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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妃 作者:香胡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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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刘声芳、张睿进了东小院的第三进院子,看过卧床不起的秦嬷嬷,两位御医被请到了四爷的书房。

    “两位院使,秦嬷嬷的情况如何?”

    刘声芳与张睿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皆露出一丝喜意:“髓毒扩散,其势若崩,看似十死无生,实则脉中生机暗蕴,可堪一救。”

    “药玉灵乳,果固本培源上好之物,当然,也多亏茹佳侧福晋与丁太医救治及时,正值旧基崩徂、新基未起时,药乳之功,功在稳定了秦嬷嬷体内病情,激发了潜藏的生机,快一步,寒毒未发尽,必留隐患,慢一步,则彻底无救。”张睿亦抚须而叹:“老嬷嬷命不该绝矣。”

    听到两位院使几乎异口同声的诊断结果,四爷一直高悬的心顿时一松,紧绷冷硬的神情亦随之一缓,“还请两侠院全力出手,只要救回秦嬷嬷,不只四贝勒府,圣上那里亦会不吝赏赐。”

    刘声芳与张睿相视一笑,齐齐点头:“四爷放心,臣等必竭全力。”

    两位院使商量着开了药方,又留下了用药禁忌嘱咐,相携出了四贝勒府,被四贝勒的马车送回了太医院。

    四爷拿着药方,再次走进了东小院。

    “爷!”

    茹蕙紧张地盯着撩袍进房的四爷的脸色,当她看到四爷撩袍的左手那只微微翘起的尾指时,眼睛顿时一亮,一下扑到男人胸前,茹蕙紧揪着男人衣襟,一连串地问:“有希望,对吧。肯定是,看你的样子就是有好消息,啊,吓死我了,还以为师傅真的没救了,啊啊——”

    本欲吓吓这个女人,让她也体味一下心惊胆战的滋味,却不意被她扑进怀里不停蹦哒的跳脱样子一逗,四爷却是再也绷不住,脸上冷气骤散,唇角泄出一丝笑意。

    将手中药方递到茹蕙手中,四爷拖着等不及已开始低头看药方的茹蕙坐进起居室的卧榻,靠在上面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方子先用半个月,半月后,两位院使视情况会再重新开方,放心吧,你师傅有救。”

    将手中方子交给寻冬,让她交到素问手上:“方子上的药药房里都有,让素问只管去取,若有人敢阻挡,一律打死。”

    寻冬一脸喜气拿着方子快步出了主院的起居室,她与素问虽未被秦嬷嬷正式收为弟子,平日却有传艺之恩,如今得知秦嬷嬷有救,自是喜之不尽。

    起居室内,茹蕙趴在四爷胸前像只小动物一样不停地在他脖子上蹭:“爷,谢谢你。”

    四爷被蹭得垂目看了一眼眼角泛红,露出别样动人风致的茹蕙,心房顿时一颤,抱着怀里的女人,四爷深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认栽:“你是得谢爷,为着你,爷可连着忙了一天,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一听这话,茹蕙当即使要起身给四爷倒水,却被腰间的胳膊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认命地趴回男人胸前,按了按男人翘起的唇角,茹蕙扬声叫了另一个大丫头进屋倒茶。

    如愿看到牡丹娇靥染晕的四爷满意地接过茹蕙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孩子都四岁了,还这么害羞。”放下茶盏,四爷看向怀里蜷着不动的女子,伸手勾起她藏在怀时的脸,手指轻抚细润如玉的绯红双颊,轻语戏谑:“平日不是胆子比天还大?”

    抬头嗔了一眼低头贴近的恶劣男人,茹蕙的手下意识揪紧了手里的衣襟,屋里还有别人啊,有人啊。

    离花瓣一样的唇仅寸余距离,四爷却不得不停了下来,无奈地叹气:“爷要被你掐出内伤了。”

    啊?

    茹蕙茫然看向男人,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自己揪着男人胸膛的手。

    飞快收回作案的手,茹蕙的目光四处乱看,就是不看环着她的男人。

    “不过是个奴才。”四爷叹口气,挥手将大丫头撵了出去:“逗你呢,快别绷着了,跟抱了块石头似的。”

    果然,大丫头一出去,怀里的石头转瞬化作了一团又香又软的糯米糕,自己粘了上来。

    斜瞟了一眼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胳膊,四爷惩罚地捏了捏女人柔韧的腰,换来女人全身激烈的一颤。

    轻笑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再次躺回榻,四爷惬意地闭上眼:“又爱害羞,又胆小,还笨……”

    这是只属于他的女人,灵动、娇气、任性、发起脾气来天不怕地不怕,他从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整个皇室,谁不知道他宠着她呢。

    他的宠爱,为她挡了外界无数风雨,可是这一次,却让她成了被攻击的靶子。

    爱怜地轻轻顺着怀里女人乖顺的身线,男人的心软成了一团,她没有乌喇那拉氏的忍辱负重,不像老八家的,会替男人笼络朝臣内眷,更没有石氏人口皆碑的她声誉,但她是他用尽心思娇养着长大的女人,不是庙里的泥塑木胎。救苦救难的西王母还是让别人去当吧,她只要乖乖呆在他怀里,好好跟他过日子就成。

    弘曜跑进房时,他阿玛与额娘正一起躺在榻上睡觉。

    撇了撇嘴,弘曜直接扑了上去:“阿玛,额妨,弘曜回来了,弘曜今儿跟着邬先生学了百家姓,额娘,儿子背给你听。”

    茹蕙睁着惺忪的睡眼,神智尤未全醒,手已本能地抱住了扑到怀里的弘曜,“弘曜学会百家姓了?额娘的儿子真厉害。”

    把着儿子叭一下亲了一口,在儿子咯咯的笑声茹蕙完全醒过神来。

    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四爷冷着脸坐起身:“弘曜,站好,你都开始上学了,举止怎么还这么跳脱?今儿在邬先生有那里没有淘气?有没有好好上学,可曾偷懒?”

    四爷冷肃的脸色、严厉的询问,冻得弘曜当即便僵在了额娘怀里。

    看着僵在茹蕙怀里的弘曜,四爷冷哼:“进屋不先给父母请安,吵醒父母不知陪罪,爷送你去进学就学了这些不知礼怕行径?”

    弘曜苦着脸自额娘怀里退出来,老老实实站在榻前行礼问安:“额娘请阿玛安,请额娘安,儿子错了,不该吵醒你们小憩,下次儿子一定不再犯。”

    看着儿子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行止,四爷终于满意了,“知错就好,走,把百字姓都默写下来,爷要好好查查你的功课。”

    看着四爷拎着儿子走进旁边的琴室,茹蕙摇了摇头,起身出了起居室,进了小厨房,准备做点好吃的犒劳那爷俩儿。

    茹蕙不是个爱做饭的,她的嗅觉太灵敏,对于油烟、生肉的肉腥味、水产品的水腥味较常人的抵抗力便更低,因此,偶尔兴起时动手做的,多是面点、小吃、素菜一类。

    不过,今儿她却亲自将手伸进水缸,挑出一条鱼,让负责小厨房的陪房收拾干净后,作了一个红烧鱼。

    听到茹蕙的呼唤,自琴房出来的爷俩,一进饭厅,便被那扑鼻的肉香味勾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弘曜一边咕嘟咽着口水,一边用力拖着还踩着四方步的阿玛:“阿玛,好香。”

    四爷被儿子拖着,自然也加快了脚步。

    看着父子俩在桌上坐好,茹蕙揭开了盖着红烧鱼的盖子——一条形装完美的鱼躺在长条形的盘子里,身上盖着浓香红润发亮的浇汁,盘子周围,点缀着绿色的芫荽,□□人、香由鼻入心,不勾得父子二人垂涎欲滴,便是垂头站在一侧服侍的下人都在偷偷咽口水。

    “精制郫县豆瓣,上等金鳞鲤,烧制出的让人闻到就流口水的红烧鱼。”茹蕙吸了一口口水,将盖鱼的盖子交给了服侍的小丫头,坐上了桌上。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谁也没说话。

    四爷首先拿起筷子,在茹蕙替他挑好的鱼肉上夹起一块送进口中,鲜、嫩、咸、香,四爷吃得眼睛都亮了。

    弘曜在阿玛开筷后便一直全心注意着阿玛的表情,见到四爷的眼睛亮了后,他也再顾不得别的了,埋头就开始猛吃。

    看着狼吞虎咽的父子俩,茹蕙长长吐出一口气,幸好陪房的手艺好,把鱼骨全剔干净了,若不然,这爷俩儿一准被卡。

    两盘点心,三荦五素,整整十盘食物,仅仅用了一刻钟,便被一家三口吃得干干净净。

    看着吃饱喝足后靠在椅子上揉肚子的弘曜,四爷皱了皱眉:“让你抢,吃撑了吧,不知道吃七分饱就停下来?你皇玛法若知道你这样不知节制,定会罚你额娘。”

    弘曜不乐意地嗍了嗍嘴,只是看一眼坐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他的额娘,却不敢顶嘴,“阿玛,我下回不敢,你别告诉玛法,要不,以后咱们就吃不着额娘烧的鱼了。”

    四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茹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这一回就算了,只记住了,可一不可二,下一回,阿玛再不帮你的。”

    弘曜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儿子再不会了。”

    “行了。”看到儿子确实知道错了,四爷也不穷追猛打,起身将儿子抱下地,然后牵着儿子的小手:“咱们去花院子院转转,消消食。”

    花园子!

    茹蕙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

 70。第 70 章

    四贝勒府的花园子建在府坻西侧,有假山亭台、楼阁水池,亦有沿池旱柳、经冬松柏之类。

    二月的北京,本是早春时节,路侧却尤有残雪,贝勒府的花园子里,除却松柏,其余各类树木绿叶未发,唯有秃噜噜的枝干伸展,无遮无挡裸,露在冰冷寒风中,明明是活树,看着却像立马便要枯死一般。

    茹蕙拉着弘曜站在池边一棵树下,抬头看着头顶形态丑陋的枝干,听着从不远处亭阁中传出的一声声莺声燕语,娇嗔笑言,茹蕙压抑柔和的声音传入弘曜耳中:“弘曜,你也喜欢热闹吗?”

    小动物的直觉促使弘曜紧紧拉着额娘的手,一动不敢动。

    没听到儿子的回答,茹蕙低下头。

    担忧、焦急,四岁孩子的眼中,出现了不该他这个年龄段有的情绪。

    看着儿子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眼,茹蕙惨然一笑:“抱歉啊,弘曜,额娘不是个好额娘,即使为你,也不愿放下骄傲、学会伪饰。”

    弘曜伸出手,踮脚抹去茹蕙颊上滑落的泪滴,“额娘,你别伤心。”

    孩子的一句话,却招得茹蕙的眼泪如雨点般落下,蹲下身,将头埋进儿子小小的胸膛,茹蕙急促地吸了几口气:“额娘没伤心,即使伤心,也是额娘自己找的,走捷径,总会付出代价,这是额娘该付的代价。”

    当初为着一劳永逸,为着不给这世的家人带去噩运,选择了会成为最后胜利者的男人成为她的庇护人,对如今面对的一切,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甚至,这些年,她是感激这个男人的,因为他给了她他能给的最大的放纵。

    在这个压抑女性自我的时代,她能过上现在这样自在的日子,还是因为四爷是一个开明的男人,他自信,因此,从不曾压制她,他强大,可以将她护在羽翼下,使她不必担忧成为被人争夺的物品;他自律,用他的方式尊重着她……所以,说到底,她会伤心,其实还是因为自己要求太多。

    自十岁进府,到今年,除却去福晋那里请安,她平素总是躲着后院的女人,躲了几年,到底还是要被逼着面对现实,这一次,她是真正在内心里看清楚了,在四爷的心里,他宠爱自己选择的女人,但是府里住着的每一个女人在他心里也都有一席之地。

    看向远处亭阁那个在一群女人中偎红倚翠、神情惬意、意态闲适的男人,茹蕙轻笑了一声,用力把心底日渐成长的爱意踩死,也将心头的悲哀一脚踩到底,抬起头,茹蕙重新变得明亮的眸子对上弘曜黑白分明的眼,“儿子,额娘现在想去看看你太师傅,你是留下来和阿玛玩儿,还是跟额娘一起回去?”

    弘曜想了想:“我跟额娘一起去看太师傅。”

    茹蕙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儿子毛绒绒的小脑袋:“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是有了这么好的儿子,额娘就是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呢。”

    被额娘夸了。

    弘曜的眼睛铮一下便亮了。

    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茹蕙噗一声笑了,凑过去在儿子嫩乎乎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得意道:“有个优秀懂事的儿子,额娘就有了任性的资本,试问,整个大清,哪个女人有我茹蕙这样幸运。”

    弘曜抿了抿嘴,想要忍住不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却到底没成功,在额娘的目光里通红着一张小脸乐呵得嘴根本合不上。

    于是母子俩便这样抱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得完全止不住。

    远处,窥探着这边情状的一个不知道哪个院子的大丫头悄悄缩了回去,另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状似不经意地跌了一跤,起身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揉脚,一边揉一边用余光关注着池边相拥而笑的母子俩,更远的地方,更隐蔽的角落,丫头内侍的身影此起彼伏,若隐若现。

    后院的这群女人再次联合了起来,这一次的戏码是——

    争宠!

    她们出招了,她就一定要接招吗?

    茹蕙轻笑了一声,将那个一直在揉腿的小丫头招手叫了过来。

    “你是在哪个院子服侍的?”

    小丫头惊怕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回话:“奴婢是武格格院子里的。”

    看着小丫头几乎埋进残雪中的脑袋,茹蕙无奈地摇了摇头:“起来吧,叫你过来,只是让你传个信。”

    寻兰哼了一声,自茹蕙身后走出来,将小丫头从地上拉了起来。

    在小丫头跪倒残雪中的时候,远处亭阁里的女人们便不约而同停了说笑,齐齐看向池边的一对母子,被她们围着的男人,自也发现了异常,看向了池边。

    耳边突然清静了下来,茹蕙却并不改初衷,她让寻兰赏了小丫头一个银角子:“你去给爷传个信,就说我要回去看秦嬷嬷,就不陪他玩乐了,让他与大家玩尽兴。”

    交待完口信,茹蕙抬起头,对着高处亭阁中看过来的众人蹲身一礼,起身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而后一甩衣袍,毅然转身,拉着儿子离开了花园子。

    花开荼蘼,淡看浮华,那笑靥,韶华胜极,明明艳丽张扬到极致,所有人却分明从中看到了淡然。

    看着茹蕙不战而逃,亭阁中的女人们意气风发,一个个眼睛发亮,围绕在男人周围,说笑得更热闹了。

    小丫头被带进了亭阁,战战兢兢将茹蕙留下的话转述了一遍。

    “呦,茹佳妹妹这就走了,难得大家伙儿聚在一起,真是可惜了。”李氏举起手帕,挡住了唇畔的得意。

    “茹佳侧福晋素来爱静,大抵是嫌我们闹腾了吧。”武氏笑着娇柔地偎在男人身边,满目依恋看着男人英挺的眉眼:“可谁叫爷好久不进后院,咱们都几个月没见着爷了,这一见着,就有说不完的话,一时失态,想来茹佳侧福晋也不会怪罪我们的吧。”

    “唉呀,侧福晋说了,她是去看秦嬷嬷,又不是不想和大家玩儿,快别说了,来,我带了给爷做的衣裳,大家服侍着爷穿上看看合不合身。”宋氏唇角带笑,自侍立身后的大丫头里取过一件外裳,与一群女人围了上去,七手八脚服侍着直接套在了男人身上。

    “唉呀,宋姐姐的手艺就是好,看看,这多合身呀。”乌雅氏的手在男人腰背上轻轻抚过:“看这腰带的绣工,宋姐姐花了不少功夫吧。”

    宋氏捂着嘴呵呵笑:“给自家爷做衣裳,花再多功夫不都是乐意的?难道妹妹绣的荷包里寄托的不是对爷的一片痴心?”

    乌雅氏一跺脚,扑进男人怀里:“爷,你看啊,宋姐姐取笑妾,你快说说她。”

    身畔一张张如花笑靥、怀中女人又扭又揉,又嗔又羞的模样,唤回了男人有些飘远的神思,让他忽略了自心底浮起的莫名不安,揽着乌雅氏笑问她是否给自己绣了荷包。

    亭阁中,再次恢复了热闹,只是,那个身处温柔乡的男人不知道,自己七八年的努力,在今天,全都打了水漂,一扇他期待了无数次的大门,已轰然闭阖。

    他不知道,所以,当他夜里去往东小院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是为照顾师傅的病体,茹佳侧福晋歇在了秦嬷嬷的院子里。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东小院的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将他挡在院门外。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辛巳,皇帝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

    喧嚣沸腾了半年的朝堂,再次平静了下来,只是这一切却是蕴藏风浪的大海,海面平静,海底却有无数暗涌,不知什么时候,那股股暗涌将化为涛天巨浪,重起风云。

    夏四月甲辰,皇帝以富宁安为吏部尚书,穆和伦为礼部尚书,穆丹为左都御史,八爷党势力在朝堂遭受重大打击。

    四月丁卯,上巡幸塞外。

    五月,六月,东小院仍然日日大门紧闭。

    被自己养大的女人拒之门外,四爷除了焦燥地在书房踱步,居然完全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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