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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侣盈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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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萧婵,此后她一直缠绵病榻,沉疴不起,如此折腾数月后,在一个雪天撒手人寰。
  也许是萧婵的逝去触动了刘邦,没过多久,萧何就从牢狱里放了出来,官复原职。只是此后上朝不发一言,闭目养神。
  刘盈心中的哀痛到底有多深我不得而知,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伤感,因为第二年开春时刘邦在征讨淮南王英布的叛乱中,被流矢击中,撑到得胜还朝时,只剩下一口气了。
  我和鲁元等人在宣室殿外从早等到晚,我望着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我们这群人到底在等些什么呢?等着刘邦死吗?又有谁会真心感到难过?鲁元在一旁倒是哭得眼泪婆娑,一隅的戚姬也悲悲切切,我挖心搜胆,实在挤不出一滴泪。
  沉寂已久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吕雉率先走了出来,刘盈跟在她身后,脸上还带着泪痕,目光无神,孱弱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他视线慢慢扫过跪在地上的人群,忽然与我对上,眼中似有一道亮光划过,却又马上湮灭,我心中一痛,眼泪顷刻间流了下来,耳旁响起吕雉尖锐的嘶吼声:
  “高祖皇帝崩!”
  “高祖皇帝崩!”
  “高祖皇帝崩!”
  铺天盖地的哭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我咬咬牙想要站起来,双膝一软,一双腿好似失去知觉,全然无力,而后针扎般的痛感从腿部慢慢游走至全身,我疼得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好在淹没在哭声中倒无人发觉。
  忽然身子一轻,是秋姑抱起了我,她避开人群将我放到一旁刘盈的步辇里,轻声说道:“翁主先休息会,可别伤了身体!”
  我急忙拉住她:“那舅舅呢?”
  “太子如今身负重任,天下臣民都看着呢,哪能松懈半会?”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倚在步辇里,伴着哭泣声、哀嚎声沉入梦乡。
  刘邦的丧礼举国缟素,满城哀悼。刘盈在这场丧事中事必躬亲,极尽哀痛,进退有度,恭谨守礼,赢得了朝臣的一致称赞。
  待到丧期一过,脱下厚重的丧服,草木都已显露葱茏之色,同年五月,刘盈正式登基称帝,属于这个年轻帝王的时代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升级

☆、伤心事02

  自汉七年开始修建的未央宫已完工,刘盈迁去居住,仍留长乐宫给吕雉作为太后居所,一西一东,却也相距不远。
  我还记得那日他刚下完朝带我参观未央宫,朝服还未脱,二人于未央宫最高处鸿台俯视整个长安城,繁荣尽收眼底。冕冠上的旒遮住了他的脸,我仰头望过去,只能看见他洁白的下巴,衬着旒上玉石反射出的光芒,倒是颇有几分仙人之姿。
  他指着远处,阳光下双眼熠熠生辉,“阿嫣,我要扩大长安的规模,修建新的道路和城门,还要稳固城墙,我要把长安建成最强大繁华的都城!”
  我含笑望他,重重颔首:“嗯!”
  而吕雉成为太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拘了戚姬,囚于掖庭。第二件便是传赵王刘如意回长安。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隐隐不安,刘恒那日的话还在耳旁回响,正欲去书阻止,而刘如意已经踏上启程的路。
  深秋时节,灞河边的芦苇荡浩浩汤汤,西风起,芦花漫天,在一片金黄中,刘如意的车驾驶到我面前。
  我望着马车上光华耀眼的少年,露齿一笑:“好久不见!”
  “不……一点也不久!”他跳下车,一把抱起我:“我很想你,阿嫣!”
  “太后……为何召你?”
  他摇摇头,咧开嘴一笑:“她不召我,我也是要回来的,母亲被囚,为人子怎能安心?”
  我皱眉不语,他却兴奋依旧:“阿嫣,等我求了皇帝哥哥,将母亲接回赵国,你若无事,也回去走一走,好歹那也是你故乡。你以前的东西我都帮你好好收着呢!”
  我被他感染,心情复好,点头应允。
  如意入宫后,与刘盈一同居于未央宫,每日同起同卧,同食同饮,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我见他平安无事就渐渐放下心来。
  比起如意,更让我头疼的便是我那嫡亲的弟弟张偃,不过五岁稚儿,行为做派活像一个小老头,每日晨昏定省、规行矩步,见我就揖手行礼,口言:“阿姐!”也不喜外出,只窝在家中读书。有次被我强行拖出去游玩,我挤在人群中看杂耍,回头就看见他手握书简蹲在别人屋檐下看到津津有味,身上襜褕一角垂在地上,旁边货郎的大竹筐正扣在上面。我唤他回府,他又向我行礼:“多谢阿姐!”为此,我很是忧心,生怕他未老先衰。不过张敖鲁元倒是不以为意,直言偃儿质朴慐善,比我这个做姐姐的稳重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日我正指挥张偃替我代笔贾师傅布置的作业,他居然严词拒绝,说什么“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我气不过,二人正拉扯间,下人过来禀报说吕姝来了。
  我有些纳闷,我与吕姝除了名义上的亲戚关系,几乎无甚来往,不知她今日为何找我。
  “快!快!”她一头冲进来,毫无长安城贵妇形象,一张脸惨白:“快进宫!姑姑要害如意!”
  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她:“谁?谁要害如意?”
  “来不及了,咱们车上说!”
  我被她连拖带扯地拽到舞阳侯府的家车上,一路狂奔向未央宫。
  “今日一早大伯来找我婆婆,配了鸩酒送入宫,说定要如意的命来消我吕氏一族之恨!”她眼泪扑簌而下,脸上的胭脂被冲出一道道渍痕:“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来找你!”
  我心急如焚:“皇上呢?”。
  舅舅不会不管如意的。
  “皇上今日晨起捕猎去了,如意没有随行!”
  “你马上去留侯府找张辟强,让他速寻皇上回宫!我进宫去找如意!”
  她临下马车前,紧紧抓住我的手:“翁主,虽然我姓吕,但我不会害如意,一切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嘱咐车夫径直驰入未央宫,多亏刘盈给我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承明殿,殿外空无一人,冷风嗖嗖地往我脖子里吹,我心中一紧,手脚顿时有些哆嗦。
  而后的每一天我都为自己没有及时阻止而追悔莫及,痛心不已,常常每日醒觉时,枕头已被泪浸湿。
  殿里十分安静,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绕到后殿,大门洞开,床榻上洁白的帷帐迎风飘荡,里面依稀有个人影。
  “如意?”我快走几步,一把掀开帷帐,见他披头散发,坐在榻上含笑望着我,手中还握着一只空酒樽。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喝了吗?”
  他把酒樽随手一扔,拍拍身旁空榻:“阿嫣你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我心中万分难过,眼泪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嚎啕大哭。
  他温热的身体环住我,用手顺着我头发,柔声哄道:“傻丫头,哭什么?”
  “我……我来晚了!”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要喝下去的,她说会放了我阿娘!”
  “你怎么能相信她?刘恒以前和我说起过,那时我还不信,现在……现在来不及了!呜呜……”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试!阿嫣,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好好陪陪我!”
  我拼命点头,又将他抱紧几分。
  阳光透过窗棱洒入殿内,照在他雪白的脸庞上,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玉石般的眼眸带着湿意。
  “阿嫣,我肚子疼!”
  我连忙解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桂花糖放入他口中:“没事没事,吃了糖就不疼了!”
  他伸出手替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最后只得挫败地叹口气:“别伤心,我去找父皇了,他老人家一个人想必很孤单,他最爱的如意来陪他了!”
  “不!我不要你死!你不是想要我做你皇后吗?我给你当皇后,你别走,好不好?”
  “傻!我又不是真想当皇帝!”他低下头,湿热的双唇落在我额头上:“我只是想娶你而已!”
  “我嫁!我嫁!”
  他眼睛一亮,却张嘴吐出口血来,带着腥气和余温的液体溅到我脸上,他抱歉一笑,举着袖子要帮我擦拭。
  我摇摇头,搂住他:“别动,让我抱抱你!”
  “阿嫣!记得回赵国看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告诉皇帝哥哥,他永远是我心中最敬爱的哥……哥!”
  “唔!”
  他在我怀中慢慢盍上双眼,嘴角微微上翘,脸上还有少年的稚气,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我知道,刘如意,这个只有15岁的少年在汉十三年的冬天永远离开了人世,再也不会有人掐着我追着我逼着我喊他舅舅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脸欠扁地揪我头发了,再也不会有人变扭骄傲如他了,再也不会有人真挚热忱如他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刘如意了!
  我眼前一阵发黑,心头一松,栽到在如意身上,彻底堕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写如意之死是最难受的地方,刘如意的纯真和美好是难能可贵的,就像一道流星一样划过长安的夜空,却也瞬间湮灭,与张嫣生命中出现的那些男人不一样,他是最纯粹的那一个,如果他能好好活下来的话,他和张嫣未必不能成为佳偶,只可惜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可预期,他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却也永远活在张嫣的回忆里。

☆、伤心事03

  我走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四周是浓重的迷雾,我步履蹒跚,跌跌撞撞,不知该往何处。
  忽然好像有人声从远处传来:
  “皇上,翁主只是暂时昏迷,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盈儿,母后都是为了你啊!”
  “阿嫣!阿嫣!”
  一声比一声急切,是谁在叫我?
  我仓皇四顾,忽然眼前一花,有人闪至我眼前,满头白发,眉间一点红,正面带忧色看着我。
  “太白!”
  他吓了一跳,“你记得我?你没喝孟婆汤?”
  我懒得跟他废话:“你是来接我回天庭的吗?”
  “非也非也,我是不放心你!”
  “你有药吗?起死回生的药!”
  “没带!有也不会给你!”
  “我没空和你墨迹,赶紧回去拿药!”
  他叹口气:“孟瑛,生死有命,你当神仙当了这么久,怎么连这都没看破?”
  “少啰嗦,要么给药要么滚蛋!”
  “药我是真没有,不过来找你之前,我去了趟地府,你放心,刘如意的三魂七魄被好好看顾着,你日后重回天庭再想法子让他复生便是!”
  我用手遮了眼睛,不欲让太白看见我流泪的样子,呓语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他皱眉不语,半响才低声说道:“一个刘如意你就乱了分寸,若是日后……”
  我心头一紧:“日后如何?”
  他摇摇头,正色道:“孟瑛,你迟早要重归仙班,切莫为凡尘之事迷了眼,这终究不过镜花水月一场,太过投入,将来只会徒增伤悲!”
  “那你现在带我回天庭吧!”
  “天命难违!我即使有心也无这能力!”
  “老白,我好辛苦,好难受……”
  他沉默地拍拍我肩膀,又叹了口气,猛得一推我:“去吧!”
  我脚下不稳,心中大骇,立时惊醒过来,头却像要炸开了似的,疼得我眼前一片模糊,有人攒住我的手,清凉的水渡到嘴边,略微减了痛意。
  “快去禀告皇上,就说翁主醒了!”
  “可皇上才躺下,这会又叫起,他已经好几天未歇息了!”
  “叫你去便去,回头皇上若是责罚,有你好果子吃!”
  我闭上眼,将头埋入锦被中,眼中漫开层层湿意,不知该如何面对刘盈,耳旁传来衣带耸动声,我蜷在被窝里,忽然连人带被被人揽入怀中。
  “阿嫣!”
  我不做声,咬紧牙轻轻抽泣着。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我终于控制不住,痛哭失声,刘盈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抱起我在殿内转着圈子,边走边哄:“你别生舅舅气,舅舅已经失去了如意,阿嫣不要离开舅舅!”
  “如意,如意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身体一僵,语带哽咽:“可是舅舅实在没有法子,那是我母后啊!”
  我无言以对,只攀紧了他脖子,任他絮语。
  “不过一年时间,先是阿婵,然后是父皇,现在轮到了如意,我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走了,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阿嫣,那日我回宫后,看到你与如意一同倒在榻上,身上全是血迹,我……我那一刻真的是恨不得与你们同去,还好,你还活着,你没有抛下舅舅!”
  我贴着他胸膛,隆冬时节,他只披着一身单袍就赶过来了,衣服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眼睛下方带着淡淡的鸦青,下巴上冒出了胡须茬子,我指指床榻:“舅舅陪阿嫣!”
  他迟疑了一会,将我抱到榻上,盖好被子,自己坐于一侧:“舅舅在这陪你!”
  我踢开被子,拽着他的手,将他扯到我身畔,滚进他怀里,又重新将被窝盖在我们二人身上,在他说话之前,赶紧闭上眼睛,催促道:“快睡!”
  他似乎愣了半响,不过一瞬,我头顶传来一阵轻叹,他绷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我弯弯嘴角,在他怀里找到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待我身体好了之后,鲁元就把我接回了公主府,在府中静养了几日,吕姝果然找上门来。
  她淡施粉黛,却仍看出眼睛的红肿,一脸憔悴与疲惫:“皇上把他葬入长陵,陪伴先帝!”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那是在大节的家宴上,他被樊伉误认为是小姑娘,出言调戏几句,他一拳砸过去,打得樊伉当场见血,看傻了一殿的人!”吕姝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后来又断断续续听说了他的一些事,直到那次入宫,他披着头发,懒洋洋往那一站,嘴角勾起的卓越风姿,我便知这一世再也不会有旁人能入我眼了!”
  “后来我偷偷去找大表哥,希望他不要选我,不过我心里清楚,父亲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我嫁给如意的,所以我只要能远远望他一眼便是好的。”
  “只是为何我要姓吕?我的父亲、伯父、两位姑姑全都恨透了如意,恨透了那段小心翼翼仰人鼻息的岁月,一旦得势,如意怎么可能逃脱?”
  她抹了把眼泪,起身走到窗前,幽幽一叹:“刘吕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是永无休止了!”
  我这边才缓过来没几日,刘盈那厢又出事了。听张敖回来说他已经连续五日未上朝,朝臣颇有怨言,还未等鲁元进宫探明情况,宫里已派人过来接我,来的居然是秋姑,可知确实已是十分紧急。
  “出了什么事?”
  秋姑欲言又止,只在扶我上车时低声说道:“太后将戚姬做成人彘,被皇上看见了!”
  “人彘?”
  秋姑低下头,再不肯多说一句,只催促着车夫,一路赶到承明殿。
  我站在殿前,胸中大恸,这里……这里是如意丧命之地,他的身体在我怀中一寸一寸冷下去,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此生也绝不想再踏入此地,怎么可以再叫我进去?
  我跪倒在地,抖得如风中枯叶,有人行至我面前,我视线顺着拖地大红织金锦衣下摆慢慢游离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上。
  “不要!”我抓住她的裙角,头几乎碰到地面。
  吕雉眼中哀痛愈深,“阿嫣,别怪阿婆狠心,盈儿已经在里面不吃不睡三天了!”
  我心如刀绞,泪眼朦胧地望着承明殿那紧闭的大门。
  “去吧,当初是他把你抱出来的,现在该你把他救出来了!”
  我闭目不语,最终动了动,一步一步走到殿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伤心事04

  殿内未曾点灯,我摸索着往前走,一个酒瓶咕噜噜转到我脚下,我耸耸鼻子,全是酒味,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回去告诉太后,人彘之事非人所为,朕不配做她儿子,请她另选贤君吧!”
  “舅舅,是我!”
  那头似是静了一会,他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寡淡至极,“阿嫣,你回去吧,舅舅想一个人静静!”
  “我又不是来劝你出去的,你且静你自己的,我不出声便是!”
  他没做声,我也不在意,靠着根柱子坐下,双眼盯着那个角落。
  殿里一时静得吓人,我大气都不敢出,虽然通了地龙,呆久了还是生出阵阵寒意,我实在是憋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角落里传来一声低叹,“过来!”
  “不要,我想一个人静静!”
  “过来!”这次倒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一向从善如流,立马掩去脸上笑意,起身朝他走去。离他越近,地上的瓶子就越多,即使百般小心,还是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生生扑进了他怀中。
  我讪讪一笑,挨着他坐下,未几,一件厚实大袍劈头盖脸将我罩住,我拢拢这件还带着他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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