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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想起上次“白手套”出现在这个房间,拿走了钱,临走前用那只没戴白手套的手『摸』了自己的大腿根部,那种感觉和此刻完全一样。她明白过来,是“白手套”来了,极度惊恐的情绪反到缓解了不少,因为“白手套”不是鬼,至少不是那种极端恐怖的厉鬼。
这时丁媛又感觉到有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摩挲着。那只手她也看不见,只看见睡裙的下摆随着那只手的上移慢慢向上皱起。
虽然恐惧的心理缓解了很多,但紧张并没消减多少,她不确定“白手套”的意图,如果只是来要她的身体,给他就是了,但如果他最后还是要杀人怎么办?她胡思『乱』想着,脑子有点恍惚,眼前的场景又诡异又荒诞,自己正被一个透明的男人玩弄着,可以感觉到,却不能看到。她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但感觉比当初少女时的第一次还要紧张十倍。
突然间她的睡裙猝然破裂,从中间撕了开来,她的胸部彻底坦『露』出来,下体只有一条小小的内裤遮掩。这一下丁媛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身体像是被引爆的原子弹,狂热的、纯动物式的本能欲望奔腾喷涌而出,她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在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抱住了一个火热强健的躯体。
——
依照夕阳的要求,凌一彬和晨曦在晚饭后回到了红枫阁,要把晨曦的画稿、画具等都搬到兄嫂家里去,再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准备暂时都住到那边去。为的是可以相互照顾,避免在晨光失踪其间发生不测,凌、晨二人也觉得很有必要去守护着坐立不安的嫂子。
凌一彬一边帮晨曦收拾东西,一边试探『性』地问道:“昨天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那么生气啊?能告诉我吗?”
晨曦拉长着脸,一时也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当面说清楚。她怕是自己敏感多疑,如果凌一彬确实问心无愧,自己就显得太小心眼了。不但搞得自己难堪,还会让凌一彬发现她对他的感情竟炽烈如斯,谁的感情暴『露』得越充分,谁就越无法居于主导地位。好强的她可不愿意从此有个笑柄抓在凌一彬手里,时不时拿出来讥讽自己。另一方面,晨曦又害怕万一凌一彬真的三心二意,一旦挑明,自己就会立即失去他,她的痛苦将无以复加。她曾听夕阳说过,在感情和家庭关系中,女人不需要聪明,需要的是智慧。这两者貌似近义词,其实有着天差地迥的区别。夕阳曾说对男人的心志不坚乃至行为上的出轨,智慧的女人最好不知不觉或者装作不知不觉,那么不懂事的大男孩多半会全心全意回到她身边。
见晨曦沉默不语,凌一彬以为她还在生气,央求道:“我的公主,你就说出来好吗?这样会把我折磨死的,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你也让我死个痛快,好不好?再说,我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啊,我受不了你自苦的样子,只要你能高兴起来,对我使用十大酷刑都行!炮烙还是五马分尸?”
晨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忙收敛了笑容,恶狠狠地说:“宫刑!”
听她笑出了声,凌一彬感到十分宽慰,立即哭丧着脸说:“宫刑啊?这这这也太惨绝人寰了,能不能换一个啊?”
晨曦忍着笑,正『色』道:“你说的十大酷刑都可以,怎么立即就反悔了?”
凌一彬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口气说:“那你就动手吧。”说罢就作势要解开裤子。
晨曦见状又羞又怒,挥拳就向他打去。凌一彬趁机抓住她的手,真诚地说:“你不生气啦?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沾花惹草啊?”
晨曦也不把手抽回来,任由他握着,但脸『色』还是沉了下来,说:“昨天下午我上你们游戏平台,用的是你的帐号,遇到了一个叫‘雨下个不停’的美女……”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凌一彬见她不说了,还是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是怀疑自己和黄雨佳有染。他看着晨曦的眼睛说:“对不起,前天晚上我说谎了。”
晨曦闻言大惊,感觉如同五雷轰顶,立即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盯着凌一彬。胸口像突然被『插』进了一把尖刀,刀尖直入心房。她已经基本否定了自己对凌一彬的怀疑,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欺骗了自己……
凌一彬连忙说:“你听我说完,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晨曦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真想立即夺门而出。凌一彬见她的样子,非常害怕,退后两步挡住门口急切地说:“你听我解释……”他生怕晨曦会像许多影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捂住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听!”,从此铸成难以化解的误会。
还好,晨曦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凌一彬急忙加快语速说:“前天下午我去还大侠的车,路上遇到了黄雨佳,哦,就是‘雨下个不停’,她是我们平台上的玩家。我就让她搭车,送她回家。但发现她正在发高烧,就把她送进了一医院……”
晨曦听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有点太失态了,脑子里的嗡嗡声也没了,只能默然不语地继续听。
凌一彬接着说:“黄雨佳是原黄副市长的女儿,她爸爸入狱了,她妈妈又正好又病了在住院。她当时高烧四十点三度,昏『迷』不醒,她一个人输『液』,无人照看,我……我就不敢离开……”
晨曦白了他一眼,说:“于是你就骗我说要接待投资商,你干嘛不如实告诉我?”
凌一彬嗫嚅着说:“我怕你误会嘛……”
“除非你心里有鬼!”晨曦声『色』俱厉地说,“在你心目中我的心眼是不是比针眼还小啊?误会都是你造成的!”
“是是是,都怪我画蛇添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那她后来烧退了吗?”
“哦……退了,她是早上淋了雨,急『性』肺炎,及时治疗就没问题了,不过要连续输『液』一个星期。”
“那她妈妈没人照顾了……”晨曦微蹙双眉说道。
凌一彬没想到刚才还在大发小姐脾气、胡『乱』吃醋的晨曦竟然心细如发,关心起黄雨佳的母亲来了,不由心中好生感佩。本来他不打算说自己替黄雨佳母亲雇人照顾的事,见她说到这里,便说:“没关系,我给她妈妈请了个帮工,一周内负责照顾她。”说完也不由为自己助人为乐的行为大感光荣。
殊不知晨曦听了又柳眉倒竖,蹬着他大叫:“你想得很周到嘛,简直是无微不至,是不是把她妈妈当做未来的丈母娘了?!”
凌一彬不禁瞠目结舌,半晌转不过弯来,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发作起来。刚才明明是她想到了老人缺乏照顾,同情之心溢于言表,此刻怎么又没头没脑地上纲上线、『乱』扣帽子呢?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到底是一种什么工作原理啊?
第十九章 4。行侠
收拾完东西,凌一彬手提背扛着大包小包,晨曦则只背了画稿包和一个小坤包,一起下楼。他们之间的误会既然彻底消除了,话题自然而然又回到晨光身上。电梯里晨曦不无担忧地说:“那次火灾,‘白手套’出现后见我害怕,就对我说:‘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我当时感觉真的很像我哥的声音……”
凌一彬不以为然地『插』口说:“那不说明任何问题,你当时命在顷刻,心里最盼望的是谁啊?肯定是我和你哥嘛!”
晨曦白了他一眼,说:“少臭美!我只盼望哥哥来救我。”
凌一彬笑了笑,说:“你不承认就算了,我料定你肯定盼望我和你哥的出现,但你知道我在重庆,不可能突然出现营救你,除非发生奇迹。所以你的潜意识里只会期盼你哥的出现,而当‘白手套’出现时,你自然就有可能把他想象成你哥。也许他们的声音根本不像,但你心中的强烈期盼加上中毒后的幻觉,就会把‘白手套’当成你哥,毕竟当时你都快晕倒了。”
电梯到达一层,晨曦边往外走边说:“可是当‘白手套’抱着我飞出火场时,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就和我哥在用的香水一样的味道。”
凌一彬一怔,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就是你从夕阳姐那里拿来的那种香水吗?”
“我觉得那只是巧合嘛。”
“那你跟国安部的人说过没有?”
“……还没有。”
“说了也没关系。”
“为什么?”
凌一彬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并不答话,而是走到街边招手叫过一辆出租车来。
晨曦一跺脚,上前使劲揪着凌一彬的手臂,威胁道:“快说!为什么?”
出租车已停到了他们面前,上了车他们就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气得晨曦不住地在凌一彬身上又揪又掐,痛得他嗷嗷『乱』叫,但还是一脸得意的坏笑。惹得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说:“你们要注意安全哦。”
到了兄嫂的住宅楼下,下车后晨曦继续『逼』问,凌一彬才说:“你因此疑心自己的哥哥可能是‘白手套’实在是荒唐可笑。要证明你哥不是那个‘白手套’其实很简单,去问问琴姐嘛,火灾的时间她是否跟你哥在一起,一问就清楚了嘛。难不成你哥会分身术?那就太酷了!”
晨曦听了恍然大悟,但嘴里却不承认自己短路,又在凌一彬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夕阳开了门对他们说:“画室、卧房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把画画的东西放进画室里,衣服放进卧房里。”
凌一彬看了看晨曦,对夕阳说:“姐,还有没房间?还是单独给我一间卧室吧。”
夕阳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一边说:“怎么了?跟我装纯洁啊?没那么多房间,你们还是住一间吧!”
凌一彬笑着又看看晨曦,晨曦却不看他,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似的,径自往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凌一彬在画室里摆放东西,晨曦跟夕阳在卧室里收拾带来的衣服。夕阳突然捂着嘴几欲呕吐,晨曦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里的衣服,轻轻抚『摸』着嫂子的背,问道:“怎么了姐?胃受凉了吗?去医院看看吧。”
夕阳干呕了两声,面『色』有点『潮』红,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说着她回头看看房门,轻轻对晨曦说:“我可能怀孕了。”脸上全是甜蜜的笑容。
“啊!”晨曦惊喜地大叫,“真的啊?!”
夕阳示意她小声点,刚刚放晴的脸上又布满了阴云,小声说:“本来打算今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唉……”
晨曦知道她是为晨光担心,安慰道:“你不用为我哥担心,他准保没事,等他回来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呀!你现在可不能闷闷不乐的,否则就是在虐待我的小侄儿啦!”
——
护城河的两河汇流处有一座桥,桥边有一排亭台楼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双亭顶、八角十柱、琉璃瓦、飞檐斗拱的亭子,结构巧妙、形态隽永,名为“合江亭”。
合江亭始建于唐贞观初年,晚唐时改水道,形成两江抱城的格局后,在两江交汇处的合江亭便成了贵族、官员、文人墨客宴饮『吟』诗的首选之处,流风所及,蔚然成景。合江亭,成为当时人们主要的交际场所、娱乐之地,无论是文人墨客『吟』诗作赋、迎来送往、宴请宾朋,还是普通百姓携家人在城边踏青赏花、娱乐休憩,几乎都在这里进行。后来就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景区,成为本市最早的市政公园。
沉沉夜『色』中,两河款款流动的河水反『射』着满天星光,映照着合江亭,使其亭影绰约、似动实静,别有一番恍若仙界的趣致。
就在离合江亭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公交车的终点站,路边整整齐齐停靠着十几辆收班的公交车。晨光躺在其中一辆车的最后一排座椅上,他把摩托车停放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自己则等到夜深人静才脱了衣服溜出来找吃的。吃饱后便钻到这辆公交车里休息,无意间磨破了白手套,不由一阵兴奋,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将织成手套的白纱线抽掉。只要去掉了这只白手套,完全隐身就可以畅行无阻了。他一边抽丝剥茧般拆着那只白手套,一边思量着如何找一个隐蔽安全的落脚点,毕竟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绝不是办法,更不要说去对付“白手套”了。
夏夜里蚊子很多,这公交车里也一样不少,很显然蚊子不需要看到他,也能找到他的身体,在他除了手套便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肆意叮咬。『逼』得他不停地拍打,心中不住苦笑:我赤条条专门来喂蚊子的。他借着车窗外路灯的光亮,看着一只蚊子停在自己腹部,本欲拍打,忽又停住了。他能看见的自己的身体,但别人看不见,也就是说在别人看来这只蚊子是悬在空中的。再看那只蚊子的腹部鼓胀起来,变成了红『色』,晨光突然眼睛一亮,脑子里有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
这时,车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听上去应该是一个女人在前,高跟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一个男人在后,脚步声沉重。
只听那个男人边走边央求道:“老婆,我错了嘛,你不要走,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晨光听了不禁暗笑:看来这男人东窗事发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晨光所在车辆的旁边,那男人追上了女人,可能是用手拉住了她,他们的脚步停住了。女人叫道:“放开我!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哀求道:“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那你告诉我那个贱女人是谁!”
“哎呀……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去追究别人了嘛……”
“哼!到现在你还在维护那个『骚』娘们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啊?告诉你,我早就调查清楚了,那贱货就是你的女老板!四十好几的老女人了,还一天到晚找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泄欲,她以为她是武则天啊?!”
“……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嘛……”
“无奈?!是很无奈,她那身老皮囊『摸』着肯定不舒服,但你还是要去伺候她,就为了职位和薪水,你是男娼啊?!”
“我……我……她……”
“放开我,滚到那个老『骚』包那里去!我要跟你离婚,还要把她丑陋无耻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叫记者去给她拍专访!”
“不能啊!不能啊!离婚就离婚吧,你千万千万不要去把她的事给揭出来啊……我……我会被你害死的,死得惨不忍睹啊……”
“明明是你自作自受,怎么成了我害你了?我不管,我肯定要曝光,堂堂富华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竟然是个荒『淫』无度的『色』情狂!是个人尽可夫的破鞋!”
听到这里晨光不禁悚然动容,他知道富华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叫闵雅莉,是个风头正劲的商界知名人物,没想到竟然背后有这样的龌龊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这里一分神,没注意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就听见车外两人依旧扭打起来,撞得车厢嘭嘭作响。晨光想起自己处于隐身状态,便站起身来,从车窗往外看。
只见一个高大年轻男子正揪住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发,将她的头猛力地往车厢外壳上撞,嘴里恶狠狠地说着:“既然你要让我死,让我全家去死,那就请你先走一步了!”
晨光见状大吃一惊,立即就伸手要去拉开车窗,但他迟疑了:自己跳出去救那个女人,所做作为岂不跟“白手套”一样了吗?但他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荒唐可笑,任何人都可以见义勇为,这跟“白手套”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拉开车窗,纵身跳了出去。
在嘭嘭的撞击声中,那男子并未注意到车窗被拉开,更没看到有一只破烂的白手套从车窗里飞了出来。他继续抓着妻子的头发往车身上撞击她的头部,已把她撞得满脸是血,神志也模糊了。
晨光飞起一脚踢在那男子的脸上,那人狠狠撞在了公交车车身上,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不再动弹,已经晕了过去。那女子也瘫倒在地,四肢在微微抽搐。晨光回头看远处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忙将那女子抱起,快步走向街边。
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正无精打采地朝合江亭开去,突然看见一个女人横着飞到了街边,司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却见那横着漂浮在空中的女人身边有一只白手套正在向他招手。司机明白了,是“白手套”又在见义勇为救死扶伤了,心下大安,更不由一阵兴奋,因为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白手套”,便急忙将车子靠了过去。
第二十章 1。
晨光看着出租车闪着应急灯疾驰而去,回头见那男子还躺在公交车旁没有醒转,也不去管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