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彀弽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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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墀卫中的龙墀卫。”
  谢遥知定睛看着眼前这艳极静极的面容:“可如果这些人是龙墀卫,又怎么会死在塔中?又是死在塔中何处?”
  “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苏俭行止步,堪堪停在了佛塔六层,目光所落,却是通向侧塔的上了锁的偏门,“他们应该是在侧塔中,阿谢,你去把锁打开吧。”
  “为什么这么说?”谢遥知依言上前,却还是忍不住追问。
  “你觉得当佛塔起火时,人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塔中等死吗?”
  乍然冒出一句,谢遥知想也不想便答:“当然不会。”
  苏俭行微微抿唇,又问:“那为什么没有一个僧人逃出塔外或是套到佛塔下层的?”
  动作一停,谢遥知不由自主地看向苏俭行,却看见其人生硬的面庞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其实,反过来想想也就很清楚了,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跑不了。”
  空气顿凝,那声音还是静静传来:“记得我们随典座大师初查佛塔是,所见侧门乃是不上锁的。既然佛宝在时都不锁,如今佛宝已失,又有何必要再上锁?”
  “你只见六层偏门上锁,又怎知那侧塔底门不可以通行?”
  “所以我才说,如果。”
  说话间,门锁已被轻巧地卸下,长廊一色净黑,如墨染般不透一丝光亮,又如深渊,不测深浅。
  苏俭行眼帘微垂,径直走入,谢遥知擎了火折,紧跟其后。
  果如苏俭行所言,所有的死者都死在侧塔,不过有的均匀地散布在中间几层,有的却是扎堆挤在底层的门前,塔中有烧得较重,塔底略轻,却都难辨容貌了。试着推推塔底的门,果然也是不通的。
  ——从内被反锁不同于被锁在门外,因为在外面或许还可以试着开锁,而在内的人只能坐以待毙,一点儿希望都没有,这该是,怎样的绝望。
  苏俭行冷冷环视眼前的一切,目光渐寒。
  “卓如,很奇怪,这里的人看起来并不是同一时间内死去的。”谢遥知柳眉紧蹙,一一指去,“你看,靠近塔门的这几个烧得较轻,或者说,更可能是被燃烧时产生的烟雾毒昏后再被烧灼所致的,而散布在中间几层的人烧的很重,已完全辨认不得。按理说同是死在塔中,就算位置不同,也不当相差如此之大。”
  谢遥知下意识地停了停:“最重要的是,死在侧塔中层的人,口腔内虽有烟灰,虽也是均匀分布,但却,太浅了——简使郎曾说过,死于大火的人口腔中必有烟灰,烟灰必均匀分布,分布必深入喉中。如死而无灰,则人当死于火前;如烟灰分布不匀,则必是人死后又向口中涂抹烟灰所致;若烟灰未能深入喉中,则是人死在前,又另有人蓄烟灰于芦管之间,向死者口中喷吹而成——阿苏,这的确不是什么意外,还有,你说对了,这些人也的确不是僧人。”单就死在门前的人来看,可以辨出,手上的茧子是生在指肚和指根,却非拇指与食指第二指节处:僧人常年敲木鱼捻佛珠,结茧必在拇指食指,而结茧指肚乃是常年执笔,结在指根则是握兵器所致。
  谢遥知停了停:“阿苏,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初探鹿鸣寺时。”苏俭行淡淡回望一眼,“典座迎我们时,伸的是右手——食指和拇指上的茧子很薄,甚至那知客比丘的都要厚过他,这样的人,不是做阇梨没多久,就是阇梨当的太不合格,可这样的人却做了皇家寺院的典座,这恐怕就不是没有用意的了。”叹口气,又道,“鹿鸣寺藏书藏宝的佛塔,一寺的大德却一步也不踏入,而将一切都委托给典座打理,真的是大德大师不问世事,还是这一切,不该他插手?”
  “连大德都无权过问,也无怪众僧伽不知塔中何物了。”谢遥知点点头,“而且典座实在太会见机了,现在想想,他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引开我们的话题,再加上我们之前已说过的侧塔的空间、颇合龙墀卫习惯的壁灯设置,所以当时你才会说:这佛塔上下,太奇怪了。”沉默片刻,谢遥知敛色抬眸,对上那深潭般的眸子,“阿苏,有时候我真的很怕你,不是因为你看得清,而是你可以看透别人,别人却无法看透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看透的。”
  “我只是不像你能自醉罢了。”苏俭行默默转身,放远目光,“昨夜我们走后,这里至少又来了三批人——一批火前便已死去,一批死在火中,还有另一批人,将第二批困死在了起火的侧塔。”
  “那么,这天火究竟是怎么起的?第一批人是谁杀死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第二批人困在侧塔内活活烧死?”谢遥知柳眉紧蹙。
  “阿谢,我不是神仙。”苏俭行无奈摇头,“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批人的人数却是一样的。”苏俭行说着,扬了扬袖口,露出一四方棱角之物,“刚刚下来时,我在一具尸体上顺下了这个。”迎着火光举到眼前,原是一方铜牌,那铜牌被火燎的灰黑,甚不起眼,却让苏俭行当下一震——那铜牌,分明是与自已的龙墀卫腰牌一般的样式!不过她是随习龙墀卫,腰牌底纹有枝无花,而这铜牌上却有三朵花苞。
  修眉微凝,苏俭行不由轻声喃喃:“他竟是个使郎,唐韶、唐韶,难道是采微台水部副使郎?”微微一顿,随即转身,“遥知,你在上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的腰牌。”
  “好”灯火渐远,塔底又陷入黑暗,想此刻塔外必是天光晴彻,却怎奈四壁一隔,塔内只有走不出的黑暗。希望和绝望,有时就像是天地交合的一线上的一株并蒂花,大喜大悲相倚,渴望而又不可及。
  苏俭行轻声一叹,擦了自己的火折,俯身细察塔底死者的衣物,所有人的装着都极为平常,平常的莫说在人群中难以找到,怕只是过眼就会忘记——这却也是龙墀卫的风格——龙墀卫,本来就是影子嘛!
  再回想塔中层那几具尸身,衣物虽几乎烧灼殆尽,但边边角角却还能看的出是龙墀卫统一的制服。若这佛塔真是龙墀卫使郎们素日集会办公之地,着制服倒也并无不妥,只是——,一点光亮自脑海闪过,不待抓住,便没进一片混沌,苏俭行徒劳地摇了摇头,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地觉得背后发冷,似乎要抓住什么。抓住的却又只是空气。
  这样漫无目的的思索并没有持续多久,原因无它,只是在翻动死者衣襟时,一抹闪射的金光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只打造得极为精巧的红豆状饰的金簪。这无非是略略贵重些的簪饰罢了,但在苏俭行看来,却恍若雷击。
  她依然记得,那时她们训练推断之法,常以一物断其主人身份喜好,她一时兴起,偷偷顺出了简绍搁在衣襟里的木色发簪:“使郎的簪子不戴在头上,却随身携带,想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红豆一物,寄相思之意……这簪子虽是木色,然质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内里当是金质。金物本贵重,却漆以不起眼的木色,是不欲惹人注意,还是象征心如金石?……”说着故作吃惊道,“简使郎,这该不会是你和心上人的定情之物吧?”苏俭行终于是没有机会验证这番推断的正确与否,因为当时简绍铁青的脸色就让她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大了。毫无疑问的是,这簪子对简绍,确实意义非凡。
  记忆中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而这漆色金簪,如今,竟再次落入她手中——这人,是谁?
  耳边一阵轰鸣,苏俭行毫不冷静地一把翻过那具尸体,然而大火已将其人毁得面目全非,如何还能辨别得出?颓然瘫坐一旁,直到耳边轰鸣渐消,苏俭行才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发觉,那个最初横在她眼前的深渊,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巨大的漩涡,将一切吸卷进去。原来她从来都不是旁观者,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切迟早就要进来,无从逃避。
  “阿苏”一声带着惊愕的呼唤堪堪打破这片死寂,便看谢遥知拿着一方铜牌冲下楼来,满脸掩不住的惊疑之色,“阿苏,我在上面的尸体上翻出了,翻出了简使郎的腰牌!”
  谢遥知手中也是一方铜牌,背底三朵花状暗纹,铜牌上书:甄明台简部使郎简绍。
  简使郎,简绍。
  看苏俭行愣愣地接过那方铜牌,又愣愣地转目身边尸首,全不似素日里的沉稳镇静,纵是大惊之下的谢遥知也察觉出异样:“阿苏——”
  苏俭行木然起身:“你说在塔顶尸体上找到了简使郎的铜牌?那么,他又是谁?”
  “你在说什么?什么他是谁?你手里的簪子不是——”
  “是简使郎的,我就在这具尸体上找到的,他素来将这簪子看的极重。”
  “怎么会?简使郎他究竟是……”目光茫然地回望,“到底哪个才是……”谢遥知犹自怔忡,却看苏俭行已转身上塔,“你要去哪儿?”
  烛火一荡,说不尽的凄惶:“塔顶”

  (七)安能离彀中·上

  烛影疏忽,明暗不定,谢遥知静静地擎着灯火,看苏俭行慢慢回过身来:“檐顶盘螭的长舌被人截断了。“
  高大的楼塔易遭雷击,故而常于檐顶置螭蛟之饰,张口向天,口中铁舌连接大地,倘逢雷雨,便可将天火引入地下,以保楼塔无事。而今长舌截断,非但不能通导天火,反无异于引火烧身,况且佛塔高危,建在四周高地,此际又是洛阳雷雨时节,竟是断无逃脱之理了。
  谢遥知自知这个道理,如今听苏俭行这般一说,不由一惊:“这天火果然是被人引下来的!”
  谁杀了佛塔中层的人?谁引来天火?谁将塔底之人困在火中?谁是那背后的眼睛?谁又是那最终站在背后的人?
  “阿苏,你说,这和佛宝之案有没有关系?”谢遥知顿住,手指佛塔上下,“我总觉得,我们并不是旁观者,我们,就在这里面。”
  沉若止水的眸中忽地划过一抹异色,似流星擦过夜幕,倏尔不见。沉默片刻,苏俭行缓缓开口:“我想,我或许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稍稍停了停,声音又如烛光般漫漫荡开,“阿谢,这侧塔是龙墀卫使郎的秘密集会地,可为什么昨夜我们探进来时却没有察觉到有人?是我们的运气真就那么好么?可又为什么,我们前脚刚一离开,后面便紧接着发生了这么多事?——不是我们太不小心,而是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不过是,放过我们,甚至利用我们罢了。”
  苏俭行微微一停,又道:“不明白?典座和阿德不想让我们靠近这里,可最终我们还是来了。阿谢,我们只是第一次独立接案子的随习龙墀卫,若真论资历辈分,怕还未必及得上这寺中某些‘僧伽’,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得很清楚,或许从我们涉入此案的第一步开始,便在他们的计划中——你还记得么,初来佛塔时,虽然塔顶走水,但典座还是锁了塔门,而昨夜我们再来时,塔顶的门却并未上锁。”
  “这又能说明什么?”谢遥知微微凝了眉,到嘴的话终究没敢说出。
  “是他故意为我们留的,他知道我们早晚会看破侧塔的秘密,迟早会想的更远,所以索性让我们找到佛宝,一来交差,二来提点我们认清时务,早早抽身。”
  谢遥知神色凝重:“如果没有佛塔再次走水和简使郎失踪的事,的确是这样。可是你口中的‘他’是谁呢?”
  “典座或许算是一个……我说不清。死在塔中的人背后有双眼,死在塔底的人背后有双眼,我们背后也有——我不知道他们背后是不是同一双眼,或者,他们本身也是其中的一双眼。”
  “阿苏,你把我弄糊涂了。”
  “我也糊涂,可是现下有一事,我们必须想好,谁也不能再糊涂了。”苏俭行面色冷肃,死死盯着大敞的顶层塔门,“这件案子,你是否还要再查下去?退一步或许还能苟安,若进这一步,便是听天由命了。”
  柳眉无声锁紧,谢遥知沉声道:“阿苏,我与你同进退。”
  “好!”双手紧握,片刻,默然松开。苏俭行肃容退了几步,敛裾回身,蓦地叩向空荡荡的塔顶隔间:“臣苏俭行冲撞圣驾,望陛下恕罪。”
  ——陛下?谢遥知一怔,愣愣地跟着叩拜下去。
  塔中死寂,只有油灯的火光默默地淌着。细辨之下,谢遥知还是辨出了除她两人之外的呼吸声。灯火蓦地一荡,便见一层隔壁打开,一双明黄錾金高底靴从中踱出,缓缓踱到眼前,站定,却并不急于开口。
  谢遥知僵硬地伏着身,视线所即,只是那明黄的靴面,也不敢轻动,只觉时间异常难捱。也不知过了多久,但看那靴尖微微转向自己身侧之人:“你叫苏俭行?”
  “是,陛下。”
  “你怎么知道朕在塔中?”
  “回陛下,臣等初到佛塔时,顶层塔门上锁,而今塔门开着,若不是故意所留,便是有人在塔中。想到这一层,臣细察四下,果察觉到第三人的呼吸声。陛下不习武艺,掩不住气息最是正常,然对与习武之人来说,修习越高,越能隐藏呼吸,让人察觉不到,但高手本事却又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近身。臣虽没有听到其他呼吸之声,却感到了这种气场,所以猜想这塔中除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外,还藏着三四个高手。三四个高手护着一个不习武的人,想必其人身份极为尊贵。天子脚下,皇家寺院,由高手护卫,随意出入佛塔的,恕臣斗胆一猜,必是当今圣人了。”
  苏俭行话音一落,塔中复又岑寂,片刻,凝重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是甄明台的?”
  “回陛下,正是。”
  “哪一部?什么职位?”
  “简部,随习龙墀卫。”
  “哦,还算不得龙墀卫。”女皇淡淡应声,“也不知你们的使郎究竟是高看你们,还是低看你们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人不待反应,又被下一句话盖过,“苏俭行,你很好,朕今日便给你个恩赏,此案查与不查,朕允你自己决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心中无端一动,这是皇帝许下的平安符,此事收手,留位重修罢了,这本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便是自己能退,那么简绍呢,她父母的至交,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师友,如果就这样让他藏身在这座佛塔中,她只怕自己,此生难安。
  其实根本没得选择。
  心下既定,苏俭行叹口气,静静迎上女皇凛凛的目光:“臣愿查。”
  “好”女皇似赞赏又似惋惜,缓缓回身背手,扔下一块玉佩,“凭此佩可自由出入禁宫,朕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来御花园见朕,若你的答案不能让朕满意,后果你自己清楚。“
  苏俭行直身目送女皇的背影没进塔道的墨色中,突然平生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力。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年她以区区既笄之年,虚携龙墀卫之名为父母翻案时,都不曾有过。或许那时候,她还知道有个简绍会帮他,而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她也知道这些风雨她早晚要自己面对,只是这头顶的遮蔽去的太快,这迎面的风雨来的太劲猛,就像是一株突然暴露在暴雨中的幼芽,突然就,不知所措。
  ——竟然,连皇帝也在其中!
  天地为枰,万物为子,谁在谁的局中,谁又是谁的卒?彀弽之中,红尘万丈,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纷乱无序的思绪充溢脑海,不知为何,苏俭行突然忆起儿时听闻的一个故事。故事典出《说苑》,中有一句却是颇为耐人寻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简绍,果然就此消失在龙墀卫中。龙墀卫之中,人如蝼蚁,这样的故事多了,早已见鬼不怪,便如死水,惊不起一点儿波澜。哪怕使郎,亦如是。
  苏俭行就那么站在幽长而昏暗的长廊里,任自己没进黑暗——看不见前路,也看不见退路,却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只是,无尽的荒凉。那一刻,苏俭行突然想起简绍曾对她说的话:“你知道,龙墀卫中有些事我可以一手遮下,但更多时候,我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苦苦求渡罢了。”于是,突然毫无征兆得落下泪来。
  那一日,副使郎郭巘也自龙墀卫中蒸发,苏俭行和谢遥知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那早的话,她俩不是听不出来,他知道的太多,看的也太清,只是,愿醉,就真的能醉吗?他们不知道。如果说她们是碰巧遇见了简绍的结局,那么郭巘的生死,或许便是一个永远的谜。而人生中这样的过客太多,谁能奢望看尽谁的一生?

  (八)安能离彀中·下

  自鹿鸣寺回来后,苏俭行一言不发,将自己反关进屋中,一连两天,不知在纸上勾画着什么,一遍遍地写,写罢又一遍遍地烧。只得第三日清晨,谢遥知忍无可忍,径直进去,拍案掀了纸笔:“够了苏俭行,你这成什么样子?!简使郎和郭使郎的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是为自己的选择复出代价,你这又算什么?你可知道你为的是什么?赌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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