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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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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疑撅了撅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可又想到柳陵郁等自己很久,又十分开心地跟了上去,不为别的,只因她在脑袋里自动将“公子”换成了“金子”,金子等你很久了!她能不赶紧吗!
  红冶本来飞速飘着,但也就是飘了一阵子,临到一道圆形拱门便止住了,很是恭敬地推开门,极其小心地将九疑引了进去。
  原来是个还算精巧的园子啊!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着,九疑东张西望了一阵,时不时逗一逗两侧挂着的笼子里的各色灵鸟,满脸愉悦之色,可那笑脸到了池塘边就消失了,换作眉头紧蹙。
  秋冬交替,满池肃杀,萧瑟风过,万物颓败,不着半点生机,入目皆是死气。
  残荷衰败,枯叶腐朽,莲蓬已老,临池孤举。
  桥下鸳鸯零散,连毛色都不若春夏鲜亮,而空中偶有寒鸦盘旋,声声啼叫,更衬黄昏凄切。
  越往里头,越是暮霭沉沉,九疑觉得不妙,而且是……很不妙。正犹豫着要不要脚底抹油开溜,身子刚侧过一个小小的角度,就听得耳边响起柳陵郁那一把清冷的嗓音,有些讥诮,但总的来说还算愉悦:“九姑娘貌似不太看得上柳某的园子啊!这是不屑来见一见柳某吗?”
  传音入密!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处。无奈,九疑只得将那侧过的身子晃荡起来,装作十分欢喜雀跃的模样,强挤出一抹璀璨笑容,道:“柳公子这是哪里话!我哪儿敢不屑见您啊,我这不是看着您的园子别致闪神了嘛!”
  柳陵郁此刻才从不远处的梧桐树上一跃而下,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红冶就不见了。
  如今只剩下九疑和柳陵郁二人对视,而柳陵郁撇着嘴看了看九疑那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真是个狗腿的下贱货色,眼中更见鄙夷之色,道:“随我来吧。”
  他才背过身,九疑眼珠一转、面上的笑立刻垮了,却又不敢随便乱走:谁知道被前头这人抓住是个什么下场?只得耷拉着脑袋紧跟其后。
  进得东面小屋,柳陵郁自顾坐下了,一双修长素手搭在把手上,厚底白缎靴踩着脚踏,威仪凛然,九疑心里嘀咕道:“不就是会端着贵公子的架子嘛!说白了还不是渣商一枚?”
  不过很快她便没空理会柳陵郁了,那一双黑眼珠滴溜溜转着,正在闪光,不为别的,只为了这屋里的宝贝。
  这屋子与九疑在乱怀楼见过的屋子都不同,虽有些死气,可还是被那醇厚的贵气给盖住了,老旧却不拖沓,很是讲究,与那屋外的萧瑟秋景也是相得益彰、毫不相违。
  紫檀雕螭案上青绿古铜鼎内袅袅生烟,一侧是金猬彝,另一侧是玻璃醢,而柳陵郁坐着的正是底下左边的第一张楠木交椅。
  九疑伸长了脖子看向珠帘后头,本来已经够圆的眼睛,如今连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隐隐约约的,她看见:一张嵌玉的梅花式小几上置了汝窑美人觚和文王鼎,并了茗碗唾壶一起摆着,错落有致,每一件都是顶值钱的东西,除了……小几最边上放着的那一方窄窄的小木盒子。
  柳陵郁见着眼前这人恨不能将脖子拉扯成一丈长,暗自道:下贱货色就是下贱货色,见着些好东西就是这么一副眼馋的怂样!故意咳嗽了一声,九疑立时清醒了:这是柳公子的地盘,还是收敛些为妙。
  眼见着九疑那张快要流出口水的脸一下子收敛了,柳陵郁不高兴了,不过……也就是须臾工夫他便收起了那满心的不高兴,起身朝珠帘后头走去。
  掀开帘子的一瞬间,他瞥眼看了看九疑的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又变成了那满眼闪光的雀跃模样,真真是没话说的下贱。
  拿起嵌玉梅花式小几边上放着的那只小木盒子,柳陵郁朝身后一掷。九疑慌忙接住那东西,很是好奇地打开,然后嘴巴就合不拢了:银票啊!这可是满满一盒子银票啊!
  “给你的。”一边整理那有些凌乱的前襟,柳陵郁也不去看九疑。这还要看吗?那人定是哈喇子止不住地往下流呗!
  可是当前襟连半点褶子都没有时,他抬头所见的竟不是脑中所想:九疑正在点银票,一张一张,极其认真地点银票。
  好一会儿,九疑终是将那满满一盒子的银票点完,却未见欣喜之色,反而一本正经地看向柳陵郁,道:“柳公子,您给错了,这里折成金子不过六万两,照着原先谈好的价钱,您该付我十万两黄金。”
  柳陵郁眼眸微眯,道:“杀个江湖上二流的高手,你用了整整四十二日,凭耽误的这些个工夫,本公子愿意给你这个价已是大方了!”
  若是方才,柳公子笑眯眯九疑就浑身汗毛倒立了,如今柳公子眼眸微眯,她就该止不住打摆子了。可九疑却是朝前逼近了一步,道:“柳公子说这话可就不地道了,您当初可没说要尽快,既没有限定时日,那么只要本姑娘在自己死前将白啸林那老匹夫杀了,您就该付十万两黄金!此刻的九疑可不是原先那副狗腿的熊样,黑眼珠盯住柳陵郁的,凌厉之气顿显。
  柳陵郁不说话,只打量着九疑,别的是瞧不出什么,只她的那双眼睛:波光潋滟,深不见底,却又杀气凛然。
  良久,柳公子站起身来,也是朝前逼近了一步,冷声问道:“本公子当初是怎么说的?本公子让你将白啸林那老匹夫脱光了吊在梅花山庄园子里最金贵的老梅树上,你是怎么做的?”
  九疑愣了,她是用四枚袖箭将那人钉在了老梅树干上的!
  梅枝纤细,根本承不住力,想把白啸林吊在树上是不可能的,故而她只得将尸体钉在树干上,没想到却真真是没有做到主顾所要求的,若是主顾苛刻,大可一两银子都不给。
  见着眼前人高昂的头颅霎时垂了下来,柳陵郁勾了勾薄唇,出手挑起一缕九疑的头发,道:“九姑娘着男装真是俊秀,上次未曾细看,如今仔细端详还真是不错。”帮她理了理垂在鬓边的头发,他又道:“本公子向来公道,冲着九姑娘这一袭俊美绝伦的装扮,还有那份在秦淮河码头垂钓半个月的定力,六万两黄金算是本公子送给九姑娘的了。”
  “柳公子还真是大方!”后退一步,九疑深深一揖,道:“九疑在此多谢柳公子了。”说罢,拿着那满满放着银票的小木盒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陵郁看着那人失魂落魄地走开,心下嘲讽道:“天下第一杀手?你的节操就值本公子的六万两黄金吗?呵呵……”折辱那人……似乎让他很是开怀……
  鼎华居后院。
  钱满才歇息下就听见小二跑过来猛地拍门大叫:“满爷!满爷!快开门啊!”
  火冒三丈地把门打开,穿着中衣的钱满半睁着本就不大的一对绿豆眼,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吵!我满爷开的是长安第一客栈,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别惊了我鼎华居的客人,砸了我鼎华居的招牌!”
  “不……不是啊!我是想来告诉您……”小二辩解,却又被打断。“不是什么啊!刚才不是你叫的?扰人清梦,那可是个大罪过!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钱满伸出那肥肠一般的食指戳向小二的额头,小二闭了眼大喊:“九姑娘回来了!——”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小二先睁开了一只眼,又睁开了另一只眼,原来满爷的食指停在了他的额头前半寸,紧接着就看见满爷夺门而出,直奔天字一号房。
  看着满爷绝尘而去的背影,小二很想说一句:“满爷,您开的是长安第一客栈,您这么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别惊着鼎华居的客人,砸了鼎华居的招牌……”
  “九姑娘啊!上次您走的时候一共欠了我四千三百八十二两银子。后来您出门了,天字一号房照老规矩给您留着,算到今天,您已经拖欠了鼎华居六千五百七十九两银子。”钱满站在天字一号房门外,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许久里头不曾有半点声响,钱满敲了敲门框,可怜兮兮道:“您也是知道的,若是赊账超过六千两,鼎华居从此都不再招待了。可是满爷我重情重义,依旧替您留着这天字一号房,您是不是该……先……结账啊……”
  “哗”地一声,房门开了,九疑满脸杀气,瞪着满爷,恶狠狠道:“满爷——你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那可是个大罪过!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下……下……下阿鼻地狱……”满爷彻底结巴了,满爷彻底语无伦次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九姑娘是做什么生意的?
  眼见着门前的大佛就要瘫成一坨,九疑鄙夷道:“没人出钱买你的命!姑娘我没银子不出手!你暂时还死不了!”说着掏出一把银票塞到钱满的怀里和那张因了错愕而大张的嘴里。
  “拿好了!别来烦姑娘我!”再瞪了钱满一眼,九疑恐吓道:“不然……本姑娘自己出银子买你的命!”
  然后……雕花大门“砰”地一声……关了……
  赶来的小二见着的是:肥嘟嘟的满爷怀里、嘴里都是银票,呆呆地站在九姑娘的门前,大有九门立雪的阵势。
  扯了扯满爷中衣的下摆,小二道:“满爷,还魂啦!”
  钱满这才赶紧将嘴里的银票吐出来,合并着怀里的,十分仔细地数了起来。
  一遍,两遍,三遍……小二眼见着满爷将银票理了又理、点了又点,却不知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九姑娘赖账了?
  大着胆子,小二凑上前去,试探着低声问道:“满爷,九姑娘没少您银子吧?”
  钱满痴痴地抬起头,一双小小的绿豆眼对上小二的,摇头道:“不……你快去看看天上是不是挂的月亮,满爷我有生之年竟然得见夜里出日头,九姑娘方才多给了我三千四百二十一两银子!”
  原来,三年前九疑住进来的时候连一枚铜钱都不会多付,住了许久以后,依旧是如此。九疑平日里阔绰得厉害,吃穿用度皆是要可着最好的东西来,而房钱拖欠得却是越来越厉害,于是钱满就暗自道:要想九姑娘多给一文钱,除非夜里出日头!
  方才九疑给他的银票他数了整整四遍,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一万两啊!钱满如今满足了,怀揣着厚厚一沓银票,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朝后院去了。
  小二站在一边看着满爷满脸笑意,脑袋一点一点地下了楼,心肝儿又抖了抖:满爷,您眼睛可得睁着点啊,别一脚踏空了滚下楼去啊!虽然您那浑圆的腰身滚起来甚是利索,可咱鼎华居的楼梯不够结实啊!
  06卷土复重来
  第二天九疑歇息够了,开了门很是熟悉地吩咐着:“隆李记的小笼包两只,花九娘腌制的小菜一碟,盛芳楼的椰蓉玫瑰露一品。”
  小二点着脑袋,正要转身下楼便被一把抓住了,诧异回头,却见九疑笑道:“别忙着跑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去把满爷叫来再备早点。”
  少顷,满爷摇晃着满身的肥肉,晃晃悠悠地来到九疑面前,笑得一脸谄媚:“九姑娘今日起得真是早啊!不知找小人来所为何事啊?”
  欠你银子你就是满爷,给你银子你就是小人!九疑越发的觉得商人是种万分神奇的生物,翻脸比翻账本还快。
  收拾了面部的表情,九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一些,道:“我隐约记得昨儿晚上一时冲动多给了你一些银票,您看您是还给我呢,还是算作今后的房钱啊?”
  其实她笑得尤为虚假,钱满一眼瞧过去却心头便跟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见着如意郎君一般忐忑不安,只不过后者是羞的,他那是吓的。佯作糊涂,钱满挠着前门已有些秃的脑袋道:“九姑娘睡糊涂了吧?您隐约记得……您给小人多少银票啊?”
  “呵呵,记账满爷比我要擅长多了吧?还是由满爷自己说比较合适。”她那双黑眼珠就算是眯着也挡不住煞气。
  钱满此生除了最恨客人欠账,其次就是恨要自己掏钱,故而打死他也是不可能教他将那已经归为己有的银票双手奉上的,“九姑娘这话说的,鼎华居童叟无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么着吧……您以后三个月结一次账,咱们俩啊都轻松,怎么样?”
  九疑看着钱满笑成包子一般的脸,想了想,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正当钱满以为她快要说不的时候,九疑点了点头,然后十分逍遥地朝后院去了。
  约摸是知道钱满和九疑有话要说,小二刻意推迟些回来。九疑等得十分不满,见他提着食盒走过来便骂道:“你最近是腿脚不利索了吗?备个早点还如此磨蹭!”
  小二立刻赔笑道:“九姑娘别生气啊,花九娘特地给您备了新做的小菜,故而才等了一会儿。”说着便将食盒打开,将那碟洒了金菊花瓣的小菜端了出来,“您看,与从前不同吧?”
  九疑冷哼了一声,拿起银筷夹了一小片放进嘴里,闭了眼细细咀嚼了片刻,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睁开眼瞪了小二一记,九疑道:“看在花九娘的脸面上今日就不为难你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下边儿的椰蓉玫瑰露取出来!”
  小二扁了扁嘴,又从食盒里捧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木盅,“盛芳楼近日换了器具,九姑娘从前惯用的琉璃盅也弃了。”
  九疑端详着那盅身上雕的十分生动的玫瑰花,点了点头,道:“陈老板越发的风雅了,玫瑰花盅盛玫瑰露,不错不错。”她如此赞叹不止,小二却是没什么感觉的,不就是个盛东西的盅吗?有什么可讲究的!
  看着小二依旧撇着的嘴,九疑的筷子立马毫不客气地抽上了他的手腕,“你这小二,伺候本姑娘都三年了,也不见半点长进。”
  指着那小木盅,九疑道:“民以食为天,可吃泔水剩饭也可饱腹,吃山珍海味也未必可长生不老,可为何人还对美味佳肴乐此不疲?”
  小二摇头,他那脑袋瓜子怎会明白这种深奥的问题?
  九疑心念:“若是要将你说懂了,那我这顿早饭也不用吃了。”故而只深深叹了口气,便继续品自己的椰蓉玫瑰露了。
  吃饱了饭,九疑指着桌上的东西道:“给盛芳楼的陈老板带一句话,就说九姑娘对这木盅甚是喜欢,留下了。”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便出门了。
  小二看了看那张票子:“天啊!一段破木头雕的东西值一百两?”
  而盛芳楼的陈老板听了小二传的话,点头笑道:“九姑娘果然是识货的人。”
  这边九疑出了鼎华居,在安庆路上溜达了一阵子,见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不禁感叹道:“不愧是长安城啊,天子脚下,怎么都比郴州那鬼地方热闹。”
  九疑从前住在郴州——一块很是落魄的土地啊!后来她几番辗转,见过了江南的杏花烟雨,见过了大漠的黄沙风狂,却还是挑中了长安这块风水宝地。可不是?人杰地灵,天长日安,富贵繁华,甚妙,最是适合她这等见钱眼开的小人。
  怎么说呢?她小时候被折磨得太狠了,骨气啊什么的早没影儿了,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已是不易,谁还有闲心关照那翰墨诗书之族才有的东西?如今不同了,她生意做多了,名气也大了,金银不绝,傲气渐长,竟稀罕起节操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了。
  一个很是矮小的男娃娃撞在她身上,手上的一串糖葫芦给弄掉了,哇的一声便哭了,眼泪鼻涕一大把,都蹭到了九疑的前襟上。无奈之下,九疑又是赔不是又是重新买糖葫芦,这才止住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之势。
  九疑眼见着那男娃娃重又笑得春光灿烂,还蹦蹦哒哒地跑远了,禁不住道:“看吧,讨他欢心最简单不过,没骨气,舍得银子就好。”
  正当她站起身来想要继续走的时候,一位身量高挑的瘦削男子与她擦肩而过,在她耳边细语道:“公子有事找你。”
  翩跹的绿衣在这人潮中原该是十分扎眼,那男子的身影却不知为何极其模糊。九疑暗道:“这竹茫公子与我莫不是同道中人?”
  身边残留了一缕合欢散加玫瑰精油浸了的沉香木燃烧后的香气,九疑耸耸肩,十分欢快地朝乱怀楼去了。
  柳公子有事找她,那便是生意来了,九疑自然欢快。
  出来迎她的依旧是红冶,二人入的依旧是昨日的衰败园子。
  如今是早晨,可半点生机都不见,沉沉死气扑面而来,比昨日更甚,连抄手游廊两侧挂着的各色灵鸟都不叫唤了。
  九疑这次倒不再东张西望了:有些东西,看过一次便再也不想看第二次。
  东面小屋里柳陵郁还是坐在紫檀雕螭案底下左边的第一张楠木交椅上,一双修长素手搭在把手上,厚底白缎靴踩着脚踏,与昨日没有半分不同,好似一直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过。
  不知怎的,九疑觉得古怪极了,在这人面前,时光竟好似倒流了,生生倒退了半日变作昨日的黄昏,窗外的朝阳隐隐的也变作了夕阳的模样。
  柳陵郁才不管眼前人在想些什么呢,开口便是:“这次唤九姑娘来是为了买一个人的性命。”
  九疑立时来了精神,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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