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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车内的那首《安魂曲》已经停止,换上了另一首《偏爱》,音响喋喋不休地播放着,一首曲终,另一首始,悲伤的,快乐的,坚强的…很多很多…
一直没有停止,却没有人来欣赏,先前还在驾驶着它的主人,以不知所踪,可谓是人去,车已空…
慢慢地一步步走向大海,望着天边那与海平面水天相接的斜阳,夕阳的余辉洒向周围,将夕阳一带的那一边天染成了橙红色,没有正午时分的灼灼烈日,没有午夜时分的柔柔月辉,那光,没有那么刺眼,也没有那么柔和,而且那么的落寞,似乎一位落魄的英雄人物,在诉说着他那日的辉煌战绩。又似一位垂暮老人即终寿命,唯有对天地万物风清云淡的,无限悲凉…
乔茗伊慢慢的走上的那稍高的山坡峡岸,就那么的坐在了那崖边,脚下,是那若隐若现的礁石,海浪凶猛地扑打着那些显露出海面的礁石,让人一见,望而生畏。但乔茗伊却全然不俱,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缓缓,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噗噗的海浪声,安慰着她那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乔茗伊的心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尽管那伤,永远也无法复合。
心里,时不时地冒出了一个想法,想要拒绝这个想法,想要逃避,想要否决它。
但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不这么做,还能怎办?
那就是———死!
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用在*心那是是非非;死了,就不会在看到那让自己一次次失望,悲伤,甚至是绝望的人儿;死了,那么,那些大是大非的种种事儿,就不会再让自己看到了,就不会…
第二十章 望远海,失足坠,忘红尘(三)
那就是———死!
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用在*心那是是非非;死了,就不会在看到那让自己一次次失望,悲伤,甚至是绝望的人儿;死了,那么,那些大是大非的种种事儿,就不会再让自己看到了,就不会…
“死了,就能结束这一切了吗?”乔茗伊突然想到,自嘲地问着自己,但答案随即呼之而出,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怎么可能?仅凭他们欺骗,利用了自己感情这一点,就已经让自己放不下了,又怎么可以就那么离去?无论是谁,只要是欺骗、利用了自己感情的人,就绝对不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过。
绝对!不能!
此刻,乔茗伊的心终于坚定了起来,明确了起来…没错,无论如何,哪怕是以自己生命的代价,我也要,报复他们,让他们,为我陪葬!永世不得翻身!他们拥有权,那我就将他们的权打压得永远不能翻身;他们拥有力,那我就以更强势的力量,让他们悔不当初,让他们知道,背叛了爱情、亲情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李晨熙,乔茗夕,我恨你!这辈子,我到死,也不会,原谅你!”乔茗伊大声地喊着,面向着大海,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前扑后继,似是在响应着她的话。
……
「弦游,我到了,你在哪?」
「…就在,你车旁,正躺马路中间呢!…差点,被你…没事了,在你的副驾驶这边,你下车扶我吧。」
「你怎么…」
「别提了,刚才太急,忘了动用法力去追她,也跟你说过了。刚开始也没什么,可和你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脱力了…」
「没内伤吧,我记得那天你受的伤才刚愈合吧。」
「很荣幸告诉你…它又裂开了…哎,你能不能呆会再问啦,躺在马路上,真的很不好诶。」
「哦,知道了,就来。」
转头对车后座的古杏微微一笑,“麻烦打开那边车门,然后在这边下车,帮我把弦游扶进车内。”
“恩。”二女合力将陆弦游抬进车后座上,陆媛正想关上车门时,古杏忽然开口说∶“陆媛姐,不如,我来开车吧,应该能快点的。不然,我不知道把他送到医院后,还够不够时间将茗伊她找回来,我怕…”古杏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脸急切的看着陆媛。刚才过来香骞山时,本仅需十分钟的路程,却让陆媛开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到,倒不是说陆媛什么,而是陆媛根本不认识这一带的路,如不是古杏带路,她们可能要更迟才能到。
而且陆媛开车的车速,中规中矩,在这等时候,若让她来开车,那半天也别想能到医院,更别说是要找人了。
“好吧。”
“姐,就先别去医院了,找人要紧,我这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人的。”
“可都流血了。”出声的是古杏,声音同以往一样,但却还是很隐蔽地听出了其中的焦躁。
“我用法力暂时压制一下就是了。姐,从我裤兜里拿出手机,看我的车的位置在哪,这样应该就能找到她了,但愿她不要离开车了。”
“恩,我看看,恩…这里显示的位置是…亚沙海的…东南方向,到那里只有一条路,等我把我们的位置也显示出来先,这样就容易看了。古杏,沿着这条路,从这里转弯,然后…”
“我知道了,现在,出发!”
第二十章 望远海,失足坠,忘红尘(四)
……
茫茫然地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右手边是那白白长长的沙滩,细细的沙粒,无数的贝壳隐没在无数的沙粒之间,贝壳多种多样,有螺旋纹的,线纹的,有白的,有棕的,很多很多…还有那残破不堪的贝壳碎片和一个个脚印…
“好吧,决定了!在我拥有实力证明自己强过他们之前,我都不能死!”乔茗伊紧握住拳头,咬着牙,看着大海与夕阳的眼眸中,透露了无比坚定的意志。
这一刻,乔茗伊终于站起来了,不再纠结于心中任何的情感,做出了一个能够影响她一生的决定…既然自己讨厌那些利用、欺骗感情的人,那就要报复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犯下的错后悔莫及,无论我对他们之前如何,既然他做了,那就无需再念及旧情,因为,错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茗伊,茗伊,你在哪?”
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女声,乔茗伊的身子猛然一怔,转身望向身后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眼泪想要奔涌而出,诉说心中的不满与种种委屈,但泪水,此终还是没有划落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所有的思绪一下子回来了,温柔的笑笑,刚才那状若病态的苍白脸色红润了起来,站起来,想向二打个招呼,示意自己在这里,孰能料到,意外却在这时,突然发生了!
“啊!”
一声惊呼响起,顿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只见一个人影,正向后倒去,仅仅一瞬,就消失了。
“茗伊!!!”从小就待在乔茗伊身边的古杏立马就认出了那个身影的主人,顿时喊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原来,刚才乔茗伊站起来的时候,恰好踩到了崖边一块松动的石头,一时重心不稳,摔了下去。耳边的海浪声越来越大,恐惧感顿时占据了心头,想要发出声音来减弱自己心中的恐惧感,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
无奈苦涩地摇摇头,“原来自己是那么害怕死亡啊?死亡,真的能让人那么恐惧么…好累…”
由崖边到海面,其中的距离绝不超过二十米,落下的速度亦是逐步递增,所用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分钟,甚至…更短!
可乔茗伊却觉得,这一分钟是如此地漫长。乔茗伊的眸子缓缓闭上,心里想着很多很多事儿。看来,是没办法报仇了…这样,也好…爸爸…我来了…死亡,不过如此…
刚才的恐惧已烟消云散,心中无比平静。
但愿,来世,不要在遇到同样的事了…
海水的冰凉感顿时充斥了整个大脑,海水马上从耳朵,鼻孔,嘴巴…各个部位涌进,一股窒息的感觉让乔茗伊整个大脑一阵晕厥,一阵难受,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蔚蓝,不远处隐约模糊的看到一个个暗黑的影子。想必就是那礁石了吧。一阵疼痛的感觉从后脑勺中传来,除了晕厥还是晕厥。乔茗伊再也撑不下去了,昏迷了下去,脑子仅剩下一句不完整的话在不断的重复着∶海水真咸,真苦,就像…
“茗伊!”陆媛正想提起法力一举冲去救乔茗伊时,身边却有一个比之更快的影子冲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略带焦虑的话∶“姐,我来,你从侧面过来接应我们…”
“等等,你…”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更大的落水声,无奈摇摇头,只能叹息一声,看了看身旁失魂落魄的古杏,只好冲向侧面救援…
第二十一章 失忆的乔茗伊(一)
此时,医院里,本来应该宁静无比的医院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小鸟惊慌地扑打着翅膀飞走了,去时还疑惑不已地看向医院,发出几声鸟鸣,似乎在说∶怎么了?那么吓人呢?
此时,急救室内,医生们手忙脚乱的忙碌着,分工合作,*纵着各种精密仪器,时间,就那么流逝而过,一去不返…
终于,一位护士的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心中暗松了口气。
“李主任,病人的血压值正常,心输出量正常,脉搏跳动速度为75/分钟,已达正常人的指标,其余指数达一切正常,除了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未醒外,病人已经抢救成功,并无生命危险,只需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主刀医师,也就是这位被护士称为李主任的中年男人一听,点点头,道∶“很好,总算有个交代了。”李主任身穿着绿色的防护服,体形稍为健壮,脸上带着一个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口罩,仅仅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奸诈,狡猾,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偏偏又是一位医者,医术及为精湛的医生。
“李主任,这位小姐是什么来头啊,院长竟然那么重视?竟然还要派您来主刀?还千叮咛万嘱咐的?我看啊,如果不是他不是这方面的主医师,我看他会亲自主刀呢!”站在李主任身旁的一位男医生说话了,在他身旁的几位医生和护士看向他的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不屑与厌恶。
“侯秉恭,这就是你不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该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这可是医者最忌讳的事,明白吗?不过,院长倒是跟我透露了一点,她呢?听说是陆家的人…咳咳,把病人送到708号vip单人病房,好好照顾,不得有误,不然,小心你连怎么死也不知道。”
侯秉恭点头哈腰的道∶那是,那是,李主任说得对,教训的是。哎,你们几个,把她送过去。”但心里却在想∶李鹏你这老狐狸,我总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让你也尝尝低头哈腰的滋味!
李鹏大步向前,推开了手术门,解下了口罩,笑盈盈的望着围过来的三个年轻人,二女一男,年龄不大的唯一一位男子,身上绑着绷带,僵直的坐在轮椅上,动弹不的。而她身后的女子虽满脸担忧,但手却一直按着男子的肩膀,不然他弹动分毫。
而开声的,却是另外一名女子,“医生,茗伊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她醒了没?我们能不能过去探望她?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鹏打断了。
“停!”李鹏感到一阵头大,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你很关心病人的情况,不过,请静下心来,听我说好吗?”
“哦,报歉。”女子笑笑。这几个人,正是古杏,陆弦游和陆媛。
而陆弦游全身打满绷带,右手更是做了石膏。全是因为陆媛强迫的缘故。陆弦游先前受伤脱力,导致关节韧带受损,然而看到乔茗伊堕海后,又超常发挥,硬是冲下海救乔茗伊,本来陆弦游在上次任务中受了伤,右手已经骨折,尚未全愈,而他又强行将石膏拆了,不然,以陆弦游的为人和能力,又怎么会负责招生考核呢?
而这次那么一折腾,右手再次骨折,背部的伤痕也再次裂开,在陆媛强烈要求下,除了头部外,其余地方只要有伤,哪怕是一点小小微不足道的伤,只要流血了,受到伤的,都要用绷带“包”起来,于是,陆弦游终于体会到了木乃伊的感受了…
第二十一章 失忆的乔茗伊(二)
但无论他如何不满,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抗拒,他始终都是无法对他的姐姐说出一个不字。可笑啊可笑,在学校里几乎可以力压众人,更是从来不服众的我,却败在了两个女人的手里。
当初那个踞傲无比,甚至是戏耍群雄的陆弦游,到底去哪了?从小就和自己呆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一直在那里默默保护、平下了自己惹下的祸,更能与自己达到了一种奇怪的心灵感应的姐姐,我待她好,无法对她产生出哪怕是一丝少许的抗拒,从不对她,作过反抗。
哪怕现在,他的实力、能力,都稳超于她,不再需要她的保护,甚至相反,可他在她心中,还是那个调皮,爱惹祸的小毛孩,是她的双胞弟弟,一直,都是。但今天,他却因为一个相处不久的女孩,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笑容,但却在背后默默落泪,发泄着自己悲伤的女孩。
头一次,将至亲之人,由心中的第一位,扯了下来,头一次,把一个陌路生人的生命,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包括他的姐姐,也包括了他自己的,生命…可笑的,一见钟情…臭丫头片子,你把本少害成这样了,敢有那么个三长两短,就算你跑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把你揪回来!坐在轮椅上的陆弦游,看着李主任身后被推了出来的正躺着的乔茗伊,暗暗在心底里握住拳头,想到。〔PS∶没办法,某人的手被石膏和绷带搞成了个木乃伊,行动不便,连个手指头也动不了了,更别说是握拳头这高深的动作了,是不?…某位姓谷的人氏在暗处偷笑中…〕李鹏悄悄在心底里一抹冷汗,讨好般看着眼前几人,丝毫没有刚才对侯秉恭的那重傲慢,很是和气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也不过是心急了才是如此,容我八卦问上一句,不知…那位乔小姐,是哪位?”
“哦,她是…”陆媛刚要接话,却被陆弦游打断。
“再废话一大堆就宰了你!说,她到底怎么样了。”陆弦游怒目直视,对李鹏诸多废话感到不满,虽然,貌似某人也就多嘴八卦了那么一句…
“那是,那是,”李鹏点头哈腰道,暗抹虚汗,也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无故那么八卦,话刚问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收回,但也明白了,眼前这位坐轮椅的…木乃伊先生,火气很大,更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时,李鹏的奸诈,能混到了一科主任,多年的经验可发挥作用了,什么废话也不说,直插正题。
“病人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了暂时性的昏迷,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她就能醒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古杏焦急的问道。“病人之前受到了一种尖锐物的猛烈撞击,导致失血过多,再加上病人在一段时间内大脑曾经失氧,虽然当时很快被抢救,但…我冒昧问上一句。”
这时,古杏疑惑地看向陆弦游,而陆媛则是侥有深意地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第二十一章 失忆的乔茗伊(三)
李鹏悄悄在心底里一抹冷汗,讨好般看着眼前几人,丝毫没有刚才对侯秉恭的那重傲慢,很是和气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也不过是心急了才是如此,容我八卦问上一句,不知…那位乔小姐,是哪位?”
“哦,她是…”陆媛刚要接话,却被陆弦游打断。
“再废话一大堆就宰了你!说,她到底怎么样了。”陆弦游怒目直视,对李鹏诸多废话感到不满,虽然,貌似某人也就多嘴八卦了那么一句…
“那是,那是,”李鹏点头哈腰道,暗抹虚汗,也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无故那么八卦,话刚问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收回,但也明白了,眼前这位坐轮椅的…木乃伊先生,火气很大,更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时,李鹏的奸诈,能混到了一科主任,多年的经验可发挥作用了,什么废话也不说,直插正题。
“病人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了暂时性的昏迷,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她就能醒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古杏焦急的问道。“病人之前受到了一种尖锐物的猛烈撞击,导致失血过多,再加上病人在一段时间内大脑曾经失氧,虽然当时很快被抢救,但…我冒昧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