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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羽之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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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浚凡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风额前的乱发,然后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的划下,最后停留在下颚,大指轻轻的抚着不是很有血色的唇。微皱的眉下是一双迷茫的眼睛。
“风,你醒醒啊!”凡轻轻喃喃自语着:“醒过来好不好?你已经好多天没看我,没和我说话了,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哥,不要这样不理我啊,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你不能食言啊。哥,你在生我的气吗?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可现在却害你躺在医院,是我食言在先,所以你生气了,是不是?好了,哥,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你醒来啊,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泪在不自觉间流下,“哥,从小你就最疼我的了,你从不让我受委屈,也不会让我伤心,可是你现在却让我担心了。哥,睁开眼啊,我保证我绝对不再食言,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好不好?只要你醒来,只要你和我说话,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你。”
凡的呼喊没起到什么作用,裴浚风依旧睡着,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凡用小勺舀了点水入风的口中,心疼的看着风一天天的瘦下去,靠着水和药物维持着生命。
夜间,巡房的医生照惯例给风量了体温,打了针,再帮凡的手和头换了药。 
“其实医院有看护的护士,家属没必要晚上也在这里守着。”护士走后,巡房的医生这样说。
“我想亲自守着他。”简单的回答透着些许的无奈。
医生看了看凡,坐在凡对面的椅子上:“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啊,难得如此照顾你弟弟,你们的父母呢?”
“他是我哥哥,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爸爸在国外,我们没有通知他哥哥出事的消息。”无聊的夜,找个人说说话也不错,凡在和许阳谈过之后也已经冷静了很多。
“对不起。”对方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凡笑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有分开过。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所以几乎没什么朋友,小时侯,我们就是彼此的朋友和玩伴。”不知道为什么,凡很喜欢和这位医生谈话,这个医生是风的主治医师,看上去很年轻,却已经是年近50的长者。和他谈话就象跟自己的长辈谈话一样亲切,随和。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他是怎么会受伤的?那种伤我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子划伤的,而且是把刀刃很锋利的军刀。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第二十章
 
裴浚凡看着他,有些后悔让这个在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副院长给风当主治医师。
后者微笑着,他知道凡心中的顾虑,却暗自感慨年轻真好。或许是医生的笑容让凡打消了顾虑,或许是他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他、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不管什么理由,总之凡还是开口说: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从小到大都没红过一次脸,这次,因为一点意外再加上一点误会,风他选择了自杀,一个该死的愚蠢的行为。”凡很简单的说,他隐去覃曜的绑架,是不想给许阳添麻烦。再说,如果当时他就把话说明白,也没有现在的事,所以这事不能怪覃曜,严格的说来他也是受害者。
医生依旧微笑着:“的确是愚蠢的行为,不过好在他现在没事了,我想如果他可以解开心结,应该就可以醒来了。裴先生,解玲还需系玲人,看清楚你自己的感情,问问你的心,你到底想怎么做,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说完医生起身离开了病房,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那里有一个男子等着他。
“怎么样?”那人问。
“浚风已经没事了,我想很快就可以醒来。只是浚凡的心结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解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裴兄养了两个好儿子,我想嫂子的在天只灵也可以瞑目了。看着他们就想到我们年轻的时候,如果那时我们也因为那次误会而分手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医生坐到那男子的身边,吃着他冒雨送来的消夜。
“这样啊!我去打电话告诉裴老头。还有……出我之外,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别人吗?”男子说完,就到另一个房间去打那通越洋电话了。
 
病房中,凡还是那样守着风,医生的话还在大脑里盘旋,自己的心?真正的感情?如果他知道他不会这样烦恼,对覃曜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他恨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他,恨风的得宠与善良,相对比较,他,裴浚凡只是一个心中充满愁恨的卑鄙小人。他想引起父亲的注意,所以他努力的学习,可是父亲的眼中依旧只有风一人。于是他让自己变坏,让自己打架闹事,在外面和男人乱搞。可是每次惹祸之后风都会替他扛下所有的过错,在父亲知道前就把事情解决了。后来才知道风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那时的父亲已经因母亲的逝世而忧郁成疾。所以他停止了打架,可是,在心理发育期和男人乱搞的结果让他的性取向完全的改变了。这改变让风更显得优秀与高贵,他对风的恨更多或许是嫉妒。所以他要毁了风,毁掉他的优秀、毁掉他的高贵,同时,也可以让父亲对风失望,虽然这样也会使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父亲的关爱,可是至少也不要让风得到。完美的计划已经暗中安排了好久,现在眼看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成功的毁掉风,他应该高兴啊。为什么看见风在他面前倒下,看见那刺眼的红从风的脖子处流出时他会如此心疼?他爱上了风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或许是因为风是他的哥哥,那种血缘之间很自然的联系才让他心疼的,对,一定是这样,是血缘在作祟。他怎么可能爱上风,撇开风是他哥哥不谈,光凭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很的两个人之一,他就不可能爱上他。
裴浚凡这样说服了自己内心的矛盾。天已经亮了,下了一整夜的雨也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完全的停了。初冬时节的太阳没有那么炽热,甚至不带温度,所以地上的集水不会这么快的蒸发掉。
 
下午张嫂来医院,要凡回家去换见衣服,凡不听。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张嫂的话,为了风。“我要亲自守着他,我要他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见我。”凡这样说,因为他记得风在自杀前说过,他是风最爱的人,所以他要让风醒来第一眼看见他最爱的人。
“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你准备让风少爷看见你这样?”张嫂沉下脸“司机在楼下等着你,回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再把胡子刮了。风少爷不是最讨厌别人不修边幅的吗?快去吧,这边张嫂给你看着,如果风少爷醒了,我一定马上通知你,好不好?”
犹豫了一会儿,凡总算点了点头,回家去了。张嫂在凡走后把风交给了护士照看,就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董先生,何先生。不,我不坐了,我只是遵从老爷的指示把这个交给你们。老爷说两位少爷就麻烦二位照顾了。”张嫂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们。
“我昨晚已经和你们家老爷通了电话,他已经把情况告诉我了。谢谢你张嫂,浚风和浚凡我们会好好照顾的,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我们的侄子啊!”董先生也是院长说。
“那就多谢你们了。还有,我想问一下,风少爷还要这样昏迷多久啊?”
“快了,我用我主治医师的名义担保,浚风很快就会醒来了。”
张嫂点头道谢后就回到了病房。
“嗯。凡,好刺眼,把窗帘拉上啊。”微弱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插花的张嫂。她连忙到床边,风的眼睛半睁着,张嫂赶紧按下了床头的红色按纽,医生很快就会到的。接着她又跑出去准备给凡打电话,却在门口和匆忙赶回来的凡撞了个正着。
“小心,张嫂,怎么急去哪?是不是风出了什么事?”说着看向病床上的人儿。
“不,我正要去打电话给你,风醒了。”张嫂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凡已经在风的床边了。
“哥。”看见正努力的想适应光线而一开一闭的眼睛,凡拉上窗帘。
“凡?”嘶哑的声音对凡来说是天籁之声。“这是哪?我怎么了?脖子好痛。”
“风,你别动,你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医院?受伤?怎么会?我谈完合同正准备回公司,然后……然后……凡然后我怎么了?我怎么记不得了?我……我……头好痛!!”
 
第二十一章
 
裴浚风抱着头,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正当裴浚凡束手无策的时候医生们及时赶到了。
一系列的诊断后,确定了风并无大碍。因为风的头痛,所以医生给打了止痛针,现在已经睡下了。凡随同医生来到办公室。
“他到底怎么样?又没伤到头,怎么会头痛呢?还有,他为什么会忘记他被绑……他自杀的事?别再告诉我他很好,他没事,我不要再听这些他妈的鬼话!”凡激动逼向坐在办公桌后的医生。
医生笑着说:“你先别激动,坐下来,我叫你来就是告诉裴浚风的病情。你这样离我这么近我没法分析病情。”
“说吧!”凡勉强自己在一旁坐下。
医生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说:“裴浚风的确没什么大碍了,当然,除了他脖子上的伤口还需要注意不要再裂开之外。至于他为什么会忘记自己自杀的事,这样的病例很多,在医学上,这样的情况通常被解释为‘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症’?那是什么东西?”
“是,它和我们通常所说的‘失忆症’不一样,病人因为在受了某种刺激的情况下,通常会在潜意识里不想再提起或记起这件事情,从而自己下意识的磨去或隐藏这些记忆。但是去其他的事情完全记得。我想头痛可能就是因为这因素才引发的。因为大脑的记忆被强行的删除和隐藏,再加上病人自己被不知道自己隐藏记忆的事,所以就会很自然的去寻找那段空白的记忆,进而导致大脑的记忆神经不能适应,而引发的头痛。我想,如果病人不去可意的回忆空白记忆的话,头痛就可以避免。”
“那,这种情况是永久还是暂时性的?”
“这个我不敢肯定,毕竟现在人类对大脑的研究还在初级阶段,大脑中的神经与构成本来就很神奇。不过就算失忆也是要有一定条件的,这次裴浚风的失忆我想,就是因为他失血过多,导致了大脑缺氧,再加上他自己可意忘记才导致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风恢复健康,就有可能又想起这段记忆?”
“那不一定,我说过了,‘选择性失忆’是病人自己删除了自己的记忆,这表明,病人自己是不愿意想起这段记忆的。所以,如果病人不再受刺激,自己也不要去想,不再看见可以唤醒记忆的事物,我想,永久的失忆也是有可能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何医生。”凡准备起身回病房的时候又被医生叫住了。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那是张嫂刚才交给他的:“这是你父亲要我转交给你们兄弟的。”
“爸爸?”裴浚凡没伸手。
“是,你爸爸。”办公室的门开了,进门的是院长。“我叫董厚卿,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而他。”董厚卿指了指何医生说“是医院的副院长,你应该知道了吧,他叫何渊。我想你爸爸应该提过这两个名字。”
凡看着那二人突然笑到说:“你们就是老头提到过的那两个弃私奔的叔叔?”
弃家私奔?二人不约而同的松松肩,“卿,看来正对我们的评价不怎么样嘛!我们这么高尚的、惊天动地的行为却被他这么糟蹋。”
凡拿起桌上的信封说:“很高兴见两位久闻大名的叔叔,何叔叔,风现在应该有人看着,而且不会这么快醒来吧?”见对方点点头后又说:“那我可不可以占用一下叔叔们的时间?”
“看看,裴正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啊,多有礼貌!好,我们也打算找你谈谈。到楼下的咖啡厅说吧,医院不是谈病情以外事情的地方。”何渊提议道,当然,作为老公的董厚卿,有反对的理由。但是他们都没有忽略掉裴浚凡在听到前面半句话时,眼睛中一闪失的不屑和讥笑。
 
因为是下午而且也不是周末,所以咖啡店只是里零星的坐着几个学生样的客人。他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的位置,在那里谈话及不会太引人注意,也可以从二楼欣赏街道的行人,一个绝佳的位置。
“两位叔叔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的国?为什么老头……我是说爸爸没告诉我们?”凡当心病房中的风,但是有些事情不问清楚不放心,所以他开门见山的直接进入话题。
“我们也是刚回国,因为长期在国外,年纪也大了,思乡的情感就越强烈了。”年纪大?这句话从长着娃娃脸,看上去只要30不到的何渊口中讲出,实在有些不对劲。
“何叔叔,你没说重点!”
“你着什么急啊,浚风一时半会醒不了,真是的,怎么和你老头一个德行,什么事情都是这么急急火火的。”何渊继续说着不关话题的话,而一旁的董厚卿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作风,所以很识趣的喝着自己的咖啡不说话。
“何叔叔,你再不说重点,我明天就回公司把你们医院的所有资料和档案全体给你搬过来,然后我们再把我和风这几年帮你管理医院的工资也一并算算。”裴浚凡的杀手柬,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对着弱点不痛不痒的威胁一下。要知道,他们的公司从来都是他和风在管理,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懒得操心医院的事情,他们只是看病,然后照着裴家两兄弟的计划管理医院。不是他们没能力管理,而是因为他们懒。所以裴浚凡此话一出,何渊就被刚喝入口的咖啡呛得不停的咳嗽,虽然董厚卿假装没事的拍着何渊的后背,但是脸色依然已经发白了。
“好,算……咳、咳……算我怕你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替你爸爸回来监视你们的。我们回国的事情是我叫你爸爸不告诉你们的原因很简单,我们怕你们不再替我们管理医院了。”何渊笑笑,“如果不是你爸爸要我们把这东西交给你的话,我们绝对不会亮明我们的身份的。”
“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既然不是老头派来监视的就好办了,不过还是要堤防他们点。裴浚凡不动声色的想。
“不知道,我可没有帮别人拆信的习惯,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还有一件事,既然你们知道风受伤的事,那是不是也告诉了爸爸,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风受伤了?”
“不,我们没说,这是那么兄弟的事,虽然我们是叔叔,但是我们还是觉得这事,还是有你们自己去说好一点。”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董厚卿说。
“那好,我会自己去告诉爸爸的,打扰叔叔们了。我先走了,再会!”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再说,他还担心着风咧!
 
第二十二章
 
裴浚凡还没起身之前先被何渊制止住了,“小子,套完你要的话就准备开溜啊?忘了,我们来这里不是提供你情报的,是要互换情报的。”被一个看上去差不多大小的人叫小子还真不习惯。裴浚凡有些困惑的看着对方,他和风的情况他们不是在老头那里都已经知道了吗,他们还想知道什么?
董厚卿有些同情裴浚凡,他知道担心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他身旁的那个家伙不知道,所有董厚卿很好心的告诉凡,风不会这么快醒来,而且现在有医院最好的护士看护着他所有不用这么担心,董厚卿的话换来的是裴浚凡稍微的安心以及何渊的白眼。
“何叔叔,有什么话就快问,别绕弯子,直接说正题!”
“呵呵,真是急性子,从医生的角度我告诉你,性子太急对身体不好哦!”何渊象没听见凡的警告一样。
“何叔叔!”凡强压住心中想打人的冲动。
“瞧,刚才才告诉了你,年轻人不摇太心浮气燥了,怎么刚说完你就又犯,真是不长记性。等回了医院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你为什么年纪轻轻记忆就怎么差。”何渊继续不知死活的说着不关紧要的话。而他身旁的董厚卿则无奈的苦笑着,裴浚凡不是他,他可以耐心的听何渊唠叨,很配合的陪他玩这无聊的游戏,因为何渊是他今生最爱的人,他的老婆。而裴浚凡不一样,裴浚凡现在牵挂的裴浚风,所以他没这么多的耐心在这里耗着。董厚卿明白之所以裴浚凡现在还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们是长辈,虽然凡有时候的确傲气得目中无人,可是对长辈他还是很尊重的。而何渊现在已经成功的耗尽凡所有的耐心。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裴浚凡不再理会这个天使脸蛋却有着恶魔心爱搞恶作剧的男人。他后悔自己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再这无聊的谈话上。
“你到底把裴浚风当成什么人在对待?” 何渊在裴浚凡经过他身旁时这样问。
裴浚凡愣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说;“哥哥!”他知道何渊的意思,那天在病房他就已经知道,而且他也想清楚了,裴浚风对他只是报复的工具,他手中最关键的棋子。是的,他不爱裴浚风,那曾经恍然之间的心动只是虚幻。那隐隐做痛的心只是血缘在作祟。对裴浚风,他没有痛心过,没有心动过,更没有爱过。棋子只是一个工具,聪明如他又怎会对工具动情。对望着的那黑瞳是诧异、困惑与不安的眼神,而凡的眼中却是坚定和那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失落。
“只是哥哥怎么简单?”开口的是董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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