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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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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家伙,即让我时时感到他的存在,又不停地折磨着我。为此而挣扎,而苦恼。现在他又在偷偷动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又在中途止住。 
  “由艰入奢易,由奢入艰难”,如果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了。可一旦拥有,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真的让人无奈和痛苦。 
  我随意坐在地上运功,试着让无序的气息归于胸腹,可换来的仍是无尽的失望。真的想大唱一句歌词“你快回来!” 
  快走回到住的帐蓬,突然看到了一个蒋婷婷瘦弱的身影还孑立在帐外,她怎么也没睡? 
  “婷婷,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 
  “易雪茜呢?”我又顺口问道。 
  “睡着了。” 
  蒋婷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想不通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善变,她这几天看起来还是很快乐的,难道跟我一样,也在为今晚的事情难过?她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我不由有了一丝感动。 
  “外面冷,天不早了,回去睡吧。” 
  “嗯。”她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动。 
  “怎么,想家了。”女孩子就是麻烦,可是都离家那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了吧。 
  “不是。”蒋婷婷摇摇头。 
  “那就是还在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 
  蒋婷婷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到底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烦恼。 
  “雪茜她―――”蒋婷婷欲言又止。 
  “怎么,她欺负你了?”我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理由,易雪茜除了对我,对人还是说得过去,尤其是她。 
  “不是―――” 
  我真服了她:“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蒋婷婷似乎下了决心:“我有点害怕雪茜,她总是跟我睡在一起。”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你们一路上本来就一直睡一起的嘛。”这个蒋婷婷,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别笑,她―――她前两天总要跟我挤到一张床上。”蒋婷婷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 
  “婷婷,你怎么了?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她是怕你胆子小,想陪你吧。” 
  蒋婷婷低下头没说话,我只好又继续猜测:“难道是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胆子很小?那你就安慰安慰她,这有什么!”我简直想不出来这也有什么不妥。 
  沉默了半天,蒋婷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睡觉时,她的手老是不老实,人家觉得好别扭,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还是没往心里去,开玩笑道:“是不是她有夜游症呢,那你可得小心了,别她半夜起来把你当西瓜给‘喀嚓’了,不行你们就别睡一个屋了呗。” 
  蒋婷婷有些恼了:“你别闹,人家是认真的,她就算醒着有时也会悄悄碰我的身子。” 
  大出意外,问题严重了,难道易雪茜是―――?虽然听说过有这样的同志存在,但真还从来没有“亲自”碰到过。易雪茜虽然打扮比较中性,怎么说仍是个无可否认的美女,不可能会是这样吧? 
  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还是觉得不太可信。对易雪茜,我毕竟还是不熟悉,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凡事还是应多往好处想:“婷婷,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她仅仅是喜欢你而已。 
  蒋婷婷只穿了件单衣,一阵风吹过来,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我把自己穿着的衬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婷婷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虽说我喜欢很正常,但其他女孩子会羡慕,也没什么吧。” 
  也没怎么细考虑,顺口就说了出来,之所以说这些,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劝她想开些。说完,不由就有些后悔了,话中的语病太多,我真是很不会劝女孩子! 
  果然,蒋婷婷的脸“腾”地红了:“你这人没正经,人家不跟你说了。”转身就跑回了帐蓬里。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五章 惊人往事
 
  虽说心里仍有些好奇,但女孩子的事情,又怎么是我能说清楚的呢? 
  好在习惯了放弃在琐事上纠缠,想不通就不想了,很快放过了这件事情。 
  但听过蒋婷婷讲的这个“故事”,却是彻彻底底清醒了,完全放松下来。 
  扯过毛毡盖在身上,难以入眠。同一顶帐蓬下面,跟两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睡在一起,虽然尽量隔着距离,但要想入睡还是有一定困难。 
  熟睡中的易雪茜呼吸声匀称而香甜,不时还轻轻呓语,她倒真是随遇而安。蒋婷婷不停地翻着身子,显然也想的很多。 
  跟二女一起出来,开始时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不打算招惹蒋婷婷,可不知为何,这个小眼眯眯的姑娘,总是让我难以释怀。而易雪茜也正如我想象,在整个旅途中,会时不时搞点小插曲。 
  仔细想来,易雪茜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女孩心性。而她,会是个有特别取向的女子吗? 
  被女孩子“折磨”,苦恼中也带点甜蜜,我努力不再想她们,因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今晚真的就睡不成了,脑子里还是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次出来,最出乎意外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巴郎大叔、柳阿姨夫妇。 
  距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也不知道易雪茜做的什么打算。我希望能在此处多盘桓几日,多接受些新鲜东西。 
  明天干脆跟她们挑明了,要在这儿多逗留几天,不管易雪茜是否同意,我意已决。 
  易雪茜爱上了骑马,所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强烈反对,看来此次出来她也没什么特别目的。 
  同为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蒋婷婷自然也爱玩,经过我那晚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开导,她似乎认为了易雪茜并不是有意那么跟她亲热,也想开了。 
  随便女孩子怎么嬉闹,我一醒来就跑到巴郎大叔的帐蓬里,向他讨教[岐医]的精髓,学习制药。 
  第一次拜访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跟我一起去了,自此以后,到他家就成了我每日的必修,只要一睁开眼就溜过去。 
  草原人家天性质朴,有着平原人少有的热情,我们每天在不同的人家里吃饭,而每到一家,都欢天喜地,以能招待外来的客人为荣。 
  几天下来,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好在我多少做了准备,带了不少礼物。其实很多在草原上并不适用,但乡亲们还是很高兴地接受。 
  由于沟通上有些困难,我跟巴郎大叔之间无法很好的交流,很多时候都需要柳阿姨做传声筒。 
  难得遇到同族,她对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分外喜爱,看我们每天跑来跑去的,特意把住所旁边放杂物的帐蓬腾出来,让我们居住,这样过去就更方便了。 
  天天跟两个女孩子住到一顶帐蓬下面,真是飞来的“艳福”。 
  入乡随俗,难得的是易雪茜,跟我这个“对头”每晚住在一个房顶下,并没表现得很介意。 
  我当然不会因此而自作多情。主要原因还是她们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很快就会入睡,没有太多的精力注意这些。 
  一吃过晚饭,她俩儿就跑到柳阿姨为自己特制的小棚子洗浴,然后回帐蓬睡觉。 
  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柳阿姨仍然保持着每日洗澡的习惯,当然也就方便了这两个姑娘。 
  在草原上,请人洗澡是最盛情的招待。因为整片土地,所有的用水都靠了那条小溪。到了干旱季节,水流很小,水就变得格外金贵,主要就用来供应人和牲畜的饮水,所以洗澡在当地是个奢侈行为。 
  巴郎大叔在草原的特殊地位,使家里能够得到更多的用水,蒋、易二女才跟着沾了光。 
  蒋婷婷也疯得厉害,中午基本上都跟易雪茜在外面吃饭。如果我回帐蓬晚了,两人经常是已经睡着了。也许这才是她的天性,在宽松的环境下自然而然被激活了。而几天的锻练,她也确实显得结实了许多,皮肤透出比暑期活动中更健康的色泽。 
  她们很有收获,因为很多牧民的谈话能听懂了。出色的外交能力,更使蒋婷婷、易雪茜很受欢迎。 
  我其实也想加入她们的集团,也不愿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到她们兴高采烈地归来,我经常会记起当初在军营里学驾时的情形,那是的域逸诚同样神采飞扬,尽情地张扬着自己的青春风采。 
  一晃过去了两年多时间,心态仿佛有些变老了。虽意识到了这点,我仍觉得应该学更多的东西,只要听到柳阿姨转述岐医的常识,看到巴郎大叔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忍不住的兴奋。 
  我不是学医的,除了跟着曹伯照猫画虎,也不懂治病,可就是想搞清楚,也许我本来就该搞这个才对。 
  [清心吟]除了时时带来的无奈,唯一有用的“后遗症”,就是还能过目不忘,所以学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对中医药这么感兴趣,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学着点,说不定哪天连这点“长处”也给夺去了,那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高中时黄班说过:记住了,也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还有大脑还有用,就不会轻易失去。 
  草原上接触不到电脑,没了网络,跟巴郎大叔学习,成了我目前唯一的爱好了。放到旅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在最后一刻又被拿了出去,趁此也算是休息一下大脑,随着公司的慢慢发展,电脑不仅是爱好那么简单了。 
  跟巴郎大叔交流,我拿出来的差不多都是从曹伯那儿学到的中医知识。开始时他看我年轻,并不十分热情,象他这样的奇人,不免会有些傲气。 
  如果不是那晚我的表现还算出色,只怕压根就不会请我们去做客,要想接触到他心爱的东西,更会难上加难。 
  但不久之后他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原因自然是我掌握的那些知识,在医学的造诣上,曹伯并不输于他。 
  语言不通,话差不多都是通过柳阿姨说。一来二去,跟她越来越熟。到了后来,就成了她每天来叫我们起床了。 
  有名师指点,进步当然也快。自己常常感到庆幸,在成长的过程中,运气经常那么好。 
  举一反三,脑子里对岐医的治疗原理逐渐有了概念,慢慢领悟了巴郎大叔对一些疾病的理解,草原上独有的药材也渐渐有了印象。 
  因为地域的局限,[岐医]所涉及的面儿稍显窄了些,但对风湿、创伤的治疗确有独到之处。 
  偶尔会出去采些药材,在这高高低你的青草深处要找出需要,也得费一翻周折。 
  不过多数常用药还是大同小异,很多是我早就认识的,这增加了很多方便,也让巴郎大叔颇感欣慰,渐渐有点把我看作了学徒弟的意思,不少得意之作还会拿出来向我介绍。 
  巴郎大叔身体不方便,所以采药都是柳阿姨的工作,多年的熏陶,柳阿姨其实早就是个挺不错的[岐医]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出去采药,我自然要跟在后面。 
  难得有个机会多说从小就用的语言,她通常就会边找着药材,边讲些自己的故事给我听,虽然早想到她跟巴郎大叔会是一个传奇,但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错综复杂。 
  柳阿姨不是巴郎大叔唯一的妻子―――而巴郎大叔,其实跟这片草原上的住户也并不是同族人。 
  他来自一个人口更为稀少的民族,在一片遥远的地方,还有他的一位妻子。 
  因为是一个独特的民族,所以有身份、地位的男子可以拥有一名以上的配偶。尽管在现行法律上似乎行不通,但具体到某些心甘情愿的传统,就显得不是那么有约束力了。 
  柳阿姨是跟这群牧民一起进退的,只有到了每年的放牧时节,巴郎大叔才会过来跟她一起。 
  到了草木萧疏的深秋,他就要返回到家乡,跟另一位妻子在一起。所以每年中的这段时间,也是柳阿姨最向往的。 
  据她现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情,柳阿姨年轻时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甘心如此默默的等待,也很想知道,可人家自己不说,我一个男孩子自然也不好问。 
  因为好奇,在吃饭时说给了蒋婷婷她们。禁不住易雪茜的软磨硬缠,在一个晚上,柳阿姨终于把原由讲了出来。 
  柳阿姨的父母都是当地颇有声望的公众人物,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受到对头的陷害,最终搞到家不成家。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心灰意冷,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一个严冬季节,在好心亲友的帮助下,远离了伤心之地。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当时贫嵴异常的草原。 
  那时草原上的交通更不方便,饥寒交迫的她晕倒在雪地里,被当时正在壮年的巴郎大叔意外遇到,并救了下来。 
  在那场风暴中,好心的巴郎大叔背着她长途跋涉,最终到达了安全所在。 
  柳阿姨完好无缺的生存了下来,巴郎大叔却因为过度寒冷,永远地失去了左侧的小腿,成了残疾。也造成了她心底永远的痛。 
  服侍巴郎大叔,到他完全康复,也就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在长期的接触中,柳阿姨为巴郎大叔的风采和人品所感动,对他产生了浓厚的感情。长成之后,柳阿姨毅然要求做巴郎大叔的妻子。 
  开始时巴郎大叔是坚决不同意的,一个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差距比较大,再一个原因她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出来,就算是现在,柳阿姨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万种风情,年轻时肯定是个少见的美女。 
  从巴郎大叔身上,柳阿姨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更不想回到让自己伤心的故乡,不愿再见到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柳阿姨心意已决,不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就这样跟巴郎大叔耗了几年。 
  她的真情一片感动了很多人,而巴郎大叔恰恰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又因为故老相传的民族传统,最终接受了下来。 
  虽不能朝夕相处,柳阿姨还是一直默默期待,多年来始终如一。 
  是这样!难怪巴郎大叔会有残疾,难怪他们的年龄看上去相差那么多,也难怪他们会这般的恩爱。 
  蒋婷婷、易雪茜听柳阿姨说至动情处,早已潸然泪下。 
  柳阿姨也不住地揉着眼睛,线条动人的脸上不由自主滚下泪来。 
  “患难见真情,太让人感动了。”回到我们的帐蓬,蒋婷婷似乎还沉浸在这动人的爱情故事中。 
  易雪茜则说道:“看看人家的爱情,多么完美。哪象某些人,简直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道蒋婷婷都对她讲过多少,关于我她又知道了多少,但对于这冷嘲热讽,确实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她的话只是让我想起在远方期待着的爱人,我为她们做了些什么呢? 
  草原上通讯不便利,跟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心里其实也从未忘记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但相比柳阿姨跟巴郎大叔的传奇爱情,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什么都没说,我默默地躺着,蒋婷婷和易雪茜难得没了睡意,讨论得非常热烈。 
  第二天,柳阿姨叫上我,说要去一个小山包找那种能治烫伤的草药,一路上我都很少说话,只有她问到的时候,才会简短地回上一句。 
  “怎么了,小伙子,今天这么沉默。”柳阿姨说的很多,看我的反应不是很热烈,感到有些好奇。因为此前每次出来,我都会有很多的东西要问。 
  虽说故土没给她留下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但过去了这么多年,见到我们几个算是来自家乡的人,能讲以前熟悉的语言,她还是显得很兴奋。 
  从她讲了昨晚的事儿,显得对我们更亲近了 
  “噢,没、没什么,还在想你昨天讲的呢。”失神之下,随口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是啊,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对了,小域,我看这两个小姑娘很漂亮、性格也好,又都对你不错,可千万别错过了噢。”她含笑看着我。 
  有些害怕柳阿姨眼睛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妩媚了,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 
  蒋婷婷,我学相信多少是有点的,因为有时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她都会流露出对我的维护。 
  要说易雪茜,那就没什么可信度了。很少有友好的表现,再听了蒋婷婷说到她有些变态的做法,更不敢恭维了。 
  “柳阿姨,您就别逗我了。” 
  “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她似乎非常肯定。 
  我摇摇头。 
  “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没什么不好的,喜欢就大胆的说出来。就说我吧,如果不是当时坚决,你巴大叔也不一定能接受。”她对嫁与巴郎大叔始终没有一丝后悔,从昨天讲出了心里话,似乎更放得开了。 
  想着她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柳阿姨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道:“看,就是那儿了。” 
  草原上难得看到这种长有乔木的小山,我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兴奋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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