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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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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无论老弱病残,不管谁靠近,只要不说出口令都直接开枪射击,哪来那么多预判!
鄂玉喜得到这个命令后,更加垂头丧气。完了,伍队长真的生气了。
可该他负责的任务还要完成了后再说,他仍认真地巡视着,心里想,别再出乱子了,说好的平推全没了。
此时,正方形广场仓库的四个角都安装上了一千瓦的野外工程照明灯,由一台额定输出6千瓦,额定电流28安的小型柴油发电机供电。在轻轻的轰鸣声中,它们使大半个广场都亮了起来,不时还有热兰遮城上的探照灯扫过这里。
鄂玉喜和孙瑜走了一圈后,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了。他们又嘱咐了哨兵几句,俩人回到了热兰遮城。
热兰遮城的大门已经完全碎掉了,穿越者们也没有想过用它。当鄂玉喜和孙瑜进去后,俩哨兵直接用电网封上。没有鄂玉喜的亲口命令,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进了大门后,俩人把手中的电筒闭了。在主要通道上,早架好必要地照明设备。数十盏二十瓦的LED灯一路串联过去,让第一层城堡内没有太大的阴影处。俩人顺着台阶走上城墙,向不断走动的哨兵打了个招呼,四处看了看。好在热兰遮城墙的墙面没受到太大破坏,有一定的防备能力。只是炮台上没法下脚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坑。
俩人随后又上了第二层城堡,这里是探照灯阵地。110千瓦柴油机房也设在这里,搬运它上来,费了不少劲。四台100WLED超远探照灯,不断扫视着四周5000米范围内的各种物体。它们是电控自摆式的,不用人工操作,除非必要。
远远看去,热兰遮城像是有魔鬼挥动着四条巨大的胳膊,在不停地炫耀着力量。
鄂玉喜和孙瑜靠在一块残存的城墙上,心事重重地吸着烟。俩人的心情像是没有扫过探照灯光的夜空一样黑沉沉。
他们丝毫不观看远处忽明忽暗的美景,也不管海面上随着波涛起伏的船舶如何了。他们俩人都是一肚子苦水,都很不安。
所有防御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没有明显的漏洞。如果在中越战争中,他们的防御可能是漏洞百出,但考虑到现在的军事水平,应该毫无问题。除了恶心的宣教师倪但理用十字架做武器向他们发起进攻外,不应该再有恐怖份子进攻了吧?
有信仰很鸟吗?老子是唯物主义者,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开枪,才不管你是多大年龄,是不是有什么危害了。开枪了再说。鄂玉喜恶狠狠地想着。
夜色中,建成十几年的热兰遮城第一次如此明亮辉煌。
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在准备住人的十七间办公室和仓库中,防疫部门按每立方米80毫升的比例喷洒了福尔马林液体,并关紧了房门和窗户薰蒸了一个小时。其它暂时不住人的地方,直接投放百分之四的漂白粉液,不去管它了。
鄂玉喜把烟头弹飞了,叹了口气。
“怎么,老鄂,还为下午的事情纠结?”
“操,谁能想到那个老家伙能直接冲进来?”
“正常,突发事件什么时候都有。”
“要是他像后世那帮人那样腰缠着炸药,我一个小队都没了。我没有你处事果断……”
孙瑜心里笑了一下,但语气舒缓地说:
“首先你的假设不成立,伍队长也没有那个指责你的意思。因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次,我不是果断,而是冲动。”
“呵呵,什么冲动?”
孙瑜想了想,开始说话,不知怎么,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我以前当保安的地方,是个所谓成功人士的豪华社区。有一个家伙,年龄和我差不多,每次经过我的岗位,总是用轻蔑之极的眼神看我。他一看就是个农民出身,穿着再豪华,开得车再好,他脸上的高粱红色也退不干净。我做过调查,他就是山区里的一个混混,说是挺能打,弄了一个村干部身份,占了一个小煤窑后发起来了。他那眼神我永远忘不了。”
“唉,你多心了。在我们那儿,村干部都是打出来的,乡干部都是喝出来的。这人要是富了,都一个鸟味。”
“老鄂,你再富也不会那样,伍队长更是不会那样,我说得对不对?!”孙瑜用拳头砸了一下城墙,继续说,“我越是对他表示尊重,他就越鄙视我。”
“老孙,不提过去了行不?狗屎一样的人你提他干什么?我发现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咱过自己的日子,让家里人好好的就行了。”
“老鄂,你啊,总是拎不清。人活着为个什么?就是要成功,就是要超过别人!靠自己能力超过我的,我服!可是靠他妈歪门邪道的,我不服!
后来啊,我那个小区的物业经理让我们向每一个住户都要敬礼。我每一次敬礼后,只要一看他的那种眼神,我就有拔枪的冲动,如果我有枪的话。
我没听懂那个洋鬼子的话,也知道他不敢伤害我。可我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两个字:鄙视,骨子里的鄙视!所以我是下意识”
“呵呵,据说你当时的样子帅呆了。你看他们后来活儿干得多漂亮。不提过去了好不好?你说要是你看到那个什么牧师神父直挺挺地冲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说你会怎么办?”
孙瑜叹了口气,装作想了想说:“和你一样的选择。那个牧师看上去也没什么危险。”
鄂玉喜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算了,不提这些事了,我看出你心情也不好。这次总结报告你可多帮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趁着伍队长和董事会正高兴,我们快一点把报告交上去。”
“我感觉一团乱麻一样。他妈的,我不是这块料。”
黑暗中,孙瑜又笑了笑。
海洋之心上,四个董事长和林唯圣都万分兴奋。他们的缴获是巨大的。
黄金:一百三十四斤。
白银:十七万里尔。
李子强打断了林唯圣的核对,问:“材料上不是说45万里尔吗?现在这么少?再说这么大的商馆,才这点黄金?”
林唯圣翻了翻文件,说:“那是净收入总额,他们事先支出一部份做了胡椒期货的预付金,还有一部份购买了蔗糖,10月份交给了巴达维亚,做一部分税金了。黄金受大明大陆战争的影响,兑换量明显比不上以往。”
“那我们什么时候打下巴达维亚?”
没有人接他的话,大家都默默看着他。
李子强不好意思地说:“冲动,纯属冲动,这人要是一下子年轻了,就没有以前那样沉稳。林先生,您继续。”
生丝:一千二百担。
棉花:1000担
绢绸:三千匹。
麻布:五千匹。
印度棉布:六千匹。
林唯圣解释说:“这非常符合历史记载。明大陆陷入战争期间,对海外贸易影响是巨大的,以至东印度公司不得不从欧洲和南洋等地为大员供货。现在还仅仅是个开始,明年广州大屠杀对商贸的破坏,再加上郑成功整合完他父亲留下的海上遗产后,给荷兰人海上贸易施加的压力。明年还有大旱,后年大后年蝗灾和瘟疫,还有郭怀一的起义等等,大员商馆里的货物会更少的。”
稻米:一万二千担
土尔其面粉:200担
棕榈油:三百桶
胡椒:3200担
蔗糖:27万斤
鹿皮:27000张
鹿肉脯:1200担
林唯圣停顿了一下说:“这只是他们公司文件中的数字,实际上可能要少。炮击时,炸塌了一些仓库,造成一定的损失。比如棕榈油就破碎了十多桶。但由于时间的问题,没有细察。”
伍大鹏乐呵呵地说:“短短的四个小时,林先生就把账目整理地如此详细,大才啊。我们没有一个认识荷兰字的。”
“过奖,主要是财务公司的同仁负责核对,我只是把账目翻译一下。”
日本铜:32000斤
马来锡:2500斤
铅:3000斤
硫磺:250000斤
硝石:80000斤
烟草:10000斤
黄麻:五千三百捆
樟脑:一百五十担
此外虫胶、苏木、靛青、檀香木、瓷器、木炭、煤若干。
“码头上还有大明商船和荷兰快船上的货物没有清点。不过,有一条广船上发现了三种草药,最好的是100枚一级品麝香。”
李子强有点意外,问:“荷兰人要麝香做什么?真要做香料?”
孙德发说:“他们用它做催情药,我给你配点啊?”
“去你的,我现在随时都行!小哥哥我可是二十四……”
伍大鹏忙把话题转回来说:“清点商船,不急,他们都是我们口中的肉。”
建国安说:“今夜不会有事吧?”
孙德发说:“没事儿,有巡逻艇,而且所有帆绳都解下来了。让它走都走不了。”
真是让人期待啊,几个人一齐把目光投向舷窗外。此时一道探照灯柱正好扫过码头。
感谢书友大大Yezhongye、Dmb、流浪江南、老牛角的打赏。小子无以报,只能认真地写下去,让质量更高一点。
希望得到其它书友大大的打赏。
另外向大家征集一下热兰遮城的新名字,顺便南北美、澳的大城市您都写上吧。




第五十一章 最漫长的一天之血膏成糖
赤嵌地区大约有三千甲(四万二千亩)的水田,五千甲(七万亩)的蔗田。人口五万到十万,数目的多少和农时有关。他们绝大多数是从大陆来的。
明人租种水田,虽然王租只是五成,但产量不高,就算是种两季稻,交完租税后,一年不过一亩二百斤,再加上交人头税,一年到头只是吃个肚子饱。
租种蔗田就不一样了,首先人头税立刻少了一半,荷兰商务员还隐晦地暗示以后可能完全去掉蔗农的人头税。同时,他们还能给提供六个月的贷款,利息不高。
只不过所有产出的蔗糖都要交给荷兰人,不管是谁种植的,哪怕你是费时费力,从丛林里的野甘蔗里榨出来的也不行。
谁要是敢私下里卖,会被罚的坑家当产,要不就全家做苦力到死。而收购者一律以走私罪判刑,会被吊死在热兰遮广场上。
大陆上到处都是兵匪,没人种甘蔗了,所以这糖价几乎一天一个价。
此时欧洲正兴起喝咖啡、可可、巧克力、茶的风气,而且他们还喜欢往里面加糖。
蔗糖现在一改过去充当压舱货的角色,成为大宗的必需品货物。
有个荷兰学者还写过一篇论文,评论用蔗糖充当压舱物的好处。论文英明地指出,如果用蔗糖充当压舱物,在底舱漏水时,它可以溶化,随着排水减轻船的重量。而海砂只能越来越重。在现在看来,这只是小学生的见识,但在当时,却为作者赢得了很大的声誉。
欧洲阿姆斯特丹总部给众多商馆的命令是:糖,有多少要多少。
明大陆的糖质量最好,台湾的其次,巴达维亚的差,暹罗的最差。
由于大陆的战乱,台湾糖一路飞涨,一担四两,六两,八两!而且有多少要多少。
可是荷兰商务员给台湾蔗农的永远是一个价,四里尔,二两二钱。比后世某国的烟草专营部门对烟农还狠。
1648年蔗糖大丰收,全年产糖150万斤。
往波斯输送了三十万斤,日本八十万斤,由巴达维亚输送回欧洲有三十万斤。其中日本到岸价钱为每担18里尔。台湾大员商馆发了大财,成为除日本商馆外,亚洲第二个净盈利的地方。收入曾一度占全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二。
热兰遮城有魔鬼袭来的消息迅速在赤嵌地区传播,各家各户都是人心惶惶。
猎鹿人王三的一家也关紧了门窗。所谓门窗只不过是用竹子编成,不用太大的力量就能一脚踹碎。关紧,是给自己心理上的安慰。
王三的家是在全家移居台湾后盖成的,李四帮了不少忙。
还是在10月份的时候,台南地区的干季到了,雨水少了后,他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竹子便宜,十文一捆,粗细皆有。稻草一文五捆,所见皆是。
他的家是一种变形的吊脚楼。
用粗大的竹子搭出框架,底部离地面只是略高,只有一米左右,当然王三和李四设计时不知道这个计量单位。他们只是细心观察过,赤嵌远离河岸的地方,野草最长也长不过这个距离。太高则容易被刮倒。
然后他们用稍细的竹子编成竹排,横竖两张绑成墙体或做房盖,也可在屋里间出小房间来。
房顶用竹子搭成圆形架子,铺盖四层稻草帘,再加以稻草捆。下雨的时候,雨水由于稻草的层层阻碍,降低了渗透速度,很容易顺着稻草的摆放方向,向着故意留出的长长的屋檐流去,而不会滴落到屋里。如遇到过大过急的雨就不太行了。
当他们在王老爹以及弟弟王四的帮助下,用力和着粘土时,村子里的小结首,刘老汉好奇地围观,并和王三家的贵客李四闲聊着。
荷兰人把数户或数十户人编在一起,叫做“一小结”,指定一人为小“结首”,再把若干“小结”组成“一大结”,也指定专人为大“结首”。
王三全家交了人头税后,被安排到这个小结里。刘老汉是小结首,当然是贵客了。贵客当然只能由另一个贵客李四招待。
刘老汉见多识广,却没见过这种造屋之法。
“可是南蛮竹楼?”说完又摇摇头,“为何圆顶?”
“我与三弟在下淡水河捕鹿时,曾见过那里土著的竹寮,皆为圆顶,远比尖顶更易防风,故如此。”
刘老汉想了想,点点头:“确实如此。低架竹楼也应是为此。为何要和粘土?”
“拌上稻草,涂抹在竹墙上。”
“哈哈,难怪你们留这么长的屋檐,怕是雨水迸落浸损,当是学赣州农家之法。”
“结首高见。”
刘老汉得意地捋着胡子,说:“我看你们没有铡刀,断稻草不利。一会儿上我家来取。稻草不够自己来拿。”
“啊哎,麻烦结首了。”
“客气做甚?你我同是海外漂移之人,应当互助。我也有一法,看到你们和粘土时方才想起。可用蛎壳做墙。”
“请结首教我。”
“我在福建曾见过。当地农家用海蛎壳插进粘土墙中,背壳向上,内壳向下,密密排之。等墙体干透,坚如一体,还可防雨水淋落。”
李四想了一会儿,弯腰鞠躬:“小子受教了。”
刘老汉当时却叹了口气:“还是荷兰人的大屋才是正道。”
王三的弟弟王四快嘴道:“我哥说了,再过两年,我家也要盖起红砖红瓦,糯米汤糖浆伴蛎灰的大屋!比祖屋还好!”
当时王老爹骂了句“多嘴”,脸上却露出向往的神情。
此情此景让王三一生都无法忘怀。
现在王三全家都躲在屋子里,不敢点油灯,生怕招来传说中的魔鬼。王三和李四去下淡水河捕鹿了,家里没有了主心骨,顿时没了主意。
王四说:“我下午看到很多荷兰人路过这,还有大结首也跟着他们。”
王老爹问道:“刘结首呢?”
“我在从榨房里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他,当时他正在田里干活。”
王三一家来到赤嵌地区后,刚刚租佃了土地。他们设想好了,先租佃水田,然后第二年再租蔗田。
他们平整完地后,王三便与李四继续做老本行,等二月份开始播种时再回来。
王四已经十三岁了,不能在家吃闲饭。便出门给人打短工,在荷兰人的榨糖房找了个干杂活儿的差事。
那个榨房其实是荷兰低地地区常见的风车榨房。大风车足有七八个人高,它是前年荷兰人从巴达维亚运来的。
那个风车让王四很吃惊。风车迎风旋转,这个他不奇怪。关键是那个风车不管是哪个方向来的风,都能旋转,这让他搞不懂。
管风车的是个腐腿的老红毛,听说在这里有二十年了。娶过一个土著女人,后来死了,他就一个人过,吃住都在榨房里。老红毛有时候揍他,有时候也偷着给他拿糖,让他带回去给父母吃。
老红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呆呆地坐在榨房外,看着大风车发呆,嘴里还哼哼着他听不懂的小曲,偶尔还偷偷地抹眼泪。王四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惹到他,他会格外生气的。但王四这时候却可以早点回家,老红毛一发呆就是很长时间。根本不会知道他偷着跑了。
王四一蹦一跳地走在乡路上。
道路两边是望不见尽头的田地,大多数都平整过了,等二月份到来,这里就会出现无数忙碌的农民。
空气中有淡淡的烧过草的味道,王四知道那是有人在处理田地里的稻根。
远处还有一排排种植在田边的果树。王四听说那是荷兰人从巴达维亚带来的一种果树。
荷兰人让佃农们种在他们自己租田的边界,以防止有纠分。有一年粤东来的和闽南来的移民就为租田的边界狠狠打了一架,直到热兰遮城派出军队镇压才完事,荷兰人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那果树叫蓬雾,一年能结两三次果,还容易活。种植后,常常隔一年就结果,酸甜可口,很好吃。王四一来这里就喜欢上它了,不吃倒牙不算完。
王四走上了河岸上的小路。
河岸上游主要就是蔗田了。远远地看去,那些留着宿根的田地,像和尚新长出头发的头皮。其实应该更像一根根扎在大地里的吸血管,无数明人的血汗滴落在大地上,变成甘甜的糖浆被荷兰人吸走。
当然,王四不会想那么远,他只是瞄了那面一眼,心想,再过一个月,那些留着宿根的蔗田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去清田,打垄和松蔸。到时候人工钱能比平常多一点。再等自己大一些,就可以租种蔗田了。
王四有点不明白的是,那蔗田竟是要租种的人自己去开荒,自己去种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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