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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久久僵持不下。
许久,卿笛开口,声音轻若不可闻,道:“天族如今这个样子,恨我吗?”
慕容夜玄嘲讽一笑,道:“一个败君怎敢恨天后娘娘?如今,天族和妖族都已经被尊者所掌控。娘娘即将重登天下之主的大坐。来时,只盼着娘娘能顾念往昔的情分,给夜玄,给慕容一族留一条生路。”
卿笛抬头,满眼的哀伤,道:“你在怨我?”
慕容夜玄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道:“草民,不敢。”是怎样浓烈的恨意才叫昔日的情人,今日这样咬牙切齿地对她说话。
卿笛只觉着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裂。她捧着慕容夜玄的脸,吻住他的唇,啃咬。她的动作生涩,磕的慕容夜玄生疼。
慕容夜玄双手紧紧地攒成拳,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克制住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索性闭上双眸,不再去看她满脸的泪痕。任由她亲吻着自己,放任这最后一刻的贪婪。
宛若千百万年的漫长,卿笛亲吻着慕容夜玄的唇角,口中呢喃道:“不要恨我。记住,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恨我的人,只有你慕容夜玄。”
上官清生怕这两人会出什么事情,甫一进门只看见慕容夜玄神色平静地睡着。卿笛早已不知踪影。没有吵醒慕容夜玄,上官清带上门离开。转身,看着在窗子前站着的夙淮。夙淮看见上官清一跛一跛地走开。徒留上官清一人在原地叹息。
或许有一日,他们会懂。
醉芷阁。
这一晚的醉芷阁灯火通明。昨晚,花瑾送来的晚膳仍旧呆在那里。早晨,花瑾来送早膳,看着卿笛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就觉着心中一阵心疼。本是想去劝卿笛吃些东西,到底是被一道来的落尘给拦住了。花瑾拾掇完屋子就留着落尘和卿笛在。
卿笛道:“有什么收获吗?”
落尘沉吟,道:“昨个儿,瑾儿追出来不见你的身影,硬生生是将整个锦绣城都给转了个遍。倒是,有了不一样的发现。不知,殿下可是有兴趣?”
卿笛转身,给了落尘一记冰冷的眼神,道:“说便是。莫要吞吞吐吐。”
落尘轻咳几声,掩去方才被卿笛吓住的尴尬,道:“方才倒是发现天族的连侍卫,琉璃族的云子辰云将军一同来了锦绣城。下榻之处便是你上一次住的客栈。”
相视一笑,眸中皆是得逞的喜色。
卿笛道:“此番可是要劳烦王上去别宫一趟。这里可是两片灵体碎片,换两个不中用的人,绰绰有余。令,记得本宫对尊者已经,俯首称臣,随时奉上其他的灵体碎片。至于其他,我都已经安排妥当。”
落尘拱手作揖,道:“殿下英明。”
“这是东程皇帝印鉴,一同奉上,岂不显得更加的有诚意。”卿笛邪魅一笑,“王上说,是吗?”
落尘道:“一切谨遵殿下安排。本王这就去。”
“给你三日,若是你三日未归,本宫便不再顾念你的性命。”卿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落尘,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败了,天下无可救之,若是赢了,天下与你共勉。”
落尘轻松一笑,道:“你这样说,委实是叫我觉着这胆子重。罢了,一切依你所言。”
不再言语,目送落尘离开。卿笛又在四周设下结界才闪身进了密室。
密室内,三人的神色皆是狼狈。韵秀夫人笑着看着那两人,卿笛走进她的眼中,她开始发狂。十指挖脸,秀丽的脸庞血肉模糊。华胤天,本应当是最疼爱她的人,此刻只是冷眼旁观。昇炔想要上前阻止韵秀夫人的动作,被铁链子锁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卿笛走上前,轻松地钳制住韵秀夫人的双手,用帕子将她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用灵术恢复她如初的容貌。
昇炔看着韵秀夫人在卿笛的手里表情扭曲,双眼充血,道:“柳卿笛,你要做什么?”
卿笛笑了笑,道:“做什么?仙莱阁主,本宫要做什么,你应当是最清楚的。”她只肖稍稍一用力,韵秀夫人就惊呼出声。可转眼,她看着卿笛就只会傻笑。
昇炔张牙舞爪,道:“放开她,否则我叫你死无全尸。”
卿笛笑容冷却,道:“此刻,你更应当担心的是你自己。来时,别让自己死无全尸。”卿笛反手凌空一掌,昇炔摔在墙壁上,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踉跄着爬起来要与卿笛一较高下。卿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韵秀夫人的枷锁。扭着她的胳膊从昇炔的身边走过。
和上门的那一瞬间,卿笛从一代天之骄子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3)下
卿阁内的一切都叫韵秀夫人感觉到新奇。她对卿笛的敌意在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中渐渐淡去。看看这,摸摸那。每一次找到东西都定是要好生对卿笛炫耀一番才是。
卿笛冷笑,这毛病到底是没有变。
尔后,卿笛喂过韵秀夫人午膳后才差遣宫女将她带下去好生梳洗了一番才带过来。屏退左右,卿笛用灵术化去结界,哄骗着让韵秀夫人躺到水晶棺中。合上棺盖,里面的毒素足以叫她昏迷过去。若非过往爱恨情仇,大抵,她们会成为朋友。
只可惜,世间哪里有如果。
卿笛的眼色忽然一变,凌空一掌打在来者身上。看清来的人,卿笛眼中的敌意才渐渐褪去,唇角含着嘲讽的笑,道:“还是让她找来了。”
连晟紧抿薄唇,少时,他道:“娘娘,莫要为难连晟。”
卿笛一个箭步就已经到连晟的面前,指腹划过他的衣襟,柔声道:“本宫怎会为难你。怎样说当年你都帮了陛下不少。若非是你,这天族也不会沦陷的这样快,不是吗?”看着连晟的俊脸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如今,这更是你在尊者面前立功的机会。将她带走,本宫绝不阻拦你。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连晟用灵术将水晶棺化小,装在玉匣子里从窗子一跃而出。
卿笛双眸阴沉地看着连晟离去的方向,伸出手,从枝桠上落下的雪落在掌间带着丝丝冰凉。不过片刻,化成水,又过一盏茶的功夫,连水都不剩下。她换好衣衫,乘着祥云去了云雾山。花苑看着她的眼神有了敌意,独孤仍旧把她护在身后。卿笛也没有那样的耐心,一脚踹开门就到义彦的练功的屋子里去。估摸着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两日后。
落尘一身狼狈地回来。
卿笛甫一瞧见落尘的身影就将他带进卿阁,去另一个密室。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头发乱如鸡窝,青色的袍子上处处都是血痕,有几处布都已经被撕开。哪里还有半点素日里冰冷贵公子的模样。卿笛忍着笑将落尘扶到床榻上歇着。并不可为落尘运功疗伤,卿笛能做的唯有用灵术护住他的经脉,又用琉璃心灯为他将体内的浊气散去。
头发调皮的黏在落尘的额角,双眸紧闭,双唇紧抿。隐隐地透着倔强。卿笛淡然一笑,忽然明白一向孩子气的花瑾为何会对他一见倾心。若是花瑾交给他,应当不会错。卿笛笑自己的担忧,索性将那些混乱的思绪弃在脑海深处,坐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不过三个时辰,落尘的身体就恢复了大半。张开眼睛看着四周,他的眸子不再如几个时辰前那般浑浊。看着卿笛,十分不自然地说道:“谢谢。”
卿笛莞尔合上书。目光触及落尘脖子上的伤痕,笑容又变得冰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落尘思量片刻,便是将那一日进入琉璃宫开始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说了。又将卿笛交给他的那些物件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卿笛。
那一日,落尘带着卿笛给的东西前去琉璃宫意在归顺。不晓得这琉璃尊者是从哪里得到了风声,好吃好喝地待着落尘,偏偏就是不肯见他。到底是落尘沉不住性子,第二日清晨,趁着琉璃尊者用早膳之际闯入用膳的芸香阁。自然是起了冲突,被云子辰和连晟联手制服,丢在水牢里。若非独孤紫嫣误打误撞救了他,不知还要被关到几时。
卿笛听完,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唇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偏过头问道:“你当真以为堂堂琉璃王后闲来无事会去水牢那边玩耍?”
落尘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会这般痴傻。临时起意伪造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丢在那里。兴许尊者对着那些东西在发狂。只是,我着实是不明白,她究竟要的,是什么?”
“尊者故意将你放回来,要的,不过是昇炔的下落罢了。至于,她不肯同你作交换,怕是为了诚意吧。只可惜,这诚意在我这儿一文不值。”卿笛冷嗤一声。
落尘不解,道:“此话怎讲?”
卿笛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一日,你去查找碎片后,我就离开客栈回到宫里。之后,就召见昇炔。这些日子,他被我关在密室里。前几日我才去瞧了瞧。啧啧啧,那里还有儒雅模样。若是此时将人交出去,怕是有损我柳卿笛的英明。”
“那灵体碎片怎会在你的体内?”
卿笛继续道:“容恒祺长得与他的父亲有七分像。那时,琉璃尊者不知用什么法子得知。而那时容恒祺与我又有婚约。这样一来,若是我为寄宿体,来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恒祺在一起。只是,她怎样都没有想到,容恒祺与我定下婚约,为的,只是琉璃族的江山。我想,这是尊者一生唯一一次的失算。罢了,也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如今,落尘你要养好伤才是。其他的,都交给我去做吧。”
落尘蹙眉,偏偏是动一动都扯得全身生疼。强行运功,他闷哼一声倒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略带歉意地说道:“一切小心。”
卿笛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落尘叫住她,道:“若是你要挟鬼王岂不是更得力?”
卿笛莞尔,道:“近水楼台,不用怎可以。”
这一次没有怒目相视,落尘扯故要歇息将卿笛打发走。哪知,他再欲出去时才发现,卿笛在这间屋子设下结界。旁人看不见,他亦出不去。这结界唯有施法者仙逝才可散去。落尘在屋子里急的来回踱步,看向窗外,才发现,积雪已经化去了一些,大抵是春天要来了。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4)上
04
醉芷阁。
卿笛倚靠在寝殿的窗子上,看着窗外的树枝都抽了新芽。那些鸟儿大抵也应当从南方往北方迁徙。不知再过多久,锦绣城又会陷入鸟语花香之景。抬手,掌心的印记是愈加的明显,卿笛笑的有些无力,这一天终究是快来了。
每一日这个时候,花瑾都会来给卿笛送自己泡好的花茶。卿笛面色憔悴,委实是吓了花瑾一跳。花瑾拉着卿笛左瞧右瞧,委实是瞧不出来什么又嚷着要传太医。卿笛温柔一下,拉住花瑾,道:“瑾儿,跟在本宫身边有多少个年头了?”
“已近二十载。”花瑾时不时地偷瞄卿笛。
卿笛顺手在首饰盒中取出一根钗子。钗子看上去十分简单朴素,可花瑾晓得,卿笛的每一件首饰皆是价值连城。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钗子,捧在手心,高兴地仿佛要飞到天上去。眼前人亲自为自己带上,花瑾只觉着自己要昏倒在这里。
“这般就叫你满足,委实是太过容易了些。”卿笛笑着摇了摇头,又拍了花瑾一记。
花瑾笑的甜腻腻。
卿笛敛去笑意,拿出一封密旨,道:“这是本宫给你的嫁妆。若是来时本宫不在了,记得照顾好自己,也替本宫照顾好皇上。”
花瑾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道:“殿下,您?”
许是怕花瑾担心,卿笛唇角轻扬,道:“不过是不想继续呆在这是非之地罢了。前些日子,在戏馆你不是也听见了。皇上不过是染上了恶疾这才要本宫代为监国。再过几日,皇上便会痊愈。这太子也没了,本宫委实是不知道该怎样给皇上交代。不如留下一封罪状书,走的了无牵挂。你若是当本宫是在逃避也未尝不可啊。这皇宫,本宫是呆烦了。”
花瑾攥紧了密旨,道:“殿下,殿下还是去看看皇上吧。据照顾皇上的宫女说,皇上这几日是什么都不吃。殿下,去看看皇上吧。”
拗不过花瑾,卿笛只得松了口。
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卿笛去庆和殿只带了花瑾。到了庆和殿大门前,侍从将花瑾挡在门外。花瑾站在那边干着急,卿笛索性就打发她去傅书怡的凤荷殿。
庆和殿内,人烟稀少,满地赃物。冬日积雪极厚,并无人清扫,愈显萧瑟。偶尔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两宫人都是骂骂咧咧。看见卿笛站在院子里,脸色瞬间惨白。
卿笛道:“来人呐,将这不知卑贱的东西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那宫人跪下求饶,被侍卫拖走口中仍旧谩骂不止。卿笛委实是听不下去了,用灵术封喉。
许是院子里许久都没有这样大的动静,宣墨推门而出,看见卿笛一愣。
若非这庆和殿中的主子只有一人,亦或者是这龙袍独一无二,卿笛大抵是认不住宣墨来。胡子拉碴,面色蜡黄,衣衫不沾,手里还抱着一酒坛子,身形摇摇晃晃。这模样,像极了酒坊里烂醉如泥的酒鬼。他看着卿笛痴痴地笑。
卿笛上前夺过酒坛子掷在地上,惹来守在门口的侍卫带刀而入。卿笛冷眼扫过,一个二个才唯唯诺诺地出去。
宣墨笑了,带着醉意地笑,指着卿笛道:“姑姑,你还是记得有这样一个侄儿。”
卿笛不言不语,上去就是一巴掌招呼了宣墨的脸。
宣墨趴在地上,时而哭,时而笑,如同一个疯癫的人。许久,他才偏过头去看着卿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姑,你委实是一个好姑姑。你软禁朕,毒死朕的孩子。姑姑,你好狠的心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连朕也一起杀了,这样姑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了。一代女皇,以姑姑的手段定会名垂青史。”
卿笛揪住宣墨的衣襟,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凌厉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剑,将宣墨的心脏就地凌迟。宣墨一把推开卿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姑姑,帝印你已经拿走了。今日来这里可是为了要朕的性命。姑姑无需顾忌,拿去便是。”
抽出身后的长剑就要自刎。
卿笛下意识地握住剑身与宣墨无声对峙。许久,她轻声道:“永顷的死,不是我做的。却也与我脱不了干系。若是你为你死去的孩子冤屈,杀了我替他报仇。”
宣墨大抵是这一刻才真正地酒醒,满屋子的翻箱倒柜只为给卿笛找止血的药。末了,找到的只有一坛又一坛的烈酒。颓废地抱头坐在地上,愤恨地捶地。
卿笛莞尔,道:“这是帝印。本宫今日来便是给皇上还印鉴。这里是本宫的印鉴。再过三日便会有人接皇上离开庆和殿,迁去别的宫殿居住。而这东程从此便会繁荣昌盛。相信本宫,皇上再忍三日便可。”
宣墨拂开卿笛的手,宛若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道:“姑姑,你真当朕是三岁大的孩子吗?三日,怕是三日后便会是姑姑的登基大典。自然,朕应当将这庆和殿让给姑姑。呵呵,这印鉴,姑姑便留着吧。”
一巴掌打在脸颊,打断最后的一丝情分。
卿笛起身,笑颜冰冷,道:“皇上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本宫看好皇上。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可让皇上离开寝宫一步。若有违令,你们提脑袋来见本宫。”
负气离开,宣墨笑的瘫软在原地。最后,笑出了泪。
花瑾早已在庆和殿门口等着卿笛。甫一见卿笛出来就追了上去,碍于卿笛冷着一张脸,花瑾是半句都不敢问。一进醉芷阁如获大赦蹿进小厨房,美其名曰,为卿笛准备晚膳。
卿笛则是径直回了寝殿,瞧着这一屋子的陈设,大多都是各国进贡之物。这些年,她执政,大多好东西也都送到醉芷阁来。世人皆言这醉芷阁富丽堂皇,却不知是金子做的笼子。卿笛用灵术将这里的东西都用白布蒙住,来时即便有了新主人,这里也不至于太多灰尘。她从首饰盒中取出凤凰发叉,坐在铜镜前,为自己绾一个发髻。簪子斜斜地插在发间,衬得卿笛肌肤如玉,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风华绝代。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4)下
卿笛踏着月色去了卿阁的密室。
昇炔仍旧是那样张牙舞爪,目眦欲裂,仿佛要将卿笛生拆入腹。华胤天镇定如往常,看见卿笛前来眸子一亮,见她的目光并未触及到自己,眸子又暗了下去。待她将昇炔的枷锁,又将昇炔用软鞭捆住。点了昇炔的哑穴,看着他在一旁骂,仿佛是在看一出好笑的哑剧。
估摸着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柳无崖才来。借着卿笛灵气的指引到密室。他惊愕地看着一边,神志不清的昇炔,道:“你今日叫我前来,不会就是?”
卿笛莞尔,道:“自然。王兄,这可是我最后的王牌,只可惜,如今这王牌我大抵是用不着了。你带回去还给尊者,兴许还可救紫嫣一命。”
柳无崖看着卿笛许久,许久,道:“你怎会知道?”
卿笛道:“去吧。永远不要问我是怎样知道的。王兄,许多事情,知道太多对你,对紫嫣,对琉璃族都不会是一件好事情。既然时辰到了,我们就做这个时辰应该做的事情。”
沉吟半晌,柳无崖才道:“好。”
良久,卿笛才回过神来,道:“带着昇炔走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以后,琉璃族就交给王兄了。记住,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那你呢?”柳无崖蹙眉,总是觉着今日卿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卿笛嫣然一笑,醉了一座城池的人,道:“自然是有我的去处。王兄,我欠了太多人的性命。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