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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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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冷场,当事人只好大方开口:“看来是有贵客临门,有失远迎,阿钦待客不周,还望两位海涵。”
  “姑娘不必介意,”鄯世瑜道,“我二人随表哥一同远道而来,见他日夜奔波,旅途劳累,却还是马不停蹄片刻不误来此处见你,想必是心中早有了决断,还望姑娘能珍惜这一片痴心。”
  “公子待我的好,我自当知晓,”阿钦答道,“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鄯伯辛将唧唧歪歪的瓦西打发走,两家人齐聚一堂,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
  吃食简陋朴素,众人大快朵颐,入乡随俗,异域风光,别具一番滋味。
  饭末,鄯世瑜酒足饭饱,见面前饭食被一扫而光,敲着空碗清唱起了打油诗:
  “瓜果马奶胡麻饼;珍馐酒肉夜光杯,自在不归看云起,羡煞帝都买恩公。”
  等几个人收拾完碗筷残局,镜荼走入伙房,为每人奉上一杯花茶。
  鄯世瑜赞叹道:“娘子妙手。”
  镜荼回眸一笑,见阿钦从伙房里挑完水出来,就拉着她进屋,学小女儿闲话家常。
  鄯伯辛与鄯世瑜坐于大堂前,谈及天下局势,提及各大世家,对本家的处境忧心忡忡。
  鄯世瑜道:“四大世家之中,名存实亡者已有二,皇室人丁兴盛,却唯恐人心不齐,各大势力相竞角逐,首当其冲者,为我鄯家。”
  “大京朝自苏南起家,太祖在罍歌定都,城池形似酒杯,往北是沙漠,往南是商都,看似繁极一时,实则内忧外患。虽说诸侯割据而占,重心不稳,而谁知,唇亡齿寒,只依仗皇室一家坐拥天下,亦是顾此失彼,力不从心。”
  鄯世瑜道:“表哥,若这天下果真大乱,诸侯乱世雄起,鄯家绝不会坐以待毙,到那时……我便入世从军。”
  “你若从军,弟妹怎办?”鄯伯辛问,“入世国殇颠沛流离,你怎受得那生灵涂炭之苦?”
  “我只想让天下昌平,让流离失所之人安居乐业,让饿殍遍野之事日益减少,无论生死存亡,胜负如何,只要还百姓一个盛世清明……便足矣。”
  “世瑜表弟此般大义,乃国家之幸,百姓之幸,而这对于弟妹来说,万人之幸果真是万幸?”
  “我……终有负于她,”鄯世瑜道,“只盼来世结缘,还她一世恩情。”
  风云变幻,尘沙扬起,二人一时陷入沉默,只听见清晰的寒风呼啸而过。
  鄯伯辛忽然开口:“前几日,我去见了单于靖。”
  “哦?”鄯世瑜笑道,“怕是尽吃苦头罢?”
  “这位分家人虽为将门之后,但性格乖张,不知所谓,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家母称他吃里扒外,唯利是图,分家人也不待见他,虽说按理我也得称他一声‘叔父’,但前几年他入乡随俗改了姓氏,似乎与鄯家都再无瓜葛。”
  鄯伯辛问道:“沽邺城风调雨顺,他为何乔迁到此?”
  “怕是受人排挤,冷眼受尽,”鄯世瑜摇头叹息,“但说归到底,还不是为了利?”
  *
  与此同时,城外青云小屋里。
  瓦西裹着毛毯窝在火堆旁,看着安纳达翻转着架上的马肉,闷闷不乐的低着头道:“阿爸,漂亮姑姑被人抢走了,你会不开心么?”
  安纳达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道:“姑娘家终成眷属,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早说了漂亮姑娘呆不长。”
  “就是……嗯,我也不知道,”瓦西嘟囔道,“反正我不是很开心。”
  “人家姑娘家开心就成!”安纳达将马肉沾上盐巴:“能文善武,天造地设的一对,有甚不好的?”
  “可是那样的人,根本称不上是男子汉!”瓦西争辩道,“天下男儿都应该向阿爸这样的!”
  “你阿爸一把老骨头,守着青云等了一辈子了!”安纳达把肉递给瓦西,望着窗外的星空道,“当年我抱着你来的时候,这儿还真不是这般光景……现下,老啦!”
  “当年?”瓦西瓦西瞪着大眼睛,好像听见了甚么不得了的话,一副坐下来想听故事的表情。
  “碧海流云皆过也,青天不老故人哭。”安纳达靠着火堆旁合上双眼,仿佛沉溺在曾经的往事中。
  往事如烟,随风而去。
  浓烈的黑暗与刺骨的严寒也随着黎明而去。
  安纳达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天蒙蒙亮,听着院子里骆驼发出的低低叫唤,刚寻思着想要爬起来准备早饭,就见瓦西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焦急将他往外头拉:“阿爸阿爸!不好了,水变成绿色的了!泉眼里飘出了一具浮尸!”
  *
  大风刮过,青天白日里,噩梦般的消息像瘟疫一般在荒芜的城都里传了个边,不出一个上午,又多了几间空屋,又有几家老小被迫牵走了。
  男人们坐在细沙堆旁抽着旱烟,他们不能想象自己拼了命保护的水源这么快便寿终正寝,女人们眼巴巴的看着屋子,清水一寸一寸沿着瓷罐边缘减少,整个城池笼罩在一片黑色的寂静中。
  终于,有人敲开了大老爷家的门,拿着锄头,斧子,银枪冲进去抢夺干净的水源,与府里的家丁僵持不下,更甚者顺着花藤坐上墙头,里应外合将水运出府外,单于靖焦头烂额的扫视一干人等,抓着报信的下人喝道:“尸体是谁投的?是不是那群流亡的贱民?”
  “这……这……”
  “没错,就是我们!”路雅扔下头上的毡帽,穿着布衣走进大堂。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她昂着头恨恨道,“我哥哥死了,我要他们一个个全部陪葬!”
  “陪葬?”单于靖冷笑,嘲讽道,“还请那群流民自行了断,别拉上毫无关系的单于府!”
  “大不了揭竿而起,鱼死网破,”路雅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我哥哥的死,你们个个都有份!”
  眼看二人争执不下,剑拔弩张,薛易年从侧堂走了出来,他笑眯眯的乐意做这和事老:“都说滴水贵如油,攸关性命,但这成大事者又怎会被小事绊住手脚?姑娘和单于兄不如坐下来想想办法。”
  “你又是谁?”路雅撇了一眼薛易年,“单于府邸甚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在下薛易年,盛樱人士,姑娘可是那流落在外的大漠之花?”
  “哼哼,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路雅忿声道,“巧言辞色,口蜜腹剑,没一个好东西……”
  “够了!”单于靖皱眉看着路雅,道:“明明你不对在先,反倒错怪起别人来,女人做事,果真头发长见识短!”
  “单于兄息怒,”薛易年神色如常挂着笑,仿佛对路雅的话毫不在意,反倒鞠躬赔礼,“若薛某有甚么地方的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
  “二位稍安勿躁,现下城外泉眼已毁,这风波还未过去,倒不如物尽所用,想必那鄯氏二公子定当有所行动,我等不如紧跟其后,方能可各取所需。”

  留守灯人

  等鄯伯辛一行赶到城外的青云边,城里早已乱作一锅粥。
  浑浊的泉眼不停的有气泡冒出,散发着阵阵恶臭,瓦西坐在一旁放声大哭,见人前来,便趴进阿钦怀里呜咽道:“漂亮姑姑!呜呜……阿爸去了水下好久,是不是回不来了啊!”
  鄯伯辛与鄯世瑜交换了一个眼神,道:“看来蝶冢就在不远处。”
  正当几人在水边沉吟犹豫之时,“哗——”的一声从水下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瓦西眼睛一亮,连忙迫不及待跑到那人身边——“阿爸!”
  安纳达凫水上岸,脱下黑衣,拧干衣上的水渍,坐在沙地上喘息。
  “混小子,大漠最勇敢的男儿可不能只知道哭!”安纳达戳了戳瓦西脸上来不及擦干的泪痕。
  阿钦被人搀扶着走上前,与他搭话:“安老爹,水中情况如何?”
  “尸体流入水槽,堵住了泉眼,”安纳达顿了顿,“得想想办法才行。”
  鄯伯辛疑惑道:“甚么办法?这泉水和那城东的单于府邸为何不相连?”
  安纳达道:“神龙见首不见尾,自然不相连。”
  “难道……这五里青云是龙头活水,而那单于府邸里的是龙尾药泉?”
  安纳达沉默不语。
  鄯伯辛心下笃定,当即抱拳道:“安前辈,可否打开皇冢,解了这荒都百姓的燃眉之急?”
  “外乡的客人,你可知那一字谣?”安纳达望着遍地的黄沙叹道:“大漠瀚海,我来此地三十余年,从未见过有一只蝴蝶从此处飞过,尽管如此,你还要一探究竟么?”
  “一世一木一欢颜,一虫一草一解忧,”鄯伯辛道,“情非得已,还请前辈成全。”
  “好,后生可畏。”安纳达拍了拍瓦西的脑袋:“去拿一坛好酒过来,今日我要与这位公子畅饮一番!”
  *
  瓦西把酒坛子抱在怀里,摸了摸鼻子,闻着酒香在一旁瞅着自家阿爸和鄯伯辛在沙地前对饮,直到酒坛见底,安纳达变得愈来愈容光焕发,红光满面,他终于从沙堆里站了起来,走到城门的巨石前,用手刨出石头的根部,忽然问:“你们可知这一字谣的后两句是甚?”
  鄯伯辛走上前去,只见石头上刻了几行字:
  一世一木一欢颜,一虫一草一解忧。碧海流云皆过也,青天不老故人哭。
  “大京建朝五百余年,富丽华贵的殿宇变作一望无际的荒都,广袤无垠的沧海变作遍地荒芜的桑田,蝶冢之下,并无一蝶,本取自蝴蝶飞不过沧海,如今看来,物是人非。”
  几人见安纳达走进木屋拿出一支长杆,然后将其插入惨绿的泉眼中,随水而动,当杆子没入泉深不见底时,水流开始旋转,陷入沙中,只留下湿润的土壤,不再见踪迹。
  安纳达将湿土全数清理干净,再往下挖了十几米,只听瓦西“哇”的叫声,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中。
  安纳达不动声色的继续挖。
  等白色的细沙看似都要见底,金灿灿的龙头显露在黄色的土堆之上,安纳达抹了把汗,用铲子铲出一具腐烂的血肉,叹道:“就是它了。”
  将几具死尸拖上沙丘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建了一座无名坟,安纳达双手十合往下一拜,忽然道:“黄泉碧落,一念之间,百年已过。”
  话音刚落,古老的城池开始地动山摇,震天的龙吟响起,干涸的泉眼灌满清澈的活水,城门的巨石旁开启一条秘道,黑暗中石阶冗长,通往地下往生之路。
  安纳率先走进暗道,转动石阶旁的烛台,不一会,烛火大亮,他的手上竟多了一盏铜灯。
  “留在此处守灯之人,有幸为诸位引路。”
  “阿爸阿爸,漂亮姑姑怎么办?”瓦西拉住他的手,“她眼睛看不见,不能和你们一块下去!”
  “地下变幻莫测,险境环生,不如让姑娘和我儿留在青云旁免遭不测,”安纳达看向鄯伯辛,“公子怎么看?”
  鄯伯辛盯着那双无神的双眼,还未来得及思前想后,便被那人抢了话茬:“阿钦自愿在此等候,公子快去快回。”
  鄯伯辛叹息一声,算是点头默许。
  一行人走入地下。昏黄的灯光指引着前方的路,安纳达走在最前面,古老的壁画在岁月的打磨下失去了应有的颜色,在火把的照耀下绽放出幽暗的光泽。
  鄯世瑜看着这些凹凸不平的彩绘,不由开口问道:“这上面画的是甚么?”
  安纳达抬起头仰望石上的壁画,沉声道:“上古神话中的十二花神。”
  “传说九重天之上有一位全知全能的上神,他见天上四季常青,便招来十二花神,让他看遍世间美景。
  一月花神献上了兰花,她说君子之美,幽而有芳。四月花神奉上了牡丹,她说花中之冠,国色天香。五月花神留下芍药,她说难舍难分,楚楚动人。花中之美,不相上下,踟蹰犹豫之际,八月花神在一旁折下一朵紫薇,送到上神面前,说:“世间美景,美不常在,花无百日,不如采一枝紫薇盈于袖间,花红满堂,常开不败。”
  上神见她面色淡然,眉目清秀,便将花中之冠赠予她,百花心生嫉妒,纷纷约定八月不再开放,一时间盛夏凋敝,花容惨淡。
  紫薇花知道此事后,甘愿辞去花神一职,退出众花之列,上神不忍,便将她留于九重天之上,从此二人相伴长乐,百年无忧。”
  “花中紫薇……可是那百日红?”
  “传奇之事,切莫当真,”安纳达道,“这样的画,往后走还有许多。”
  地宫内温凉舒爽,不似大漠中的燥热,似乎若有若无只见还能闻到雨水的气息,走进第一扇石门前,就见门上刻着古怪的金色图案。安纳达把铜灯放入中心将金色的纹路点着,火光瞬间蔓延到整个石门。
  “前朝皇族萧氏曾用金线串引,将打磨剩下的边角玉石组成栩栩如生的玉石花,太宗也如法炮制,在地宫里栽了一片玉石花林。”
  石门顷刻大开,一阵芬芳扑鼻而来。
  鄯伯辛抬头一看,所到之地竟有百花怒放,在黑暗之中发出冥冥的幽光,花枝上还悬着一只金丝鸟笼,里面有麻雀叫个不停。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洁白的花朵,安纳达见状道:“那是羊脂玉,还有东海鲛人的泪珠。”
  “这花儿为何如此芬芳?”鄯伯辛不解道。
  “百花林的花枝用千年檀木所做,玉石被百花蜜所浸泡,自然奇香无比,”安纳达道,“传说那位发明此物的皇帝乃萧氏第十六代嫡孙,虽穷极骄奢,吃喝玩乐,却对一位女画师情有独钟。有一日此女作了一副自画像呈于殿前,他看着此画忽然留下了一滴眼泪,宫人问及才知,原来是画师长得像他已故的皇后独孤氏,念及往日的夫妻旧情,忍不住潸然泪下,那位宫廷画师得知后,将画像留于宫中翩然离去,从此游历民间,不复见踪影。”
  “宫闺秘闻,说到底这皇帝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鄯世瑜评价道,“石林间的花木,似乎会不停的移动?”
  “百花林按梅花易数布阵,一个时辰更替一次。”
  众人走过花间,见甬道之间蜿蜒着一条小溪,一直到达第二扇门处。
  “太宗在此兴建碧落天馆时,发觉地下暗流无数,遂以水引入宫,描绘人间四景,刚才那扇门称之为春华。”
  安纳达举着铜灯按下门上的宝石机关,继续道:“这一景,名为夏花。”
  笨重的青铜大门应声而起,眼前流光溢彩,一片碧波荡漾的潋滟好景。
  众人放眼望去,接天莲叶,映日荷花,湖光山色,一座七孔石桥横跨于湖面,桥下还有几只嫣红的小鱼游弋在荷花丛中。
  鄯世瑜看着通体碧绿的荷叶惊呼道:“是翡翠!”
  鄯伯辛道:“这红玛瑙,羊脂玉,翡翠石,夜明珠,样样珍奇,都是天下难寻的至宝,前辈为何一直保守秘密至今,不为荒都百姓所分享呢?”
  安纳达叹道:“我二十五岁来到此处,见识了父辈们心心念念留守一辈子的皇冢,时过境迁,所谓礼教大义铭记于心,但并不足以让百姓受苦,我识得珍奇异宝,但我同样见识了这个地方的贫穷破败,物品的缺乏稀少,人们的蒙昧无知,我不知怎样让桑田变作沧海,但充盈的财富并不能让居住的人们获得更多的资源,让他们更加热爱自己的故乡,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生机勃勃,相反,他们会继续远离,无度挥霍,说到底,他们终究会放弃这里,寻找更好的居所,自私与虚伪充斥着他们的心。”
  走到这扇门的尽头,出现一道分叉路口,安纳达挑了其中一条小路默不作声的前行,鄯伯辛似乎还沉静在刚才的对话中不能自拔,其余人静静紧跟在后,忽然,安纳达脚步微微一顿,问道:“沧神镜的故事,你们谁听说过?”

  灯火阑珊

  “沧神镜?”鄯世瑜答道:“我只知那是远古神话,据说是一件宝贝。”
  “此话不错,”安纳达道,“窥探古今,洞悉来世,称之宝贝当之无愧。”
  “其实沧神镜在我朝也有记载。太祖起义时,曾有一位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兄弟,那人姓李,单名一个止字,独于四大世家之外,刚正不阿,是一位舞刀弄枪的武将,太祖喜他直言不讳,常与其谈论政事。
  此人有一妻,据说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盗墓贼之女,年少且顽劣十分,但李止对她是宠爱骄纵,毫无章法。此女更是风里来雨里去,走遍奇山异水,常常云游四方。
  忽然有一日,她寻得一间奇异的墓室,越过重重机关后,她冒着险些丧命的危险来到了主人的寝宫,忽见一面镜子悬于正中,镜子前挂着一枚果子。她好奇的取下那枚果实,镜子上忽然出现四个大字——长生不老。
  此女觉得奇特,便将果子吞下,墓室里传出诡异的笑声,然后镜子里像走马灯似的显现出她的前生今世,她越看越离奇,忽然镜中一闪而过李止,他满身是血的倒在乱箭之中,镜子上写了几个大字——李止已死。
  此女自然不信。虽是不信,但心中难免不安,她怀揣着镜子马不停蹄的出了墓穴奔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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