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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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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女啊,爷爷总觉得你没死,怎忍心把你一个人埋到冰冷的土里。”霍松鹤捶胸顿足,悲从中来,眼泪如开了口的黄河,越发止不住,声音凄凉不忍闻,他一生心血就两件事,一为霍家医馆,二为霍家医馆传人,香儿这一死,标志着他像他儿子一样,一生无所作为。
  早些日子,他听到孙女时不时还有微弱的心跳声,总还抱点念想,以为天可怜见,把孙女还她,结果,四十多天过去了,连那点心跳声都没了。人人都说孙女已亡,莫不是自己老糊涂了,听错了心跳声。
  罢了罢了,孙女天赋异禀,老天爷也嫉妒吧,乖孙女,爷爷要把你厚葬,不枉你来世上一趟,乖孙女,安息吧:“葬吧,葬吧,按照孙女的喜好,好生安葬,多烧点纸钱,孙女初为新鬼,没钱贿赂阎王爷,要被欺负。”
  宁三娘接连答应,霍松鹤思了片刻,又道:“苏家退了婚,孙女连个归宿都没有,怕是喝不下孟婆汤,你请几个法力高的道士,给孙女寻门阴亲吧,免得她一个人在地下孤单。”
  宁三娘虽觉阴亲这事怪邪门,但既然老爷子开了口,还是得好生安排,免得他一个不顺心,霍家医馆就真要关门了。
  宁三娘出了老爷子的屋,一路往回走,心中也实在捉摸不透为何二姑娘不肯嫁苏公子,不嫁就不嫁呗,老爷子这么宠爱她,她说不嫁,霍家上下谁还敢逼她嫁不成。况且霍苏两家世代交好,苏公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不会为难她,又何苦非得跳崖。
  再想又觉得这事蹊跷的很,往日家里大小事,丫鬟都先上报到她这,那日,丫鬟竟直接将二姑娘的遗书送至医馆,医馆人多口杂,没半日,全扬州城都知晓拒婚跳崖的事了。
  宁三娘摸摸怀里的遗书,遗书上那句“誓死不嫁苏暮春”不太像二姑娘的语气,二姑娘天性淡泊,任何事都看得很淡,往日家里大小事,她都不怎在意,不太会说出如此绝然的话。
  宁三娘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封遗书差点让霍松鹤断了气。
  苏老爷瞄了眼遗书,吐一地的血。
  苏公子盯着遗书三个时辰未动身,最终哼一声,提起笔,一封退婚书送至霍家。
  那日的霍家乱做一团,现在想来也害怕得很。
  霍家从偌大的蔷薇谷中捞出奄奄一息的霍香药,刚抬回房间,霍香药就断了气。
  宁三娘悲痛之余请来法师设灵堂,挂起白绫,一堆和尚波拉波拉地超渡亡魂,吵醒了昏睡的霍松鹤。老头子一把掀开棺材,抓着宝贝孙女哭得天地动容之际,忽摸到若有若无的脉搏,当下转怒为喜,一脚踢翻灵台,赶跑和尚道士。
  宁三娘拗不过老爷子,也只能将白色的灵堂拆了,换一堆花红柳绿的玩意儿,老爷子说要喜庆点,还嚷嚷着招婿入赘霍家,说是冲喜。
  老爷子誓死不肯安葬二姑娘,二姑娘断气一月,身不腐,也看不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一时间,流言四起,家里的丫鬟婆娘们到处嚼舌根,说是二姑娘有心愿未了,不肯上黄泉路,一番话说得霍家老少心慌慌,大白天都不敢待屋里。那些曾与二姑娘有过争端的人,端着火盆,一边烧纸,一边磕头,哭起陈年旧事也是情真意切。
  霍家闹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霍宅成为扬州人眼中的禁地,大白天都无几人敢靠近,前几日,还惊动了官府,说是二姑娘迟迟不安葬,扰乱民心,要不是二姑娘外祖父是扬州太守,那些个衙差早把二姑娘埋土里了。
  宁三娘这个当家主母当得可不容易,早早葬了二姑娘,霍家才能早日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霍家医馆的发展史放在第4章,主要是想突出霍家医馆后继无人的困扰,来给主角的出现造势,也不知道我这个思路对不对,总之就这样写了。
然后,今天早上上班打开电脑,惊喜地发现多了个收藏,话说今天收藏俺的这位小天使一定会大富大贵哈。路过的亲们,都来学学这位小天使的慷慨喔,善良是闪闪发光的金子。我会努力加油写的啦。如果我有不足之处,也请一定指出啦。谢谢走过路过的每一位读者,真心感谢。
今天是周一,上班奇葩累,然后被陷害被挤兑被攻击,好心累,写文能我一方平静的土地。
再次感谢收藏俺的那位亲亲。
我要早点睡啦。

☆、浴火重生

  宁三娘奶完孩子,就开始张罗起霍香药的丧事,二姑娘作为霍家嫡长孙女,又是太守大人的亲外孙女,丧礼自不能简陋,她这个后母事亲自张罗,才免得别人说她虐待继女。
  再者她比这个继女只大三岁多,二人往日里聊得来,感情深厚,也舍不得亏待继女。
  再想起往日二人的情愫,又悲从中来,霍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凄惨,泪怎么也抹不净,独自叹息道:“也不知今年是犯的啥子星宿,得多请点法师超渡。”
  只半个下午,霍宅奠帷已布置完毕,一只只用白纸糊的灯笼整齐地挂满大门口,黑色的“哀”字风中飘摇,过往的人无不哀叹:“自古红颜多薄命!”
  苏府的马车停在路边,苏暮春一身素服,掀开车帘,两只殷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霍宅大门口,那几条白绫晃得他心揪地疼,今儿一大早就收到霍家的讣告,后日吊丧。
  昨夜的香魂还在眼前,此刻,阿香却是真的死了。
  苏暮春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灵牌,“亡妻阿香”四字是他亲手所刻。
  “公子,进去吗?”
  书童苏七打断了他的思绪,苏暮春摇摇头,掏出一个小锦袋,缓缓道,“阿香怕黑,有这颗珠子陪着,就没那么黑了。”
  苏七接过月明珠,又扛起挽联和花圈一步步走进霍宅,苏暮春躺在马车内,痛苦地闭上双眼,一面回忆亡妻的面容,一面思索着如何偷走棺柩。昨夜亲眼见过阿香的亡魂,可见世上真有鬼魂之说,把她带在身边,说不定阿香亡魂就会常来。再说既是他的亡妻,他百年之后,总是要与阿香合葬的,阿香也该入他苏家祖坟。
  。。。。。。。。。。。。。。。。。。。。。。。。。。。。。。。。。。。。。。。。。。。。。。。。。。。。
  哭丧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直至晚间方才清静,往日里二姑娘最爱倚在栏边看书,如今她静静地躺在棺材里,苏公子送来的这幅寒棺可保尸身千年不腐,此时,看二姑娘的容貌确实栩栩如生,如在世一样。
  苏公子待她一片真心,二姑娘这又是何苦?宁三娘一声轻叹,亲手将苏公子送来的那颗月明珠放入霍香药口中,身旁的丫鬟腿都在哆嗦,宁三娘忍不住骂了句:“哆嗦个啥,二姑娘在世时待你们那般好,如今她去了,你们一个个吓得跟只耗子一样,可惜了她待你们的那番好心,再说二姑娘去了这一个半月,可有吓过你们一回么?”
  丫鬟哆哆嗦嗦,齐声道:“夫人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给我好好守着二姑娘的灵位,若有个闪失,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把你们都卖到啥暖玉阁温香楼去。”宁三娘丢下话,气冲冲地出了院。
  守灵的三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望几眼,果断也出了院。原本生机勃勃的醉花间,只剩一堆白绫、挽联、白灯笼、白烛和一具冷冰冰的棺材。
  风幽幽而过,乌鸦一声哀过一声,看着着实诡异的很。
  “该死的乌鸦,二姑娘尸身可是你们能啄的?”宁三娘低低骂了句,这几只乌鸦也不知从哪飞来的,不分日夜,围着小院叫了足足一个月,都说乌鸦爱食人尸,可不能让几只破鸟玷污二姑娘的尸身,宁三娘赶紧唤来几个小厮,把乌鸦都捉了烧了才罢休。
  打更人的声音穿墙而来,此时戌时,原本冷清诡异的醉花间忽地传来吱呀一声,小院的木门缓缓打开,进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梳着冲天炮,左手拽着两只糖葫芦,右手提了一袋瓜子,脸上的肉一甩一甩,屁颠屁颠地跑到屋内,停在棺材旁。
  小胖孩一手抓着棺材壁,一只胖脚费力举起,勾住棺材边,脖子牢牢卡主棺材边沿,肉嘟嘟的身板儿一咕噜,倒在了棺材内,瓜子洒落一棺材。小胖孩艰难地翻个身,跨坐在棺材内霍香药的尸体上,一边捡散落的瓜子,一边将手中的糖葫芦送至尸体嘴边,奶声奶气地哄道:“姑姑,你吃!糖葫芦!酸酸甜甜!好吃!”
  见睡着的姑姑不搭理他,小胖孩一只手用力掰开霍香药的嘴,见里面有颗发光的珠子,以为是珠子挡住了姑姑的舌头,小手指灵巧一抠,把月明珠随手一扔,月明珠滚得老远。
  “姑姑,你吃糖葫芦。满满请姑姑吃糖葫芦。”小胖孩一遍又一遍柔声哄道。
  见身下的姑姑迟迟不张嘴,小胖孩有些泄气,垂头丧气地坐着,拍着霍香药的脸蛋,不满道:“姑姑,我平常摔了,娘亲给我买糖葫芦,我吃一口就不痛了。还有我早上不想起床,娘亲只要让我舔下糖葫芦,我就立马醒来了。姑姑不乖,都睡了好久好久了,还不起床,再不起床,满满就要打姑姑屁/股了。”
  身下的姑姑还是无动于衷,小胖孩眼皮一拧,眼泪哗啦啦地流,小胖孩不停地抽噎着,絮絮叨叨地说着:“姑姑,你说过要带我去河里抓鱼,池塘涨过几回水,我看到好多鱼儿都跳上来吐泡泡,姑姑,你快起床,我们一起去抓鱼好不好,抓许多大肥鱼,一条生煎,一条清蒸,一条炖汤喝,还有一条养着生鱼宝宝。”
  。。。。。。
  白裙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突然而来的漩涡包裹着她,如龙卷风般滚动,四周全是黑暗,就在她精疲力尽之时,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渐渐地,形成光圈,光圈越来越大,她睁不开眼,一不小心,医药箱跌出漩涡。
  “阿香,阿香,阿香!”
  千万个声音在耳边穿梭,她抱着头打滚,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将她撕裂般,她想躲避那声音,猛地睁开了眼,身下没有刺人的蔷薇,她睡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凉,一个肥头费脑的小孩正跨坐在她身上抽噎着。
  目之所及,皆是古朴之色,唉,她还留在这个时空,咦,她的老朋友呢?难道上天那么残忍,连她唯一的老朋友都要拿走么?
  石壁倒影着她的脸,轮廓柔和,下巴小巧,荷花瓣般精致的小脸型,与那白裙女子长得一模一样。“醒来吧,醒来吧!阿香,醒来吧!霍香药,你就是霍香药,你就是我。”她想起白裙女子的话,难道她不止穿进了那啥阿香的魂魄,还穿进了阿香的身体。
  她就是霍香药,霍香药就是她,她反复琢磨这句话,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霍香药。
  好吧,从今往后,她就是霍香药了。
  浑身都痛,霍香药艰难地动动脚,那小孩重的像块石头,移都移不动:“喂,小屁孩,坐开点,压着我了。”穿越时空后的第一次出声,神了,这声音是真好听,清脆悦耳。
  小胖孩惊讶地抬起头,肉乎乎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泪珠,两串鼻涕,鼻涕流过下巴,就要掉到糖葫芦上,许久不见的饥饿感驱使着霍香药一把夺过糖葫芦。关键时刻,小胖孩手一伸,将泪花与鼻涕抹得一干二净。
  “姑姑,你个大懒虫,终于舍得起床了。”小胖孩抓着霍香药的耳朵,又兴奋又气愤。
  霍香药一把踢开胖小子,撑着身子爬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具棺材,她到底造的什么孽,人家穿越都穿到温柔乡或者某个王爷的床榻上,她穿到一具棺材里,又狗血又没创意。
  “不错,这糖葫芦味道不错,没添加剂。”已经一个半月没有吃过东西了,霍香药饿得肚皮贴肚皮了,一口一个糖葫芦,吧唧吧唧嚼得可香。
  小胖孩颇为得意道:“那当然,姑姑也不看看是谁的糖葫芦。”
  胖小孩又啃了几颗瓜子,霍香药觉得盛情难却,一股脑都塞进嘴巴里,反正也饿,有啥吃啥吧。二人坐在棺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胖小子,为啥有床不睡,我们要睡棺材?”
  胖小子小嘴一嘟囔:“姑姑,你很不乖耶,我叫满满,霍满满,姑姑要叫我满满,不能老叫我胖小子,满满不胖,一点都不胖。”
  “额(⊙o⊙)…满满,那你给我讲讲最近的事吧。”
  “最近可有好多事,从哪讲起呢?得先从你没出息讲起,姑姑,这回不是我不帮你,你是真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跳崖,连我这个小孩子都觉得不齿。他们把你捞回来,都说你死了,还给你设灵堂,一开始祖父不信,拆了灵堂。再后来,祖父也相信你死了,三奶奶又让人把屋里挂满白布,一堆和尚念经。只有我最厉害,我就知道姑姑肯定没有死,别人都说死了会变臭,姑姑那么香,肯定没有死,姑姑就是贪睡。”
  霍满满人长得不简洁,讲起话来倒简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二人说话间,又有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醉花间,来人是位老妇人。老妇人的目光被一束绿光吸引,她知道那是苏公子送给霍香药的月明珠,月明珠可是比夜明珠更好的玩意儿,天底下找不出几颗。老妇人警惕地扫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人之后,眼明手快地把那颗夜明珠藏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书中人物颇多,有亲们认错人物关系的。
遂,蠢作者决定这里做一个简单的人物说明,以方便大家认识和阅读后文。【其实想放到作者说话里面,但是怕大家说我伪更新就不要我了,所以就放评论里了。】
霍家
。。。。。。。【此处略在本书不怎么出现的N代】
1、(霍娇娇是第9代)
霍家医馆第一代女传人:霍娇娇
2、(霍松鹤是第10代)
霍娇娇和李处耘私下鬼混生下霍松鹤,然后私奔不见了。
3、(霍景年是第11代)
霍松鹤与唐氏结婚,生下霍景年。
4、(霍香药、霍勤是第12代)
霍景年娶了2个老婆1个小妾。
大老婆秦锦云生下嫡长女霍香药。
二老婆宁三娘生下嫡女霍香雪。
小妾朱二娘生下庶长子霍勤。
5、(霍满月、霍满满是第13代)
霍勤私奔,搞大朱文君的肚子。
生下霍满月与霍满满姐弟俩。
~~~~(>_<)~~~~亲爱的读者们,走过路过,一定要留点痕迹,让我感觉到你们的存在呀。
无论是收藏还评论,还是骂我,通通甩过来,表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自言自语呀。
亲们,我洗白白等你们喔。

☆、虚惊一场

  霍香药那个死丫头死了也活该,要不是霍香药那死鬼娘出身比她好了点,她朱氏也不至于只混个小妾,她可为霍家生了长孙,这功劳姓秦的姓宁的都比不上。这院子阴气真重,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朱氏只想快点离开这不详之地,可人的心理偏偏奇怪的很,越是害怕越要看,越是害怕越要想。
  朱氏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只往大堂的棺材瞧了一眼,她的脸便由原先的愤恨变成了恐惧的白色,诈尸?霍香药那死丫头和她娘一样,死都不安宁,天生的狐媚子。和死丫头一同说话的小孩怎么那么眼熟,天哪,那不是她的宝贝孙儿满满吗?霍香药那死丫头肯定为了报复她,要把她的宝贝孙儿抓到阴曹地府去。
  朱氏越想越害怕,害怕得双腿打抖,一颗老心脏咚咚咚都到了嗓子眼。“啊”的一声大叫,拔腿就跑,边跑边呢喃:“霍香药,你可别怨我,又不是我要害死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做了鬼,本事厉害着,你找害你的人去,别找我孙儿。”
  被尖叫声吸引而来的丫鬟主子扶住大汗淋漓的朱氏,怯生生地看向院内,一时间,也没人敢踏进一步。
  “文君,让你离霍香药远点,你不听,那死丫头死了还要抓你儿子垫背。”朱氏一番语无伦次的话可吓坏了她的儿媳妇朱文君,晚饭过后,她满世界地找儿子都找不着,难道儿子已经被二姑娘的魂魄带走了,二姑娘生前那么喜欢满满,难免死后也要带走满满,朱文君越想越怕,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急急忙忙赶来的宁三娘见朱氏婆媳二人哭天抢地,忙抓住一个丫鬟,问清了状况,开口就是一句吼:“哭什么哭?几十岁的人,就只知道哭?文君,我问你二姑娘人好不好?二姑娘平日里对你家满满好不好?”
  朱文君捂住嘴巴,颤抖着肩膀,不敢苦出声,不肯说话。
  宁三娘知道她一向没什么脑子,估计也讲不清。
  “二姑娘那么善良的人,若说她的亡灵要害大家,打死我也不信。”宁三娘烙下一句话,招呼了几个胆大的婆子,进了院子。
  朱文君怯生生地盯着院内,想哭又不敢哭,想进又不敢进。
  “三奶奶,二姑娘和孙少爷好像在聊天。”丫鬟疑惑地提醒宁三娘,宁三娘眼睛亮堂着,早就看清二姑娘和满满正坐在棺材里剥瓜子,有说有笑,看起来很开心,唉,满满这孩子真性情,打出生起就和二姑娘走得近,这一时半会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老婆子畏畏缩缩不敢进屋,宁三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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