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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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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记者们冲出研究院大门。谜底揭晓:居里夫人落败。她仍获28票;布朗莱则获30票。在实验室里等消息的她;从电话中得知结果。她什么也没说;离开办公室;去看她的工作伙    
    伴。他们原准备了一场盛宴为她庆祝;这时匆匆散去。而在研究院;院士们却很高兴。庞加莱还是很有风度地与敌对阵营的人握手;那些人则围在艾马加身边;庆贺他筹划布朗莱的选战成功。    
        研究院声名毫未受损。次月又有一位院士去世而需要补选;玛丽若再度出马;很可以当选;便不致等到68年后;才有女性进入研究院。但是她再也不愿提起此事;再也不曾申请任何席位或荣誉。不仅如此;她也再没有把自己的研究计划提交科学院会议讨论。    
        同年(1911)底;瑞典学院决定颁赠诺贝尔化学奖给她。这次她是独得此奖;可惜消息传来之际;她正陷于一场风暴中;相形之下;学界的毁誉不值一提。也由于这场风暴;法国民众不再视居里夫人为可敬的女性了。    
      


第四部  丑闻第十六章(1)

    1914年3月里的一天;一位衣饰华贵;名叫恒丽·凯劳的女子;走进《费加罗报》主编的办公室;袖筒里掏出一支左轮手枪;向主编卡麦特连发六枪;杀死了他。    
        原来《费加罗报》不久以前开始刊登这位年轻女子与她的丈夫乔瑟·凯劳之间的往来信函。凯劳曾任国民议会议长;现仍任众议员;一般相信下次改选他很可能当选连任。这宗谋杀案;不过是持续不断的政治斗争中;一段特别肮脏的插曲罢了。《费加罗报》刊出的信件;是凯劳的前妻提供的;透露出恒丽在嫁给这位议员之前;早已是他的情妇。    
        恒丽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说:“我可怜的父亲常常告诉我;女子有了情人便失去名誉。”她后来获得开释。要了解所谓“郎之万事件”于1911年秋天爆发时的社会气氛;可以拿凯劳事件做个参考。    
    20世纪初;法国的中产阶级与其说是清心寡    
    欲;不如说是装模作样。巴黎每天平均有39件通奸案告进官里;堕胎案多不胜数;1910年《晨报》还因此发起运动;限制通俗报纸刊登助产士代为堕胎的分类广告。每100个新生儿中就有24个是私生子。    
        男女相遇;不论是在什么场所、何种情境;总是有可能坠入情网、发生关系;然后又分手。可是在玩这古老游戏的时候;女性却冒着失去她们惟一所有的危险———那就是她们的名誉。尤其在19世纪;社会上把家庭的价值看得很重;又认为女性天生有出轨倾向;头脑也不清楚;万万不可信赖;最好是关在笼子里。    
        法国当时的民法和社会法便有相关条文。社会法还为女性树立新的典范。在此之前;女性原本有几种迥然不同的类型:中世纪女性是凭感觉行事的快活女子;才女型的知识女性喜欢被人簇拥追求;至于放荡型的女玩家;从不真心爱上谁。现在社会法鼓吹的女性典范全然不似以上任何一种;它要求女性自愿作婚姻祭坛上的牺牲品。大部分的女性也照做了;因为聪明的丈夫即使能够;也不会去唤醒妻子的知觉。否则麻烦可大了!    
        做丈夫的一旦确定自己的家固若金汤;便会向外寻找爱情或爱情的替代品。这就是某些社会学家美其名曰“怡情之性(Recreational sex)”的行为。不论是露水姻缘或是金屋藏娇;一时的迷恋或是真正的爱情;这些婚外情都必须严守机密。至于那些做妻子的;则互相监视。    
        这一切;玛丽·居里和保罗·郎之万都没放在心上。他们相识有十年之久了;协力合作、互相咨询。皮耶死后;郎之万曾帮着玛    
    丽准备她在梭尔邦的第一堂课;而他接替她在塞佛尔的教书工作;她也曾帮他准备教材。他们之间的亲密友好没有不可告人之处。玛格丽特·波莱尔那双见多识广的眼睛确曾在玛丽身上侦测到某种定义不明的光与热;但那只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并未因此而让她对玛丽起反感。    
        倒是玛格丽特自己野心勃勃地想要拓展友谊:她已经是皮兰和另几位男士惟一的心腹;他们喜欢在一天终了之际来到她家;在她的小画室里与这美丽的小妇人聊天;而她也总是愿意倾听。波莱尔夫妇现在住在乌尔姆路一间公寓里;是他担任师范学校科学部主任的宿舍。郎之万愈来愈常在此出现;来要一杯茶喝;倾诉他的不快乐;迟迟不肯回他自己的家。    
        早年靠奖学金念书的郎之万;现在是法兰西学院的教授;在科学界名声卓著。他是物理学家;但数学造诣连数学家也叹服。写完博士论文之后;他受皮耶·居里实验工作的启发;在量子理论建立之前;便已发展出完整的逆磁性与顺磁性现象理论。他那时即已提出假设;认为有某种只能以量子运动证明其存在的现象。    
    1906年;他得出E=mc2的结论;他的朋友鲍尔(Edmond Bauer)告诉他;有个“名叫爱因斯坦”的人也在做同样的研究。1911年;他在波隆那国际哲学会议上作了一场精彩的演说;谈相对论如何推翻旧有的时空概念。简言之;郎之万是个人物。可是对于他在22岁上娶的妻子而言;他的工作神秘难解。她和他一样出身工人家庭;结婚时她帮着母亲经营一家小杂货铺。    
        更不幸的是他为人慷慨、用钱无度。她则奋力养大四个孩子;    
    一文钱也不敢乱花。民营企业愿出高薪聘郎之万任职;她便极力撺掇他接受;辞掉大学的教书工作:“你可以赚四倍多的钱。”她说了又说。钱的问题的确是郎之万的大烦恼;但他觉得这是为科学而牺牲;须得忍受;他的妻子却认为这是他自我本位、不负责任;要她和孩子牺牲。当他们口角之时;同住的岳母大人也在旁冷言冷语;这情况与很多家庭殊无二致。    
        皮兰拥有一个既迷人又能纵容他的妻子;波莱尔与妻子的关系虽特别倒也融洽相处了半世纪;他们二人都很同情郎之万的处境;眼看他日益神经紧张;深感忧虑;常常带他去看戏、吃饭;让他散心。皮兰夫妇是玛丽的密友;清楚知道她与郎之万之间知性的亲近已经演变成爱情。波莱尔夫妇无疑也感觉到了。    
    1910年7月;郎之万在巴黎租下一间小公寓;后来成为他们约会之所;那时玛丽很可能已经决心劝他离开妻子。很难想像她如何能长久忍耐与郎之万的妻子处于竞争的地位。不论如何;郎之万与他妻子的科学与钱财之争;给了玛丽最佳藉口———如果她需要借口的话———怂恿他脱离婚姻的影响。    
        一次她与波莱尔夫妇一同出席在热那亚举行的会议;晚上她请玛格丽特到她房间来。她蜷缩在床上;谈起郎之万。她说她担心他在浪费自己。“他本是个天才!”她抓起玛格丽特的双手;求她;“我们一定得救救他。他很软弱;你和我则个性坚强。他需要了解;需要温柔与热情。”    
        温柔与热情?事情很明显;她从未像爱郎之万这样的爱过皮耶。与郎之万的关系和她与皮耶的关系不同。与皮耶在一起;温    
    暖而平静;很确定她是惟一的、不可替代的;被她温柔的伴侣捧在手掌心的亲爱的小姑娘。与郎之万在一起则是强烈、热烈如暴风雨的感觉;时而与那不可信靠的男子发生争执;提出最后通牒。    
        另外有一次;是德比纳去找玛格丽特;求她去和郎之万谈谈。    
          1911年10月29日至11月3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索尔未    
        会议;首次将当代物理学菁英共聚一堂;这场盛会留下一张珍贵    
        照片    
        后排由左至右分别是:戈德士米(R。B。Goldschmidt)、普朗    
        克、鲁本斯(H。Rubens)、索末菲(A。Sommerfeld)、林德曼(F。Linde    
        mann)、德布罗意(M。de Broglie)、克努森(M。Knudsen)、哈森诺尔    
        (Hasenohrl)、候斯特力(Hostelet)、赫森(Herzen)、珍诗(J。H。    
        Jeans)、卢瑟福、昂内斯(H。Kamerlingh Onnes)、爱因斯坦、朗之万。    
        前排由左至右分别是:能斯脱(W。Nernet)、布里渊(M。Bril    
        louin)、索尔未、劳伦兹、瓦堡(O。H。warburg)、皮兰、维恩(W。    
        Wien)、玛丽、庞加莱    
    谈什么呢?请他别再“以他的幻灭来折磨玛丽”。德比纳说:“他让她忧虑;看他这么消沉;她受不了。”    
    “你要我怎么办呢?”玛格丽特问;“他也到我这儿来向我诉苦呀。”    
    “向你诉苦没那么危险。”德比纳回答。    
        有人说;郎之万曾与德比纳大吵了一架。1911年8月;郎之万带着两个儿子去了英国;玛丽则和两个女儿回波兰度假。郎之万的妻子珍向法院诉请分居。    
    60年后;郎之万的长子安德瑞为他的父亲写传记;平心静气地谈到此事:“皮耶·居里去世几年之后;这份(与玛丽的)友谊;由于相互的倾慕而逐渐演变成爱情;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吗?……    
      从上一幅照片局部放大的著名特写镜头:在皮兰(左)与庞加莱(右)之间的玛丽。此时她年届四十四    
    我们的家;到那时为止是毁了。父亲和母亲分居;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若是这份爱情仅止于此;那就别无可说了。    
          与爱因斯坦摄于日内瓦。


第四部  丑闻第十六章(2)

     玛丽在1911年就撰文盛赞“爱因    
        斯坦的成就绝对是一流的”1911年10月29日;索尔未会议在布鲁塞尔召开。这年;首创国际物理学会的比利时工业家索尔未(Ernest Solvay);首次将当代大科学家齐聚一堂。这场盛会留下一张著名的照片;照片里;玛丽坐在庞加莱和皮兰中间;站在她后面的有爱因斯坦、郎之万、卢瑟福、昂内斯(Kamerlingh…Onnes)、蒲朗克、德布罗意(Maurice de Broglie)、布里渊、索末菲(Sommerfeld)、能斯脱(Nernst)、劳伦兹(Lorentz)等等。物理学界精英尽在于斯;那当朝女皇和正要推翻她的男子也在场。    
    关于这次会议;爱因斯坦写信向一位朋友描述:    
    劳伦兹当主席;表现出无比的干练与品位……整体来说;庞加莱(对相对论)就是有敌意。    
    蒲朗克宣读论文时;好几次被显然有偏见的人打断……但没人真正了解他说些什么。整个物理学界有一种让恶毒的诡辩家心喜的气氛。    
    会议后;玛丽曾写了一篇文    
    章;对爱因斯坦的研究表示支持:    
        我很敬仰爱因斯坦先生发表的研究成果。他所谈论的问题;是与现代理论物理学有关的……    
        ……他的成就绝对是第一流的……    
        再想到爱因斯坦先生还这么年轻;我们有理由对他寄以最高的期望;视他为未来顶尖的理论家。    
        那年她43岁;恰处于老一辈与年轻一辈物理学家中间的位置。也许是受小她四岁的郎之万影响;她才会那么早开始研究现代物理学。    
        正当索尔未会议在布鲁塞尔召开之时;巴黎《新闻报》(销量75万份)的读者在11月4日的第一版上看到一则两栏的新闻;标题是:    
        爱情故事    
        居里夫人与郎之万教授    
        文章开头说:“镭之火神秘地温暖了周遭的每一个人;更点燃了不屈不挠研究其特性的科学家心中的火焰。至于其中一位科学家的妻子儿女;则以泪洗面。”    
        接下来是一篇访问记;记者豪瑟自称走访了郎之万的岳母:    
    “巴黎流传着一种难以置信的传说;”我说;“说是郎之万教授因为居里夫人的缘故而离弃家人。我来这里向你求证此事。”    
    郎之万夫人的母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放下手里抱着的孩子;说:“怎么;他们已经知道了?”    
    “你是说这是真的?”“真想不到;是不是?皮耶·居里的遗孀;共同发现镭的大科学家;梭尔邦大学的教授;差一点入选法兰西研究院院士;那么鼎鼎大名的玛丽·居里;偷了我女儿的丈夫;我外孙的父亲……郎之万原是居里先生的学生;老师去世后;他为师母效劳;帮助她工作;却慢慢地在居里夫人身边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很快的———女人的直觉从来不错———我女儿就猜到出了什么事。然后有一天;她什么都知道了。哎!那阵子多可怕!……       
    “终于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早上;郎之万带着孩子走了。”“也带着居里夫人?”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她也在同时离开了巴黎。我女儿至少要把孩子讨回来。她告到法院;判决说父母双方轮流照顾那些小可怜;只除了这个小女孩;她才两岁;留在我们这里。”    
    “你知道郎之万先生现在在那儿吗?”“我们不知道。几天以前他说要取他的书;我们给他装好箱了;就在这儿。还没有人来取。”    
    “郎之万夫人已经诉请离婚了吗?”“没有……她还是希望丈夫回心转意;家庭复合。你知道;有    
    孩子———六个孩子———的人是不愿意太决绝的。”“可是如果郎之万先生不回头呢?”    
    “那么;我们再看吧……我们还没决定。“听说你握有居里夫人写的信?”    
    “哦;你连这个也听说了?是啊;我们是掌握了一些信;恰可证实我们的猜测:我们原先就知道;只是没法证实的事。”    
        郎之万夫人的母亲低头沉思;我打断她的思路;说:“真难以置信!”    
    “是啊;”她附和说;“真难以置信。”    
        我想知道居里夫人和郎之万先生对这个悲惨的故事有何看法;我希望能听到他们对我大吼:“错了;他们弄错了;他们对你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但是我找不到居里夫人;也没人知道郎之万先生的行踪。    
        相当肤浅的一篇文章。豪瑟慷慨地多给了郎之万两个小孩;不过我们得承认他的消息相当灵通。    
        这篇报导的目的是讨好读者与报老板费南德·萧。萧是第一个把读者定位在社会妇女;因而大赚其钱的报老板。    
    11月4日;《新闻报》刊出这篇报导的当天;别家报纸开始考虑如何处理此事。他们派出记者分访法兰西学院、居里实验室和波莱尔家;想找居里夫人和郎之万;最后发现两人都在布鲁塞尔出席会议;于是通知了驻当地记者。    
    “这是耻辱!”玛丽说。    
    郎之万承认他离开妻子;但解释说他如此做是为了“避开她无理的猜妒”。    
    皮兰与庞加莱宣称他们对别人加诸其同僚与友人的“讪谤感到气愤”。玛丽交给《时代报》记者一份亲笔声明;否认自己是“出奔”;并说那“纯属疯狂”的谣言不值一谈。11月5日;一向偏爱玛丽的《时代报》在内页刊出玛丽的声明。同一天;各报都刊出两造说法;并称“若非此事已引起轰动;他们不会多谈这两位重要人物的私事”。    
    但与《新闻报》竞争同一市场的《新闻小报》(日销85万份)找到了郎之万夫人;而于11月5日头版刊出两栏报导:    
    实验室传奇居里夫人与郎之万先生的恋情“小报”先说两人并未出奔;接着刊出珍·郎之万的访问谈话。她说她并不知道报纸报导此事;也不主张此事公开;因为对她造成伤害。记者问她何以要求分居;她流下泪来;并且(据报导)说:    
    我知道三年来我的丈夫与居里夫人有着非法关系;不过我是得到实质证据才确定的。这些证据我保留着;以备法庭上用;是18个月前拿到的。我若是人家形容的那种愚蠢、善妒、疯狂的女人;那时我就会大事张扬;告诉每一个人我的丈夫怎样背弃了我;    
    那个女人怎样毁了我的家。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为人母、为人妻;有义务为丈夫掩饰过错。因此我等待;希望破镜重圆;希望丈夫恢复理智。若不是今年7月25日发生一件重大事件;则我虽明知别人怎样嘲笑我、讨厌我;仍会耽于这可怕的处境更久。    
        她谈及那天她和丈夫如何为了一盘做坏了的蜜渍水果而激烈争吵;他动手打她;然后带着两个儿子走了;没有再回来。她委任的律师已发出传票。    
        珍·郎之万又说;两周后;她曾努力透过她和郎之万双方的律师修好:“只要我的丈夫回家;我愿交出我的武器———他与居里夫人有染的证据。但他们拒绝了我的建议。”    
        在文章结尾;“小报”附刊一段“在布鲁塞尔”的消息;采用新闻通讯社的电讯稿说:“我们将有关的谣传告诉居里夫人和郎之万先生;他们愤而抗议。”    
        在讨论量子之余;与会人士耳语频繁。“全是胡说八道。”卢瑟福说。但是玛丽没有出席闭幕会议;留下一张纸条给卢瑟福;感谢他的好意;瞒过记者的耳目;返回巴黎。    
    11月6日;《坚持报》加入合奏;刊出一封“致物理学家×先生的公开信”;信末写道:“一度为你心腹密友的女人;现在显然已是你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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