等急了,这人刚刚回府就找上门来了……
  “让她进来吧。”令月用水抹了把脸,微微定了定心思。
  “傅少爷!”一绝世美人自馒头打起的纱帘后迈步而入,“事儿怎么样了啊?”她略带娇嗔的摇着令月的手臂,转眸一笑,媚态天成,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真是花中妖娆,风情万种。
  “本少爷出马,还有办不了的事。”令月冷冷的剐着那美人的鼻尖,这三年来,她的举手投足、声调语气怡然适应了男装的打扮,待馒头闭门退下,才悄声将潇潇拉到一旁,“是联对,记住了啊。”令月以手蘸水,在案台上一笔一划的开始写起。
  “乖令月,你也太厉害了!连这个都能弄到!”名唤潇潇的佳人美美的献上了一个香吻,“不过送佛送西天嘛,直接连答案一并告诉我吧。”她开心的眨着眼睛。
  “题都到手了还这么懒,日后出了赵府,看谁来帮你?”令月狠狠白了她一眼,摇头写出了下联。“你知道吗,为了偷这破题,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好嘛,知道了!大恩不言谢啊!”潇潇调皮的吹着香风,“你要是真男人,本姑娘就以身相许,好好报答你!”她快速将案台上的水珠抹去,“对了,后日大比的事有变动,你知道吗?”她正色压低了声音。
  令月愣住了。她整日泡在学堂,消息闭塞的很。“什么变动?出什么事了?”她心内奇怪的颤了两下。
  “我一直怀疑这次大比另有他用。”庞潇潇将玉臂灵蛇般缠过令月脖颈,细声递过话来,“我今儿个才确凿证实了,的确是……”
  “五军都督府的公子哥们此次来建阳,绝不仅是顶着捧场花魁大赛的名号来为朝廷选暗卫这么简单。”庞潇潇得意的挑着眉毛,“他们都是暗地来跟真二爷要人的,京里定是出了大事,建阳城里不知埋有什么事端,这五家都想在彼此前面抢到些什么……”
  “这么说……”令月敏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此次大比,能离开赵府的,不只一个人了?!”
  庞潇潇巧笑倩兮的点了点头。“一下子要走五个呢,还都挺急。”
  “这么好的事,怕是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吧!”令月皱起了眉头。
  “所以,大家都在准备呀。”庞潇潇在令月耳边轻轻耳语着,“虽说主要是二爷的推荐,但也保不准有哪家公子一眼瞧见了,特别中意就自己带走了啊。你好好琢磨下,机不可失啊!二爷届时只有两只眼,看不了那么多人的……”
  “怪不得!”令月想起了杨婉兮在美人汤里成竹在胸的模样,若是全凭赵真推荐,怎会少的了那丫头?怪不得在大比之前还舍得出去领任务,怪不得她敢跟自己挑衅出那样的话……
  ——“管他输赢呢,但毕竟是次可以自由的机会啊,机会宝贵啊,我知足了。”
  太可气了……令月愤愤的攥紧了拳头。
  “少爷!”门外突然传来馒头三明两暗的敲门声,“前院的凤姑娘来传话了。二爷有大事通告,一刻钟后在刑堂集合。”
  囚徒困境
  赵家大院里,真二爷的话就是圣旨。当下令月和潇潇不敢耽搁,略加整理便直奔刑堂而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往刑堂而去的伙伴,众人皆面色严俊,神情肃穆。
  赵真要处置谁?还兴师动众召集人来围观……令月心里有些好奇。
  等二人到了刑堂,人已围的满满。
  令月抬眼望去,见堂上中央端坐一中年男子,鹰眉长目,白面丰颐,一身侠骨,奕奕逼人。只是那张脸板的绷紧,让人观去就倍感压抑。这正是大院的主人,专为大齐皇帝□暗卫的真二爷,赵真。
  赵真的身边,不像以往那般挤了一圈顶着赵家七姑八姨身份管着各自院子的半老徐娘们,而是一众整整齐齐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看来是出了大事了。这架势应对的可不是寻常秋娘、萍娘那些争风头争出的下三滥事,难道是谁犯了铁律?要杀鸡吓猴?不会是她今天的举动东窗事发了吧……令月默默找了一处不起眼地方站好,平白有些心虚。
  说来,令月对这所刑堂有一种莫名的特殊情感。这里弥漫的血腥和杀戮气息让她诡异的感觉熟悉、体会可亲……在每个血光四溅、绝情残忍的瞬间,在每次望见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头脑都会突然产生迷离的幻觉。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又是似曾相识了什么?
  她喜欢看那些将死之人的眼眸——那仪态各异的最后神光所带来的万般情绪,折射入她脑海,竟能生出一种难言的恍然感悟……
  很多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物、离奇景象会飞舞出来,然后在她想伸手捕捉、串联的时刻再悄无声息的溜走……
  正是在这里,她在见到一个昔日伙伴血尽而亡喷薄出的大片红艳后,零丁回忆起那段珍贵的硕果仅存的童年片段来。虽然很模糊,但仍令她兴奋不已。她终于有途径可以认识自己了!她若串起那些离奇的景象,是不是就是尘封的记忆?她拼全了遗失的往事,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所以,令月满怀激情无比投入这暗人生涯。每次杀戮所飞溅起的鲜血,都是盛开在黄泉彼岸勾起她前世记忆的曼珠沙华。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她感觉正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诸位。”堂上的赵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最近听萍娘说,万蛊坑里缺一个药引子。”
  令月赶紧回了神,目不转睛的盯住了赵真的脸庞。她知道,他头几句话向来是东西胡扯的,这绝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所在。
  “我想过,萍娘那里老是没有什么进展,可能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坑里的药引经年不换。”赵真目光平静的扫视全场,“总是扔些比试输掉的人进去,喝这样蠢物血长大的蛊虫,会有什么成就?所以,今天我特意弄来了两个‘上等’的备选药引。”他一拍手,两旁的黑衣面具人轰轰将身后的石墙机关打开。
  在东西两侧露出的两间石头牢房里,分别关押了五花大绑的男女两人。令月细细一瞧,吃了一惊。
  ——易荻和黎姬。
  看清之后,全场热议之声顿时四起!这两个人可不简单啊,那可是赵家大院曾经的细作翘楚!在数年前便已双双成功晋升为暗卫,怎么……竟……
  “两位大名鼎鼎的暗卫大人,想必在场的诸位大都认识吧?”赵真不屑的笑了,“成了暗卫,翅膀硬了是好事;但胆子同时大了,却是想找——死。暗卫又如何?地方官不敢管,我管。在建阳城犯了铁律,一样要回我赵家大院来受刑。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师弟师妹们都来瞧瞧前车之鉴,日后,好别犯同样的错误。”
  令月和潇潇诧异的对视一番,听赵真继续说下去。
  “细作这个行当,讲的是忠心为主。可偏偏有人心软了,背着主人赏了别人一个痛快。”
  “做的可真是漂亮啊,我明知是谁干的,却怎么也找不出证据来,不愧是从我府里送出去的精英。”
  “这二人,据说有所谓‘坚贞’的爱情。今日之前我问过案,但他俩谁都不招。那是因为他们熟悉规矩,他们知道暗卫若是没被抓住凭据,在刑具面前有本事抗过三天三夜,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出来的人,我自然知道他们有抗过去的本事。”
  “如此,那个去极乐的人,是舒坦了;但二爷我,心里很不痛快!”赵真自嘲的站起了身,“在建阳城,在我的地盘上敢把我赵真当瞎子和傻子耍,好胆量!好气概!”
  “我从不冤枉人。”他冲两旁的面具人做了手势,“我今日,也让在场的各位都开开眼——不用刑具,如何让死鸭子开口,还原出一个真实的案件来。”
  在众人一片哗然声中,面具人将东边的机关关闭。如此,堂上只剩下了西边那间牢房——易荻。
  “易荻,稍后你和黎姬的牢房里,会同时燃起一柱香。”赵真冲他缓缓微笑而语,“一直到香灭,你都有时间在这张纸上写字。”
  “我知道,人是你们合杀的。我只想明白,你们是如何杀的?”
  “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你有两个选择:招,或是不招。”
  “听好了,我也会对黎姬说同样的话。也会给她同样选择的机会。”
  “香燃尽之后,你们俩,有四种结果。”
  “你们可以配合默契的保持沉默。你不招供,她也不招供。这样,一炷香后,你们每人领三十大板,我无奈,放人。只在你们的暗卫令牌上刻明:以观后效。”
  “你们也可以同时选择招供。这样,我会废掉你们的武功和暗卫身份,但放你们一条生路,去民间做一对寻常的布衣夫妻。”
  “若是,在这段时间内,你能如实招供,且认罪画押;而她,偏偏又死扛着不合作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将被无罪请出,且暗卫令牌也完璧归赵。因为我只需要一个真凶顶罪,剩余的一切,可以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马上能毫发无伤回到京城,继续做你的暗卫,且没有任何记录,继续你的青云之路。”
  “但是,在这一炷香内,你若是死不认罪,反而,她却招供的话……那么继续走青云路的是她,你可要惨了。两罪相加,我只有送你去万蛊坑试药了……”
  “易荻,一定要好好想想。招?还是不招……”
  西边的牢房轰然关闭了。东边的黎姬,随后也听到了赵真同样的话语。
  令月顷刻明白了,赵真是在试探他们的心!
  对易荻和黎姬单个人来说:
  若是招供,最差是废掉武功,最好却是能毫发无伤的回到京城。
  但若是不招供,最好也只是背着一身污点继续做暗卫,最差,却要下可怕的万蛊坑……
  如果不敢冒险的话,单方招供是保守派的最好选择。
  可是,激进点来说,对两个人而言:
  最好的抉择当然是都不招供。这样两人都可以留下武功,且结伴逃出生天。
  但是,
  你能控制他(她)此时的思维吗?你能知道他(她)所想吗?你相信他(她)吗?
  就算你们夫妻同心坚贞不移,但你能保证二人能想到一处吗?
  若是你选择了激进,而她选择了保守的话……
  万蛊坑,可不是凌迟之祸所能比拟的……
  困境啊困境!
  你敢去承受十大酷刑,但你敢把你的一切赌在他(她)的思维方式之上吗?
  好可怕的囚徒困境!
  ——“这二人,据说有坚贞的爱情……”
  但令月看到了更深的一层,赵真要在众人面前试探的,其实不是一对爱人在生死关头的忠贞、信任,而是那份致命的默契!
  赵真既然大张旗鼓将众人叫来,想必是就有了必胜的念想,难道他认定了,这一双囚徒过不了思维的困境?!
  令月紧张的注视着东西两间牢房。这无形的困境,远甚于施加于肉体的酷刑!生命、事业、爱情……此刻,这一切都承载在虚无的揣测之上……激进还是保守?在容不得一点偏差的判断面前,怕是没有人能熬的住吧!
  一炷香后。
  面具人开了东西牢房。片刻,自西边牢房捧出一新墨长卷。
  招了。
  有人招了。
  长卷被缓缓展开,赵真垂目扫视,嘲讽的笑了。“萍娘,这回给你的药引子总没有挑剔之处了吧?”
  萍娘被这诡异气场所震,当下不敢接话,只唯唯称诺。
  “坚贞的爱情?”赵真冷笑着环视全场,“能当吃食,还是能遮风避雨?”他不屑的轻轻摆手,“去吧。”面具人得令,分别进入了两处牢房。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透心的凉。众人有些不忍再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赵真一字一顿的训示着,“是这世上最朴实的真理。望诸位,共勉。”
  场面,静的可怕。
  看一场心灵的较量,比观礼以往所有的酷刑都令人神情沉闷。
  “都散了吧。”赵真轻轻抬手。“傅令月,你留下。”
  令月闻言冷不丁浑身一颤,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忐忑的滞留在了刑堂之上。
  赵真屏退了左右,阴着面,板着脸踱到了令月面前。
  “我说过,不许你插手这个院子里的事。”他的话语很轻,却掷地有声,“你却置若罔闻,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抗命!怎么,觉得我不舍得处置你?”
  “二爷说笑了,小月哪敢。”令月心虚的干笑着,实不知赵真这话指的是她哪一桩……
  “不敢?”赵真不屑的哼着,“啪嗒!”自袖中将一本书狠狠甩到了地上。
  令月用余光一扫,愣住了。这是她帮助庞潇潇跟杨婉兮比试闭关时间所用的作弊手段!不过,她也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今天的事,赵真还不知道……过了今天就好,时过境迁,便死无对证。
  “既往不咎嘛……”令月想赔笑躲过,像以往那般说几句服气的软话将事情赖掉。可是,白日里那老头诡异的话语突然浮现脑海,她不免心存芥蒂的将笑脸生生收了回去。“二爷您说过,没抓住现行,就是细作的本事。”她开始斗胆顶嘴了。
  “本事?”赵真冷蔑的笑了,“你若是有本事,就让人永远不发现。既然败露了,就要接受惩罚!”
  令月牙关一咬,将习惯性的求饶欲望强压了下来。她今日就豁上去试一次,如今刑堂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不信他还能真烙了她不成?
  “愿赌服输。”她倔强的说着,将衣袖一撸,亮出了左臂,“小月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二爷,您动手吧。”
  赵真矗立当场,一时有些错愕。他盯着她看,她也无惧的凝视着他。
  “好。”他的嘴唇微动,声音似隐自喉咙,“有长进,骨头硬了。”他的笑意让人心里阵阵发毛。
  “今日你到哪儿去了?嗯?”
  游鱼离水
  “学堂。”令月面不改色,答的很快。
  事情败露了吗?赵真知道多少?当铺?别院?还是诚岛?老头?
  如何应对?她的脑海里一时间翻江倒海。
  ——“还有呢?”赵真直直盯住她的眼眸。
  “怕先生骂,在街上转了一圈。”令月很自然的继续说道。
  ——“为何怕先生骂?”赵真句句紧逼。
  “我捉弄了先生,自然不能留在学堂了。”令月迎着他的视线,尴尬的苦笑着,“我教别人骂他假道学,装好人,是个无齿之徒……”她在心内感慨,眼前这个赵真呢?说不定也是个披着人面的无常鬼,假惺惺的无耻之徒呢……
  “听着,”赵真没兴趣和她谈论学堂琐事,他的表情很认真,话语异常严肃,“后日大比的事,你不许插手,也不许露面。”
  “为什么?!”令月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样冲动大胆过,“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她挺直了腰杆,大声质问着。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赵真缓缓弯起了嘴角,“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见了什么人,听到了些什么?”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令月心内一颤,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情绪上的失误。赵真是□暗卫之人,他的嗅觉比猎犬还要灵敏……“我就是看不惯,你偏向杨婉兮!”她起伏着身躯,似是要把一直压抑于心的话语一股脑都冒出来,“凭什么好事都是她的!我就是不想她赢!”她受训多年,也不是凡人,场景入的快,情绪跟的也快,“我哪点比她差!她可以在院子里光明正大参加比试,为什么我就得离的远远的去做男人?”
  “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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