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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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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她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柳阿姨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道:“看,就是那儿了。” 
  草原上难得看到这种长有乔木的小山,我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兴奋地四处观赏。 
  山上的小径并不明显,显然没有多少人走过。我们就这样一路攀升,开始时我还能跟上,后来竟然渐渐拉开了距离。 
  心里有些不服气,柳阿姨虽然长得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人过中年了,我一个小伙子怎么追起来还这么费劲? 
  想到这里,我快步追赶。但见柳阿姨婀娜的身子在前面缓步而行,却是说不出的轻盈,竟似毫不费力气,不由呆住了。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六章 转机突现
 
  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 
  好知青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 
  山屐已教休泛蜡,柴车从此不须巾; 
  仙尘佛劫同归尽,坠处何须论侧茵? 
  柳阿姨不时地拿起手里的小锄,拨开一边的杂草寻找想要的药材。她随意把收获丢进携带的筐子里,动作娴熟而轻盈。 
  背影说不出的优美多姿,陌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我不由有些看呆,竟忘了要追上去。 
  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突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难道故意想让我知道吗? 
  就在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前方突然失去了柳阿姨的影子,我快步向上跑去。 
  转过一个小弯,她正坐在一根枯树干上,笑眯眯地等着。 
  “小域,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慢呀?” 
  她在试探我,感觉又一次这样告诉我,就这速度恐怕常人都难以赶上吧。 
  我嘿嘿傻笑,没说话。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柳阿姨柔声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也笑着回道:“好厉害,逸诚觉得体力还算不错呢,追了柳阿姨好半天,竟然越来越远。”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还得多锻练呀,有好本钱,也不能不思上进。” 
  这话里别有意味!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阿姨,您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对不对?” 
  柳阿姨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继续。” 
  渐渐转过了山包的一侧,我在一边的小洼里看到一些植物有些眼熟:“柳阿姨,那几株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对,就是它,小心点,别把根弄断了,药效会打折扣的。” 
  我也蹲下去刨了几株出来,顺手放进她的小筐里。 
  柳阿姨忽然说道:“小域,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清楚。大家都说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时候很表现很特殊,连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我夸了一通,很少听到他夸奖什么人呢。” 
  这时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字:“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对。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当时就顾着救人,什么都没想,事后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伙,你就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做到的。你一定学过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抬起头看着她,那对眸子透亮,眼神之中蕴含的是一片真诚,这一瞬间,我做了决定,要对她实话实说:“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就不隐瞒了。逸诚确实修习过先天功法,不过水平不值一提。我猜您一定身怀绝技,造诣肯定还很深,刚才我就觉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你这几天的一些行为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同。懂先天功法,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开始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她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我。 
  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气流,沿着我腕部的经脉慢慢向上流动。 
  “您说的没错。”我心里更加佩服她,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功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怪,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她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她什么不同,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感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 
  “[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字,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性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就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字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绍,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绍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就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山野之中,偶尔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 
  她既然以诚相待,我也不隐瞒什么,把那些前因后果,无论奇遇还是遭遇,都如实讲给了她听。 
  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当然如果不是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轻人不该这样沮丧。”柳阿姨看我的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象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 
  “柳阿姨,谢谢您。”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识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曹伯也是个好中医,为我想过了那么多办法,苦的、酸的药水也吃过不少,可都不行。”虽然感动,但我并不抱希望。 
  “不一样的。”柳阿姨看着我甜甜笑起来,“[水龙吟]中有疗伤的法子。你巴大叔我都没告诉他,有些病人康复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悄悄帮了不少忙呢。” 
  柳阿姨不象说大话的人,我的眼睛亮起来,毕竟她跟我一样是修习先天功法的,虽说同源不同宗,其他途径不行,但[水龙吟]的疗伤方法说不定能奏效。 
  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柳阿姨又说道:“我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成,也不会有损伤。[水龙吟]的治疗方法很温和,也不用吃药。” 
  不用吃药,这让我开心不已,各种口味的汤药我都快尝个遍了:“难道用内功打通受阻的经脉是真的吗?” 
  柳阿姨点点头:“小域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确实这样,到时你只要听我的话,让气息配合运行就可以。” 
  眼中充满热望,我连感谢都忘了:“柳阿姨,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小域,无论先天功法的哪一种,都切忌心浮气躁。”柳阿姨理解我的焦急心理,眼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责备,“别这么心急,总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吧。毕竟为有先天功法的人疗伤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也要耗费很多力气,今天跟你跑了一路,我哪还有那么大的精力。” 
  我的老脸一红,就只想着赶紧恢复,什么都不会考虑了,自己这毛毛糙糙的积习还是难改。 
  心里兴奋,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采药。柳阿姨也看了出来,匆匆摘了些草药就往回走了。 
  “小域,我跟你巴大叔商量一下,等准备好了就开始。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就算经脉打通,那些未卜先知、窥知别人心理的能力不会就跟着回来,那需要你勤奋练习,更是靠机缘巧合。” 
  这个倒想到了,不过想到能让[清心吟]在体内流畅运转,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精力充沛、不知疲劳的滋味,我还是充满了巨大的渴望。 
  如果真能好了,是不是跟杭海生再好好干上一架,以雪前耻呢?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
 
  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岐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地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地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她们都已可无拘无束地在草地上纵马驰骋。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两人带些炫耀地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蓬里,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跟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跟[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地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时间虽也不长,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谈地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流不经意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地回信息,看来她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练身体。 
  哎,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平常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有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 
  儿子,快开学了,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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