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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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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们去了新华二村的房子里。我把苗苗让进朝北的小房间,她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拉亮了旁边的台灯,灯光通过高帽状的灯罩照射下来,苗苗的身体处于阴影里。沙发扶手上搁着她的一条被照亮的手臂,手臂和手的姿势都很松弛,显得软弱无力。苗苗整个人也软软的,斜靠着沙发,和以前的那个腰杆挺直的姑娘相比判若两人,但我觉得还是同一个人。她的变化以及与想象的不吻合之处让我心醉神迷,使我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谈话干巴巴的,套路一成不变(我和其他女孩儿也是这样开始的),我说起小时侯,我的婚史、恋爱史,说起朱晔。苗苗专注地听着,很少插话,她有时候笑笑,有时候面无表情,也就是说她的反应不够热烈、热情,不够好奇。我在想,这不能怪苗苗,是我的讲述过分枯燥和严肃了。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她下次不会再来了,因为我是一个多么无趣和乏味的人啊。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换一个场合我说起自己的故事来是那么的绘声绘色,甚至于波澜起伏,连自己都会感动。要是我没有把这个优点表现出来之前苗苗就不理我了,那该多么可惜啊。我觉得今天的机会十分难得,可以说是时不再来,因此必须说下去。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变得语无伦次,到后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我对苗苗说:“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你的事儿吧。”    
    她如梦初醒,对我说:“我的事儿?”    
    我说:“是啊,谈谈你的感情经历什么的。”    
    苗苗笑起来,她的笑容极富礼貌,有点把我刺伤了。    
    她说:“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复杂,很平淡的。”    
    我坚持问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苗苗说:“谈是谈过……”后来她总算说了一点,但很简略。    
    苗苗告诉我她谈过两个男朋友,第一个不能算(苗苗没有解释),第二个男朋友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导演,已经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他怕苗苗毕业后报考北京的研究生,离开南京。    
    接着苗苗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她说:“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儿,她离开几年去外地,你会等她吗?”    
    我非常肯定地说:“当然会,这是最基本的。”    
    苗苗的问题显然有所指,我的回答也一样,我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江北打来的,他问我苗苗是不是在我这儿玩?    
    我很吃惊,说:“是啊。”    
    江北说:“岳老师让她早点回去,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他嘱咐我让苗苗给她爸爸回一个电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苗苗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待在北屋听得很清楚,她说:“哎呀,你就先睡吧,别等我……知道啦!我过一会儿就走……你烦不烦啊!”    
    走回北屋时苗苗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皱着眉头,气呼呼的,我问她说:“是不是岳老师让你回家啊?”    
    苗苗说:“别理他,他总是这样子!”    
    打电话以后她反倒比刚才活跃了,话也多了一些。    
    又坐了大约一小时,苗苗毫无要走的意思,最后还是我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她这才站起身来告辞。    
    我送苗苗下楼,有一句话我酝酿了很久,心想一定得说出来。我们出了单元门,沿着一侧的自行车棚向小区的大门走去,出了大门来到街边的人行道上。我走在苗苗的边上,帮她拎着那只纸口袋。    
    后来我对她说:“苗苗啊,下次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呢?”    
    就是这句话了。    
    她回答说:“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要开始复习了,没有时间玩了。”    
    我说:“是吧。”然后出租车就来了。    
    临别前苗苗对我说:“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吧。”    
    她接过纸袋上了车,我帮她关上车门,出租车就启动了。


第一部分我领苗苗去了城市猎人

    苗苗第二次来找我是十天以后,在电话里她很兴奋地说,她爸爸出差去了。我下楼接苗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她已经认识路了,但我还是去接了她。接到之后,我们没有马上上楼,我领苗苗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下午三点左右,天气很晴朗,公园临街的地方有一个露天茶座,我和苗苗在两张漆成白色的简易椅子上坐了下来。    
    苗苗仍然只带了一只纸口袋,她从里面拿出一本大相册来给我看。我看的时候,她把椅子搬过来和我并排,挨着我,也在看,一面加以指点说明。室外空气流通,一阵微风掠过,不免将苗苗的头发吹拂起来,蹭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禁想起听琴会的那天晚上在苗苗家客厅里翻阅《文摘月报》的情景,心里想,当真是美梦成真了!    
    照片大多是黑白的,顺序从苗苗的幼儿时代开始,那时候岳子清还没有和妻子离婚。我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看见了苗苗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照片,这样的照片不容我不动容。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年轻、幸福的母亲,尤其是那孩子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就是苗苗。看来这本保留着妈妈照片的影集是苗苗特别珍藏的,今天她特地把它带了来给我看。苗苗九岁以后父母离了婚,照片上就再也看不见她的妈妈了。    
    我消化着这份感动,一面暗下决心,一定要对得起苗苗的信任,不可忘记了她给我看影集的这番情意。我翻得很慢,看得也很仔细,倒是苗苗有些心急,她伸过一只手帮我翻起相册来。她翻到后面,我再翻回去,就这样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晚饭仍然是在食为先吃的,饭后我们去了新华二村的房子里。当天晚上苗苗没有回去,岳子清出差了,没有人打电话催她回家。我把大床让给了苗苗,自己抱了一条被子睡在北屋的长沙发上,自然一夜无眠。夜里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卧室的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里面黑乎乎的,显然苗苗没有把门反锁上。我想象了一下苗苗睡在大床上的情形,但绝没有推门进去的念头。天快亮的时候,我蒙蒙眬眬地睡过去了一会儿,依稀有晨勃现象发生,这很正常,并不是因为苗苗睡在隔壁。此时她在我看来犹如一个圣女,完全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依然如此,我们分房间而睡,苗苗房间的门仍然没有反锁。我一方面感受到她对我的信任,同时也有一点担心,要是苗苗不锁门是想让我进去,而我没有进去她不是很失望吗?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一连两夜都各居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我是否有点过于迂腐和懦弱了?岳子清出差一共三天,两天已经过去了,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吗?但如果我半夜钻进苗苗的房间,她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真的难以想象。    
    第三天下午事情终于有了一线转机,我和苗苗正待在北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谁打来的无关紧要,之后我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总之是一个朋友。我走进卧室去接电话,苗苗也跟了过来。    
    电话放在两张单人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我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接电话,苗苗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我,很自然的,我拉住了她的手。苗苗没有挣脱,甚至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就这样,我一只手握着听筒,一只手握着苗苗的手,目光朝着窗外空洞的远方,那儿什么都没有。接电话的时候我会偶尔回过头,看一眼苗苗,冲她笑笑。这个电话通的时间很长,我显然很兴奋,声音比平时要大,这不是我意识到的,是给我打电话的朋友告诉我的。    
    他说:“看来你情绪不错啊,声音那么洪亮,肯定有什么喜事儿。”    
    我说:“有有,喜事一大堆,第一件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呀,生活多么美好,风和日丽,天高地阔,你不觉得吗?哥们!”    
    对方说:“是是。”    
    我希望这个电话能一直打下去,但显然不太可能。对方挂断电话后,我仍然握着听筒贴在耳朵上好一会儿,这才将它在电话机上放好。    
    接下来的几秒钟很关键,如果我就势抱住苗苗就万事大吉了。我们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如果我站起来再走过去,动作未免太大。当然我也可以拉起她,把她拉离沙发到我这边来,但这需要足够的自信和霸道,和我虚弱的内心很不相称。因此放下电话后停顿了几秒,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就分开了,我和苗苗站起身来,一前一后地回了北屋。一次难得的机会就这么丧失了。    
    当天晚上,在食为先吃过饭,我领苗苗去了城市猎人。


第一部分小动作上苗苗占了上风

    城市猎人客人不多,我们上了二楼,那儿的光线要暗一些。在面对栏杆的一张长条形木桌前坐下,我和苗苗一面喝啤酒一面打量着下面的店堂,在我们左手的墙上,有一些彩灯和霓虹小广告,英文字母一明一灭的。    
    开始时我的话很少,因为还没有喝到位,但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灌醉了。苗苗大概觉得无聊,去楼下扔飞镖,从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她。镖靶钉在一楼左边的墙上,只见苗苗拿了几支飞镖,后退至一定距离,上身前倾,然后一支一支地扔出去。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袖T恤,露出圆润白皙的胳膊,每扔一下胳膊就长出一截,T恤的袖口后缩。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扔着,看得我有些情不自禁,我觉得几乎都不认识她了。几天来我们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最远的距离也不会超过一米,像现在这样她被置于画面的全景中还不曾有过,我觉得苗苗确实可爱,在可爱之外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可爱。    
    苗苗回到楼上,气息不宁地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觉得面孔又胀又热,心跳震动着胸腔。我不看苗苗,看着楼下,恶狠狠地告诉她我喜欢她,我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早在一年前就爱上她了。然后我说起那次琴会,说起《文摘月刊》以及我的“阴谋”。苗苗认真地听着,面对着我,但没有任何表示,大概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    
    我问她说:“你不信?”    
    苗苗笑了笑,说:“没有。”    
    我握着啤酒杯,里面有小半杯啤酒,表白过程中我每说一句话就把杯子往桌子上一蹾,啤酒晃荡着,从杯子里溅了出来,洒落在暗褐色的木头桌子上。苗苗把身体贴过来,挽起我的左手,另一只手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抚摸着。她以这样的方式使我平静,也可以理解成对我表白的回应。其实我醉得也没有那么厉害,只是需要某种状态,那些火热激烈的话才可能脱口而出。    
    大约十一点多,我们离开了城市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回新华二村。路上彼此都沉默着。    
    楼道里没有灯,以前我都是用打火机给苗苗照明的。这次我没有拿打火机,伸出一只手,交给苗苗牵着,我们钻进漆黑的门洞,摸索向上。我租的房子在四楼,在三楼和四楼之间拐弯的地方我反身抱住了苗苗,她没有推开我,似乎还有点迎合。苗苗是否真的在迎合呢?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我把她抱得那样紧,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甚至都能听见对方骨骼发出的喀吧声。我觉得苗苗在挣扎,但这并不表示她在拒绝我,而是我过于用力了,当我稍稍放松立刻就感觉到了苗苗拥抱我的力量,她反倒来劲了,不让我完全松弛下来。楼道里昏黑一片,墙壁的上方有一扇气窗,发出微弱不已的光芒。    
    后来我完全松开了苗苗,揽着她的腰,两人互相依偎着走完了最后几级楼梯。    
    用钥匙开门以前,我们又拥抱了一次,这次松紧适度。我用手撩开苗苗的头发,托起她的脸,我的嘴巴找到了她的嘴巴,然后我们开始接吻。苗苗吮住我的舌头,拼命地往里吸,就像是对刚才我用力拥抱她的报复。我缩回舌头,又吐进去,肉搏从大动作上转移到小动作上,依然是那么的痛苦激烈。在小动作上苗苗占了上风。    
    进门后,我没有开灯,一瞬间两个人略微显得僵硬,都有点不知所措。我推着苗苗的肩膀进了卧室,在她睡了两夜的大床的床沿上坐了下来。房间里有一些隐约的微光,显示出家具黑乎乎的轮廓,一面镜子正对着我们,里面的明暗变幻不定。    
    我轻声地问苗苗:“今天我也睡在这儿吗?”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先脱鞋子、长裤,脱完后把腿盘上床,双臂一抬脱掉了那件T恤,最后只剩下胸前的一抹白色的乳罩了。我脱衣服的时候苗苗悄无声息地等待着,我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黑暗中只有那白色的一抹显示出来,就像是一个必要的标记。    
    


第一部分一夜四次也是一个奇迹

    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其间做了四次爱。苗苗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一夜四次也是一个奇迹(几乎是六年来我做爱总数的一半)。我们都很陶醉于有关的数字。    
    起床后苗苗匆匆洗了个澡,收拾了一番,就回东文去了。岳子清今天回家,她得赶回去整理房间、做晚饭。我送苗苗下楼,日光下她的脸色很苍白。送完苗苗,回到楼上我继续睡觉,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后我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我流口水了。如此深沉的睡眠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以后每天上午苗苗都会往新华二村打一个电话,我刚从家里过来,坐下后半小时她的电话准来。苗苗大概刚刚起床,岳子清上课去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以及睡眠后的滋润,总之是意蕴复杂,动人极了。一天开始,苗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说的,怎能不让我感到无比欣慰呢?每次通话的时间不长,交谈的内容也很随意,苗苗问我是怎么过来的,打车还是坐公交?早上吃的是什么?    
    一次我听见电话里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便问:“你在吃东西吗?”    
    苗苗说:“是啊,我在吃一个苹果。”    
    我想象着她一边吃水果一边给我打电话,身上还穿着睡衣。而我这边,窗外的天空湛蓝,阳光照在油漆斑驳的水泥地上形成了一个窗框的菱形,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和称心如意。    
    我们再次见面是三天以后,在这三天里我和苗苗分别做了一件事。    
    天气渐渐的热起来,我租的房子里没有空调。以前这里仅仅是我写作的地方,并非和女人幽会的场所,即使是三伏天,天气奇热,我也无所谓,虽然热不可挡,我也照样写作。我不怕热,电脑却受不了。解决的办法是在冰箱的冷冻室里用搪瓷大茶缸冻一大块冰,然后把这块冰连同茶缸放在电脑的主机上散热,下面垫一只盘子,接融化的冰水。我则赤着大膊,只穿一条内裤,肩膀上搭一块毛巾,坐在显示屏前面挥汗如雨。只要电脑能工作,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现在不同了,因为和苗苗约会的需要,一台空调是怎么也少不了的。但我很穷,没钱买空调,折中的办法是去买一台冷风机。有人说冷风机就是空调,有人说不是,我直到最后也没弄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空调。反正冷风机能制冷,价格也比较便宜,另外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移动。看起来它就像是一只立着的大箱子,下面装着滑轮,可以拉来拉去,因此没有必要像装空调那样在墙上打洞,有一根杯口粗的塑料管通往窗外即可散热。买来冷风机后我试用了两天,效果果然不错。    
    苗苗再来的时候,我们脱光衣服去洗澡,洗完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苗苗说:“好舒服呀!”    
    然后我们就开始做爱。从苗苗进门到我们上床做爱大概十分钟不到,除了她说了句“好舒服呀”,彼此并无交谈。    
    做完爱,苗苗告诉我昨天她去鸡鸣寺烧香了。    
    我问她说:“你许愿了吗?”    
    苗苗说:“许了,我许了三个愿,一个是给我自己许的,一个是帮我爸爸许的,一个是帮你许的。”    
    我说:“说出来听听呢。”    
    苗苗说:“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帮我许的愿是你会爱我一辈子。”    
    她说:“才不是呢,把你美的!”苗苗说:“我帮你许的愿是你马上就会有五十万块钱。”    
    我愣了半天,苗苗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她接着说:“要是你真的有了五十万,可得谢谢我哟!”    
    我心里想,这怎么可能呢?别说五十万,就是五万对我来说也遥不可及,一点影子都没有。当然啦,苗苗许这个愿说明她信任我,为什么要我有五十万呢?还不是把自己的生活和我联系在了一起。这么一想我便释然了。    
    我对苗苗说:“我会努力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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