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樱年-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女自然不信。虽是不信,但心中难免不安,她怀揣着镜子马不停蹄的出了墓穴奔回大营,见众将谈笑自若,又闻李止出征前曾立军令状说此战必胜,不由心中渐安,谁知此时忽然冲进来一个小兵报信说:“中箭埋伏,将军战死。”
  “前辈这是何意?”
  “只是告诫几位,这地下的东西都不属于阳世,若是心生歹意,吃喝偷拿,总是要从自己身上讨回来的。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第三扇门前,安纳达轻叩三声,银白色的门被打开,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所有人的双眼。
  纯金的树干上,闪闪发亮的金叶子在风中颤动,哗啦啦作响,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挂在树梢,惟妙惟肖,仿佛随时将要熟透落地。
  安纳达看着遍地黄金,不动声色的道:“这正是秋实。”
  一行人走进黄金遍地的小路,冥冥之中,鄯伯辛听见了鸟儿的歌唱,他忽然停在路边,着了魔似的取下缠绕的藤蔓,其中有一支金色的短笛。
  “哗啦。”
  安纳达回头喝道:“——快放下!”
  只见金色的笛身变成绿色再变成灰白,缠上鄯伯辛的右手,睁开金色的瞳孔,张开大嘴咬了鄯伯辛一口。
  金叶子落地。
  无数金色的藤蔓在枝叶之间爬动,他们有的有的变成绿色,有的成为灰白,刚才的骚动仿佛成为无声的号令,鸟儿清脆的歌声停止了,鄯伯辛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甩开手上的小蛇,朝安纳达的方向看去。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安纳达高举手中的铜灯,转身快步走到第三山门前,按下机关,几人离开了金殿。
  石门落地。
  待一行人跑回岔路口处,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终于有惊无险。
  鄯世瑜拍着鄯伯辛的肩道:“吓死我了,表哥刚才你……表哥?你怎么了?”
  鄯伯辛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右手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还在涓涓冒出血液。
  安纳达看了一眼,沉吟道:“我们必须快点到上面去。”
  正当一行人身心疲惫的拖着脚步准备原路返回时,从另一条路上飘过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
  “鄯公子,别来无恙。”
  *
  薛易年从黑暗中走出,身后还多了几个人影。
  他笑着告诉鄯伯辛:“鄯公子,我把一位姑娘请了来,正巧与你共赴黄泉。”
  “公子!”阿钦的声音飘了过来,后面还有哭泣的呜咽声,等看清那个小小的身影,安纳达手中的铜灯有些不稳,不禁叫道:“瓦西?”
  “阿爸,阿爸……”瓦西放声大哭起来,“我真没用,漂亮姑姑看不见,打不过他们,我们就被抓来了……呜呜……”慌张的哭泣在暗道里显得格外响亮,单于靖挟持着瓦西的脖子,讪笑道:“安老爹,我在此长居十年,看尽风沙荒芜,这打开蝶冢的法门既是在你这,怎地也不晓让我等先开开眼界,倒是便宜了一干外乡人!”
  安纳达用沉静的声音说道:“放开他,宝藏就在你们眼前。”
  “你以为我傻了么?”单于靖道,“若这宝物能碰一分一毫,你们为何急于返回?安老爹,我看你还是乖乖说出宝藏的秘密好,以免这里所有人都陪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纳达沉默了,鄯伯辛白着脸道:“单于兄弃鄯家祖训于不顾,竟与外人里应外合起来,若是如此,要杀要寡朝我来,何必为难不相干的人?”
  “朝你?”薛易年止不住的冷笑,“若盛樱城的亡灵皆要讨上一笔债,怕是早该让你受那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之痛!”
  鄯伯辛上前一步咬牙道:“若薛兄无法释怀,我心甘情愿受此罪罚,只求你放过她!”
  薛易年胁迫阿钦后退一步:“用你向上人头来换!小心我手中刀剑无眼!”
  鄯伯辛顿了顿,闭上眼道:“好。”
  “公子!不!”阿钦摇头,“不要啊!公子!”
  跟在薛易年后的黑衣随从抽出软剑,即刻袭向鄯伯辛,鄯世瑜上前与其刀剑相对,又气又急的吼了一句:“表哥!”
  二人再狭窄的暗道里纠缠了几个回合,忽然“哧啦——”一声斗篷落地,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那人竟是欧阳阮。
  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厉声道:“你杀我血亲,毁我胞妹,我要你血债血偿!”挥刀向鄯伯辛身侧的烛台砍去。
  “小心——有机关!”
  烛台“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轰隆巨响之间,右侧的地道里裂开一条巨缝,安纳达提着铜灯大喊“撤退”,鄯世瑜拉着镜荼走向另一扇门的入口。
  “表哥,走!”
  “不,我要等她!”
  单于靖一手抓着身边的烛台,一手掐着瓦西的脖子,忽然机关转动,冷不防从身后呼啸而过两支冷箭,一支擦肩而过,一支正中他的后背。
  瓦西被卡在臂弯里,察觉有一条温热的暖流从头流向脖颈,他抬头一看,鲜红的血液染上他的脸,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大,他双脚腾空大叫道:“阿爸!阿爸救我!”
  欧阳阮用剑插入墙壁,谁知石壁上居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铁钉,欧阳阮弃剑悬在被削去一半烛台凹槽里,薛易年抓着他的右脚,电光火石之间,阿钦反手将匕首送入他的心口,趁其分神之际,卸去其左臂,眼看落入深渊,她却用匕首卡入墙壁内,不管不顾向着前方墙壁摸索。
  空旷的暗道里回响着急切的呼声:“公子,你在哪——”
  *
  瓦西一生都记得那一天。
  当眼睛习惯了黑暗的颜色,当希冀被烛光悉数带走,当心中的火苗渐渐熄灭,阴冷的地宫里,他瑟瑟发抖,时光似乎在寂静中轰然停止。
  他感到困倦,挣扎早已失去意义,他埋下头颅在冰冷的尸体怀中沉沉睡去,不再心怀期盼,只等与世长辞。
  “滴答,滴答。”
  似乎有水的味道蔓延开来,干涸的唇瓣变得湿润,他似乎嗅到了生命的气息。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根绳子伸了过来,还有人用嘶哑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瓦西!臭小子!醒醒!”
  “阿爸?”
  “是我!快抓住绳子!”
  他迷迷糊糊的抓住救命的缰绳,等到离光亮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忽然问:“漂亮姑姑呢?讨厌哥哥他们……大家呢?”
  他亲爱的阿爸一面费力的拉着“吱呀吱呀”的绳索,一面还不忘回答他的话:“大家都在。”
  “那就好。”在看见铜灯里烛火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大漠里最美丽的阳光,绚丽多姿,光彩夺目。
  *
  长平三十一年,青州。
  琳琅满目的集市,五彩斑斓的灯笼被点亮,炊烟袅袅,万家灯火。
  天到日暮。
  “青州城,女窈窕,勾栏壁画,朽木春发,阿奴夜未眠,阿郎日不归。”
  渔夫的号子在江边响起,有年轻的少女在岸边和歌而唱。
  乌篷船里多少事,天涯路远揽月归。
  “客官!到了!”
  轻柔的桨声哑然而止,船身摇摇晃晃的靠岸。
  一位白衣公子走下渔船,牵着一名青衣女子上了岸,人到码头,忽然有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行礼,呈上一封书信。
  “怎么了?”那女子眼上蒙着一条黑纱,似乎视物有碍。
  “大哥来了书信,说是圣上下旨,赐本家加冠子弟一官半职,守疆卫土。”
  “家里一切可还安好?”
  “尚好。”男子笑罢,牵着她走入夜市,路行一半忽然道:“也该回去看看了。”
  “回家?”那女子道,“年关之前不是刚回去看过爹……”
  “阿钦。”
  “嗯?”
  “我愿携手盛樱,与子高唱繁华。”
  男子停下脚步,看着她道:“大哥向圣上请命,让我做那盛樱太守,你看如何?”
  “盛宴风雅,少年英气,花开姻缘,相伴长乐,自然尚可。”
  夜风微凉,灯火微醺。
  釉青的风铃摇曳生出曼妙的花朵,沿街的叫卖传到了很远很远,仿佛这盛世安平,传奇佳话,永远无休无止。
  看红尘俗事,观万载春秋。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弱水三千,红尘千丈,良辰美景,锦绣华年,何必执迷一人不肯松手?
  鄯伯辛答曰:“或许因为灯火阑珊处,我只看见了她。”
  予我年华,我刺锦绣,芳菲烟雨,肆意平生。
  【正文完】

  番外·摽梅之年(上)

  *
  注:摽梅,梅子成熟后落下来,比喻女子已到了出嫁的年龄。
  *
  贪折一枝梅花,人品一壶香酒,看谁神似戏中人,半夜不眠向他处,同穴难明,待字闺中。
  *
  长平二十一年,盛樱城,书肆。
  “梅子熟时,雨打芭蕉,今年怕是又要炎炎夏日,五谷丰登了,”青衣白衫的儒生满头大汗的摇扇,对那白纸黑字评头论足,“书上说夜观星象,孤星煞日,天高地远的,谁管得了平民百姓是死是活。”
  “啊,不过薛兄倒是例外,家中多了个活佛宝贝,”那儒生吐吐舌头道,“命定孤鸾,难不成说的是薛家先人,还真是活佛显灵了。”
  薛易年冷冷地扫了一遍台子上摆的书,任由这厮在耳边嘀咕。
  “薛家小妹美,梅子头上插芦苇,薛家小妹黑,朱门院头泥巴堆。”青衣儒生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那群书呆子厉害,不就是说人家触了霉头,出生低微么?想想也损,不过都惯了,整个大京能见着几个青楼女子上学堂的?怕是早在城里绕个弯,传遍大街小巷了……”
  “王成,你这是来买书的,还是来说书的?”
  “薛兄息怒,薛兄息怒,”那儒生又是赔笑又是替他摇扇道,“我这不是和您一说,明白明白来龙去脉么……也好叫您写进戏里,让我们这群凡夫俗子长长见识……”
  “老板,您有没有见我阿易哥呀?”一白衣女子跳下马背,将绳子拴在书肆门口,身形消瘦,脸色发黄,东张西望的寻找着熟悉的人影。
  “得嘞,正主来了,我先撤了,”王成一副避之不及的摸样,迅雷不及掩耳溜进对面的食铺,临末还不忘提醒薛易年一句,“好好跟着你们家活佛宝贝罢,慢走不送。”
  薛湄进了书肆,见薛易年漫不经心的在张罗书册,不由皱起眉头叫道:“阿易哥,你在啊?”
  “伯父伯母正在家中等你吃饭,天色不早,不如……”
  “天色尚早,不如你先回去罢。”
  “回去?”薛湄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教训道,“那你怎么办?又回那秦楼楚馆,去做那夜宿花下的买恩客?”
  “千金难买一夜恩,我要是有那闲钱,早就把自己给卖了,”他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是不想先回去,春宫绮画随意挑选,正好开开眼界。”
  *
  薛易年对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妹妹,是不了解的。
  他只知她七岁随船东渡死了养父,十三岁入川游山克死亲娘,她如花似玉的娘亲原是花下楼的头牌,和自家老爹有那么些不清不楚,几经折腾,竟为她戴上个“一家人”的名号。薛家人吃了哑巴亏,只得请神送佛,张罗着她将收养。
  其中的奥秘玄机,心领神会,明眼人都明白。
  薛易年不了解她,自然也不晓她的底线在何处,自家娘亲吹着枕边风将她送入学堂,她不哭不闹,府里克扣她吃穿用度,她逆来顺受,似乎就是个任由搓圆揉扁的米团子。
  他随手拿了一本试策论翻看,闲来无事念起夫子明日要问的考题,喝茶落座磨叽一会,见天近迟暮,果真有些□,便招呼书肆的小厮去对面的食铺买一碗玲珑蒸饺,想着多给几个铜子,却发现腰包已空。
  不为五斗米折腰,没米腰怎直得了?
  薛易年歪着腰杆子走到她身边,若无其事道:“买书的银子不够,你带了多少?”
  薛湄放下书去摸腰上的钱袋,薛易年伸头一看,桌上正摆着一本《四方平话》,心中稀奇,不由问:“柳文方的书,你看得懂?”
  “怎么看不懂?”薛湄道,“书写的好,自然就有人懂。”
  “堂堂宰相,尽写些权谋相斗,朝堂风雨,如何安稳民心,不正与世俗不容么?”
  “我看的,是他那把不偏不倚的尺,”薛湄与他道,“身处高位者,难有自知,难免骄奢,为己权谋,常常遗失初衷。相爷在位二十年,避过拉帮结派,逃过诸王党争,下过牢狱之灾,做过平头百姓,有人说他自恃清高,但我仍觉他懂这世上的苦,笑骂风骨,正视垢污,称之贤明,当之无愧。”
  “七苦之苦,可是明日夫子的考题?”他伸手道,“正巧我也想买这本书,不如再给些银钱罢。”
  “忘记告诉哥哥了,”薛湄合上书册,淡淡道,“伯父告知我书肆里有一年的存银,哥哥若真要买书,大可把这一屋子书都搬家回去,用不着一分一厘。”
  *
  薛易年心有不甘的回到了薛家大院。
  父亲板着脸训斥几句,扬言他愧对薛家祖上,要他长跪祠堂,母亲自然痛哭流涕,揉碎了肝也要将他护在身边,薛易年被这一唱一和一闹腾,顿然失了吃饭的兴致,匆匆吞几块糖糕找个借口离席,盛夏将近,他听着虫鸣蛙叫进了屋里看话本,一读竟是几个时辰。
  读有所闻,闻有所想,见桌上的狼毫散了,也不唤丫鬟,自己爬上博古架取一方笔盒,时运不济碰倒几本旧书。
  薛易年拍了拍身上的土,将那书册捡起来,定睛一看竟是一本《四方平话》,翻开几页,还有自己杂乱无章的注释批红。
  他嗤笑一声,又想起那书肆妄言,明日考题,握着新笔杆子在宣纸上留下几行字:
  “古时良驹,生于草莽,七苦之苦,只怕世事艰辛,难寻伯乐。”
  *
  第二日,学堂。
  夫子见众学生摇头晃脑的背诵诗文,满意的开腔道:“昨日留的试题,有几人想好了?”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众生面面相觑,亦有自命不凡者自报家门,夫子便点了他的名。
  那人站起道:“七苦之苦,便是乱世灾年,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便是盛世安乐,帝王鞠躬尽瘁,彻夜忧思。江山社稷之倾,英雄豪杰愤而揭竿起,百姓之苦得解,江山社稷之立,帝王忧国忧民忧天下,忠臣良将分而担之,上位者忧虑已解,从此天下大同,社稷康平……”
  “呵。”
  那人忽然寡脸不悦,愤愤责难道:“薛小妹,你笑甚?”
  “兄台莫怪,阿湄只笑可笑之事。”薛湄弯着嘴角,神色清明的答道。
  “出生低微,不尊礼教……若是不服,为何不站起来辩驳?”
  堂下的学生们躁动难免,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兄台所愿。”薛湄抬起瘦弱苍白的手腕学他抱拳,站于学堂中道:“兄台刚才说七苦有二,一为乱世,一为盛世,乱世有英杰,盛世有贤臣,故苦也不苦,天下本乐。”
  “然这世上流离失所,艰难险阻似乎在所难免。兄台可见过丰收之年农户赊米没有饭吃?或是朱门世家锦衣玉袍,门外路人衣衫褴褛?既是盛世康平,又怎会有人挨饿,有人受冻,有人遭遇不幸。既是不幸伤悲,又怎会没有苦?难道那苦恼的只有千古帝王,贤相忠臣,只有那些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入世骚人,黎民百姓却是不知人间疾苦了么?要我说,除了嗷嗷待哺神智未明的婴孩,人皆有苦,只是苦乐相依,世人大多苦中作乐。”
  “你!”那人听罢气得不轻,忽然冷笑一声,嘲弄道:“不会是因为跟着你那妓馆里的娘亲,水性杨花,尽受欺凌,这才生出一番大彻大悟的罢?”
  “兄台此言差矣,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贱民之子皆为劣等,那当今圣上死后,怕是不知要传位于哪位风光霁月的皇子了……”
  “放肆!”
  夫子走到薛湄跟前,狠狠用戒尺打上她的手心,还不忘道:“一派胡言!去门外站三个时辰,不准回家!”
  众人最终捶胸顿足,哄笑不止。
  *
  薛湄离开后,夫子听过每个学生的见解,不时点评几句,连连称道,这其中不乏长篇大论吹嘘讨巧者,轮到薛易年,他只淡淡说了八个字:“曲高和寡,浊世自清。”
  夫子看他一眼,挥挥手示意下一个。
  薛湄被这一罚,竟站到晌午,长期食不果腹的日子令她头晕眼花,学堂里的儒生们下课出来,皆对其视而不见,在堂上争辩的那位更是甩了石头过来,恨不得在她身上砸出个血窟窿。
  薛易年跟着学生们一同出门回家,吃了饭回房不知为何,总有些放心不下,最后竟端了几盘馒头酒菜兴冲冲的跑进学堂。
  薛湄歪倒在门前已有些神志不清了。
  薛易年灌她几口清酒,她便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阿易哥……”
  “昨日我无钱无粮,你叫我回家,心不甘情不愿,但好歹有食果腹,今日你落难,就算我还你那一饭之恩罢。”
  “阿易哥……”她痴痴地笑了起来,“刚才那是甚,真好喝……”
  薛易年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