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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BY:落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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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多想了,有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受:

  突然接到一个律师打来的电话,他说是有关吕择遗嘱的事,希望我能回去一趟。

  我答应了。我并没有打算一直呆在父母这里,虽然这里很好,平静,安宁,有亲人环绕在身边的温暖氛围。但这里没有我要的生活。

  已经没有下文的悲剧,还等着我来亲手来画上句点。虽然很残忍,可我不得不面对。

  三天后父母送我到机场,母亲拉着我的手说:“瞿洋,在那边要是不开心就再回来,我们随时欢迎你的。而且,不论你作出什么决定,爸爸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父亲站在旁边对我鼓励地笑笑。

  他们都是不会轻易流露感情的人,加上这些年来聚少离多,此刻他们能给我的,也只有宽容和祝福。

  

  我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在我和吕择曾经生活过的房子里,我打开了吕择给我的信。并不很长的几段话。他的字迹很工整。

  '瞿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当然或许你永远也看不到这个,我真希望会是这样。可有时候预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而且,我从来不是一个乐观的人。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写下这些。

  如果我的一生注定这么短暂,我还是要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记得我们一起去旅游,在海边聊天……你知道吗,我并不善于表达自己,也从来没有像那次那样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过。多么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再有这样的经历。

  我永远都记得当我在酒吧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盯着我笑着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所有的光,那些闪亮,都是从你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并且只笼罩着我们两个人。

  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对你说,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很伤感,明明在一起,一抬头随时就能看到彼此,却好像你随时都会从我身边消失一样。

  真舍不得和你分开。

  我曾经一直对一个人无法释怀,我嫉妒他如此不经意,却能得到我梦寐以求的极其珍贵的东西。可,他从不珍惜。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即使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至少我在可以把握的时候,不曾错过些什么。

  谢谢你给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瞿洋,如果你读到这封信,我还想请求答应我一件事。我的遗产,包括东恒的一些股份以及其它,我希望你能接受。不要拒绝,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能交给谁。如果你对我还有感情,哪怕不是爱情,也请你千万,千万不要拒绝。就当做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好吗?

  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这绝不是我希望可以留给你的东西,我能留给你的只有我对你的爱,仅此而已。

  吕择'

  

  我签署了继承遗产的文件,然后独自一个人去看那些现在属于我的房产。我不能停下来,停下来我会无所适从。

  当我来到一幢红顶的小楼时,天黑了下来。

  那是幢很长时间没有人住的房子,虽然整洁干净,但是,死寂。空落落的,就像我的心。

  从二楼的窗口向外看去可以看见外面花园里草木参差的黑影,外面路灯的光隐隐照着布满了爬山虎的院墙,压抑得让人害怕。

  

  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我扭头,有人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壁灯将他的脸晕出一个模糊而深刻的轮廓。他抬起头,沉默地驻足,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们视线相接,却如同时光静止那般清晰。只用一个瞬间,心就能够感应到。

  他开始踏上楼梯,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脑海中闪现的全是那样的镜头,我们无声地纠缠在一起,眼神,身体。

  仿佛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窗外的月光终于褪去了他脸上全部的阴影,我才恍然觉得自己是从一场梦中醒了过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24

  (接上)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一直那样看着我,我以为你把我当成了吕择。”

  我转回头去,“不会。”

  从来,不会。

  我看着窗外,“你知道吗,我总是控制不住要想,要是那次我不和你一起去吃饭会怎么样,那样的话吕择也不可能在那儿出现,或许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知道这么说很自欺欺人,但我没法不觉得这是我的错。即使是那样的事注定要发生,但是至少他可以没有带着误会和失望离开。可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去,什么都没有做。这些都怪我,他还说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我不配,我心里很难受。可是他再也听不见我说话了,我不知道还可以和谁去说。”

  落地玻璃上映出的许享,沉默地点燃了烟,然后一手揽过我的肩,“瞿洋,从小到大,你遇到过多少不好的事情?有没有哪一次因为你不相信,因为你内疚责备自己,它就能变成你希望的那样了?”

  我扭过脸来,他盯着我的眼睛:“你没法掌控什么,咱们谁也不能,这不关任何人的对错。所以,永远,也别说如果。”

  

  命运真会捉弄人,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我安生,一次又一次地要在我全无幻想之际把这个人推到我身边来。阴差阳错阳错阴差,我明明已经很累了,却做不到心如止水。

  

  “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年。”我们并排站在窗前,他烟头上那一点红色的光照在玻璃上,明明灭灭,“小瞿洋,你能把这房子卖给我吗?”

  我摇摇头,“别说卖,如果你想回来住的话,我明天就把房产权转到你那边。”

  过了很久,他伸手拍了拍我,“谢了。”

  

  小攻:

  不过几十天的功夫,小瞿洋看上去却变了很多,他还那么年轻,应该和他以前一样,快乐或是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的。而不是像现在,面无表情地说着伤心的话,让人替他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希望自己是吕择,可以侧过身去抱住这个总是认真而倔强的男孩,让他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让他觉得安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是一个罪人。

  我可以把一切都归于造化弄人我无能为力,唯独当着这个男孩的面,我没法骗自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第一个从饭店里走出去的人,其实应该是我的。

  

  小受: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其实一个人的一辈子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无论他生前多么显赫多么受人瞩目,离开之后在别人口中提及也不过只是个不痛不痒的话题。生活在继续,却没有谁会为他停留。警方那边,关于案情的调查完全没有进展。我终日为吕择留给我的那些资产忙碌,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要说这就是我纪念他的方式,虚伪得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但是除此之外,我又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朋友都说我没必要内疚,谁要是永远沉湎于对故去之人的感情无法自拔那就是对不起自己。虽然这么说可能听着太自我太无情,但是谁又能否认自己不是无时无刻在期盼着,更美好的未来,更幸福的明天?

  可我已经不敢想象什么更幸福,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变数和未知,无时无刻不让我,恐惧。

  

  许享后来搬回了老宅。我去看他的时候,空落落的大房子和那日一样寂静得可怕,门没有关,他坐在楼梯上抽烟,一级级的台阶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烟头。

  我站在楼梯下,“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偶尔也会失落一下啊。”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更显落寞。我望着他,他的样子其实并不像他语气里形容得那样颓废,短短的头发竖得很精神,脸上干干净净,黑衬衫的下摆依然整齐地扎进皮带里,眼神偶尔一闪,也依然是锐利而明亮的。

  这样的情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他,他也是这个样子,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如今他还是他,在转过了一个波折重重的圈之后,重新回到了他本来应该属于的位置。

  过去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应该才是原原本本的幸福。可如今他坐在这个堂皇却凄寂的房子里,家破人亡,形单影只,在满目回忆里逃不出自责的困扰。这,是幸福吗?

  许享你,幸福吗。

  “为什么要失落?”我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几个星期以前你还对我说这不关任何人的对错,你说咱们都没法掌控什么。现在我走出来了,你又在干什么?”

  “不是你想得那样。”他摇头,失笑,“我只是,考虑些事。”

  我在第一级台阶上坐下来,“真的,许享,就像你说的,咱们的确什么也不能掌控,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更别说什么以后啊将来,不实际。可如果要说还有什么愿望,我希望我认识的人每天都能过得很好。许享,你好好过。”

  “你也是。小瞿洋,你能来看我我特别高兴。”

  这就是全部了。生命中的每一段和每一段都如此不同,经历多一些,感悟也就更深刻。我不会再去想今后我和他之间的可能,但我依然希望他能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我背对着他坐着,我们之间隔了一个楼梯的距离。

  

  25

  小攻:

  我登门拜访了当年那个金牌律师——他做过我妈的律师,吕择的律师,而且大概不止是律师。

  老先生在看见我时吃惊异常,我礼貌地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却几乎是颤巍巍地把我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封严百叶窗,他转过头来望着我,脸色非常不好:“许先生,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受雇于人,而且吕择先生……”

  难道我看上去是一副笑里藏刀兴师问罪的嘴脸?“董律师,”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我很欣慰时隔多年你还能一眼认出我来,当然我也没有忘记过你。大概这样的恭维你听得多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你是我见过得最出色的律师。”

  我拍了一通马屁,他的脸反而更加苍白了。

  我只好直奔主题:“咱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我非常欣赏董律师你的办事能力,所以想请你做我的律师,帮我处理一些事情。薪金方面就由你说了算,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他彻彻底底地愣住了。半饷才开口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介意?”

  “我当然介意,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事实上我会非常遗憾,要知道想要找一个像您这样经验丰富并且可靠的人并不容易。”

  气血之色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老先生长叹一口气:“其实你什么都清楚吧许先生。”

  我笑笑,“清除不清楚又有什么区别。吕择他人已经不在了,过去的事也就别再提。”

  

  小受:

  接下来再见许享是在股东大会上。他迟到了——很醒目的出场方式。而且整个过程中他更是表现得兴趣缺缺,甚至都没有装出哪怕一点点在意的样子。

  不过,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他模样还算精神。

  会议结束后他过来和我打招呼,我问他:“最近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还好。忙些小事。”

  我说,许享,我觉得你以后似乎应该多花一些心思在东恒上,这儿本来就是属于你,属于你的家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会的。”他很诚恳地点了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了我就来请教你。”

  “好啊。”能看见他振作我特别高兴,“不过我也是刚开始接触这些。回头我把一些资料给送过去,你应该先从了解公司的基本运作开始。”

  “好。那我先谢谢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急匆匆走掉了。

  

  小攻:

  从监狱出来的时候我曾经信誓旦旦这辈子再也不会和道上的人物打交道。为此我宁愿扫院子搬箱子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再窝囊我也不介意,因为那时候我一旦沾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我不希望我妈更加伤心失望,不希望我的家人跟着受连累。

  可如今我再也不用操心这些了,无牵无挂,真是个堕落的好借口。

  换句话说,在一切都似乎已经无补于事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有能力去做一些早就该做的事的时机。

  

  我一辈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招摇过,整天泡在那些三教九流出没的场所,和所有有点来头的大人物小人物称兄道弟。

  

  小受:

  事情表面上看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样。

  我去许享那儿给他送资料,头两回吃了闭门羹,第三次去的时候,客厅里坐了十几号一眼看上去面色不善的人,满屋子酒气外加青烟缭绕。

  许享把我拉到门外:“小瞿洋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

  “我这会儿正跟几个朋友商量点要紧事,”他打断我的话,“你看改天我去找你好吗?你的电话没变吧?”接着不等我回答便拍了一下我的肩,“先进去了。”

  我恨没面子地自讨了个没趣,可是依然禁不住在唾弃自己不长记性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同时,深深地,为许享担心。

  

  接着我便在公司里耳闻了其他董事对许享的私下评论——一个衣冠楚楚的败家子,像个不入流的暴发户那样专门结交些不光彩的人物,花钱如流水。

  这比说的是我更让我难受。曾经我还能欺骗自己将他过得不好的原因归结为种种外部因素的影响,但现在,我实在再也找不出来还可以为他开脱的理由。其实事实就是,他一直放任他自己,从不去努力也从来不争取。

  他似乎注定永远也变不成我想象中的样子。

  

  我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响两声就变成了“您拨叫的用户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好么,连我的声音也不想听见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他却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这次我没给他好脸:“你来干什么?”

  他的神态语气和平时无二:“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冷笑,“许享,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别人到处怎么说你?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什么之前都先想想,稍微收敛一点吧。”

  他无所谓地笑笑,岔开话题:“过几天要开董事会了,小瞿洋,你有什么打算?”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这个,“怎么?”

  “只是跟你打个招呼,”他锐利而明亮的眼睛微微带着一点笑意看我,“如果你对执行董事的位子感兴趣的话,我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都等着给你投赞成票。”

  我摇摇头,“暂时还没那个想法。倒是你,你怎么打算?”

  “我?”他一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便向外面走,一边回过头对我摆摆手:“你哥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掂得来,小瞿洋,你还是放任我自生自灭去吧!”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又忍不住从窗户向下看,一辆崭新的宝蓝色别克从地下停车场出口驶了出来,转了个弯汇入到路上的车流之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那之后我也开始忙起来,我们又没了联系。董事会许享也没亲自现身,只找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律师来露了下脸。

  

  小攻:

  我和天虎哥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一起出来喝个小酒。天虎哥说,听说你最近活跃得很哪。

  “现在有钱了,当然是独乐不如众乐。”我打个哈哈,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你不希罕,不过别忘了你那些都是黑钱,这些白的你收着,凡事都有个万一的时候。”

  天虎哥瞟了那张纸一眼,接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你也听我一句话,许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再弄脏自己的手实在划不来,要是你还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弄行了。这个,”他把支票装起来,“我当是订金收下了。”

  

  26

  小受:

  我需要和许享好好地谈谈,我想他可能还不太明白一些事情,要知道,并不是找个律师来打理打理就可以堵上众人的嘴。并且,我不会一辈子拿着吕择的遗产,我总想着等到时机成熟就把它们还给许享,他是吕择的兄长,我想吕择在天有灵如果能看到东恒最终稳固在自家人手中一定也会非常地欣慰。可是照许享现在的样子,时机似乎永远也成熟不了了。

  我联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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