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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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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武太后那时不仅貌美,而且巧慧多智。不久她生下一女,王皇后闻之来贺。可怜这从未生育过的皇后娘娘,抱着那襁褓中的女儿,又怜又爱,逗弄多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武昭仪见皇后一走,便下了毒手,亲自扼杀了自己亲生的女儿!……”

“呵?!”

“是呵!她可不象你,为了得到皇帝的宠爱,为了一统六宫,什么事她都干得出来啊……扼杀女儿后,她无事人样仍用锦被将女儿盖上。也真巧,高宗爷也入宫看视来了,武昭仪还笑着,指着被里的死女要皇帝去逗弄。皇帝掀被欲抱,见状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众人回答说:‘皇后适来此!’高宗爷大怒道:‘后杀吾女!’便欲废皇后、立武氏。谁知长孙无忌、褚遂良、韩瑗等大臣却苦谏抗旨。

“武太后见此,暗令心腹许敬宗等大臣,上旨请废立皇后,并于朝中散布言语道,‘田舍翁如遇丰年,多收十来斗麦豆,也思易妇!何况大唐天子欲废立后妃!再者,小公主之死,皆言王皇后与肖妃合谋毒杀,此等蛇蝎之妇,岂可留伴圣驾!’

“果然,来年冬十月,高宗爷就下诏说皇后、淑妃谋行鸩毒,废为庶人。母及兄弟,并除名!流岭南!……”

“……祸及门庭了……”玉瑶一听,胆颤心惊地叹出声来。她不禁为裴郎、诸儿女、以及正在来京途中的杨氏满门深深担忧起来。

“大悲大惨之事,尚在废为庶人的一月之后啊!”守斜妾淡淡地笑着,对愁容满面的玉瑶摇了摇头,“高宗爷虽废了二人,将其囚于别院,但有一天却忽然念及,便去该院探视。见其室封闭极密,惟从壁洞中通食器而已。高宗恻然伤心,呼道:‘皇后、淑妃安在?’王皇后闻呼,悲恸应道:‘妾等得罪为庶人,何敢更闻尊称!’高宗爷听说,也抽泣起来。皇后掩面泣道:‘至尊若念昔日之情,使妾等再见天日,乞名此院为“回心院”’。高宗爷应道:‘朕即有处置。’

“二人盼呐盼呐,谁料却盼来了武太后的懿旨!

“武太后下旨,遣人杖二人各一百,然后砍断手足,置酒瓮中!太后道:‘令二妪骨醉!’……”

“呵!”

随着太真、玉瑶恐惧的惨叫,念奴也惊得失手将盆掉落地上。狭小的寝房,被这惨叫、响声交织而成的恐怖气氛所笼罩,太真早一头扑在玉瑶的怀中,不敢再听下去。

但守斜妾却仍徐徐地讲述着:“死去活来的二人,倒也等到了高宗爷的敕令,但却是赐死!废后闻敕,望天大拜说:‘愿大家万岁!昭仪承恩,死自吾分呐!’淑妃却大骂道,‘阿武妖婆,乃至于此!愿来世彼生为鼠,我生为猫,生生扼其喉!’——二人斩后,便被当作宫婢,葬于此斜!

“从那以后,武太后便不准宫中养猫。而且厌恶西内,多住于东都宫中。

“眼下呢,她老人家仍和高宗爷,高卧乾陵;而可怜的王皇后和肖淑妃,却只能在这浅茔薄冢里,接受我等微薄的祭献……女儿之命的贵贱,相差何等之远啊!但若遇人君眷顾,那恩荣又是多么的盛隆呵……你呀,千载难逢的机遇,却被你自己断送了……”

“……废斥……杖刑……砍去手足……赐死!……天呐!我太真还能在这荒坟野狐间,安度此生么?……”

突然,太真一把拉着玉瑶泪水湿透的袖口,道:“阿姊,我们快跪求老天庇佑吧!”

“是,是得乞告苍天庇佑才好呵!”玉瑶也忙立起身来,脸色惨白地应着。

“我去给你们备办香案去吧!”守斜妾起身对二人说道,掀帘迈出寝房。

可是,已向房门外迈出一只脚的守斜妾,却陡然立在房门前僵住了!

她,看见大将军高力士,手捧黄纸敕书,在宫侍们的环护下,出现在庭院门前!

“唉!看来,我还要照料她们的坟茔了!”这念头,象窖冰投怀,守斜妾从心底发出一阵阵颤栗。

“太真观待度女冠杨太真接旨呐!——”

宣敕太监,向院内发出这声宣告。

“?!”

房中八目相对,交换着恐惧、恓惶。杨太真一下子瘫倒在房中!

玉瑶、念奴、仙音却仍失神地站在太真四周,瑟瑟抖动。明亮的灯光,连连闪入房门,黯淡的小屋,一时间竟如白昼。

“敕:着太真观待度女冠杨太真,仍归太真观待度,由杨玉瑶等三人伴之。钦此。谢恩!”

“呵!……太真!你、你快谢圣上隆恩啊!”玉瑶最先从惊恐里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向瘫在地上的妹妹,摇着她那冰冷的肩头,喜泪纵横地说。

“快接旨谢恩啊!”念奴、仙音也一头跪下去,搀着太真,提醒着。

“接旨……谢恩?……”太真却仍惶惑地回顾着,呐呐地问。

“太真娘子,”高力士将黄敕转交给宣敕太监捧着,自己一下跪在太真面前,又似当年迎侍玉环进京一般恭谨,“今上,正在待度院中,待娘子重抚瑶琴呢!”

虽无声响,但宫侍们都一齐跪在太真的面前,伏首等候。

“恭请娘子上路!”力士又柔声告请。

……

“……你这胆大撞天的贱人!还要等人来搀扶你么!哼哼!你还不给我起程!”

……

“恭请娘子上路!”

“这才几个时辰……”我先是坠入地狱,却又要重返天堂……这是真的!……高力士,这天子幸臣,又在我的面前跪下了!骂我是贱人的人,此刻当在发抖了吧?……

“啊,天威!原来就是能使人至贱,也能使人至尊的不可违逆的威力呵!依仗它,尼姑能成太后、女主,皇后、宠妃也会一遭断肢残体、祸及九族……我应该忘记寿王,忘记使我忤旨毁琴的人伦和……今上那苍然的须发;牢牢记住,天子是主宰一切的!”太真思忖着,凭借力士的手,缓缓地立起身来。她的嘴角,泛起大彻大悟的微笑。她万万未料到:真正的待度院,竟是这将使她永世难忘的大内宫人茔园——宫人斜。

第二天,单日,上朝日。

南内大同殿下,文武百官早已依秩列班,等待朝参。

“当!当!当!当!当!”

景云钟声飘入南内,宣告了銮舆登殿受朝的时辰——卯时,业已到来。

文班班首李林甫、李适之,武班班首陈玄礼、哥舒翰,各领其班整袍正冠,恭捧朝笏,准备上殿。丹墀两旁金钩珠帘内的王公贵胄,也依秩而立,肃静无声。

左相李适之见卯时已到,丹墀上却仍不见高力士宣呼百官上朝,暗自诧异,不无疑猜:“今上幸骊山温汤,原敕一旬方返京师,不料即去即归,未足两日;今日朝会时辰已到,又不见今上登殿受朝……难道又因圣躬违和么?……唉!”想到这里,他朝手中的奏疏一看,更加焦急。那是昨夕方收到的荆州长史张九龄的谏疏,据九龄疏本中说:平卢军兵马使安禄山,广征军兵,欲逞军功,将成北陲之患。若不抑遏,恐复演赵夕翽失政、逼反奚、契丹诸邦之故事。李适之见本,十分忧虑,欲于今日早朝转呈此本,并拟弹劾安禄山。但皇帝迟迟未能升殿,急又有什么用呢!他在翘首悄觑丹墀时,见李林甫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心里便恼:“彼执掌中书以来,何曾如九龄常忧国事民生!可叹九龄,老病荆州,尚远虑北陲安危!听力士说,今上虽贬斥九龄,但仍爱重其人,每遇荐士,辄问:‘风度得如九龄不?’若今上能一览此本,或者复有召还九龄之意,也使我大唐中兴之势长久呵……”

“嗯?”就这时,他觉得自己手肘被人一碰,知道是下手处的太子宾客贺知章。“看来,连这素来持重的老大人,也因今上迟迟未见登殿,发起急来了。”他回过头去,向贺知章递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色,苦笑了一下。

“高大将军也该出面宣示几句呀!”贺知章低声说道,“两班文武,都露惊诧之色了……”

此刻,高力士正疲乏不堪地坐在大同殿侧殿耳房里的短墩上,也在发急。

昨晚迎还太真后,又伴送皇帝、太真去到甘露殿。皇帝判若两人。竟头戴白纱皇帽,身穿白绫绣龙夹袍,亲吹玉笛,为巧饰义髻、舒袖而舞的太真伴奏。“大家,确实无病啊……”望着皇帝那张似乎一下变得年轻了的脸,高力士对太医署的高手,暗自赞佩。

时过丑时,皇帝才在他的恳求下,兴犹未尽地由太真扶入寝宫去了。

按惯例,上朝之日,皇帝寅时便要起身梳洗,等待受朝。

但寅时已过,接近卯时。寝宫女官却禀告力士:“今上尚未醒来。”

“这,这……”力士十分为难,“绝不能启奏。但今上又未下敕今日罢朝。此时百官早已齐集朝堂了……我只有先去朝堂等待才是。”

于是他叮嘱女官,要她随时将皇帝讯息,令人急告。

从甘露殿频频来人禀告,都是一句话:“陛下尚未醒来!”

“怎么办呢?”

乱传敕令?他断然不敢。不和百官见面?宦官们已说文武两班班秩已小有紊乱了。去西内甘露殿寝宫?皇帝并未醒来呀……

秋日的晨雾,早已散尽!灿灿阳光,当顶射下。卯时早过,已是巳时了。但大同殿上仍听不见迎驾鼓乐。一切依旧,静悄悄。

力士坐不住了,他一下立起身来,但脑子里仍是个问号:“该怎么办呢?”

第十三章

夏初的北疆,彩霞缤纷。无垠的草原上,胭脂花疯狂竞放。托纥臣水河,如文静的少女,拖曳着绿波织成的长裙,傍赤山,依柳城,向辽东湾姗姗而去,汇入滔滔渤海。声声牧歌,飘入辕帐。大唐北陲,显得安谧、宁静。

平卢军兵马使辕帐内,孔目官高尚和掌书记严庄,正在拥妓宴乐。

高尚、严庄不仅是兵马使安禄山的孔目官、掌书记,而且是安禄山的养父、原平卢节度使张守珪因守边不力坐贬括州、临行前荐给他的军中谋士。二人在佐助安禄山之余,多喜玩“送钩”之戏。两人在送钩、藏钩、猜钩上,势均力敌,往往难分胜负。一局完了,五名歌妓便每人各罚输者一大杯波斯酒。今天,严庄连连失误,而又连连受罚。此刻已被灌得幞头歪斜,口眼迷糊了。

二人正玩得高兴,一侍者进帐报道:“史大人回来了。”

平卢军副将史思明,春初去西京探听朝中之事,这时刚刚归来。安禄山要高、严二人,即去密室议事。

“史大人带回了什么消息?”在去往安禄山密室的花径上,严庄醉意骤减,早已戴好幞头,穿好袍服,向高尚低声询问。

“曲江终于死了!”

“啊!这老儿到底死了!”

“不然,兵马使怎么会立即要你我去密室议事。”

“大干功业的时辰到啦!”忍不住喜形于色的严庄,挽袖擦掌、兴奋不已地说。

“那老儿如果早死几年,你我怎么会在这漠漠荒境,受此凄凉!”

“是呀!你我少时便向安大人提出:拿奚、契丹开刀吧!”

“是开刀时机到了!”

“是呵,不冷,不热,正好大动干戈!”严庄说到这儿,却又皱皱眉头,“只是对静乐、宜芳二位公主,倒要小心计议一番才是。”

宜芳、静乐二位公主,为宗室之女。于十年前赐嫁奚王李延宠,契丹主李怀节。

“眼下无须担心了。”高尚四下一望,见无旁人,这才停住脚对严庄道,“据适才史大人匆匆相告:今上近年来内宠太真,外信李林甫,真是‘开元天子万事足’,只求大扩大唐版图了!”

“可,这位君王,虽老也不失其圣明啊!记得张大人贬斥括州之事么?我等虽将败绩一一掩过,可今上,还是察出来了……本度之举,如被两位公主奏告上去……”

“哈哈哈哈!只要将奚、契丹两部灭绝,今上还会把两名宗室女儿的话当回事么?”高尚轻声笑着,“再有,今上,也远非昔日了!”

“呵?”

“记得一年前他新纳太真,误了早朝之事吧?”

“记得记得!”

“这次史大人归来,说那中书令李林甫,自那日之后,即奏天下太平无事,不应虚劳圣心,请改单日朝会,为五日一会。”

“蒙准了么?”

“自然。皇帝还朱批道:‘依奏,并敕三伏三九内,宰相可于辰时散衙还宅。’这一来,其余文武百宫,也照准于卯时到衙,辰时即还宅。”

“好一幅君臣乐享太平的绝妙图画啊!”严庄含着嫉妒、羡慕而又不无讥讽的心情说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我正好创边功!”

“好个‘从此君王不早朝’!”高尚迈开脚步,应着严庄的感叹说道,“我等却要暂戒宴乐,助安、史二位大人,开创不世之功!”

“白狼山呵,白狼河,

白狼山水哟绕饶乐。

奚王牙帐扬旌旗,

十部奚人唱牧歌呵。

胭脂花,红似火,

马如龙腾,

草漾绿波。

大唐因出圣天子呀,

万国九州享安乐!

边草无穷,

胭脂似火,

胡尘不飞,

汉胡一家共唱开元盛世歌呵~~”

堆堆篝火,在奚王李延宠的牙帐外生起。被这熊熊火堆和粗犷的歌声所吸引,流萤从花草丛中闪耀而出,集聚在牙帐四周。给这北陲夏夜,增加了神秘、醉心的异采。

奚王李延宠,这位前奚王李大酺的长子,正在牙帐前的原野上设宴,为今日下午赶到饶乐的松漠郡王、原郡王、契丹十部大可汗李失活的长子李怀节洗尘。两位王爷的王妃:宜芳公主和静乐公主,也携着小儿女在席间作陪。吊锅上的奶茶味夹裹着夏夜微风送来的青草泥土的清香,频频扑入鼻中,使宾主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与父亲李失活的持重内向性格迥异的李怀节,被这歌舞和难得的聚会激动了。他陡地从地毡上跳起来,一下脱去袍服两袖,把那两袖和上半截王袍向腰间的金銙玉带里一塞,向奚王李延宠伸出那两条古铜色的、如石雕钢铸的胳膊来,嚷道:“王兄,玩他娘的一百个回合!”

见李怀节要和自己摔跤相扑,李延宠放开手中的酒瓢,大笑着站了起来,但却并未脱去袍衣。

说实话,由于奚和契丹两部数代以来都是友好邻部,而李失活与李大酺又曾结为义兄弟,因此延宠、怀节从小就常在一起套马、摔跤相扑。但从各自接替王位以后,肩上担起了部属重担,在一起聚会的机会就很少了。而且因为都是一郡之王,观赏乐工武士表演的时候多,自己则碍于身分,和这些原本喜欢的游戏绝了缘分。难得今夜二王相会,脱袍一比,既可尽兴,也算旧情重叙,以增其谊。但是,李延宠却另有安顿,他起身之后,对李怀节道:“王弟,小儿承宠,有好戏演上,你我之较量,何不稍稍缓些时辰?”

李怀节虽在兴头上,但一听李延宠说其爱子李承宠有好戏献上,兴致反而更高了:“好呵!我那承宠侄儿,去年在松漠欢会时,乘着一匹黑骏马,拿着一张小雕弓,驰马射靶,连中十环,真把孤家看得傻了眼!——好侄儿,你今儿又有什么绝招献出,让孤家和你的几个小弟小妹,饱饱眼福?”

“承宠阿哥,快演给我们看呀!”应着父亲的话,怀节的一男二女、三个小娃娃,从母亲宜芳公主的身边爬到李承宠面前,催着他。

“儿哪!你就快去演来,让你叔王和静乐姑姑、小弟妹们一乐吧!”饶乐王妃宜芳公主也笑着催促起自己的儿子来。

“儿谨遵父王、母妃之命!”李承宠的模样和宜芳公主简直一模一样,因此如作汉妆,人们一定不会把他当作奚邦王子。他应着母亲的话,领着他的四名仆人,向牙帐奔去。

“宜芳殿下把承宠教得真是乖巧呵!”李怀节一边穿上王袍归座,一边称赞着,“哪象我这三个蠢儿,满地乱爬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李延宠和静乐、宜芳等人听了,望着三张羞红了的小脸蛋,开心地笑起来。延宠笑着,过去把三个娃娃一齐揽在怀里,说,“人家三个殿下,才多大年纪呀!你这当父亲的嫌弃,伯伯我一齐要来,当我的宝贝心肝!”

“不嘛!我要阿爹阿姆!”

三个小殿下却胡乱推着、挣扎着、嚷着,纷纷跑向李怀节、静乐公主的座位上,投入到阿爹阿姆的怀里。

“不怕伯王!不怕呀,孩子们!”李怀节搂着儿女,拍着他们的小腚,笑着说,“你们是阿爹阿姆的亲骨血,谁扯去你们一根毫毛,阿爹也不会让他活命!”

这时,几十个彪形大汉,举着火把,手里各提着一笼什么东西,跟着李承宠出了牙帐、来到宴乐场上。

“哟,这是什么呀?”李怀节望着那些放在场中的布罩笼子,惊奇地问李承宠。

“啊!承宠侄儿也在驯‘斗鸡’啦?”静乐公主却一眼看出那是装“斗鸡”的竹笼,也惊奇地问道。

“呵,斗鸡!”李怀节明白了,更加高兴地对李承宠说,“听人说宫中斗鸡有趣极了,想不到我们这北陲饶乐王府牙帐前,也能看此戏呵!”

“呵!”静乐突然想起宜芳在闺中时就喜斗鸡之戏,指点着宜芳,说,“准是姐姐教的!”

“才不是公主殿下教的呢!”郡王府长史、一个满腮黄须的奚族人笑着对静乐道,“这是小殿下去年九月和王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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