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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8-原子弹演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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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艾尔夫最大的特点就是安静。特别到了冬天,河结冰了,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洁白的雪。风也很小。    
    村里的小木屋住起来很舒适。    
    1938年,莉泽·迈特纳休假就到了这里。    
    在斯德哥尔摩,莉泽·迈特纳孤身一人。奥托·弗里希则孤身一人在哥本哈根。弗里希的母亲,也就是迈特纳的姐姐,远在维也纳。弗里希的父亲, “水晶之夜”的一个受害者,当时还被禁闭在达谊。    
    迈特纳在圣诞节前两天,也就是星期五的早上,离开斯德哥尔摩来到了这里。迈特纳事先已经与弗里希联系好,两个人一起到这里来过圣诞节。    
    弗里希从丹麦乘火车渡轮过海而来。迈特纳先到,在西街伐斯特拉花园的一家安静的小旅馆登记住了下来。弗里希到后也住在了这里。    
    旅馆的建筑与周围一样,都是小木房。它面向路北的一小片隐蔽的花园,透过花园中发育不良的树木可以看到前面的深色山崖。在另一个方向,也就是旅馆的背面,是一片由河水冲刷出的漫滩,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着,一直延伸到一片大的树林。    
    弗里希晚间到达。旅途十分劳累,到达后,两个人只短短地见了一面,弗里希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当年的冬天,弗里希正研究中子的磁特性。为了推进自己的工作,他需要一个均匀的强磁场。在来孔艾尔夫的旅途上,他画了一个他准备设计制造的大磁铁的草图。    
    次日也就是圣诞节的前一天的清早,弗里希下楼来找他的姨妈。他想引起姨妈对他的计划的兴趣,便抓紧一切时间,向迈特纳推销他的思想产品。迈特纳已经在吃早饭。她一点也不想讨论什么磁铁问题——她有她的东西要向外甥推销。    
    哈恩12月19日的信她随身带着。她掏出了那封信。弗里希不想读什么信,尽管知道信是哈恩来的。迈特纳坚持要弗里希读它。    
    他读了信,他对她说:“是钡!我不相信,一定搞错了。”    
    他依然想把话题转到他的磁铁上去,而她又把话题扭到了钡上来。    
    事情一定是这样,当弗里希的思想真的想到钡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两个人决定出去散步,对这个奇怪的钡,看看能不能想出点什么明堂来。    
    弗里希带来一双越野用的滑雪板。他想滑一下雪。迈特纳也想试试。她也有一双滑雪板。弗里希怕他的姨妈跟不上他。可是迈特纳对他说,在平地上,她走路可以和他滑雪一样地快。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他们去取了滑雪板,两个人一起走出去。他们的目标是那片漫滩,然后跨过结了冰的河,去那片开阔的树林。


第三部分:链式反应推论·计算·推论

    “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一下子就从核上凿下100颗颗粒下来。”弗里希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姨妈说,“也不可能把它从中切开——估计一下核力就清楚了,一下子要把全部的连续分开……这是不可思议的。核,是不可能这样……”    
    “可要是不用‘切’这个概念呢?” 迈特纳道。    
    弗里希看了姨妈一眼。他怀疑姨妈对问题已经有些想法。他道:“您是说……”    
    “玻尔曾强调,原子核更像一个液滴。”迈特纳道。    
    弗里希明白了,原子核的液滴模型使得核的分裂看起来存在着可能。    
    他们已经到达了那片树林。天是蓝的,大地是白的。树上也满是积雪。没有一丝的风。海也正在冬眠,没有任何声息发出来。树林里偶尔有些动静——那是什么鸟起飞或降落,登散了枝头上的积雪,随后,整个树林内又静了下来。    
    他们在一根原木上坐了下来。    
    原木上满是积雪。迈特纳摘下手套,在原木的雪上画了一些圆。    
    “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弗里希看了看姨妈所画的东西。    
    他知道,他的姨妈一向缺少从三度空间想象事物的能力。实际上,此时显然弗里希也有了同样的想法,并且在迈特纳所画图形的旁边画了一个图。    
    “啊,对了,这正是我想画的。” 迈特纳喊起来。    
    她原来想要画的正像弗里希画出的那样,是一个拉长了的像个哑铃似的液滴。而她自己所画的,是两个竖立起来的大实线圆,中间有一个表示哑铃腰部的小虚线的圆。    
    “液滴是由于表面张力而聚集在一起的,”弗里希道,“核像液滴的表面张力的强力一样,使自己聚集在了一起……”    
    “而核内质子的电排斥力对强力起相反的作用,”他的姨妈打断了他,“质子越多,元素越重;元素越重,排斥力也就越强……”    
    “算盘”就在弗里希的脑子里,他立刻着手计算……    
    后来弗里希回忆道:    
    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们需要的全部数字。不过,我想我一定是对核的结合能有一定的概念,所以能够估算出这个表面张力。当然我们对核的电荷和大小是很清楚的。这样,从数量级上来说,我们得到的结果是:当电荷(也就是原子序数)达到大约100时,核的表面张力就消失了;这就意味着,电荷数为92的铀一定是很接近于这种不稳定状态的。    
    他们明白了,为什么没有比铀更重的元素以天然状态存在于世界上了。    
    按照玻尔的理论,他们把铀原子核看成一颗由于约束力松弛而时刻在颤动的液滴,并想象出它的核为一颗能量很小的慢中子击中时的情况:中子使整个的能量增大;核振动起来;在它的各种随机的振动形式中,它可能被拉长了;由于强力只在极短的距离内起作用,这样就有利于电斥力的作用,使拉长了的液滴的两个泡体互相排斥着;两个泡体越离越远,使液滴中部形成一种腰形;在两个泡体中,强力又开始占有优势,像表面张力一样把它们拉成球状。同时,电斥力又将两个将要分离的球体相互推开,使它们离得更远;最后,中部的腰形消失了,原来的一个大核,变成了两个小核。    
    弗里希和莉泽·迈特纳都兴奋起来,莉泽·迈特纳叫道:“如果真是这样分裂成了两块,那么,使这两部分分开,将需要极大的能量!”    
    这种计算再也不能靠弗里希头脑里的算盘进行了。    
    他们迅速回到了旅馆。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把精力奉献给了计算。结果,他们计算出,这一能量大约为二亿电子伏特。    
    弗里希计算出,每个铀核分裂时所发出的能量,能够使一颗沙粒跳动达到肉眼可见的程度,而一克重的铀释放的能量,就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25以后有20个零,即2500000000000000000000。    
    他们自己问自己,所有这些能量,究竟来自何方?    
    这是问题的关键。    
    过去,没有人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人们观察到的中子捕获现象,只涉及小得多的能量释放。    
    1909年,当迈特纳30岁的时候,在萨尔斯堡举行的一次科学会议上第一次遇见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迈特纳回忆说:“他做了一篇关于人们对辐射本质看法的发展的演讲。那时,我还没有充分理解他的相对论的全部含意。”她注意地听演讲。在演讲中,爱因斯坦用相对论来导出他的E=mc2方程式。对这个方程式迈特纳当时还是陌生的。爱因斯坦用这个方程式说明如何计算质量转换为能量的问题。迈特纳感到甚为新奇,她回忆说:“直到今天,这篇讲演我还牢牢记得。”    
    在1938年圣诞节前一天,迈特纳又想起了那篇演说,并记起了那个公式。    
    经过计算,核分裂时各个部分所表现的质量和能量的转合,完全符合爱因斯坦的那个公式。    
    整个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释!    
    圣诞来临又匆匆过去。此后,弗里希滑雪,迈特纳散步。1938年即将结束。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中,他们住了一个星期。他们肯定曾经去观光过村旁的那个古堡,从防御短墙上向下俯视那白雪覆盖的河谷,以及让他们产生灵感的那片树林……


第三部分:链式反应暂时保留着结论

    哈恩12月21日那封确认是镧的信,以及那篇《自然科学》上的论文副本尚未从斯德哥尔摩转过来。哈恩非常希望得到迈特纳的支持,在圣诞节后的星期三又把信寄到孔艾尔夫。信中,除了肯定了钡的存在和锕的不存在以外,他认为其他都可能存在问题。    
    哈恩信中说:“当然,我非常希望能听到你的坦率的意见。兴许你会计算出或写出点什么来。”    
    信在星期四到达孔艾尔夫。当天,迈特纳就写了回信。信中说:“关于镭—钡的发现很令人激动。我和奥托已经研究过这个谜。”    
    但是,信中她一点也没有透露对这个谜的解答,她还询问了镧的实验结果。    
    星期五,她写给哈恩一张名信片:“今天收到论文稿。缺少其中重要的一页,但它仍是‘很了不起的’。”    
    那个谜底,她依然没有透漏一丝一毫。    
    在达雷姆,杂志社送来了文章的长条校样。这时,哈恩对他的发现感到更有把握了。原稿中说钡的结果“与核物理学中以前所有的定律相抵触”。他在校样中修改为“与以前所有的经验相抵触”,使语调缓和了许多。    
    那天,迈特纳回斯德哥尔摩去了,弗里希也回了哥本哈根。    
    弗里希于1月3日见到了玻尔。他刚刚开了个头,玻尔就用手敲着他的前额喊道:“啊,我们过去全是一群笨蛋!但是这真是太妙了!肯定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当天,弗里希就写信给他的姨妈,说:“玻尔立刻并在每一方面同意我们的看法……他今晚还要从数量上再考虑一下并将在明天早晨继续和我谈下去……”    
    那一天,在斯德哥尔摩,迈特纳收到了哈恩的修改过的校样。她觉得,应该把谜底告诉给哈恩了。    
    她写道:“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你确实使核破裂而得到了钡,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妙的结果,对此我向你和斯特拉斯曼表示热烈的祝贺……你现在开辟了一个宽广而又美


第三部分:链式反应玻尔做出一项许诺

    玻尔带着喜讯并做出一项许诺,登上了去美国的航船当时,姨妈和外甥通过长途电话已经拟好了解释哈恩…斯特拉斯曼实验的一篇理论性文章的大纲。1月6日星期五,弗里希写出了论文的草稿,当天晚上便乘电车去了荣誉宫。他要与玻尔一起商量他的文稿。    
    弗里希还完成了钍的裂变实验,结果也写进了文稿之中。    
    第二天早上,玻尔就要动身去美国,他应邀要到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去工作一个时期。    
    只有一点时间来打出部分讨论后的草稿了。赶到车站,在站台上弗里希把两页文稿交给了玻尔。    
    玻尔和19岁的儿子埃里克要乘火车去哥德堡港。    
    玻尔要弗里希立刻把写好后的文稿送给《自然》杂志,并与弗里希约定,在通知他文章已为杂志接受并付印之前,他不向他的美国同行们透露。    
    玻尔肯定以为不存在时间方面的问题——他或许能够从容地等到弗里希通知的到达。事实上,他想错了。    
    哈恩与斯特拉斯曼的文章于1月6日在柏林刊出。这正是弗里希把自己的部分初稿送到车站递给玻尔的那天。    
    第二天,也就是1月7日,载有哈恩与斯特拉斯曼的文章的刊物到达哥本哈根。    
    像以前的维尔纳·海森堡一样,弗里希也住在研究所楼上。搞得筋疲力尽之后,他上楼去睡大觉。这一天是1月13日。睡前他想到,13,对他来说是一个幸运的数字。    
    更为幸运的是,早晨7点钟,他被邮差的敲门声所唤醒。一份电报,是父亲发来的:他的老爸已从集中营被放出来了。    
    他的双亲将移居到斯德哥尔摩和他姨妈合住一套公寓,姨妈的家具,由于哈恩的帮助,终于运出来了。    
    次日,弗里希又重复他的实验,任何想看的人都可以前来。    
    那天早晨,到地下实验室来看实验的人中,有一位黑头发、蓝眼睛、爱尔兰人后裔的美国生物学家,名叫威廉·阿诺德。当天晚些时候,弗里希找到阿诺德,问他:“你是搞微生物实验的,你们这一行管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的过程叫做什么?” 阿诺德回答说:“叫双体裂变”。弗里希产生了灵感,他决定把原子核的“双体”生成,也叫做“裂变”。    
    姨妈和外甥在周末再次通过电话进行研究,决定写出不是一篇而是两篇文章给《自然》杂志:一篇是两个人对这个反应的解释,另一篇则是弗里希实验证明的报告。在这两篇报告中均采用了“裂变”这个新名词。    
    六、带有“裂变”术语的论文问世    
    弗里希在1月16日星期一晚上把两篇文章写完,第二天早晨就航空寄往伦敦。因为他已经和玻尔讨论过那篇理论性文章,而那个实验仅仅是验证哈恩—斯特拉斯曼的发现,所以他并没有急于通知玻尔。


第三部分:链式反应玻尔无法履行承诺

    一石激起千层浪。玻尔带来了原子实现裂变的消息。在美国,无论是东部,还是西部,顿时都出现了裂变热。    
    一个疏忽,玻尔无法履行承诺使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玻尔和他的儿子埃里克同乘瑞美轮船公司的客轮“德鲁特宁霍姆”号前往美国。    
    费米一家已在1月2日到达纽约,劳拉有身处异国之感,费米却以他一贯的诙谐而庄重的口吻宣称:“我们已经建立了费米家族的美国分支。”    
    他们暂时住在哥伦比亚大学对面的皇冠饭店,齐拉特也在那里。    
    当时,29岁的美国理论物理学家约翰·惠勒也赶到拥挤的西57街码头加入了迎接的队伍。他在30年代中期曾和玻尔一起在哥本哈根工作过,而且将在普林斯顿再次和他共事。他是在教完星期一上午的课后乘中午的火车赶来纽约的。    
    费米和劳拉·费米把玻尔当成恩人,自然都来到了码头。    
    那是1月16日下午1点钟,当“德鲁特宁霍姆”号靠岸的时候,劳拉·费米看见玻尔在上甲板靠着栏干寻找人群中的熟人。她觉得玻尔憔悴了。她在等候的过程中,对身边的丈夫说:“上次我们去他家中拜访,才过去没多少天,可教授看上去老多了。”费米道:“近几个月里他一直为欧洲的政局极度担心——这他还不老!他仿佛是背着沉重的包袱而被压弯了腰。”    
    玻尔下了船。人们发现,他的迷惑不安的眼光在熟人之间转来转去,却不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玻尔与大家见了面。在他们就要离开码头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从远方奔了过来。    
    “奥本海默!”玻尔叫了一声。    
    是奥本海默。他是从伯克利赶过来的。    
    “您终于来了!”奥本海默奔过来握住了玻尔伸出来的大手。他们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    
    奥本海默与费米在欧洲时就认识。与惠勒就更熟了。他们彼此见面后,玻尔、费米夫妇和奥本海默一起离开了。惠勒还有课,自回普林斯顿去了。    
    为了遵守对弗里希的诺言,玻尔没有向费米、奥本海默或惠勒谈起哈恩与斯特拉斯曼的发现和弗里希与迈特纳的解释。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在欧洲他与弗里希约定时,正好他的儿子埃里克离开他们去查看行李,因此,并不晓得有那样一个约定。埃里克以为,弗里希和迈特纳已经把论文送出发表,这将使他们的解释核分裂工作取得优先权。这样,他便当作“好消息”,把哈恩与斯特拉斯曼的发现和弗里希与迈特纳的解释告诉给了费米夫妇和奥本海默。    
    第二天玻尔来到普林斯顿,住了下来,儿子漫不经心地谈到了他告诉给费米夫妇和奥本海默的话。    
    玻尔立刻大吃一惊。


第三部分:链式反应裂变热提前到来(1)

    正是这一疏忽,使美国的裂变热提前到来这不仅是一个涉及遵守诺言的信誉问题,虽然仅仅这个问题也足以引起玻尔良心上的不安,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迈特纳和弗里希都是流亡者,他们可以利用这个轰动一时的成就来巩固他们在流亡中的地位。    
    随后,玻尔不得不花费三天的时间写成一封给《自然》的信,信中一开头就明确地指出,裂变的发现权归于哈恩和斯特拉斯曼,归于迈特纳和弗里希。三天时间他写出了700字,这对玻尔来说已是一个高速度了。    
    与此同时,玻尔将他写给《自然》的信寄给在哥本哈根的弗里希,信中说:“我所希望的是,哈恩的文章已经刊出,同时,你和你姨妈的短文也已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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