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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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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获吗?那我就给他们营造那不劳而获的梦想,我让他们溺在里头!
  所以我说了那富丽堂皇的一番话,我给从未出过远门的他们,描绘了一个遍地黄金、到处美女的乌托邦!
  他们果真被吸引了。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想想也不可能嘛!伊甸园里还有蛇呢!
  但他们听得很兴奋啊,那裤子掉地上的家伙,随便一提就坐到我身边,他说:“沈毅,你有文化,那你说,像咱这种要啥没啥的,去了大城市,怎么挣钱呢?”
  我斜他一眼,我说:“走路你会不会?你信不信在大城市走路都能挣钱?”
  他听完乐了,嘿嘿、嘿嘿的傻笑,他说:“不可能,你骗谁呢?!”
  我说:“骗你干什么?大城市有种职业叫快递,每天骑着小电驴给人送货,一个月,能挣四、五千呢!”
  他们听完后个个都很振奋,我心说:这几个傻帽一定觉得,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他们,刮风下雨的快递有多辛苦,提着重物要爬上六楼的快递有多悲催的!我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听他们交头接耳的做梦。
  一个说:“拉货还能挣这些钱?一个月四、五千?那干个几年俺就能在这儿造房子、娶媳妇了!”
  那个道:“没志气!挣了钱当然要自己当老板啦!开个公司,把老家跟咱们一样没啥文化的都叫出来干快递!这样钱滚钱、钱滚钱的,以后就是一整个村,咱都能买下了!”
  三个人热烈的讨论,因着我的一点点阳光,他们都灿烂了的感觉。然后三个人硬要请我吃饭,我拿着镰刀起身,谢绝了,我说,我还要干活呢。
  但他们终究是热情的,或许他们觉得那一天我的提议是主动向他们示好的表现,他们很高兴于我不像村里别的人一样,认为他们神憎鬼厌!所以他们一趟一趟的跑来我家,非要请我吃饭,而在两次未果之后,他们送了我一只鸡!
  我妈看着那只鸡,等他们走后,才问我:“四儿,你怎么跟这帮人搞在一起?那鸡……不会是偷的吧?”
  我笑了,我说:“妈,你放心吧,你儿子有分寸。再说了,我念大学,不就是为了将来能造福村里、带领所有人致富吗?那我现在先让他们几个自食其力,也没什么不对。等他们有了收入,他们自然而然就不会再去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了。”
  一番话,说的堂堂正正。我妈见我这一副比村长还村长的派头,点了点头,无比的骄傲与高兴!

  二十八、她自寻短见了!

  但我与他们的“亲近”遭遇了一个人的强烈反对——是的,丫丫。她没办法接受我这个“英雄”跟欺负她的流氓们做朋友,她以为那天她离开后,我至少会暴揍他们一顿!这种心情或许就好像要她相信警察和小偷能走到一块儿,那么艰难!在不开化的山村女孩儿心里,黑与白,永远都那么分明!
  她找到了我,在一个早早吃完晚饭、我闲庭信步拿着网子,准备去抓龙虾的黄昏。我还能记得这个傍晚她的装束——一条很有小清新范儿的黄色连衣裙。
  只是她的肤色不衬这件衣服,黄不拉几的,跟得了黄疸似的。但也没办法,咱们大山里头的孩子,整天处于毒太阳底下,不是帮着家里干农活,就是帮着家里喂猪、喂鸡、赶鸭。有时候就是有那个心想捯饬,也没地儿买去!又不像一线城市里的姑娘,想要什么一个快递就送上门来了。
  其实抛开她的这份土气,她本人长得还可以。毕竟年轻嘛,梨花带雨的,眼睛很会说话。
  我望了她一眼,就被她满目的受伤给蛰了一下。不用开口问,我也知道,她来找我的目的。
  不过她还是很懂事、很客气的,毕竟我是这个村受人尊敬的人,她不敢大声的质问。她只是说:“沈毅哥,我不懂。你为啥跟坏人好?”
  我就用唬我妈的那套唬她,我说,我那是帮助他们走正道。
  她摇头:“那我呢?我受的委屈怎么办?杀了人的人,难道不需要为他的行为负责吗?”
  我心说:哟,小丫头看不出来啊,还挺反驳!
  面上点点头,郑重的道:“是应该负责。但丫丫你看,他们的性质跟杀人犯是不一样的。你受的那点欺负,充其量就是个骚扰。法律上猥亵妇女罪名成立的,也就判个三至五年。整不死不说,倒还结个仇家。万一人出来了找你算账报仇怎么办?反正他们烂命一条,要啥没啥的。
  可你不一样。三五年后,你还美好。抛开这段往事,你还能找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嫁了。既然当初只是被人吃点豆腐,也没真的损失什么,那又何必为了这点事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呢?人活着咱得学会算账,孰轻孰重,得拿捏得当,这样我们才容易美满,对不对?”
  丫丫的泪水夺眶而出,硕大如黄豆,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摇头,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们那是□□!□□!!”
  蹲到地上,哭得大起大落。
  我也蹲到地上,我说:“丫丫,那你想怎么做?真送他们去坐牢?”
  可怜的女孩儿抬起迷茫的泪眼,事实上,真的搞大,对她而言,确实是得不偿失的。村里人的思想那么保守、那么顽固,要是真被他们知道了她被三个男人轮流着亲,或许从此看她,就像看带菌体一样吧?
  所以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我猜她只是不甘心。我看着她,我说:“丫丫,你没跟男人接触过吧?”
  她哽咽着不说话。
  我说:“你知道吗?其实在大城市,女人把这种事看得很淡。别说亲嘴,就是跟人上床,她们也像换衣服似的。所以你没必要太在意。只要将来跟你睡一块儿的男人,知道你是个处女,那你嘴跟多少人碰过,他还会深究啊?”
  丫丫的哽咽声不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想说,却又好像难以启齿。我见她这幅模样,微笑着继续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多嘴的人,我看见的事,绝不会泄露出去半句!其实,我也可以跟你说个秘密。我老婆,秀儿,你知道吧?她跟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女。”
  丫丫惊讶的抬起头,她这回,总算是大大方方正视我了。她说:“那你嫌弃她吗?”
  我笑了:“我要嫌弃,还能跟她订婚?”
  丫丫又抿了抿嘴:“可……别人不是你……”顿了顿,又细着嗓音道:“我被他们……摸遍了……”那三个字,带着颤抖,我看到她好不容易收住的两行泪,又挂了下来。
  我心说:天哪!这女人太难哄了!怎么咋说都听不进呢?!
  嘴上还想说两句,她似喘了一口大气缓了过来般,又道:“那儿……也是。他用手……”再也说不下去,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就是嚎啕大哭。
  我说:“丫丫、丫丫,你听哥说。哥问你,你落红了没有?”
  她埋着头,她说:“我回去的时候……看到……裤子上……有一点点血丝……”
  我的心闷闷的仿佛炸了个闷雷,我想起那群禽兽趴在她身上的样子,也许再迟一步,丫丫就被他们轮流吃干抹净了!这样一个花朵样的女孩子,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怎能忍心?!
  我怔怔的出神,丫丫却倏地抬起头,她说:“沈毅哥,我这样……是不是就是落红?”
  答案很明显。但我不忍心再伤害她纯洁、幼小的心灵,我说:“大概吧。一点点的话,也算不上。”
  她不吭声了。
  其实抛开这件事本身,我一个大男人跟一个13、14岁的小姑娘蹲这儿讨论处女的问题,怎么看、怎么听,都有点奇怪的。但幸好我比她大好几岁,仗着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在这儿装她亲大哥,便也没那么尴尬。
  她又哭了会儿,眼见西边的绚丽,一点点沉下去,美丽的调色盘掺进灰色、黑色,她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回去了。
  我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蹲久了,腿都发麻。我目送她瘦弱的背影远去,嘴里,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我想:再痛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总有愈合的一天。丫丫是个年轻女孩子,她的思想不至于那么狭隘,或许回去后再回想回想我跟她说的话,她会慢慢想通的。毕竟比起真正的强~暴,她这应该还没到。
  但我忽略了咱们大山里头女孩儿的倔劲,我没想到她就是狭隘、就是落后!
  她自寻短见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床上看书。这本《肖申克的救赎》是从学校的图书馆借来的,正看到男主人公越狱成功的精彩地方,便听到外头鸡飞狗跳、吵吵闹闹的。紧接着一个妇女嚎啕大哭的声音,突兀的在我家的院子里响起,我听到我妈的声音,在那儿劝着什么。
  走出去,却见我妈也在抹眼泪儿,看到我,趴我肩头上,边捶边道:“四儿,你快劝劝你婶子吧,他们家丫丫,就你林二叔那最小的姑娘,你还记得吧?她掉沟里死了!”
  我感到我整个人猛地一颤,脑袋上像被什么重物猛地敲击了一下一样——懵了。
  我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我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的响。又过了半晌,我在我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村民里头,看到了那三个二流子,仿佛被猛地拉回了现实,我对嚎得嗓音已经有些沙哑的丫丫妈说:“婶子,她怎么会掉下去的?”
  丫丫妈哭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埋在我妈腰间,只是疲软。我妈回答了我,她说:“那姑娘大了,有心思了。你婶子就说了她一句:‘你那么懒,将来嫁不出去。’她就哭着跑出去了。估计是天黑路滑,不小心掉下去的,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这人,都已经泡得……”
  我妈也说不下去了,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做母亲的总容易感同身受。

  二十九、无害的我的恶魔

  我也很难过,毕竟是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像花儿一样,昨天还那么鲜活的在我面前!抬头,那三个二流子还在人群里围观,我恨的冲他们瞪了一眼,心说:丫丫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只有我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在发生那件事以后,她脆弱的神经线,像涨足了气的气球般,一戳就破!她妈妈无意识的话,恰恰是她心内最担忧的事情,而我也真的疏忽了她的那份把纯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坚守!
  这种事,放到一线城市,或许根本是难以想象的。即使不是一线城市,柳絮,作为一个三线小城的姑娘,都那么满不在乎的跟我叙述。而在没有那层□□之后,在极有可能跟7个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之后,三线小镇上的柳絮,不依旧还是眼高于顶的要去向高难度挑战吗?
  不说自信成这样,我们大山里头的女孩子,哪怕有她思想的十分之一,也酿不成丫丫今天这样的惨剧!所以,这就是差距啊!
  丫丫其实说的对,二流子们是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的,哪怕我们真的害怕他们寻仇,放任,总是不对的。不承担结果的犯罪,是鼓励。所以法律对有罪的人,严惩不贷!
  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只有我这个第三者最清楚始末,我相信以我在村里的名望,将实情抖搂出来,一准人人都信。可……我没有那么做。那日在柴房里,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恶魔,他牵扯着我,对我说,我有用到他的地方。因此我选择了沉默,望着那三人,没有一点表情。
  丫丫的丧事我后来没参加,我推说高中同学聚会,去县城晃了一天。其实后来想想,也是因为心里有愧,但我一定会让那三个人付出代价,一定!
  暑假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我偶尔给沈秀打个电话,偶尔跟郭嘉联系。如此接近开学时,我收到了柳絮的消息,她让我到她们县城所在的站台,约我一起走。
  我淡淡回了一个好,但心,却不再似以前兴奋。
  三个二流子会比我晚几天出门,我跟他们说好的,等我到了S市,帮他们找好了单位,再给他们电话。他们当然很高兴啊,一方面是可以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了,另一方面自己啥也不用操心,就等着挣大钱、做美梦了!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微微一笑,转而,背起包,踏上了旅途。
  这天天下了雨,我见到柳絮的时候,她正坐在候车室里等我。她穿了一条墨绿的长裙,胸前,坠一粉色水晶花型吊饰。那沉默、安静的样子,像极了湖上盛开的莲花,在看到她的刹那,我脑海里冒出的是一句著名的诗:芙蓉如面柳如眉。
  而它的下一句,我记得是:对此如何不泪垂?
  这思念之情到了我这儿,却读出了另一层含义:瞧,美女,都是会让人伤心的。
  我淡淡走到她身边,她转脸冲我一笑,说了声:“嗨。”
  “嗨。”我亦回应。
  然后两个人沉默,有一点的尴尬。
  一直到上车坐定,柳絮开了口:“这个暑假你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躺着看书。你呢?”
  “我啊……”她笑了笑,“我也开始玩魔兽了。听说有个叫英雄联盟的做的不错,不过只有美服,国内还没引进呢。”
  我将视线转向窗外,疯狂的雨点打在高速的列车上,如迸出脑浆的鸡蛋般散开来,每一下,就是疼痛的“啪”!然后透明的鲜血顺着窗户,无奈的流下来。
  我漫不经心的应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柳絮说:“沈毅,听说周越泽的作业,都是你帮他做的啊?看来你成绩很好哦。”
  我回头冲她干巴巴的一笑,没有回答。
  她叹了口气,她说:“哎……你要是我这个专业的就好了。我多想我身边也有个学霸啊,遇到不懂的交给他就好。”
  我没有吭声,表现的异常沉默。她发现了,她问我:“沈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说过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吗?”
  我忽然发现原来她的智商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当初对她的那些感受都是由何而来。我没有回答她的提问,我只是直截了当的问她:“你跟周越泽开始了吗?”
  她说:“没有。”定定的看着我,又道:“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不由得想冷笑,心底里的那个恶魔尖着指甲在挠,发出的刺耳的响声,犹如金属划在一起般令人难受。我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却异常温顺,我说:“对啊,我会帮你。”
  转过脸与她对视,笑得柔和而无害。
  她自然很高兴。搂住我的脖子说:“沈毅,你真好。”忽然在我脸颊边啜了一口。
  我很清楚这个吻的意义,心头,没有起任何波澜的平静。说真的,我真的很诧异,原来喜欢一个人竟如此脆弱,就像一把火,快速的燃尽后,剩下的只有苍凉。对一个人的感觉也是这样,我以为轰轰烈烈,原来不过是场疾风骤雨。
  但一切皆因为她,但凡她对我有那么一点儿真心,我相信,我心内的那把火还可以再烧一会儿。可她生生将它浇灭了,灭完还指望灰烬能施肥——哦,哪有这样的好事?我的小柳女神?
  我冲她淡淡的笑。
  当然,我是说到做到的。我既然答应帮她追周越泽,我势必会在其中做点事。我替她约周越泽吃饭,替她找周越泽看电影。当然,为了不让她的意图显得太明了,我一直是掺和在里面,充当挡箭牌的。
  11月,周越泽生日。柳絮说要亲自下厨提前给周越泽庆祝,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要大显身手,没我什么事,所以这一次我不需要参加,但我要把他约出来。
  我同意了。与此同时给老家那三个二流子打了电话,我说:“兄弟给你们找到活了。”
  他们当然很兴奋啊,一路哼着小曲儿就来了。找到我之后,各种开心、激动、抑制不住的摩拳擦掌啊!我当时看着他们,心里想:这会儿他们恐怕觉得S市整个都是他们的天下了吧?
  止不住想笑。
  我没有给他们找快递的活,尽管学校附近确实有家快递公司在招人,为了不影响我,我让他们去了S市郊区的工地。我说:“工地好啊,在一线城市造房子除了包吃住,每个月还能挣4000左右呢。而且在工地上容易交朋友,不像快递员,一整天就是跑啊跑的。我是结合你们的性格给你们找的工作,怎么样?还满意吧?”
  他们在公交车上振奋的点头,一路手舞足蹈的,全然不顾车上人的嫌弃,在那儿高声嚷嚷:“满意!满意!兄弟,你选的好!我们就喜欢下了班跟朋友凑一块儿打打牌、喝喝酒!就是离你远,不然的话,一定叫上你!”
  我呵呵的笑,心说:我就是害怕跟你们有这样的牵扯,才故意把你们丢那么远的!嘴上道:“我平时晚上有晚自习,周末又要打工。看吧,等空了我会给你们打电话或发消息的。”
  他们连连说好,又说:“那你空了一定要跟我们联系啊。”
  我嗯了一声,依旧笑。从见着他们开始,尽量表现的随和、大方,与他们同类。可只有我知道,我心内的那个恶魔在怎样的阴笑,他正酝酿着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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