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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旧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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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拉开他,可怜的忆卿还踢着腿想补上一脚,口中嗷嗷地嚎。柳夕寒惊天动地咳了许久,才缓缓道:“我话还没说完,卞仁你就断章取义了。我只是在窗外见到张惊为天人的脸,与我一故人像极了,故色心稍微动了动,还没吃到豆腐啊……”
  唔,原来出水芙蓉还真没什么复杂含义……
  我幸灾乐祸地笑:“柳兄啊柳兄,好不容易卖弄下文采,你还用错了时机。”
  夕寒懒洋洋躺回去,懒洋洋道:“卞仁啊,若要找朵花来采,我宁肯选你。”
  我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回头安抚狠狠抹泪的忆卿。眼看夕寒都睡熟了,忆卿还未宽宥吾等,自拂袖而去,门摔得震天响。我苦笑不已。
  刚要回转身,忽传来叩门声。心道不可能是怒气未消的忆卿,房门一开,外头一张玉面盈然相顾:“子车兄,我饺子包多了,弃之可惜,故给你送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我赶紧将他让进来,将门仔细阖上,笑道:“啓均兄好雅兴,冬至日不学他人食补品,反倒吃再平常不过的饺子。”
  花啓均扫了眼床铺的方向。我偷眼也瞧过去,见床上只有拱起的被窝,分不清谁是谁,可他方才必定已与忆卿打过照面,又岂会权当其是江贤?我大骇。
  然见花啓均径自坐到小炉旁边,寒暄了半天,对床上之人依旧只字不提,遂松了口气。
  他在摇曳的火光中淡笑:“北方习俗,冬至日吃饺子,耳朵才不会被冻掉。”
  我正四处翻找下饺子的锅,闻言一怔。花了半天功夫翻出一只豁了口的砂锅,将狗肉撤下,打水上之。一切准备就绪,我才跟着坐下,一眼看到花啓均手中正握着一只酒杯,依稀是我先前用过,又失手掉在地上那只。
  刚要开口,花啓均笑道:“好酒。热酒果然要寒天饮,才见内中暖意。”
  我只得弃了让他换个酒杯的念头,一面另寻杯子倒酒,一面道:“在下听说,啓均兄你是南方人,竟也对北方习俗如此熟稔,果然博学。”
  花啓均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玩味:“在下寂寂无名,子车兄不也对在下出身何地一清二楚?”
  我干干一笑。啓均又道:“在下也是听闻子车兄故乡在齐鲁之地,顺便识得北方民俗。洞明世事,也是一门学问,在下不过是为求学锦上添花罢了。”
  锅中水正好沸了,我趁机将二三十个饺子利落而下。
  “啓均兄,这些饺子都是什么馅儿的?”
  “哦,素的有荠菜,萝卜,荤的有牛肉,虾仁,另有混合馅儿,八宝珍。”
  我面上抽搐了一番:“包饺子择馅儿,原来有这么多讲究。还是啓均兄渊博。”
  花啓均抄了脚边小蒲扇,在炉子口扇了几扇,溅熄的火更旺了些。
  “在下有一故友,性喜多变,这些花样也是从他那里学的。”
  我哦了一声,讪讪抓起笊篱,三五个一勺地捞饺子。心想,商贾之家出身的人背景就是复杂,一个颜孝亭,再来一个花啓均,一口一个“故人”,好不怀旧。
  扭头一想,我认识一个大侠柳夕寒,不也算故人?
  忽听花啓均的声音道:“子车兄,饺子捞没了。”
  六神归位,我赶忙将笊篱从空荡荡的沸水里头抽出。回头见花啓均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雪光荡漾,我周身抖了抖,打了个哈哈:“啓均兄,饺子还是趁热吃的好。”
  啓均淡淡一笑:“我已吃过了,子车兄不必客气。”
  我哦了一声,立马抱着豁口的碗,埋头大食。
  脑袋上空,花啓均淡雅的声音飘来:“子车兄,夜已至,我就不叨扰了。”
  我赶紧站起,与他作别,看着他飘然而出。
  我望着另一只碗里半个没动的饺子,鸡皮疙瘩簌簌抖落,牙齿竟也咯咯作响,赶紧将门关好。
  夜里,夕寒发烧了,有些严重。我衣不解带照顾了他大半夜,雪住时好不容易可以躺下睡了,刚走到忆卿空荡荡的床前,忆卿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来,往上一躺,酣睡从此不起。
  我苦笑一声。彻夜围着小火炉坐,不时起身行至床边,替睡成死猪一般的两个人掖被子。直折腾到天际见了蓝光,我才趴到桌前阖了眼。
  半梦半醒之际,忽觉有人晃我肩膀。
  睡眼一睁,杏眼入目,险些将我吓回了娘胎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一下:
  此文背景系隋唐时期,虽人物皆为虚构,但疆域划分、官僚制度、民俗民风等都是按照那时来设定~
  若有严重失实之处,考据党尽可指正,子龉在此谢过~

  ☆、十六

  还来不及寒暄,那人已经捂住我口,生怕我叫人似的,压低声音道:“子车公子,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我拼命点点头,以示服从,才被放了开来。我整整凌乱的灰布袍,拱手笑道:“能替秦小姐做牛做马,小生不胜荣幸。”
  秦蓉横我一眼,忽的换了副神气表情,清清嗓子负手道:“从现在起,你们要叫我秦公子。”
  我迅速扫了眼她身上男装,视线滑过她微凸的小腹,凝在她略带英气的眉毛上:“我们?”
  身后飘过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不错,在下已同秦公子商量好,此番护送,你我二人共担重任。”
  脑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我粲然一笑:“夕寒兄,原来昨日涵院一行,兄台并非一无所获嘛。”至少骗得了秦小姐——哦,秦公子的信任。
  气色焕然一新的柳夕寒哈哈一笑:“卞仁啊,你还是这么可爱。” 
  我暗中剜了柳大侠一眼,瞧了瞧床上睡的正香的忆卿,回头压着嗓子对秦蓉笑道:“不知秦公子此行,是想去何处?预先告诉在下,在下也好有个准备。”
  秦蓉露齿一笑:“寻夫。”
  彤云密布,寒风刺骨,人头稀疏的街头,我与秦柳等三人阔步而行。
  戏本里,皇帝微服私访,挑的都是烟花三月,江南水乡,风流无比。小爷我一介布衣,好不容易出个行,还是天寒地冻,连遮风挡雪的破轿子破马车都没有,凄惨无比。
  我讪讪笑道:“秦兄,就这么徒步去江离苑,风吹霜打的,你不怕动了胎气?”
  秦蓉头也不回,拉长了声调道:“皇帝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冷风灌进我耳,咻咻地打着旋,我在风中凌乱。
  柳夕寒仗剑先行,闻言放慢步子,贴在我身侧笑:“卞仁啊,别怪兄弟我多嘴,天下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是挺着肚子心不宽的。卞仁你还是少招惹她的好……”
  我一把拽过他衣袖,笑得很邪恶:“莫非昨日遭了秦小姐整治,夕寒兄方有此一言?”
  夕寒蹙眉,摇头叹气:“莫提了。想我柳大侠一世英名,竟毁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手中。”
  我挑眉:“哦?”
  夕寒恸道:“贤弟有所不知。秦小姐设了个陷阱,本想捉住前来与自己相会的情郎,谁知被我给踩到了……”我心中偷乐,继续听之:“本来被倒吊于树上,本大侠就很没面子了,结果挨了她一下,凶器还是我自己的佩剑……唉……”
  我强忍着笑意道:“所以你才答应做她寻夫路上的护花使者,昨晚又不肯让我找大夫?”
  夕寒木然点头:“她说我若不答应,便会将我吊一个冬天,晾成腊肉。”
  笑声终于冲破堤坝,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
  可怜的夕寒兄,她可不就是吃定了你恪守江湖道义,为了千金一诺,不惜卖身为奴?
  吃定柳兄的人在前方五步远处驻足,回头冷冷看了一眼,我俩才赶紧跟上。小爷我不与大肚婆一般见识,更何况她还捏了我在书院宿馆私藏外人的痛处。
  话说回来,这个秦蓉也真够阴的。明知夕寒昨夜伤重,需要好生治理,还放任他找到我那间破屋子里去。一来一报偷窥之仇,二来让我落下把柄,她可趁机握住,不怕我不乖乖听她差遣。
  收留柳夕寒的日子里,娘常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到秦小姐这样,我才恍然。
  也罢,权当花点功夫买个教训,只盼代价不要太大。
  可惜,见了混在莺莺燕燕中的那个奸夫,我的美梦立时宫灯般碎了。
  琉璃渣四溅,流彩横飞。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阁楼房门那盏彩绘双飞碟的宫灯砸在脚上,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娘当初的教导。花街柳巷果然来不得,一来准没好事。当年不过是路过花魁窗下而已,就被披头散发的花魁用茶杯砸中了脑袋。今日不但进了江离苑的门,上了馆中小阁楼,而且还是花魁专用的小阁楼,那小爷我还不被锅碗瓢盆砸成残废?
  我深深悔之。
  这震耳碎瓷声仿佛不过一抹浮云,榻上的奸夫就着怀中美人的手;将夜光杯中美酒慢嘬细饮而尽;视线方悠悠一转,落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人身上。
  我张大眼打量。奸夫臂间绝色,好像不似上个月刚刚荣登头牌,传言淡若白茶那一位。这一位仿佛,忒妖娆了些……
  “秦公子?稀客啊。上回你来这里,好像还是年前的事吧?”奸夫目光又在另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唇角一勾,“这次来还带了两个美人——你是打算,替颜某眠花宿柳一事,助点兴?真是多谢了。”
  秦蓉秀鼻一哼,柳眉下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他。
  我忍着脚痛,暗暗白他一眼。美人?上次不还说小爷我长得丑?腹中瞬间转过粗口无数,将他颜氏一族从古至今问候了个遍。
  一旁的夕寒兄从苦主手中摸回自家青光宝剑,也不顾方才被她用来挑灯可曾留下一两个豁口,环着手,笑吟吟视之。
  怀中美人搂得更紧,颜孝亭微笑不减奸商本色:“竹雅美人,可是秦淮河畔头牌。在下倾千金将他请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看在下另拣枝头栖的。对否,美人?”
  秦淮河畔?那可是隔着好几百里啊。您可真是独树一帜啊,颜大老爷,连喝个花酒也能喝出这般花样。干脆哪天把长江以南的秦楼楚馆悉数收入麾下,要竹雅有竹雅,要莲清有莲清,岂不更省事儿?
  美人冲他销魂一笑,双手贴他身上摸来摸去,眼中波光盈盈:“颜大官人说竹雅是什么,竹雅就是什么。若大官人喜欢人多一点,热闹,竹雅是不介意的……”
  眼见那手越摸越不是地方,秦“公子”脸色也越来越是精彩,我赶忙咳道:“颜老爷,且听在下一句——”
  颜老爷按住美人柔荑,转首向我,神色颇玩味。他怀中美人知趣地停了手,恨恨睨了我一眼。
  我厚颜无视之,接道:“尊夫人——咳咳,在下的意思是,您孩儿他娘——人,这位柳兄和在下已经护送至此。余下的,皆为颜家内帷之事,我二人不便插手,颜老爷您就……” 好自为之罢。
  剩下的话被我吞了回去,唾沫连咽。也不知哪里招惹了她,秦蓉的眼刀几乎刀刀见骨。我若再不住口,岂不是要被剐成骷髅?
  颜老爷似对我的话颇觉有趣,甚至抛下怀中美人,起身缓缓踱至我一干人身前,眯眼端详半晌,展颜一笑:“原来这位大侠姓柳。柳兄,幸会之至。”
  一语,拱手。
  柳兄很是从善如流,抱剑而笑:“柳夕寒——不若颜兄风流。”
  二人相视而笑,看的如胶似漆。
  我浑身抖了抖。瞅着颜老爷眼中异彩,暗道不妙,一闪身隔在了两人中间:“颜老爷,礼见过了,话也说足了,这正事儿,也该办了吧?” 
  这头老色狼,该不会连柳大侠也想收进府中吧?
  颜孝亭含笑看我,目光一瞬不瞬:“哦?是何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我面上不由一阵乱颤。秦蓉倒抽着气冷笑:“好,很好!颜孝亭,颜老爷,您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颜孝亭淡淡扫了她肚子一眼,抬眸一笑:“传言秦公子有孕,原来是真的。颜某家中药品虽不算多,上好的安胎药还是有一些的。回头命人拣一两副送至府上,权当颜某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此话一落地,屋子里陡然一静。
  片刻后,人气,书生意气,及对颜老爷早已有之的怒气,统统回到我身上。胳膊一抡,拳头招呼到颜孝亭那张小白脸上去。
  啪一声,小白脸上多出了几道红印子。
  不过,罪魁似乎不是我的拳头。多出红印的那张脸,似乎也不是颜孝亭的……
  柳夕寒捂着自家左脸,眼神甚委屈:“秦公子啊,搞大你肚子的人又不是在下。在下不过是预测失误,为何对在下如此……”
  秦蓉咆哮着扔下句“我恨你”,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我一时看傻了眼,好半天才意识到,颜孝亭那厮还好端端地杵在那儿,兴致勃勃地欣赏柳夕寒肿起来的半边脸。
  “柳兄,佳人香荑拂面,滋味可好?”
  “颜兄啊,在下吃了个竹笋炒肉已甚温饱,莫再喂在下吃鱼了。”
  我咳了咳,冷冷道:“你自家门前的雪还未扫干净,还有闲工夫管别人艳福?颜孝亭,小爷我今天算是认清奸商本色了。后会有期!”
  我本想说后会无期。可秦蓉的账还没找他算,岂能放他逍遥快活?
  说完转身。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一瘸一拐追上秦公子时,她正瑟瑟缩在铺了层厚厚白雪的街角,嘤嘤地哭。我柔声抚慰她,心想,幸亏小爷我追了过来。她这副鼻子红红,柔弱尽显的娇嫩模样,扣了胭脂的水仙花似的,十个色狼能勾来八个。
  秦蓉抽抽嗒嗒:“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够漂亮,入不了他的眼……”
  我叹口气道:“便无倾国倾城之姿,又有何妨?一颗良善之心,却是欲沽也无价。秦小姐,爱情诚然价高,你又何必作践自己?为的还是这么个……不值,非常不值。”
  秦蓉慢慢抬起头,愣愣地看我一眼,冷哼一声道:“什么良善之心?你怎知我心是好是恶?”
  我叹口气。
  这大小姐可爱是可爱,就是忒傻了点。亏小爷我之前还以为她多精明,看来遇到感情这码子事,再有脑子的女人都要变没脑子。
  轻轻替她拭泪:“上次令尊捉拿你情郎,花兄以割肉作饵,欲使出一条苦肉计。你若心存不善,又为何要厉声制止?”
  除了整柳大侠时有点凶残,你整体上还算纯良。
  秦蓉扯过我衣袖,大大擤了个鼻涕:“哼,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又不是每个人都像那姓花的一样,看着斯文,暗地里阴着呢。”
  看她那一脸不忿,该是早将方才的屈辱抛到玉帝脚下的祥云之外,我不由松了口气。胡乱附和了几句,才跟她往回走,路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渐渐聊成了生死之交。若不是顾及她腹中胎儿,恐怕少不了金酩楼中把酒言欢,一番豪饮。
  经了此番折腾,颜孝亭渐渐不再上书院的门,柳夕寒也鲜少再来闹我。今日只身去江离苑找颜孝亭算账,竟看到了本该缩在被窝里冬眠的柳夕寒,两人把盏言欢,言笑晏晏,搞得小爷我连话都插不上,更别说找颜瑾论理。
  莫非那日两人一见如故,一心相见恨晚,每日不见不散?
  此念一生,我手一抖。碰磁一声,低头一看,最后一个不带豁口不见裂痕的碗已然粉身碎骨。
  忆卿抱着破碗诧异地盯我,语气很是战战兢兢:“那个……卞仁……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随口道:“是不太舒服。”那天在江离苑被宫灯砸伤的脚,到现在还疼呢。
  忆卿小声道:“那个……你等我一下。”放下碗,起身行至床前,从数年不见天日的床底下翻出个小瓶子来。
  我凝视那瓶子半晌:“伤药?”
  忆卿点点头:“那个……是戊字房的梁兄给我的,由宫中太医所制,说是专治……身上不便之伤……”我二人同时盯了我的伤腿一眼,他的声音更低了:“见你脸上这么难受,那里该是伤的不轻……”
  我怔怔地,哦了一声。
  忆卿将瓶子小心翼翼递给我,绞着手指低低道:“我是用不上的,反正从来不去江离苑……”
  脑中火花一闪,我依稀明白了忆卿话中深刻含义。
  方才回来时,正好撞见忆卿。因怕忆卿知道了颜孝亭便是那奸夫,一个忍不住,就挥舞着小细胳膊去找仆从如云的颜老爷拼命,于是我对他只称刚到江离苑办了点事。
  如今想来,到江离苑办了点事,回来时又一瘸一拐……我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冷战。
  忆卿眼中,老子竟成了个断袖!而且还是下面那个!
  这边厢,忆卿还在絮絮叨叨:“……此药外用,据说最好是每次办事之前,仔细涂抹。事后补救亦可,然总比不上……”
  忆卿在撞见我杀人的目光时噤了声。我脸上抽搐一番,将瓶子收进怀中,龇牙一笑:“却之不恭。”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翌日清晨,我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忽被人揪了起来。揉眼一看,我咧嘴道:“娘,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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