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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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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却没动她,长这么点姿色,他还瞧不上呢。
  这也够了,几人骂骂咧咧的,拿着这钱聚一处出去了,说说骂骂的又去了赌场。
  这一家子却是又惊又吓的动都动不了了,直到都走的没了个人影儿才敢出声,一个腿断了,一个胳膊断了,后来是马大苗软着脚跌跌撞撞的出了门首,叫了个牛车,身上却没钱,把头上的两只钗子都给了人家,才动得人把这一家三口给拉了出去。
  待回到了西街,那原先租住的房,刚进了屋,又是一片哭天抢地,叫爹喊娘,那屋里的物件儿哪有半个是好的?无一不砸的粉碎,却是这帮人分了两拨来家干的。
  待嚎了一阵,屋里冷锅冷灶,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又没钱去看医,对着那杂乱破败的屋子气的发抖,又是垂泪,又是恼恨的骂个无休。那身上的疼更是钻心。
  那马氏心道,就是他们起了那么点歪心,可又怎比上计软那毒妇的毒心哩?把他们害到这个地步!
  家里还有些米面,马氏胳膊疼的动不了,就让马大苗去做饭,马大苗老大不愿意,她气的鼻子都歪了,一肚子都是气,身上都吓软了,哪里还有劲做饭?就道:“娘,我这会儿腿都是软的,走一步都要跌倒,哪里能做饭哩?”
  马氏叹了口气,眼看这晌午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得自己扶着那动一下就疼的钻心的胳膊,要从榻上下来做饭。
  马国罴不耐烦拦了她:“还吃什么饭哩?饿一顿也死不了!倒是这胳膊腿再不治咱俩就残了!”
  那马氏一听,立时垂泪了:“这可要怎么办哩?家里但值钱的都叫那帮强盗给抢走了!咱俩这耽搁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马大苗听言道:“要不然去周边的邻居家借一借吧?”
  马氏叹气:“自上次你爹出了那场官司,谁肯借咱家钱?就是说话人也瞧不上咱,不愿跟咱说!我这命啊!咋就这么苦哩……”
  那马国罴心里还存了点幻想,念着计软是不是设了这计要谋他,所谓攻人攻心为上,这女人想着借着这故跟他牵扯到一起,好让他念着她,又让人打他一顿,好恨她,这样又念又恨的就丢不开了,真是好心计,只既要谋他的话见着他生病了她不说端茶送水也少不了嘘寒问暖,一想到此美处,心里痒痒,越想越觉得是这般,就道:“唯今之计,只得还向软娘借了!”
  他这话一落,两人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那马大苗叫道:“爹,你明知道是她找的人打咱们,你找她借钱!那不是往铁墙上撞吗?!到时候让她嘲笑死咱们了!”
  马氏也道:“她怎么肯借给咱们,她表面装的和里和气,肚子里想的是尽是怎么害人呢!你看这回她表面上答应我让咱们搬进来,可实际哩,被她害得打了腿敲了胳膊,没死了!世上咋有这么毒心肠的妇人哩?这大赖选人真是没眼色!”
  马国罴心念着计软来照顾他的美处,便死命的要说服两人:“不然你们说怎么办?咱钱又借不来,家里的米粮又不多,这样子又干不了活,难道就在这里干坐等死?”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马国罴眸动了动,见两人不说话了又加道:“咱毕竟还是她爹娘,她一得顾着大赖,二得碍着那孝义的面子,这样她就不会不管咱,咱先跟她服软了,能咱病好了再慢慢治她不好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般方是长久之计。”
  马大苗不同意,道:“还治她?还怎么治她哩?她跟那一群歹徒混到一起,打都把咱打死了,以后在她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别说治她了!她把咱们治的妥妥贴贴的还差不多!要我说,咱们还是该把他们告到官府!再强的盗再厉害的贼碰到官府都是害怕的!”
  马氏也不信计软会借给他们钱,计软原先是这样子,可她早发现了,她拒绝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总是不软不硬的把她的要求给阻回去,这回她有感觉,她定然不会借的,但大苗的说法又让她有些踌躇:“可是他们不说了,要是告到官府把咱们都剁成人肉馅吗?”
  马大苗道:“他们为什么这般特意说一说?还不是怕官府?你看上回爹借着大赖哥的名儿,那惹上官司了,不还是被官府打得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他们这几个贼名还敌不上哥呢,官府要惩治他们还不都是一样的!说不定官府早就看不惯他们正找着由头治他们哩!”
  马氏觉得马大苗说的有道理,告上官府让官府把这些歹徒都抓起来,再把拿走他们的钱都给还回来,上次他家赊了人东西,那官府差不多不就这么治的吗?!那这回还不一样?想到这儿马氏眼神带了希望的看向马国罴。
  马国罴却老是犹豫:“官府未必就会把他们抓起来,要是不抓那咱们不就倒霉了?就是抓了那也会从牢里出来的,到那时他们要真把咱们打死了咱们找谁去救命?”
  “那也比咱在这儿坐着等死强!况且我看清楚了,那打咱们的那帮盗匪里边的一个是大赖哥的弟兄,你没听他们怎么喊么?他们问大赖哥喊哥,既然大赖是他们哥,那爹娘也是大赖哥的爹娘,他们肯定不会打死咱们!不然大赖哥回来找他们算账!”
  马氏一听,夸女儿道:“苗儿,你真伶俐!我咋就没想到哩?这么一说,可不是?肯定是那个毒妇跟他们说了什么了,才把咱们打一顿!咱们就告到官府,把话说清楚了,那时候他们就不会听那毒妇的妖言,听衙门老爷的!也让众人都瞧瞧那毒妇的真面貌,说她公公有贼心,这话她都说的出来,真不要脸,不知羞耻!”
  “娘说的是,到时候衙门老爷看清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说不定把她关起来,把那房子判给咱们住呢!还有那帮盗匪,看到她真面目了,说不定就跟咱们站到一伙儿了!”马大苗附和道。
  说着两人都把眼神看向马国罴,等着他下决断,马国罴脸尴尬了一下,唇动了几下,才道:“好,趁着咱们这胳膊、腿都是断的,正好把他们告倒!”
  毕竟都一年过去了,这马国罴对官府早没那么害怕了,况且他想着就是现在让计软来,这儿还有一个胳膊断着的呢,她也未必过来伺候他,还不如把他们告到官府,也让她看看他是个有气势、不好欺负的,等她被告倒了,哭着求饶了,他再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她,不是两全其美??
  而且晚告不如早告,早是再耽搁一天他这病更重了怎么办?要是他病倒了活着都是难事儿,更别说图谋人了,不如趁着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有这打得不像样子的屋子,更能惹人同情,趁势告倒了也好赔他们钱好治病。况且这件事儿他们是受害人,本来就是占理的。病好了其他事儿再慢慢来。
  想到此处,就对马大苗道:“你再去叫辆牛车,咱现在就去衙门告状!”
  马大苗跟马氏一对视:“这么快就去?”
  “不趁着现在去等明天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再去?还是死了再去?!”
  两人一听,对视了眼,马大苗道:“好,我现在就去!”
  

  ☆、潘安貌沈荆

  沈荆到这青州府也有数日了,这天在养闲堂处理完手中事务,突然想起母亲交代他的一事,让他到了青州后有空闲去拜访离此地二十里处的一座古圆觉寺的一位点石禅师,沈荆待看这天气酷热,正好自己无事,想着不妨到山中消此长日,今日去,明日后日再回,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便邀了好友蒋奇一同前往,蒋奇听说是位年过九旬的德隆望重的禅师,正好瞻仰一番,也合了自己心意,便欣然前往。
  鉴于沈荆想起此事时候已是不早了,又去邀了蒋奇,所以当两人走到大悲庵那儿的时候,已是近晌午了。
  去古圆觉寺的路大部分都是山路,两人又想着赏景,便不曾坐车,待走到临近大悲庵的地方突然瞧见那道上围着一处好不热闹。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也走过去看。
  却道发生了什么?可不就是计软在地上作画?她从大清早起来就开始画,原先人们见她在地上画,好奇就瞥她两眼,后来就没人看她了,因为这些天本就是集英会,在墙上绘画题诗的人很多,在地上,也没啥呀。再后来见那平坦的地上凭空多了半个球出来,便有人开始站住瞧了,待看她不知怎的一画一画,那球越来越大,整的竟变成一个球了!
  看见的人张大了嘴,谁见过这般惊恐的景象,都不敢置信的你传我我传你,一时把这条街都传了个遍!来凑着瞧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致现在围的密密麻麻缝隙都不露!众人不敢置信的看那画,又好奇的看作画的那人,这位公子是仙人妖人还是道人?凭空竟能变出一只球来?!
  场面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把个四周围的水泄不通。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她还能变出个什么来。可见她就拿支笔跟平常绘画一般,也不转那球,那球整个的一圈就出现颜色了,真个是又惊又疑。场面一直喧闹的争论,就没停下过来。
  这个道:“那是什么妖术?”
  那个道:“我看他什么也没拿,就拿着画笔颜料在画,难道这是画出来的?鬼斧神功呐!”
  还有道:“小生从未见过此种画法,又能画的跟真的一般,恐是仙术罢?此次集英会实是人才辈集,我等实难出头啊……”
  计软已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对周边的吵闹恍若未闻。她要画的是地球,地球她画过无数遍,是她平常练习时的功课,已很熟捻了,现在只要在四大洋上点缀上蓝色这画也就作成了。
  此时蒋奇跟沈荆也已挤了进来,两个翩翩佳公子一站到前面就让周围的人迅速褪色,再加上锦衣锻带,更显得两人灼灼其华,貌若潘安。当然,乍一看是如此,仔细看的话,这沈荆的美貌胜于蒋奇几倍,这俩一挤进来就有人睨他俩,两人大约已是习惯了,神色不动半分,那蒋奇待看见那个圆的不能再圆的球,刚刚就听到人议论,他惊道:“这是画出来的?!难道不是在这儿放了一个球?这是真球还是假球?!”
  沈荆也刚从那蓝色球上收回视线,笑了笑,目如朗星:“你离近了仔细看就知是真球假球了!”
  虽然沈荆一眼看出这是画出来的,但还真不曾见过这种画法,更没见过画的跟实物一般的,抬了抬眉,目若有情,不训的道:“咱们本是要去拜访半仙的,不想却在半道上碰见个仙!”
  说着就从那球上把视线移到那画球的人身上,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楚这少年面貌,但光这身姿,比花还媚,比柳还柔,另有一种幽静恬澹,不免想让人多看几眼。倒似个女子。
  沈荆又疑着眼一动不动的瞅她。要说沈荆此人,风流倜傥、美如冠玉自不必说,然此人却有些古怪之处,比如他那张纤妍洁白的敷粉之貌下实藏了颗毒心,他平常算计甚精,放债七折八扣,三分行息,都要田房货物抵押,半年为满,商道上称兄道弟者不少,然乡邻间咒天骂地的亦甚多。然此人浑不在意,害人时目露风流,嗔而有情,让你如坠云端。若他只是心毒也罢,此人偏又能书能文,古今皆通,自小背有锦绣才名,锦衣玉食养的他生就一段痴性。倒又不合这毒心了。矛也?盾也?以彼之矛,攻子之盾乎?
  计软对旁人看她是恍若未闻的,她一旦进入工作最烦别人打扰她,而似现在叽叽喳喳的都围过来给她遮太阳,计软也是没感觉,这本就是街头工作,有人看是正常,把他们当空气忽略掉也是正常。
  刚把北冰洋大西洋搞定,计软吸了口气,准备染指太平洋,她认识的绒线铺的伙计却突然闯了进来,着急忙慌的附在她耳边啰哩叭嗦的说了一大堆,计软听毕一惊,握着笔的手一顿,猛的抬起头睁大了眼。无法置信。鲁见周把人给打残了?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氏一家子竟敢把他们都告上衙门了?!好大的胆量!这是指着来个包青天给他们伸冤呢!想把大家的面皮都撕扯开了?计软猛的心里一沉,一时乱糟糟的。
  然她这一抬头,直让沈荆把她的面照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得沈荆惊惊疑疑,暗想道:“我平日自负秀美,天生当今无两。今若与此生相并,殊觉形秽矣!”
  计软面色变了一下,快速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好的很,竟然上衙门伸冤去了,她来暗的他们就给她来“明的”?要作对到底了?!听这伙计所言,鲁见周等人已被传过去,那等会过来传的人怕就是她了。脸变了变,画也不画了,丢了笔,盖上颜料,冷着眼拿了工具就走,一边快速走出人群一边对伙计道:“既然鲁见周他们已被传到公堂了,下一个轮的就该是我,你走的快,你跑回绒线铺速告诉韩伯,让他拿了银子上下打点,若遇上差人来传召我,先整治酒席请他们吃酒。说我随后就到。”
  那伙计应了,一溜烟儿快跑了。
  围着的人一见计软不画走了,都不情愿叫道:“咦,怎么走了?”
  “继续画啊!难道是画完了?”
  “你瞧的欢快,这都晌午了,人家不吃午食?!没看见有小厮来叫他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此生是谁?如此风姿又如此才气,怎从未听过他的名号?!难道不是青州本地人氏?”
  “……”
  沈荆站在原地瞅着计软背影暗暗想:“我自从经了商,南来北往也见过不少人,迩来见人,人人只称我为美男子,我亦不自知其美。然我目中所见之人,少有如我之貌。如今到了这青州,亦不是甚繁华之地,何独无意之中碰见此倾城美色?若据我想来,我这副形骸,还常受有女之家缠烦之苦,但不知这位少年,可有家室,亦有所苦否?”
  你道沈荆这痴,不过是碰上美人罢了,然女子本就比男子生的精致,又天来一股阴柔之气,扮了男妆,正合了当朝之审美,叫他看来,便是倾城之美,然平实而论,计软之美,实不如他。
  蒋奇看沈荆痴痴的站在那里望那少年的背影,看了他一番,暗思即便朝夕相处,也常为沈荆之貌所耀,又知他甚烦人家跟他说亲事,又跟这少年一联想,便调笑他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弟只痴痴看这少年,莫非跟魏王一般,亦有此好?!”
  沈荆听言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也不恼,收了视线道:“天地造物,有阴有阳,他是男子,我亦是男子,我如何痴看他?只是见刚才那伙计来寻他,他便匆匆去了,眉宇之间甚是着急,想必是发生了甚愁事。所以担忧。”
  蒋奇却看出他心意,劝道:“弟一向喜欢交友,尤喜以有才有美之人为友,今既遇这少年,也是天赐缘分,况以你我二人能力,有什么愁烦之事是帮他解决不了的?弟为那少年解了愁烦,那少年必感激你,一来一往订为知己之交,何尝不是件快事?”
  沈荆笑了笑,也不遮掩:“你话虽有理,只恐有些莽撞?”
  蒋奇抬眉:“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弟只看到其表象,却不知这少年内里,今既对这少年起了兴趣,若留待回去受此事烦扰,何不如就此跟上也看看这少年值不值得相交?”
  沈荆扬了扬眉,顿时风情无限,真个是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稍,道:“未见君子,岂不迩思?既见君子,惄如调饥。便如兄言,跟上去看一看,也少了日后烦扰。只那道德高僧,今日是拜访不成了。”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言毕,两人也不走路,叫来了辆马车,只跟随着计软往前走了。
  

  ☆、遇一头雾水

  却道计软匆匆忙忙的回到了狮子街的绒线铺,进去却不见韩伯,刚把东西放下,正要问那伙计一声,那伙计已走过来,将差人留的出票拿给了计软看。
  计软拿过来扫了一眼,果然是被马家一家给告了:“那那些差人呢?”
  “照夫人吩咐,韩伯留了他们饭,就在对面酒楼里吃酒席。韩伯让夫人放心,说惹得不是甚大官司,无非赔些钱,他会打点好的。”
  计软皱着眉头:“有这一家子真是糟心,我宁愿给官差们钱,也不愿把钱往那贪婪的狼肚子里填。”
  说着,计软把出票一折塞到了怀里,叹了声气:“罢了,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既然要跟我作对到底,山都来就我了,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说着,出了铺子上对门的酒楼走去。
  这沈荆的马车就在外面候着,但见这少年走了出来,目不斜视、脚步不停的就向对面的酒楼方向走去。
  这蒋奇撩着帘子看着那走过去的计软问沈荆:“咱们可要跟着他进去?”
  沈荆视线亦追随着那俊逸少年走进酒楼,待她进去了才收回视线,从容道:“不急,我看他脚步匆忙,神情着急,不似去吃饭。不是吃饭,要么有情急之事,要么是会客见人,我们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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