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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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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净牙龈疼,微肿,上火了,舔了下,说:“小卖部关门了,我去了别的地方。”
  阿苟笑眯眯:“那买到了么?”
  “嗯。”
  林净眯眼往他身后望去,张探的身影早已不见了,阿苟见她在看后面,明了,知道林净是在找张探,笑道:“哥他先上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你,怕你找不着房间号。”
  林净没在意,没再多说。
  阿苟又说。
  “哎,姐,忘了跟你说,这家旅舍还剩下一间房了。”
  林净看向阿苟,眉毛挑了下。
  “一间?”
  阿苟挠了挠脑袋,说:“是啊,那老板娘说这两天的生意很好,来这旅游玩的人也多,现在也就剩一间了,我们不住的话,等会儿让给别人了。”
  林净沉了几秒,没说话,阿苟以为她生气了,信誓旦旦道:“姐,你放心,你肯定是睡在床上的那个。”
  睡在床的那个,意思就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林净半阖眼皮,没有回应。
  有个中年妇女穿着旅舍工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是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拖着一个桶,装了半桶水,里面是木质拖把,用久了,木柄上都是黑渍,她弯着身,拧干拖把后,甩干就拖着大厅的地板。
  看了十秒,林净转过头,说:“我睡床,你们睡沙发?”
  “对!”
  林净笑了下,逗他说:“张探同意么?”
  张探是肯定不同意的,要是当着他面儿说,非得把他浸猪笼不可,但身为男人,底气不能输,阿苟“嗬”了一声,笑的狂:“你是爷啊,我肯定是先供着你,不会跟你抢的哈哈哈。”
  林净不明,问:“是大爷,还是爷?”
  “大爷是老大爷,你是爷!怎么能一样。”阿苟解释道。
  林净笑着,清洁工很快就拖完了半个厅,往他们走过来,不慌不忙地接着拖,林净抬了下脚,挪开了,清洁工朝她笑了下。
  “嗯,我是爷。”眼神定了几秒,平静开口:“你叫声净爷来听听。”
  爷。。。
  “净爷!”
  林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无所谓。
  “住一间我没什么所谓。”
  “真的?”
  “嗯。”
  阿苟见她心情稍微好点了,把钥匙递给她,不忘告诉她房间号:“那姐,这钥匙先给你拿着,你先上去,在七楼,七零四号房间。”
  林净接过钥匙,说:“你不跟我一起上去么?”
  “我出去买点宵夜回来。”
  说到宵夜,一路奔波过来,他们几乎没怎么进食,林净来时就喝了点白粥垫垫肚子。现在饿得不行,笑说:“好,你去吧,别走太远了。”
  阿苟问:“姐,你想吃什么东西啊?”
  “随便吧。”
  “那成,你先上去,饿了先吃点面包垫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阿苟穿好外套,出了旅舍。
  ***
  进了房间,能听到水声沥沥响,一泻而下,浴室内,张探在洗澡,林净沉了十秒,观察着这间房,宽敞,明亮,很干净,装潢很家居,咬了下嘴唇的破皮,一到冬天,就要脱皮,咬了,就会流血,不咬,干的慌。
  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裹上棉外套,搬了张椅子坐在壁炉旁,开始拱。
  过了一会儿,张探穿着一身休闲衣从浴室内走出来了,看见她在房间拱火并不惊讶,笑道:“回来了?”
  “嗯。”林净没抬头,还在拱着,手往壁炉伸进去了点儿,焰火浮动,燎燎上升,温热的烫感一阵阵袭来。
  “阿苟没跟上来?”
  林净吸了口气,说:“他去买宵夜了。”
  张探没再说话,挪着步子,走过去:“我要的烟买了么?”
  林净沉了几秒,才转过头看他,张探头发微湿,还滴着水,脖子上挂了条毛巾,上身穿了白色棉衣,那棉衣微紧,裹着他手臂,衬得他的身材更加地硬朗十足,下身是黑裤子。
  黑白的交汇,触目惊心的对比。
  没再看了,摸出压扁的烟盒,丢给他,那盒是开过的,里面还剩下十九支:“只有红塔山。”
  “为什么不买南京烟?”
  林净:“卖完了。”
  “卖完了?”
  “嗯,小卖部没有存货,你试试这个,味道不错。”
  张探盯着她看,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来,甩在一边,就坐在沙发上,一看烟盒的封口,似笑非笑了下,瞟了一眼壁炉旁的身影,她弯着身,裤子有点儿短,脚踝露了一截,骨感明显,笔直地搭在椅子上,有头发掉下来,她没管,任它掉。
  于是,张探就看不到她的脸:“你试过?”
  “嗯。”
  “什么时候?”
  “出去买烟哪会儿。”
  张探收回目光,没看了,笑问:“有烦心事?” 
  张探说她吸烟。。。
  “没有,单纯想试试。”
  “什么感觉?”
  “很好。”
  “以前不吸,怎么现在吸了?”
  林净微侧了下头,笑着,说:“以前是不吸,因为没尝过它的味道,想试试,现在喜欢上了,这有什么奇怪?人总是会变。”
  她的表情过于坦然从容,张探笑了笑,没有追问她的过去,也不着急过问,烟盒反过来,往手掌拍了下,倒出一根,抽出烟,摸了摸,身上没有打火机。
  张探手里夹着烟,慢慢朝林净走了过去,她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张探站在她身后,能看到她的头,衣领微张,脖颈泛红,却很白,像山间白雪,又凑近了些,闻到了林净身上的味道。
  浓郁的,飘着体香,卷着风吹散了,带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全进了他的鼻腔。
  在加油站时,他引诱她抽,她不抽,便不强迫。
  后来,她抽了。
  于是,她终究还是成了跟他一样的人。
  林净意识到张探要点烟,身子微微侧了下,给他挪出位置,一挪,他整个人就贴了上来,头靠头,靠得很近,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吸紧紧相通,他喘着粗气,一阵阵吹拂在她耳朵上,手伸进壁炉,点烟。
  接着,林净在他身上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还有,烟味。
  跟她身上的烟味相同,感觉张探的手有点儿抖,连脉着他的身体,林净仰着头,眯着眼,轻轻呼了口气在他脸上,感觉他有一瞬僵住了。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说:“你抖什么抖?”
  她声音很轻,轻的像民谣在朗诵,一字一句,全倒在他耳边。
  张探目光一闪:“我抖了?”
  “抖了。”
  她又调侃他了。
  “天太冷。”张探说。
  林净瞟了他一眼,不在意,笑了声,淡淡说:“冷啊,是挺冷的。”
  她笑着,那笑容,带着挑衅,狂野。
  火苗亮了,飘着白雾,张探无声笑了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漫不经心看着壁炉里面的火焰,没有动,张探微抬眼皮,吸了口烟,缓缓吐在她脸上,略带湿气,全洒在她身上。
  她没有躲。
  “味道好么?”
  林净声音沙哑,淡淡道:“还行。”
  点燃了烟,张探回到原地,眼睛挪开了,看着旁边的鱼缸,灌满了水的鱼缸,两条鱼在里面自由自在游动,一条鱼在前,一条在后,不由得笑了声。
  “你笑什么?”
  张探还看着,说:“鱼。”
  林净仰起头,也看着鱼缸,是两条金鱼,鬼使神差地接话:“鱼在干什么?”
  “她在犹豫。”
  林净不明:“犹豫什么?”
  “犹豫要不要上钩。”                        
作者有话要说:  林净:很抱歉,只是想离开,并不想打扰你们亲吻。@:至巷口那对小情人
元宵节快乐~

☆、第26章

  林净静默了几秒,看着鱼,又看着张探,他嘴角挂着笑意,极其明显,他的目光深沉,林净在他眼中,看到了燎原火焰,还有她的倒影。
  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懂,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儿,阿苟回来了,拎着几个饭盒。
  三人一同坐在桌前。
  林净低着头,有头发垂下来,撩在耳朵后面,还掉,碍着麻烦,索性用橡皮筋把头发扎起,开始动手拿筷子。
  张探抬了下眼皮,望过去,她没挨着椅子坐,直接坐在地板上,双脚盘着,衣服袖口卷起,卷到手臂处,露出白花花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又有力,衣领上的扣子松开了几个,延着她的脖子向下,每处都是禁忌的风光。他有一瞬没动作,直到烟灰燃尽掉落在他手掌,有微微烫感,才掐灭了烟。
  林净问:“这是什么?”
  张探说:“窝子油糕。”
  “这是康定的特产?”
  阿苟点点头,说:“是啊,你尝尝,很好吃的。”
  圆圆一团,外面一层很硬,炸的很酥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林净看了几眼,又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糯米。”
  “里面有馅儿的么?”
  阿苟埋头吃着,嘴巴塞满了油糕,说不出话来。
  于是,张探淡淡道:“有。”
  林净:“什么馅的?”
  张探:“豆沙。”
  “豆沙?”
  “嗯。”
  张探两三下就搞定两个,接着吃牛腩米线,阿苟闷声吃了三个,撑的不行了。
  林净揭开盖子,米粉冒着热气,刚煮好的,盯着那碗米线,热气腾腾往上飘,温热的气扑在她脸上,热热的,夹了米线,吹了吹。还是下不了口。
  坐在边上的阿苟见她没吃,吸溜几口米线,吃的极香,问:“姐,你怎么不吃啊,不是饿了么?”
  张探瞟了她一眼,笑了,说:“不喜欢吃?”
  “没有。”
  “那怎么不吃?”
  林净用上唇抿了下舌头,轻轻舔了下牙龈,疼地张嘴就抽了口气,没再理会,用筷子夹起米线,又吹了吹,淡淡道:“上火了。”
  张探微微蹙眉:“上火?”
  “嗯,我舌头长了点东西。”
  阿苟瞪大眼睛,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仿佛深有体会的样子,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他那种症状,不好对症下药,还是问了下林净:“姐,你舌头到底长了啥啊?”
  “几个泡。”林净说。
  吹了几秒,林净低头吃了一口,长长细细的米线没嚼两下就吞了下去,吃得太急,烫的呲牙咧嘴,呵出气息。
  张探淡淡道:“舌头伸出来。”
  “干什么?”
  张探:“我看看。”
  林净沉了几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坐在对面,仿佛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看什么,让你张嘴。”
  阿苟劝阻:“姐,你张嘴就给哥看一下,他懂一点,说不定能知道是长了什么东西呢。”
  林净冷笑:“你是医生么?”
  张探吐出两个字。
  “不是。”
  几缕头发斜在眼前,挡住了,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张探轮廓分明的侧脸,他阴着脸,林净心情大好,撩起额前的头发捋在耳朵后面,笑着说:“你不是医生,我给你看做什么,等下你把我舌头弄疼了怎么办。”
  张探讥笑一声,说:“你舌头还挺矜贵。”
  “是啊,矜贵着呢。”
  张探说:“让你张嘴你就张嘴,哪那么多废话呢?”
  林净心中一股火,使唤她?他这简单粗暴的口气。
  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了,一哈巴狗都得主人给点吃的,才能乖乖听话呢,让张嘴就张嘴?真想甩一巴掌给他,碍于舌头,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张开嘴巴,伸出杏红的舌头。
  隔得有点儿远,根本看不清,张探皱眉:“过来点儿。”
  又凑近了些,距离只有四五米,隔着桌子,面对面,还是远,这下换张探一时无言了,伸手就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又仰起了点儿:“舌头抬起来。”
  简直了,林净暗暗操了句。
  淡红的舌头顶部,有几个米粒大的小泡,不算太大,捏着下唇,轻扯开,同样有几个,微肿,张探蹙着眉,松开了。
  食指上沾了点她的口水,张探并不在意,捻了捻,干了,瞟了一眼她的嘴角,有淡淡地痕迹,刚被摁过的嘴唇,渗出了点儿血。
  阿苟惊呼,说:“哥,这不是口腔溃疡么?”
  张探:“嗯。”
  阿苟说:“姐,你什么时候有溃疡的?看这估计也有几天了,之前怎么不说啊。”
  林净抿了下唇,说:“不知道,今天才疼的。”
  张探已经吃完了,合上饭盒,起身就提着空饭盒拿出去丢,过了一会儿,才回来,问阿苟:“上次买的西瓜霜用完了没有?”
  阿苟喝了一口面汤,含糊不清:“啊,没有。”又想了下,说:“好像还剩下一盒。”
  “去拿过来。”
  林净拿起一个油糕,就开吃,又甜又酥,外面是金黄色里面软的要命,吃在嘴里,很粘,抬头看了阿苟一眼,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阿苟笑说:“我之前口腔溃疡,买了好几盒备用的,不过现在好啦。”说完弹起身,过去翻背包,翻出药就跑过来,递给张探。
  “伸出舌头来。”
  林净皱眉:“你帮我撒?”
  “怎么,不行?”
  “没有,等我吃完再弄。”
  林净只吃了半个油糕,就腻得不行,没吃了,刚想放下,没地方放,阿苟已经提着垃圾袋出去了,想丢桌上。张探意识到她的意图,伸手就顺走了,半个油糕,他全吃了:“别太浪费。”
  别太浪费。
  林净没吭声,看了他一瞬,是没想到他会吃她剩下油糕。
  动了动,伸出舌头,往上翻,张探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坐在她面前,靠得很近,他捏着她的下巴,微抬起,低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净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隔着衣服,能看到他结实胸肌,在布料的映衬下,显得若隐若现;无论在何时;都是足以致命的杀伤力。
  上次在客栈,摸了一把。
  不知道这次摸上去手感怎么样。
  正前方,张探的嘴角,是弯起的。。。
  距离只有几米,林净闻到他身上烟味,浓郁的,尽数围绕在她鼻腔,他的瞳孔漆黑如墨,黑白又分明,一阵风吹过,吹扬了他的头发。
  于是,她闻到了早熟禾的味道。。。
  看得入神,没等她反应,深褐色的粉末全进了她嘴巴,喉咙瞬间堵住了一般,苦涩如麻,眉头渐渐紧蹙了下。
  张探问:“什么味道?”
  林净说:“苦。”
  “苦么?”
  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去,缓了一会儿,道:“嗯,你试试?”
  张探:“我为什么要试?”
  林净:“撒点西瓜霜,可以预防上火。”
  瞎扯。。。。
  张探嗤笑一声,捏着下巴的手在发力,她疼地丝丝喘息,脖颈微扬,山间白雪一样的脖子,触目惊心,微松了松,缓缓道:“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蒙我?我可没听说过撒点粉末儿可以预防上火。”
  林净笑着,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挑衅,几分傲慢。
  “你现在已经听说了,不是听我。。。”
  没等她说完,张探握住药罐的手,又是用力一摁,粉末喷进了她嘴里,又是一皱眉,无声笑了笑,道:“林净,你悠着点儿,药已经上好了,要想快点儿好,就闭上嘴巴,别乱动,免得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
  林净静默片刻,暗暗说了句操|你大爷的,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探,你给我记着。”
  往后这个仇她要是不报,净字倒过来写!
  张探说:“林净,我记着呢。”
  林净无声。
  ***
  一夜无眠,林净拥着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屋内开了暖气,并不感觉到冷,相反很热,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
  翻了个身,盯着远处的窗户,没有动了,风起了,淌过她的脸,林净闭着眼,感受着风,仿佛置身苍茫草原,漫过山梁初,哄哄呼啸,扑在窗台上,扑在她脸上,滚滚而来,带着湿润的气息,轻轻吹过发梢,吹过了田野。
  他的身影无处不在,踪迹无处不有。
  林净,我记着呢。。。
  林净真想一脚踹过去。
  撩开被子的一角,穿好拖鞋,起身去了浴室冲凉。
  林净脱掉裤子和上衣,丢到一边,就站在莲蓬头下面,开始搓洗头发,氲湿她的眼睛,温热的水,淌过她的脖子,淌过她的身体,沿着下巴,缓缓淌至胸前。。。
  脚步声近了。
  浴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林净。”
  是张探。
  林净闭着眼睛,没说话,还在洗着。
  她不回应,门外的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又敲了敲,声音比原先更大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还是无声。
  过了一分钟,张探阴着脸:“赶紧出来,我要上厕所!”
  林净:“。。。。”
  洗了一会儿,整个浴室充斥着雾,白茫茫,像山间的天,温热的水蒸气在挥发,林净看着镜子,蒙上了一层雾气,只能看到人影,伸手擦了擦,清晰了,镜中的人,背脊骨节明显,胸口烫出了烧灼感,一阵闷疼。
  用毛巾擦干,才扯下内衣内裤穿好,把挂在墙上的衬衣扯了下来,慢慢走过去,开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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