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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那个……苏易轩呢?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他不在,我刚从医院跟他分开……”
“你又去医院。”秦琅明显地急躁起来,打断曾偌的话,曾偌几乎能够听得到他的喘息声了,他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压制住心底的躁动,说:“答应我,别再去那个医院。答应我。”
秦琅语气的生硬是曾偌怎么也想不到的,包括他的急躁,以及无理?
“怎么啦?你别急。”曾偌感觉莫名其妙,“那医院究竟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叫你别去就别去……答应我。”
曾偌微微皱眉,“好吧。我不去就是了。”还是骗一下他吧,不然都不知道他会躁成什么样子。
秦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声音软了下来:“那串项链呢?你有没有戴?”
“一直在戴着呢。”曾偌说着,摸了摸脖子的那一双翅膀,这已经不知道是秦琅第几次的叮嘱了。可是他从来不肯告诉自己这究竟是什么,就像从来不曾松口、不曾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桂城医院、却坚硬地禁止自己涉足一样。
“记得,千万别解下。”第几次叮嘱?
照例,“嗯。”曾偌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这项链很好看。”
“好看……”秦琅似乎微弱地笑了一下,“……多好看的东西戴在你身上都会被你衬托得黯然失色的,呵呵。”
“你可别吓我啊,琅弟弟,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不是夸我呐。”曾偌忍不住一笑,毫不犹豫地说。
一阵沉默,压抑的显得久远得似乎追踪不到根源的沉默。
终于……
“自然是夸你的啦,你没事就好了。”
曾偌笑笑,“那就好。”
“……那没事了,你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我们以后再聊。”
“好吧,拜拜。”曾偌微微一笑,挂了电话。
手机中传来嘟嘟的声音,黑夜底下,秦琅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屏幕淡蓝色的光芒一闪一闪,那一道海滩的黄昏背影在月亮底下熠熠生辉。看着秦琅恍若失神。不知道是月色还是屏幕荧光映照得他的眼瞳微弱的淡蓝。
琅弟弟,多么亲切的称呼。
秦琅悲涩一笑。琅弟弟。
不过,只要她没事,那么一切都是不足为道的吧?
但是命运这东西,有谁能够真正地猜得懂想得透?就像在黑暗中,有着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屋顶上的秦琅一样,在TAXI的背后,也有着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曾偌。只不过这两双眼睛如果要比较起来,那却是截然不同的神色。
这是否预兆着两人命运的截然不同?
曾偌走下TAXI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惊得呆滞了一瞬。
在她的眼前,自己的家门外,一辆警车安静停驻着,等候着。
39。第二卷…Beg。007 死牢(2)
曾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回到家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会是警车。
她的心不明来由地噗噗急跳起来,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幸的消息一般,仿佛在被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压抑气势给笼罩下来。无比的难受。她深吸了一口气,尔后迈步进去。
曾应龙以及两名警察正坐在客厅里谈着一些什么,曾偌出现的时候,其中一名警察马上站了起来,吓得曾偌背后一凉。
有种感觉,这两个警察一直在等候着自己。
可是,自己并没有犯法啊。
可是那一名警察紧紧盯住自己的锐利目光却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出现。
另一名看起来年纪相对较老的警察拉了拉站起来的那名警察,让他坐回去,尔后,对曾偌和善地微微一笑。
曾应龙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曾偌一眼,尔后移开目光,说:“曾偌,回来啦?”
“嗯。”曾偌略显不安地应了一声,看了那两名警察一眼,方才缓缓地走过来,坐在曾应龙的旁边。“怎么了,爸?”她低声问道。
曾应龙看了女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眼神闪烁地错开目光,只是架过手去,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曾偌感觉莫名其妙,当然,自己刚回来时就莫名不解的了,只是父亲的动作让自己更加疑惑。他是在,安慰自己?
“曾偌,你好,我是桂城公安局刑侦队的副队长。”那名和善地微笑的警察朝曾偌伸出了手。
曾偌犹疑了刹那,尔后,伸过手去。
“他是小周。”副队长又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那名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只是盯着曾偌,脸色冷峻,像是在审视着一名罪犯一般。这让得曾偌有些不解与不快,她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便偏过脸去看着副队长,“不知道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副队长笑了笑,动了动身体改变坐姿,说:“不愧是曾大师的女儿,果然聪明,一猜就猜到我们是找你的了。”
曾偌苦笑,这种阵象,不是在等自己还能是等谁?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们的吗?”
副队长朝曾应龙笑笑,后者瞥过脸去,面无波澜。副队长挺了挺身体,思考着措词:“曾偌,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你是最后一个与林琳联系过的人……”
“对不起,你说……”
曾偌不敢相信,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最后一个与林琳联系过的人?
副队长像是预料到曾偌的震惊,或者是见惯了这些儿女情长,他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波动,只是一如方才的平静:“是的,你没听错,林琳在今天下午自杀了。”
+++++++++++++
暗月高悬,云影倏忽,医院苍白的墙壁死寂得犹如墓碑的冰冷。
桂城医院顶层,吴浩的眼睛缓缓睁开,旁边,苏易轩正伏头睡去。吴浩看了苏易轩很久,眼神冷漠,尔后,轻轻起身,下床出去。
夜,已经深了。医院里除了偶尔走动的巡夜护士,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吴浩乘坐电梯下楼,离开住宿楼,来到医院办公大楼,看了一眼一楼大厅的屏幕,尔后直上九楼。
苏氏集团作为桂城首富,他们的专用医生必然也是桂城医院的首席医师,这让吴浩很容易便是找到了那名医生的办公室。整栋楼只剩下寥寥几间办公室还在开着灯,而那首席医师便是其中一个。
敲门进去,首席医师看到穿着病服的吴浩,一阵惊讶之后豁然起身,“你醒了?”
吴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医师对面。未等他开口,医师便是再次询问,显得异常地激动。
“这么快就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浩眉毛微皱,他没心情跟医师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在对方眼里自己是堪比医疗历史上的怪事之一。他盯着医师,反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医师点了点头,脸上的兴奋还是没有减弱。
“那好。”吴浩微微探过身去,问:“我妈妈是怎么死的?有人告诉我,我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医师似乎感觉很是惊讶,“她早就已经是癌症晚期了,若不是用药物强行挽留,她早就已经去世了……”
吴浩一把抓住医师的衣领,怒火抑制不住地从鼻孔涌出,脸色霎那之间变得狰狞:“你少跟我废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知道我的身体的。”
医师的脸色瞬间煞白起来,联想起下午手术时看到的吴浩的身体,那种恐怖再次让他浑身一下哆嗦,可是,“你在说些什么呢?”
吴浩咬着牙根,抓着衣领的手一把拧着医师的脖子,他眼睑微眯,声色阴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一阵眩晕出现在医师的脑海之中,鲜血阻塞的膨胀感携带着死亡的气息席卷而来,喉咙处,剧痛又带着恶心将他的生命狠心地阻隔开来。
“我说,我说。”医师举起了双手。
吴浩松开手,冷眼厌恶地看着医师不断地咳嗽,“快说。”
医师眼神恐惧地看了吴浩一眼,像是目睹了死神的脸容一般吓得马上便是低下头来,摸着脖子,说:“是苏董事长,他命令我在药物里加了一些东西……呃。”
吴浩的怒火几乎喷到了医师的脸上,他抑制不住地拧着医师的脖子,手不断地用力。怒火,仇恨,悲恸,愧疚,自责,他真想下重手,真想马上就将这个肮脏的人解决掉。可是,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母亲,他的心越痛,却越是下不了手。
他不想,让别人像自己一样,成为孤儿。
这算不算是心软的懦弱?吴浩不知道,他矛盾地甩开手,喘息着走开。站在门口,昂起头来,那暗夜的层层黑云,显得很轻,自己的心痛,显得很重。
医师紧张的恐惧刚刚有了减弱的迹象,门口的吴浩却忽然回过头来,那一袭病服的苍白,跟墙壁一样冰冷。
“你检查了我的身体?”
医师的额上渗出了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算检……检查,只是稍微……看了一下……伤势。”
“怎么样了?”吴浩回过头去,没有再看医师,轻声问道:“我的身体,变成什么样了?”
没有被那一抹白影直视,医师终于是放松一些,他吞咽了一口唾液,说:“你的身体,你的身体绝对是医学史上最为怪异的案例。自愈能力惊人的高,就连破碎的骨头都能够自我重新组合与修复。你的身体,堪称是……”
“够了。”吴浩莫名愤怒地喝道,尔后摔门离去。
堪称什么,他并没有让医师说出口,但是,自己却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甚至,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东西,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名词。可是如果那个名词从别人的口中说出,他知道,自己会忍不住的。
他的眼中泪水弥漫,如她所说,妈妈果然是被害死的。
走廊中的一袭白影,隐隐间弥漫起了火热的怒气与仇恨,让得灯火都是有些颤抖起来。
拐角处,罂粟花般的死亡笑容缓缓走出,望着满怀恨意地离去的吴浩,方汾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缓缓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冰冷的妩媚快意。
方汾走前几步,轻轻地推开首席医师的办公室的门。
门打开,满身冷汗的医师瞬间紧绷起来,眼神中是更加浓郁的恐惧。
“我都按照您说的去做了,您可以放过我的家人了吧?”
方汾微微一笑,扭着腰肢万分妖娆地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医师的肩膀上,缓缓地抚摸下去,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医师的下颌,迷离一笑,声音像是带着剧毒的花香:“当然。”
那一瞬间,医师的眼瞳猛地一缩,尔后在刹那之间极速放大,身体,在某一个时候悄然瘫软下去。
40。第二卷…Beg。008 死牢(3)
生命究竟是什么?
有的时候,生命甚至比不上草芥,脆弱得,受不了丝毫的惊吓,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在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或他人的生命苟且奋斗的时候,为什么总有那么几个人,选择自我陨灭?
“曾偌,谢谢你。”林琳的短信一成不变,可惜她本人却已经香消玉殒,永堕轮回。曾偌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句短小的话语,竟会是林琳的临终遗信。
一定是那天晚上,林琳在顶层的爆炸中看到了什么。导致她一直无法忘却难以释怀,最终痛苦绝望得选择自尽,而且,还是那般难受的方式。
“她将自己全身用黑布包裹,裹得严严实实,最后窒息而亡。现场找不到任何的他杀痕迹,我们只能认为她是自杀的。暂时只能这样,不过我觉得很有疑点。”年轻警察盯着曾偌,眉毛因为不解而微微地皱了起来。
曾偌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她望向副队长。
副队长微微点了点头,抿着嘴唇沉默犹疑了一阵,方才开口:“他说的没错,不过,一个人就算自杀也应该会选择一个简单利索一点的方式,何况林琳是个女孩子?她将自己用厚实黑布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手在脑后打结。那是一种缓慢的窒息过程,看不到挣扎痕迹。”
曾应龙眉毛一皱,张了张嘴,可是什么也没说,他转过头去,望着门外的黑夜,抿嘴不语。
“你觉得有可能吗?曾大师。”副队长忽然满脸期待地看着曾应龙,问。
曾应龙缓缓转动的眼眸一定,眼睑微眯,尔后,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副队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那好吧,以后有什么需要两位配合的,我们会再来打扰的。”
“嗯。”曾应龙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眉毛却是皱得越来越粗。
副队长看了曾应龙一眼,点点头,有些沮丧地带着年轻警察离开。上车的时候,副队长回过头来,望着送自己出来的曾偌站在门口处,刚想说话,曾偌却已转身回去了。
年轻警察脸色有了不屑,“我看那个庙祝很有问题,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你给我闭嘴。”副队长瞪了年轻警察一眼,压低声音喝道,“快开车。”
被副队长无来由地骂了一顿,年轻警察有些不忿,油门一踩,警车瞬间飞驰而去,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曾应龙收回目光,望着女儿,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曾偌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曾偌眉毛微蹙,总是萦绕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又不明晰。
曾应龙盯了女儿好一会儿,尔后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掩上门去的时候,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好好上学,知道吗?”
咔嚓一声,房门掩上。曾偌站在客厅中,灯光淹没了眼瞳的色彩,留下一团黑影在脚下。曾偌低下头来,望着脚尖处的那一团黑影,心中忽然一惊。
她依然记得,那一天晚上自己刚看到林琳时,林琳望着门后阴影的惊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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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口铺洒进来,在地板上泛动着刺眼的光芒。
苏易轩醒来的时候,看到吴浩正静静地盯着自己。
“你醒了?”苏易轩惊喜地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吴浩微微蹙眉,偏过脸去,淡淡地说:“我没事,可以出院了。”
苏易轩一惊,昨天目睹了吴浩身上的新伤旧痕,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你的伤……”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吴浩生硬地打断苏易轩的话,说着便是起身。
看到吴浩这个样子,苏易轩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又担心会像昨日那样惹他生气,只好一动不动,“好吧,如果你不想在这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吴浩不露痕迹地顿了一顿,尔后继续神色不改地换回原来的衣服,二话不说便率先离开病房。
苏易轩眉头微皱,吴浩给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太陌生的,简直就跟从前的他换了一个人似的。苏易轩跟在吴浩的身后,进电梯,下楼,去办理出院手续。
那是一个中年女护士,本来低着的头看了苏易轩递过来的病历卡后,瞬间满脸笑容地抬起头来,“原来是苏先生,请稍等,马上为您办理。”
苏易轩点了点头,他看到护士转过身去忙活的时候,护士的身体忽然一顿,“苏先生不好意思,您这个可能要等一下。”
“为什么?”苏易轩一惊。他回头看了一眼,吴浩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这个……这是因为吴浩先生的主治医生在昨晚出事去世了,这个相关程序会麻烦一些。”护士有些尴尬地说,脸色又满是不解,那可是桂城医院的首席医师,自己的健康肯定比谁都清楚,但是,居然毫无原因地死亡了。
这不得不让人费解。
苏易轩背后,刚想离开的吴浩身体一滞,他略有不解的目光在某一瞬间忽然冰冷起来。他撇过脸去盯着苏易轩的背影,满眼的冷意。
想杀人灭口么?吴浩的嘴角冷嗤地一弯:苏易轩,你的父亲动作真是够快啊,不过,终究还是让我知道了真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不是智者,更加不可能天衣无缝,你看,连老天爷都不帮他了。
苏易轩则是一阵错愕,然而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身后脚步声起,吴浩已经走了,苏易轩看了护士一眼,将手中剩下的病历资料扔过去,便朝吴浩跟了上去。
初夏的阳光,不明来由地变得炙热起来,空气中蒸腾着的,像是一缕缕逝者的不甘与恐惧。那些望着阳光底下身影的目光,似乎都被着阳光给炙烤得隐隐有着模糊的迹象。
“苏易轩,吴浩,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刑侦队副队长带着年轻警察,望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不解地自言自语。
年轻警察嘴巴张开,刚想发表一下意见,却被副队长扬起来的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