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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未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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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吃得很愉快。
  她指着牧牧:“可惜牧牧还小,不然还可以凑一桌麻将。”自己先笑起来。
  母亲连忙摆手说:“这个我也不会。”
  我突然听见手机响,接起来,连喂几声,只听见空气声音。再看看号码,全不认识。
  母亲说:“是谁的电话?”
  我摇头:“没人说话。”
  “上次的号码?”
  这才想起来,上次也有一个号码,响过两次,没有再打。我去翻来电记录,发现不是同一个。
  我起身到窗边回拨过去。那边正在通话中,占线。
  弄不好是中骚扰电话的计。
  我不再理会。
  次日我送走周雪,挑一个林兆平时比较空闲的时间打电话过去:“我是木晓。”
  他那里很吵:“嗯,我知道是你。”
  “你在开会?”我说,“那我稍后再打给你。”
  “等一下,木晓。”
  电话里立刻变得安静:“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一谈。”
  “电话还是面谈?”
  “最好是面谈。”
  “什么时候?”
  “你比较忙,你来定。”
  他顿一顿,“我半小时后有空。”
  我一小时后开始出门。
  他开车从省城过来,单是高速就要走四十分钟。而我去约定的餐厅,开车是二十分钟。
  我在餐厅里等他。
  他来得很及时。手上披着外套,领带微松,额头有一层薄汗。
  他把外套放下,“你等了多久?”
  “不到七分钟。”
  我一直在喝水,并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他说,“等一会再吃饭?”
  我点头。
  他先点一壶茶。服务生很快收了菜单走掉。
  我说:“我想,有一样东西,你或许可以先看一看。”
  我从包里拿出一只信封,推到他面前。
  他不解地看我:“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
  他从信封里拿出那张照片,手微微一抖。
  “我没有向人询问过去的习惯,这照片算是偶然得到,希望你不会介意。”
  我说,“我的前夫会因为一个初恋的替身而与我离婚,谁知道这么有缘,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替身。”
  我说,“和周宴没有任何关系。”
  他沉默一会,把照片放回信封,推还给我。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他淡淡说,“我和她一直低调来往。她出事后我只去过一次墓地,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他直视我:“但是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替身。”
  我笑,“这种事首先在我自己不能接受。我是吃过亏的人,不得不多为自己打算,免得将来摔在同一个坑里,惹一身泥。”
  他不再说话。
  我心里想:这算是最后一次。以后真的连做朋友也难堪。
  晚餐排场十足,然而吃得无味。他与我一起下电梯,高高的观景电梯外面灯火辉煌,可以望见海边小山上的白塔。
  今夜又有孔明灯在海边乘风升起。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转过身去看电梯按键,轻叹一气。
  许久,他说:“以后还见面?”
  “也许。”
  电梯缓缓下降。我突然被一股大力拉转身体,一个踉跄,头正抵在温热胸口,可以听见胸腔里剧烈的卜卜心音。
  我要抬手,手也被按住。
  我说:“林兆,放手。”
  他低声说:“这样你才不能扇我耳光。”
  “原来你还在记仇?”
  “那是我第一次求婚。”
  他叹一声,“木晓,你真的一点亏也不肯吃。”
  他终于放开我。电梯正好到一楼,开门。
  外面没有人。我们都在电梯里不动。
  他说:“你想听实话,我就说实话给你听:我没有想过娶董佩宜。”
  第十九章(下)
  谁都有逢场作戏的时候。
  林家和董家只有生意来往,交情不深。偶尔把儿女凑到一起见个面,开过玩笑:年龄很合适。
  谁也没当真。
  但是年轻人不同。某日宴会上见,满堂宾客,觥筹交错,偶然对视一眼,竟真的考虑起来: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确实合适。
  她还是万绿丛中交际花,他也一声不响做家业。不温不火保持地下关系,一个字没松过口。
  各人对爱情的需求不同。董佩宜无法忍受他温水煮青蛙的态度,终于大吵一架,拿车子出气,把小车当赛车开走,出事时栏杆撞破,连车带人拧成麻花,就这样香消玉殒,惨不忍睹。
  他回忆,“当时好像有心灵感应,我接到电话,反而镇定下来:她果然出了事故。”
  “我觉得内疚,去董家找了她的父亲,愿意承担责任。”
  “于是?”
  “董家却告诉我佩宜当时至少与四个男人有亲密来往,事后只有我一人肯站出来。”他说,“董先生没有追究我的责任,让人开门送我出去。后来还照顾了我们的生意。”
  我感叹:“该怎么形容?——好一场生死之恋。”
  “木晓。”他说,“我怕女人不聪明,把自己抬得太高,忘了下面基础不牢,势必跌得惨。”
  “难道这是你唯一一次恋爱?”
  “有几次。”他笑笑,“我没有照片。不过她们都还活着。”
  一点也不好笑。
  我说:“我是女人,最清楚女人想什么。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能大彻大悟普度众生,女人就是女人,渴望有一个归宿,非常正常。男人一天不给承诺,她就恐惧一天;一旦等到承诺,更是慢性自杀,吊着心肝只怕他反悔。”
  “我认为董佩宜没有错。”
  我说:“既然不是爱,就不该给她希望。希望容易让女人想入非非,酿成大错。”
  他摇头:“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尝试,木晓。在一起之后才能看清楚爱有多少。我给她自由的空间,看我们可以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她没有理解我。”
  “你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说:“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说清对错。大家都是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人。”
  “你们互相亏欠。”
  我说:“你们中间没有赢家。只是不幸死了一个人。”
  我和他在他的车前停下来。我说,“我去开车,再见。”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说,“我的车也在这里。”
  我把车开出停车场,看看后视镜,林兆的车就在后面。
  我打电话给他:“你不回去?”
  “我送你到家门口。”
  “我很快就到。”
  他说:“现在已经十点半。”
  好吧,绅士风度需要成全。
  我只好放下电话。
  他的车跟得不紧。我看后视镜里他随我停停走走,想起他求婚那天神情,突然觉得释然。
  母亲说的对,林兆是个好男人。
  我在家门前停车。打开车门,只见林兆还坐在车里,默默看我。
  我向他走过去,敲一敲车窗。
  他降下车窗,“进去吧。”
  “你呢?”
  “我现在就回家。”
  林家住在省城。他为了往来方便,在本地也有房子,雇一个老妈子住着看管。
  我点点头:“谢谢你。”
  才要走掉,忽然想起来,还欠他那日饭钱。
  我把钱包拿出来,掏钱给他:“这个是上次你帮我们付的账,请拿回去吧。”
  他只笑笑,“下次再说。”把车窗升起。
  车子掉头,我目送他走。
  他突然减缓速度,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木晓。”
  一轮明月当空,他的手是白色,薄薄的皮肤绷在骨骼上,指节很长。我见识过他的力气。
  “晚安。”
  我也笑笑:“晚安。”
  我开门回家。
  客厅里留了一盏灯。母亲与牧牧都已经睡觉。
  我换了睡衣到楼上,母亲开门出来:“这么晚?”
  “妈。”
  “饿不饿?”
  “我已经刷了牙准备睡觉。”
  “好。”她看着我,“快去睡觉。”
  我们各自关门。牧牧的脸□在月光里,偶尔皱一皱鼻子,继续打着小小的呼噜。
  我就这样远远看着我的女儿,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几乎忘了回自己的房子去住。
  母亲说:“早就和你说了,把房子卖掉,干脆搬回来。你反正在那里没有工作,牧牧也可以回来读书。住在这里,好歹我可以带牧牧。”
  “你也是老人。”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父亲已经不在。母亲嘴上不说,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四处是窗,朋友也多在异地,只有三两个亲戚可走动,必定觉得凄苦。
  我去征求牧牧意见:“我们要不要回家去?”
  “那外婆怎么办?”
  她一句话把我问倒。
  我直起身来,心中感慨:牧牧比我更关心老人。我这母亲做得实在失职。
  决心下定,我只好去发布广告。高级住宅区,六楼套房,两百平方,带家具出售,价钱好商量。
  本以为房市跌惨,谁知道根本没有想像中萧条。这边才把广告发出,立刻有许多人要求上门看房,生怕被人买走。
  我把牧牧托付给母亲:“我先回去一趟,过一阵卖了房再回来。”
  “要有多久?”
  “要看房的那么多。应该很快可以卖掉。”
  我马上去订机票。
  “一个人要小心。”母亲吩咐我,“一定要早点回来。”
  “在那边的车也开回来。”
  我提起箱子出门,“知道。”
  母亲抱着牧牧在门口看我。
  “牧牧,要听外婆的话。”
  我安心坐上出租车。
  机场在省城郊区,开过去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我合了眼在车后排小寐。
  直到司机把我叫醒:“小姐,机场到了。”
  我赶紧下车,进机场取票。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走,时间宽裕。
  我四处闲逛。
  忽然听身后有人在叫:“木小姐!”
  这个姓不多见。难道是在叫我?
  我回头去看。一个女士拉了箱子笑着迎过来:“还记不记得?小辰那次请客吃饭,我也在酒桌上。”
  原来是大伯的朋友。
  “你好。”
  她和我热情握手:“怎么不见你母亲和女儿?”
  “我一个人出去办事。”
  “哦,这样。”
  她欲言又止,终于说:“我听说……你是离婚的。”
  我不否认。大伯大约为了给我找对象没少托人,实在用心。
  “要飞去哪里?”
  我报出目的地,她眼睛一亮,“同一班飞机,太巧了。”
  更巧的是她就坐我后排。
  身边乘客看她屡屡找我说话,主动与她换座位。她兴冲冲说:“上次不方便,我有许多话想问你。”
  “请说。”
  “这话可能有点冒昧,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让那一位同意离婚的?”
  我不由看她一眼。
  “我现在在和家里那位打官司。”她说,“我要离,他不离。牛皮糖一样粘我。”
  可惜取经取错对象。
  我说:“对不起,这个我没有经验。”
  “他给你留了什么?”
  “女儿和房子。”
  “听说你和他过去一起做公司。”
  “属于我的股份还在我手里。”
  她咂嘴:“什么都肯给。好男人。”
  这话不该当我面说。逼我又想起周宴面目,补眠心情已经飞得一干二净。
  下飞机后我赶紧抽身逃掉,提了行李立刻打的回去。
  家里的信箱已经被塞爆。门下也有。报纸,广告,缴费单,种类齐全。
  我在纸堆里翻出喜欢的报纸,剩下的全部丢掉。
  报纸上说的也是旧了的新闻。明星情变,政坛风云,一样有娱乐性。
  房里已经有一层落灰。我打了水一一清洗,图个眼里干净。
  时间到傍晚六点,我打电话叫外卖,而后瘫在沙发里看报。
  送餐的倒是来得快。我应声开门,发现门下又有一封信。
  那字我认得,还是四个大字:木晓亲启。
  第二十章(上)
  不用看也知道信里是一张照片。
  我本来就累得心情烦躁,终于忍无可忍,把信揉了丢进垃圾桶,在门上贴出一纸便条:做正人君子,请有话面谈。
  我不是供人消遣的对象。最讨厌人暗里做事,四面八方都有一刀。
  晚上一个人睡,贪冷开大了空调,半夜醒来,还以为牧牧睡在身边,迷迷糊糊摸索了好一阵。
  第二天开始陆续有人来看房。先是一对白领夫妇,男的有些讷讷,女的一进门便说:“门口那是……”
  我才想起来:外面贴着给送信人的便条,口气不善。
  “哦,不是针对你们。”
  她一间间开门去看,打量房间大小,望望窗外风景,说:“位置倒是不错。”
  家具还很新。无可挑剔。
  周宴的书房维持原样。书架堆得满满,桌上有小叠白纸和一台电脑。我从来不去动。
  女人瞥见书桌上的两人合照,说:“哦,你先生?”
  “前夫。”
  她立刻多看我一眼,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将自己丈夫挡住大半。
  男人自动与男人结盟,女人视女人为洪水猛兽。
  我好气又好笑。
  “价钱怎么谈?”
  我说:“你出个价,合适我就卖。”
  “总该有个标准。你们也……不容易。”
  她比一个手势,“八十万。”
  我笑笑,请他们出门。
  “加十万?”她说,“这个房子已经住了很多年了。”
  我说:“我还可以自留。”
  第二个看房的单枪匹马过来:“我给家里老人看房。”
  我对孝子存有敬意,端茶送水,诚意招待。
  他看得满意,也打开话匣:“……婆媳相见狗咬狗,实在受不了。干脆多买一套房子,把老的转移阵地,大家都满意。”
  我顿时失去兴致。
  这房子还没有找到好买主。母亲已经心急:“怎么样?卖出去没有?”
  我在电话里向她描述一日趣闻。
  人世百态,一栋房子验真心。
  “牧牧想你。你和她说两句话。”
  母亲将电话转到牧牧手里。
  我听见牧牧童稚声音:“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外婆有没有给你讲故事?”
  “外婆会说狐狸的故事。”
  她突然打一个喷嚏,吸吸鼻子,“古代的狐狸,有法术,会变成女人,也会生小狐狸,又变成女的。”
  我急忙交代母亲,“牧牧可能是晚上又踢了被子,有点感冒症状。快给她吃点药。”
  “不能让她再玩水。雪糕也不能吃了。”
  母亲说,“这还用你教我?放心就是。”
  不放心也得放心。眼下我孤身一人,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点活气,只有空调嗡嗡声音。
  大床冰冷,被子搁在身上如纸薄,心更冰冷。
  我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第二天早起,我刚做好早餐,电话骤响。
  扰人清静的事从来都是闹心人去做。不是周宴是谁。
  我被铃声吵得火起,终于接起来,没好气地说:“周宴,牧牧现在不在我身边。你可以打电话去我妈家里叫她和你说话。”
  “对了,她这个时候应该还赖着不肯起床。”
  他静静听我说完,才说:“木晓,我只有话与你说。”
  “什么话?”
  “你要卖房子?”
  我微微一怔。
  消息真是灵通。有私家侦探跟随我左右?房子里安了针孔摄像机?窃听器?
  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一件亏心事不做,理直气壮。
  我说:“房子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卖?”
  “不是不能卖。”
  “难道你打算买?”
  “……是。”
  我又一怔,简直要笑出眼泪来,“对,我怎么就忘了,你最喜欢念旧。都是旧的好。”
  “木晓。”他说,“你要多少钱。”
  “你以为我缺钱?”
  “我知道你有多少财产。”
  “我和牧牧要去我妈那里定居,留这个房子无用,才想卖了省心。你愿意要就请出价,还有客人要公平竞争。”
  他顿一顿,说,“我给你三百万。”
  “够不够?”
  “太够了。”我说,“足够你再买个全新的。”
  他不打算接我的话,“我明天就让秘书转账给你。”
  “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五百万。”
  我笑起来,“周总,你以为多两百万就可以买人的思考?未免太实惠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房子卖给别人了。”
  “哦,肥水不流外人田,经商之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以前还一直以为我挺明白。”我说,“后来渐渐觉得不明白,原来我一直什么都不明白。周宴,我们结束了,谁也不欠谁。你不用拿钱衡量我的损失,而且我认为你的损失更大。”
  有一家三口来看房,我照样迎接。
  小孩子牵着父亲,对客厅里每一样东西都好奇,只看不敢动。做妻子的和我攀谈:“房子不好买。新的楼盘,那么烂的地段,又没有学校,开价也比杀猪狠。一直想买二手。”
  “房子确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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