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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峰航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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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勺摺⑽蘼房赏说腃…47别无选择,它一头扎进这块雨云中。
  “‘驼峰’上没有受天气限制的时候!现代的民航航班,见了积雨云远远地绕开,我们那时不行,也没地方绕。使劲往高爬,重载、上不去,空机,也许能上去,但油耗大、又结冰,飞机最怕的就是空中结冰,气动外形一变,就是个摔!又不敢偏,两边都是险峰,偏一点儿就撞上了,惟一能做的,就是前面有什么都得往里钻。时间长了,有经验了,就知道一些。这积雨云啊,也分几种,入云之前,如果看它是中间像开锅那样往上翻,那它周围的边上肯定是往下压,这种危险是在入云之际,一旦进去
  后就是往上托,你就随着气流走吧,弄哪儿算哪儿,不是有很多在西藏高原接近珠穆朗玛那一带掉下去的吗,估计就是这么给弄过去的。反过来,如果是你看见积雨云的中间是往下压,这是最可怕的,一旦进去后,气流使劲地把你往下压,本身海拔就高,也许只是稍微压一点儿,咔嚓,就砸下去了。”

第十九章 一批没了,再上,再上!(6)
  老人说。
  不过这次是黑天,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C…47入了云。
  根本判断不出云是“里翻”和“外压”,能感觉到的是运气肯定不如前几次那样好!
  非常不妙。
  就在C…47入云那一刻——在强雷暴干扰下,罗盘、无线电定位仪全都失灵了。
  气流上下翻腾,闪电阵阵,雷声滚滚。风挡玻璃上没有水珠,雨没下——外面全是一个个响声震天的炸雷!
  不知道什么位置、不知道这是何方,C…47犹如大海上遭遇风暴的一叶无助随风飘荡的孤舟。
  闪电!
  大自然制造出的正负电子荷,强烈、连续不断爆发出的放电,释放出强烈的电弧光,打到舷窗上,打到机身蒙皮上,再放出幽暗的光亮。
  中航、印中联队——凡是穿越驼峰航线超过五次的飞行员,都遇到过这种放电现象。印中联队飞行工程师牛兰克·可瓦说他的飞机在雷暴雨中,闪电贯穿飞机,使螺旋桨桨叶边端发光,在夜空中旋转成一个大火圈……
  余下的电能顺着机翼,钻入驾驶舱、掠过仪表盘,把杆的手这时会感觉到一阵发麻……
  爱德华·里克少尉说。
  李宏揆:“放电在机身上我看不到,但电荷打在铝制机翼上,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闪电打在机翼上,机翼某个部位,不时地冒出弧光,那个火花比焊花要小,也很暗,但又比烛光亮得多。”
  黑夜,浓密的积雨云中,一架C…47艰难地穿行其间,乌黑乌黑的云从它四周快速掠过,两端的机翼上,不时闪现出点点光亮……
  这不是希望之光,这也不是人生的闪亮,这是地狱,是魔鬼的呼唤!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驾驶座上。漆黑的云中,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确切方位,也不知应该往哪里飞,此时他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持住“航向”,别让它撞山。
  我在一旁傻乎乎地问,你和机长,你们两个人不说话吗?
  老人瞪了我一眼:“说话,说什么?说飞机马上没油了,说咱们肯定要掉下去?”
  漆黑的机舱内,正副驾驶像两尊泥塑一样,就那么把杆坐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忽地,李宏揆感觉下面露出一道云缝,借着云缝,他似乎是看见了地面的“灯光”。
  老人说,根本就来不及告诉机长,自己拉杆就往下钻,也不管是不是会撞上去,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那个“灯光”给“动”没了,都快到地面了,才发现,已经彻底出云。
  地面,那不是“灯光”,是一条河,河水反射的是C…47的未关上的航行灯。
  有河流就会有城市。两个人喜出望外,沿着河流往上飞。他们记得密之那附近有条河,也许,这就是密之那。如果找到密之那,就能找到机场,他们就有救!
  燃油警告灯开始闪亮,蜂鸣器也嗡嗡地叫个不停。
  前面出现一条浅白色的“亮带”,那是机场跑道。
  C…47降落在密之那机场跑道上。
  在密之那机场驻守的是盟军陆军的一个营,当少校营长在睡梦中听到飞机轰鸣声,还以为是日本人卷土重来,起来的他看到从机舱里走出来的是两个灰头土脸的“自己”人时,感到极其惊讶。第一,这个机场虽然刚刚被夺了回来,但什么配套设施都没有,根本不能使用,所以,也无飞机在此起降。第二,日本人在临撤退前,把机场跑道特意破坏,跑道灯是残缺不全的,跑道也是坑啊包的,一点儿都不平,这两个人是怎么落下来的?
  面对盟军少校的疑问,李宏揆和少校实在是没有精力回答太多,反正都是盟军,互相帮助,他们只想能睡一会儿觉,休息一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中午吃过饭后,给飞机加油,那里连根加油管都找不到,少校动员不少人,大家用脸盆一盆一盆端,再“倒”进C…47油箱。费了好半天劲也没弄进去多少,看看差不多,就赶紧走,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天气又坏了。
  “还是那个破机场、还是那条坑坑洼洼的跑道,怎么拉起来的,都忘了,反正最后就那么起来了。”老人说。
  到了汀江,去调度室报到,调度见了我,呵呵一笑,说,是你们哪,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瞧,把你们的牌子都扔到那个筐里了,你自己去把它再拿出来吧……
  我们每次飞行,调度室里都有一个铜牌挂在黑板上,铜牌上面写着出任务的飞行员名字、飞抵目的地和机号,要是有谁回不来,调度就把那块牌子摘下来,扔到一个竹编筐里。
  老人说啊,我就走到那个筐边,先是自我解嘲地还强带着笑,往外挑那片标志着我已经死亡的牌子,可我怎么觉得都不是滋味。那一刻,我特别想已经几年都没见到的妈妈。我就挑那牌子、挑啊,不知不觉的,眼睛就模糊一片,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那个筐里啊,牌子都装满了,用手在里面轻轻一拨,“哗哗”地响啊!
  老人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那天晚上,平日里早睡早起的老人竟然和我谈到了凌晨1点多钟,如果不是伯母过来催促,谈话也许会持续到第二天天亮。
  临别,伯母送我时说,他呀,心里的话都憋了五十年了,总算有人和他唠唠了。
  问老人,起义回来了,怎么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老人说,当年帮助建设民航西北局,一次机场上空突然刮沙尘暴,当时有五架飞机在空中准备降落,老人就站在指挥车前,从容不迫地指挥,直到那五架飞机平安落地。当时西北局领导觉得李宏揆不错,就让他留下,于是他就留下了。

第二十章 威廉·H·滕纳是员干将(1)
  渡运分队总共有五万官兵,单是飞行员就达8000人之多,他们的任务是,及时把工厂生产线
  上下来的飞机运送到国内的部队及世界各个战区,到1944年,由于各个工厂开足马力生产,渡运分队每个月向部队移交的各种飞机总运输量达到11000架之多。
  “二战期间”,世界各个战区,只要有飞机的地方,到处都能看到渡运分队队员活动的身影:一架飞机抵达目的地,办理交接。飞机——不同型号的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运输机——C…47、C…46、C…87、C…109……你不知道有多少型号,种类繁多的运输机正式移交给部队,一切完毕后,飞行员起身随便搭坐回程的飞机,也许是直达、也许是一段接一段地走,也许就是在国内,也许要绕上地球大半圈,最后回到国内。
  稍事休息、整理,两天后,再次启程。
  没有战火硝烟,但也充满危险。
  中美混合团大部分B…25轰炸机,都是由渡运分队从美国环绕地球近一周送到印度卡拉奇的。和张义声共同驾驶B…25的那个坏掉一个发动机仍继续飞的机组,正是渡运分队。虞为、杨训伟和他的战友们回国所乘的C…47,也是渡运分队的任务。
  中国航空公司从70号之后所接的新机,也基本上都是由渡运分队所送达,至于1945年之后的C…46,几乎全是由渡运分队送抵加尔各答的。
  同样危险,没有“驼峰”,照样摔!
  1944年3月13日,渡运分队机长塔特怀勒和他的伙伴驾驶新分配给中国航空公司的91号(出厂编号为100900)C…47由美国迈阿密起飞,德国战机在地中海沿岸的拦截使他们不得不从美国本土起飞后,一路南下,准备经停古巴,然后再横渡大西洋、印度洋至印度加尔各答。
  这条航线要比以往从格陵兰、冰岛……还要多绕出5000余公里。但哪里想到,机组在古巴停留加油后,从森亚格机场再次起飞、离地只有五十米时,遭遇“风切变”,在一瞬间,飞机坠毁在跑道上,四名机组成员全部牺牲。(注一)他们是机长塔特怀勒(Tutwiler)、副驾驶凯利(Kelly)、领航员席琪(Zech)、电报员加苏沃斯基(Guszowosky)。
  噩耗传来,时任中航总经理李吉辰发去慰问电报: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这封电报与其说是写给遇难的91号机组,不如说是写给整个中国航空公司在飞越驼峰航线中壮烈牺牲的所有中外将士!
  如今,原渡运分队的准将肩负重责,来到印度。
  236本次航班将由滕纳将军担当机长二战期间,世界上有三条著名的航线,既不是由于它飞越之处是著名景区,也不是因为航线所经之处是风光地带,不是,全都不是,而是因为飞越这些航线,只能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艰难!它们是:阿拉斯加航线、大西洋航线,驼峰航线。其中,最艰难、最难逾越的,当属驼峰航线!
  这是飞遍世界的渡运分队对全球航线的精辟总结,虽然他们只是把飞机送到中国“家门口”,并没有去飞越“驼峰”,但他们的弟兄、他们的朋友就在这条象征着死亡的航线上日夜在地狱大门前徘徊。
  到印度之前,滕纳就已经对这条被誉为死亡之路的航线详尽进行了解。和中航驼峰航线的称呼有所不同,在印中联队,很多人把这条航线定名为“上帝的弃地”——上帝都不来的地方,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的确,虽然上帝不来,但终究还是有人要来。
  汀江机场,一架印中联队的C…46满载着乘客正要起飞,滕纳从指挥室里冲了出来,他要搭乘这架航班。
  C…46机长见到滕纳,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报告将军,请您到后面。”
  滕纳:“少校先生,请允许我来驾驶今天这次航班。”
  机长:“这……”
  滕纳:“执行命令!”
  机长:“是,将军!”
  机长把副驾驶赶到了后舱,他自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威廉·H·滕纳则坐在了机长座位上。
  C…46马达轰鸣,螺旋桨轻快地转动着。
  滕纳松开刹车,熟练地慢慢往上推动着两个油门把柄,C…46驾轻就熟地在滑行道上快速移动。
  “怎么说,将军?”手执机内送话器的机长看着滕纳。
  “照实说。”滕纳目视着前方,轻轻松开刹车。
  右座的机长把话筒拿到嘴边:“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将由威廉·H·滕纳将军驾驶,这是他第一次飞越‘驼峰’……”
  机长的话在后舱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对飞越“驼峰”神经已经高度紧张的乘客不知道这个叫做滕纳的家伙技术怎样,他们可不管这个将军那个司令的,他们需要的是,平安抵达目的地——中国昆明。
  “滕纳先生让我转告诸位,请相信,他会将本次航班平安驶达我们的目的地——昆明。飞机即将起飞,祝各位一路平安!”
  送话器中,机长的声音在继续。
  C…46的机头刚刚在跑道上抬起来,滕纳就看到跑道起降点上有大片大片污渍,将军知道,这是飞机坠毁燃烧的痕迹,再往前看,一架C…87像一条被无数把小刀割裂开身躯的巨大蟒蛇一样,静静地卧在几公里以外的半山腰上,还未等滕纳仔细观察,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少校又向前撇撇嘴——不远处,一架C…46横卧在一处沟壑中。

第二十章 威廉·H·滕纳是员干将(2)
  少校扭头看看滕纳,轻轻说:“一共……有十三个弟兄……”
  滕纳点点头,把视线投向更远处……
  1944年8月25日这一天,天气出奇的好,“驼峰”上空是难得的晴朗和静谧,无风、无霜、无雨、无雾、无雪,还无……还无日本人的零式机,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这朗朗长空中,由威廉·H·滕纳将军驾驶的印中联队的C…46号飞机。将军向目力所及之处查看,数着在路途中看到那些在驼峰航线上失事的飞机残骸……
  CD…2、DC…3、C…47、C…46、C…87、C…109、P…40、B…25、B…24……将军一路看着凌乱散落的金属碎片,等到他再也看不到有飞机残骸的时候,他发现,不知不觉当中,C…46已经抵达本次航班终点——昆明,巫家坝机场已在眼前!
  卸下乘客和货物,将军再次驾机返回印度,等到平安落地后,他猛然醒悟过来,这简直是蛮干!
  从没飞过C…46,也从没飞过“驼峰”,结果竟然飞了一个来回,幸亏遇到了好天气,如果……将军不敢再多想下去,他为自己的鲁莽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在日记中,将军这样记录自己的心绪:从昆明返回印度后,再次看到那条银光闪闪的“铝带”,我才意识到,将我派于此地,是为了减少事故率。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恰好与其相反,很可能是提高,而不是降低。
  这真是万幸,竟然一路平安回来。
  但并非一无所获,我所知道的“驼峰”,除犬牙交错、叠嶂的山峦,冰川雪峰,还有严重的风暴和结冰,这都将影响整个飞行安全,拟全力改进。
  不是气候,是我所要做的工作。
  航线确实艰难万分,飞行犹如在地狱中徘徊。但,真正动摇军心的是,飞机失事缺少救援、军人没有文娱生活、药品供应不足导致疟疾周期性流行、航材供应不及时,最重要的是,所有被疏忽的细枝末节衍变成最后的士气低落。
  首要解决的,是恢复士兵们的信心!
  如果能改正上述之缺陷,相信印中联队会把效率大幅度地提高。(注二) 读准将的这些记录,怎么感觉都像那个威廉·兰霍恩·邦德的翻版。
  老实说,一直不是在火线上厮杀、也并非冲锋陷阵的后勤保障给养部队,在没有坦克、飞机、大炮的支撑下,提高士气也罢、稳定军心也好,也只不过能靠这些东西罢了。
  将军的志向完全写在了日记里,既然是这样写的,滕纳也是这样去做的。
  但别忘了,世间万物是由大自然所创造,事实还远不是如此简单!
  飞越“驼峰”场景六:与一个老人的通信——狂风暴雨之夜语言交流的障碍使我不能过多关注印中联队在“驼峰”上空的飞行,虽然在几年采访中,每每遇到那些不远万里来中国故地重游的老人们,我都会把打印好的信笺交给他们,以便能为我的“驼峰航线”添加些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还好,几年下来,终究积累一些,于是就有了以下的几篇回忆:“驼峰”上的气候一贯令人恐惧。印中联队的东·唐尼(Don Downic)少尉就是这样认为。现在他还认为,1945年1月5日那夜的狂风暴雨足有把山峰吹倒之势。
  老人给我的信中,详细描述了他在驼峰航线上的遭遇:在风暴中许多飞机坠毁,比过去“驼峰”运行三年来任何一个晚上都没有这次飞机失事的多。然而当我们跋涉冒雨走向机航办公室(在印度阿萨姆的空运大队基地)时,我们没有意识到。
  我们在办公室办理飞行许可手续时,其他各C…46机正在频繁着陆。我们看到他们回来以为情况不错。我们和归来的飞行员谈及天气,据说天气稍差,在一万英尺高空上有霜雪但不很严重,“驼峰”上空风速每小时约50英里,而中国那边天气就很难说。
  当时气候预报的途径,只局限于印度和缅甸。
  我被派驾驶一架旧飞机,它的防水套早已有破损的痕迹;所装的货物大而笨重,万一在飞行中一台引擎失灵时,抛出机外就很费劲。我的副驾驶威廉·N·哈纳汉(William N。 Hannahan)是刚从飞行学校出来,以前从未在自动驾驶仪情况下飞行过。
  当我们起飞爬升进入浓雾中时,天快黑了。我们平稳穿过密云,只看到有雪的迹象。我们爬升到规定的巡航高度14500英尺时,水平飞行。这时外面雨水从一些小孔滴进驾驶舱内,这在旧飞机常有发生。飞机内冷得很,而加热器又不能工作。
  当我们使用自动驾驶仪(仪表飞行),从印度飞向缅甸时,气候变得更恶劣,飞机颠簸不停,机翼上和挡风玻璃开始积雪。挡风玻璃的刮水器都粘上雪花,吹掉后又粘上。由于积雪的阻力,我们的速度下降;为保持飞行高度必须使发动机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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