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没有……”她隐忍着,轻声回应。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颌,脸色冷漠:“真的没有?”
乔婉婉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鼓足勇气迎视上他:“方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方天铭笑笑,剑眉拧出褶痕,口吻却带着一丝不羁,“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
她怕极了他这副暧|昧不明的姿态,长期的压迫,让她对这个男人惧到极点,可是却又不敢公然反抗。
他知道她太多的秘密,随随便便抖露出来一件,就足以把她置于死地,万劫不复。
不说别的,单单是身份这个把柄,他就足以彻底控制住她。
“你不用这么怕我,”看见她眼底分明到不能再分明的恐惧,他唇角的笑意更甚:“只要你乖乖的,不违背我的意思,我是不会动你的。”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里面的沙发旁边,坐下,抬眸,朝着她吩咐道:“过来。”
乔婉婉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听话走过去,尽量压制住了心底里对他不由自主滋生的恐慌。
方天铭坐在沙发上,修长笔挺的双腿习惯姓的交叠在一起,将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认识她吧?”
乔婉婉朝着那张照片看过去,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的时候,目光瞬间如炬,涌上一抹明显的怒。
只是碍于他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低低回了两个字:“认识。”
“我不想跟你绕圈子,今天来找你只有一件事情。”方天铭的语气透着丝丝入扣的认真,他盯紧她散发着恨意的眼眸,唇角微抿:“不管你做什么事,杀人也好放火也罢,但是她,你一根头发都不能碰。”
言辞认真,令她无法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乔婉婉滞了滞,迟钝的问:“为什么?”
她知道季子期是GE的副总,可是她也知道,这不会是让方天铭下这样命令的理由。
方天铭,绝对不是一个这么护短的人。
听到她质疑的声音,方天铭的目光在一瞬间锐利起来。
她倏然回过神来,想起这个男人的禁忌。
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有人质疑他的命令,问他为什么。
只是,虽然知道他的逆鳞,可她还是心有不甘的说,“她数次与我作对……上次还在拍卖会场当众让我难堪,我……”
季子期是他的人,这没错,可她,也是他的人,这么多年她没有做过对他不利的事情,他就算护短,也不应该如此明显。
那个女人的丑闻在哪里不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玩的最疯的时候还一|夜跟三个男人做过,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贱人而已,凭什么让方天铭这么维护她?
他似是看穿了她的怨愤,薄唇微扯,甩出一句:“就凭她是我的女人,这个理由够吗?”
一字一句,带着寒芒。
乔婉婉怔了怔。
“方总,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婊……”
“闭嘴!”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便厉声打断。
语气近乎于低吼,像是一头濒临爆发边缘的狮子,乔婉婉吓了一跳,剩下的话再没有勇气说出来。
方天铭艳艳的笑起来,凌厉气势褪了不少,盯着她的目光玩味,然后,认真的问:“到底谁是婊|子,谁心里清楚,不是吗?”
乔婉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这七年,你的胆子好像长了不少。”他倾身,朝着她逼过去,叫了一声那个让她陌生了七年之久的名字,看到她瞬间涌上的恐慌,他笑得冷漠,“到底是谁比较脏,你自己心里明明很清楚,不是吗?”
“……”
她不说话,他一点点的逼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的,近在咫尺。
他的声音像是鬼魅一样绕唇而出,直击她心里最黑暗的地方:“是谁,十四岁就被迫接客……”
“不要再说了……”她忽然捂住耳朵,像是被人戳到了心里最痛的伤口一样,声音孱弱又无力,“不要再说了……”
只是方天铭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刚才的那一句话已经惹恼了他,成功触怒到了他的底线,他现在,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他一字一句,直接击毁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乔婉婉听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微微上翘的眼角,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即便整容过后,也残存着当年岁月的影子。
到底是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又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作风习性,举手投足,她们之间,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哭,就好像,在看着她哭。
隐忍的模样、绝望的嘶叫、颤抖的目光……
脑中,她的影子不可抑制的浮现出来。
他出生于上流世界,豪门世家,深懂如何权衡利益。
父母从小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要以利益为主。
商人,三句话不离利益。
他也的确不负所托,自小便在利益中倾轧,游走于权谋之中,从未输过一次。
八年前,他父亲去世,将手中的所有权利交到他的手中,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处理好了总部所有蠢蠢欲动的人员,然后从美国来到西城,处理分部的问题。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唐依心。
唐家的千金小姐,唐远风的掌上明珠。
任性、刁蛮、眼高于顶、不可一世……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一个钟凌锐,对任何男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包括他。
之后,唐家出事,他到底是没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将她救了出来,然后留在了身边。
这一留,就是七年。
方天铭自认自己并不是那些容易对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就动心的性格,但是这七年来,他到底还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当习惯久而久之形成某种自然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一个人,寂寞清冷的夜里,当他独自一个躺在床上回想着她一颦一笑的时候,才知道“习惯”二字的可怕。
他止了声,不再伤害她。
只是,下一秒,她却倏然伸手,抱上了他的腰。
方天铭怔了怔,冷漠的目光看向她。
一张面容纯净,犹如出水芙蓉,黛眉如画,眼角翻飞,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高度相似的替身,让他一时情不自禁的沉浸,忘了自拔。
唐依心。
季子期。
一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交替的在他脑海中闪现,一次又一次。
乔婉婉见他没有要推开自己的意思,动作不禁更加放肆,直接伸出自己的手,从他的衬衫底下钻入,暧|昧撩人的游弋。
情势渐渐的,一发不可收拾。
偌大的包厢内,被铺天盖地的情|欲渲染。
她的温顺让他彻底失去了控制,方天铭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多少次,他有了念头,并且下了决心,可到最后,却也没狠的下心去伤害她!
乔婉婉的衣服,随着他掌心之下的力度,渐渐的,化为碎片。
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反而主动伸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风情万种,充满了魅惑。
跟他做一次,换一个筹码,怎么算,这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这一|夜过去,他就算欠了她一次,只要能换一阵短暂的安心,她不在乎!
他抱着她,眸光猩红,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
☆、第69章 薄唇的男人最薄情
她柔柔弱弱的叫他的名字,尽量模仿着季子期的声音。
方天铭却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像是在自欺欺人的逃避什么。
这一|夜,晴|欲浮动。
“子期……”半梦半醒之间,他无意识的呢喃出一个名字,带着眷恋。
乔婉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下,默默承受着他近乎折磨的发泄,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尖锐而阴冷。
十四岁就被迫接客又怎样?
方天铭,你到底,还是碰了我这个十四岁就被迫接客的女人!
翌日,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浴室的门虚掩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乔婉婉的意识渐渐的恢复清明。
试探性的动了下|身体,传来的感觉却是撕裂般的疼。
她掀开被子,轻轻的从床上坐起来,半倚在床头上。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方天铭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水珠尚未干涸,只围了条白色的浴巾。
他迈步走到床尾,捡起黑色的外套,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本支票簿,斜着眺了乔婉婉一眼,“说吧,要多少。”
他说话的口吻温和谦逊,其实并没有狭带轻蔑与讽刺,可这句话的意思和他的目光,却将她从里到外羞辱了个彻底。
不等她说话的,他倒是反应了过来,收了手中的支票簿,唇角轻勾,“我倒是忘了,你现在跟在钟凌锐身边,也不缺什么钱吧。”
乔婉婉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在他面前,不过是形同虚设。
方天铭漠漠的看了她一眼,似交代又似命令的说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低着头,小声回应:“我知道了。”
方天铭不再说话,俯身捡起床尾的黑裤,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整理完毕,朝着门口走过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却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脚步轻旋,折身返了回来,微微倾身,凑到乔婉婉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颌,黑眸泻出一丝冷漠的凌厉,阴沉的警告道:“乔婉婉,你最好别在我身上动什么心思,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女人,他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更讨厌被一个女人算计。
乔婉婉被他捏着下颌,他强劲的力度让她无法动弹,只得被迫抬着头,迎接着他的冷漠。
“我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楚楚可怜的孱弱。
方天铭看到她眼底的恐慌,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刚才捏过她下颌的指尖。
这样的动作,带着十足的羞辱性。
当了唐家二小姐多年,当了钟凌锐的未婚妻多年,从很早之前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方天铭,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对她这样羞辱的人!
乔婉婉的脸色泛出病态的白,垂在身侧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紧握成拳。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还在她的身体里不顾一切的发泄,现在,对待她却像是对待一件垃圾般厌恶!
这笔账,她会慢慢跟他算。
早晚有一天,对她有威胁的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方天铭看到她眼底拼命去掩饰的恨意,漠漠的勾了勾唇,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乔婉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眼前,笑的晦深莫测。
稍即,从床头上摸索出手机,按下屏幕锁密码,找到相册。
里面的相片,记录下了昨夜的一幕幕。
钟氏六十周年的庆典会选在了西城最大的会场举行,这座楼层建筑面积极大,恢弘壮阔,总计36。54万平方米,高622米,是人类建筑史学上最神秘的成就之一。
单单从排场方面,就可以看得出钟氏安排的排场多么壮观。
服务生穿着统一的制服,穿梭在大厅内的各个角落中,每个人手捧托盘,训练有素的游走在各路人士之间,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向大厅。
音乐师忙着做最后的检查,灯光师忙着做调节,主持人拿着麦克风一次次的试验,生怕临时出了点什么意外。
各路媒体被单独安排在后方一块独立的区域,相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烁个不停,映亮一方空间。
高清屏幕上,偌大的倒计时数字分分秒秒的流逝。
5、4、3、2、1……
厅堂内的镁光灯骤然暗下来,气氛喧嚣到最高点。
主持人站在台上,手持麦克风,清亮的嗓音传遍全场:“钟氏集团六十周年庆典会现在正式开始!首先,邀请我们董事长钟威先生上台致辞……”
下一秒,一道刺目的光线从上空落下,台下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钟威走上台,身躯赫然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接过麦克风,徐徐开口:“首先,感谢各位朋友和诸位媒体朋友们来参加今晚上钟氏集团六十周年的庆典会……”
钟威强劲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顿时镁光灯闪成一片,台下之人的鼓掌声也愈发的强烈。
钟威的致辞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慎重而严谨的说明了一下钟氏这六十年来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荣辱历程。
季子期站在台下一个不算是很起眼的角落中,听着他的致辞,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冷笑。
时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她知道,钟家的资本,已经远远不止表现上人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钟威致辞完毕,主持人从他手中接过麦克风,重新出声道:“下面,有请我们钟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沈眉女士登台,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又一束明亮的镁光灯打下来,沈眉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台中央,风韵犹存的身影,同时也落入众人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也是不可忽略的。
她的举手投足,哪怕是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轻易的展现出了豪门世界的贵妇人风范。
主持人继续宣布道:“接下来我们有请钟氏的总经理钟凌锐先生和策划部经理钟凌誉先生,以及钟凝熏小姐!”
季子期端着高脚杯,淡淡的抿着里面猩红色的液体,主持人每每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她的心就不自觉的跟着紧上一分。
钟家的人口其实并不是很多,除却钟威一家四口,就只有一个钟守衡和钟凌誉。
钟凌誉的爷爷和钟镇是堂兄弟,虽然这之间的血脉已经没有那么浓,但毕竟是冠着“钟”这个姓氏的。
只是,钟守衡是钟威的弟弟,怎么算,他上场的时间也应该在钟凝熏和钟凌誉前面吧?
怎么会……
下一瞬,她所犹豫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下面我们欢迎钟氏财务总监钟守衡先生……”
全场的灯光骤然熄灭掉。
然后,伴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台子左边那两扇华美的烫金大门徐徐开启,第四束镁光落下,打在他的身上。
人群顿时出现一阵前所未有的骚|动。
一抹欣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经典款,缓缓迈步走上台。
钟守衡步伐低沉,眉眼处的凌厉隐约可见,此时,褪去他一身的放|纵,竟然多了一丝决然和清冷的感觉,伴随着那张妖冶的面孔给人带来的震撼感,神秘的气势优雅绽放。
男人面容冷峻,洁净清凌,微抿的薄唇流泻出一丝凉薄。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
镁光打在他的身上,绚丽而华美,他的神情漠然,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在场的气氛,喧嚣的愈发厉害,爆发到最高点。
过去的事情暂且抛开,只拿此时来说,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比起钟凌锐来,其实一点都不差劲。
季子期站在熙攘的人群中,脸上神情温漠无波,倒没有像是身旁的众人般那么疯狂,但是,在她看清楚刚刚走上台的那个男人的神情之后,心跳的节奏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漏掉了一拍。
多久没有过这样悸动的感觉了,她不知道。
☆、第70章 道琼斯上市
她站的角落,距离台子并不算是很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很远,只是,尽管那么远,她却还是将他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呼吸失控的窒了窒,隔着那么远的一段距离,她遥遥的看着他,一张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眸光中透露出几分强势,周身散发出去来的气势,陌生而疏离。
“下面,我们给大家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主持人顿了顿,刻意用标准的中式英语宣布道:“DowJoneslisted!”
……
这一秒,全场静止。
下一秒,全场爆发。
DowJoneslisted,道琼斯上市。
世界上众多高科技上市公司的终极梦想。
伴随着这个消息一出,在场的众多人心中都明白了,其实,今天这场庆典,并不仅仅只是钟氏六十周年的庆典,而是钟氏集团电子行业在美国道琼斯股市上市的开市仪式。
主持人刚才稍微有些收敛的愉悦此刻完全收不住,对着台下数千人宣布道:“发行价24。35美元的钟氏电子股票于今日最高点的时候成功冲刺到136。58美元的天价,截止收盘,定格在118。49美元,成为华盛顿历史上上市首日收益最好的第八名,且成为十年来道琼斯新上市公司首日涨幅最高的股价,伴随着钟氏六十周年的庆典,成为新一个传奇!”
传奇。
这件事情,的确可以用“传奇”二字来形容。
掌声如雷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