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明皇-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期服用赤箭苗捣制的粉剂,有自表入里、益气补中之效。李隆基受药后,便令元蓉蓉亲为捣制。

今天,蓉蓉捣好赤箭后,用玉盏盛好,送到李隆基的寝宫,李隆基闻声走出宫门,立于石阶之上,他用旁人不易察觉的警惕的目光看着盏中的赤箭药末,然后,才微笑着对元蓉蓉说,“你捣得真细呀!你知道么?予近日感到精足神充,力气饱满!”

“这是万岁的洪福呵!”元蓉蓉那有些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她跪在丹池上回答着皇帝。

“起来吧!”李隆基微笑着唤起蓉蓉,然后兴致勃勃地问她,“蓉蓉!你还未出过京师吧?”

“奴婢从稍知人事起,便在东宫伺候圣人了。”

“是呀!再过十来天,你就要随予去见大世面啦!”李隆基说到这里,把盛着赤箭粉的小盏放到榻足的小案上,手扶着腰间的金銙玉带,气宇昂扬地说,“西自河、陇,东及燕蓟,几十州道,行程万里哩!有当今名将名臣宋璟、薛讷、郭元振为予的左、中、右三军大总管,去为予选将练兵,大振军威……”

“可奴婢……”

“哈哈哈哈!你不去,谁为予捣制这赤箭粉呢?……”

“呯、呯……”

眼看随驾巡边的日子就要临近了。元蓉蓉心潮起伏,不知不觉中,眼眶内竟充满了泪水。

她的父母是谁,她不知道;只知有个永远长不高的哥哥。她记得从她懂事起,便常常被已故的上官婉儿抱坐膝头,稚声稚气地背诵婉儿教给她的宋之问的名诗:“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这幼女过人的记忆,博得了武后朝这位女将军①、大诗人的喜爱。她也在婉儿的爱抚中,承袭了婉儿的气质。她暗下决心,要在成年后成为上官婉儿那样一位能助君王治理朝政,诗名冠天下的女官。因此,她潜心研究史籍,探讨纵横之术。对两朝除奸并抚养大了她们兄妹的太平公主的胆识,私下里敬慕到如敬神灵的地步。她既以上官后继者自诩,便自然地把太平作为则天圣后第二。尤其是在李隆基平韦乱时杀了上官之后,她对李隆基的仇恨,促使她更加偏向太平,而在东宫以“女荆轲”自诩,把李隆基的举动,随时向太平公主密报。

但在睿宗景云二年秋七月,发生了一件大事,使蓉蓉对李隆基的敌视态度有了缓和。李隆基从旁得知韦后、安乐母女鸩弑中宗后,命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草制遗制时,正是上官婉儿在遗制上拟定要让睿宗、当时的相王李旦监国摄政!这一对韦氏逆党具有威慑力的决策,能在韦氏的刀剑丛中拟出,足见上官具有多么惊人的胆识和才能了。李隆基追悔莫及,奏请睿宗,追复上官的昭容之职,并亲拟谥号“惠文”!

“太子对误杀看得如此之重,悔恨之情如此之真挚,怎么会如公主所说那样:他是个擅杀无辜的残忍之人呢?”在追谥上官的仪典上,她对太平的话产生了怀疑。同时,李守德之死,也使她大受震动。“在太子身边,竟聚集着如此慷慨的仁义之士!这李守德自幼即在太子鞍前马后跟随,观其为人,悯弱惜幼,他难道会为一个暴虐之人去赴汤蹈火吗?”不久,病愈返宫的公孙大娘,又和她结成了知己。当她从大娘处得知李守德在北平的助弱灭恶的举动后,她丢魂失魄,足有十几夜不能入睡!她曾多次紧掩房门,把李守德那件绿袍从箱底捧出,供在香案上,叩头痛哭。

自那以后,豪爽开朗的元蓉蓉,竟变得忧郁沉闷起来。人世的坎坷警告她:不明朝阁底蕴,便欲以志士仁人自诩,往往会走向希望的反面,成为历史的罪人!

恰巧,李隆基登极,她被定为随驾进入大明宫的东宫宫人。太平喜出望外,一面暗赐厚赏相贺,一面却把她作为极端重要的内线人物掌握,轻易不与她联系,以免李隆基生疑。她慢慢地才心安理得了一些。

经历过这场大变故的元蓉蓉,性格变得内向了,那经上官婉儿训练过的一双观细察微的眼睛,也变得明亮一些了。她越来越清楚,被太平公主称为误国殃民、庸碌无能的玄宗皇帝,却正是颇有中兴大唐才志的年轻君主。她多次见他在散朝回宫后,因无权处置军国急难而长呼短吁。她在深宫伴驾,伺候皇帝和皇后。多次听见皇帝以忍无可忍的口吻向皇后怒斥因修造扩建金仙、玉贞二观和西明寺,在各州府县刮起的大造浮屠,大度僧尼,害得民失居、民无食的恶风;怒斥斜封滥官充斥朝堂,忠臣良将、贤才智士埋没蓬蒿的现状;悲叹天灾虫害不予赈救,只是筑坛祭祀的作法……尤其是去冬,奚、契丹举兵直逼幽州,闻报雄才大略的宋璟,也因告急无应,竟然闭城听敌大掠而去的当天晚上,她目睹这位英姿焕然的君王,和王皇后默坐后宫,黯然神伤的凄切景况时,她忍不住泪珠悬于腮边。

所以,当太上下诰皇帝巡边那天,李隆基的脸上,绽出了连登极也未曾有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时,这个曾经祷祝神灵,望天地尽早将他魂魄收去的宫女,也第一次由衷地为皇帝绽出了笑容。太上赐药后,她详细地询问了捣制药剂的方法,为皇帝能康健长寿,竭尽心力地捣制着赤箭粉。

“呯、呯……”

玉杵在玉钵中,上下捣动得更加有力了。红色的粉剂,竟腾起一小团美丽的红雾。她猛地停止了捣动,用小银匙轻轻翻看着钵中的细末。唔,可以了。元蓉蓉放下了杵,端起玉钵,把赤箭粉倒入案上盘内小盏中,然后托起漆盘,出了住宅,锁好了宅门,往李隆基寝宫走去。

甬道两旁的松柏枝上,还压着薄薄一层白雪;二者相互映衬,雪花更晶莹,松柏更苍翠。一抹抹五彩晨曦,把铺着白雪的甬道映衬得十分瑰丽。大约是残冬的寒气所逼吧,听不见晨雀婉转的啼鸣。大明宫显得一派肃穆静谧。

元蓉蓉托着漆盘,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寝宫走去。突然,从松柏丛中,猛地跳出一个羽林卫士来!吓得元蓉蓉差点把托盘掉落在甬道上。

“公主命你午前即去辅兴坊金仙观内相见!记住:午前。辅兴坊。金仙观内。公——主——命!”

那羽林卫士象突然出现时一样,又突然在松柏林中消失了!

元蓉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好象刚做了一场恶梦……

可是!

“……记住:午前。辅兴坊。金仙观内。公——主——命!”这一番话,一字字,一句句,却又清清楚楚,毫不含糊地在她耳畔回响!

“我去不去?去……?不去……?唉!苍天!我该怎么办呢?……”

金仙观内部的堂、室、殿、楼已到了粉饰阶段,各处的神像几乎与奠基日同时已由雕塑工匠们用玉、石、香楠等物开始雕塑,到去冬便已基本完成,只待镶金绘彩升座。

今日是太极殿五日朝会太上皇睿宗的日子。睿宗下诰宣布了一项重大决定,便早早地散朝了。当太平公主喜孜孜地走出承天门时,窦怀贞和杨琛华已率领着人役,在门前等候。太平一见这两人,微笑着点点头,便由侍女们搀上香舆,排开仪仗,经由安福门,到了辅兴坊。骑马赶在仪仗前面的窦怀贞和杨琛华,赶紧在金仙观中门前下了马,把太平的香舆接着,陪着缓移裙裾、仪态万方的太平公主,进了中门。

就在太平迈进中门时,突然听见身后传出一阵动人心魄的、潮水般的声音。她吃惊地转回头来,朝观外望去。窦怀贞忙笑着向她解释说:“杨侍郎怕筑墙民伕惊动公主,令他们先回避,这时才出来夯土筑墙。”

“噢。”太平公主轻轻吁了一口气,朝大殿走去。正要上石阶时,窦怀贞却长揖请她止步,“请公主看大殿壁画!”

太平止住步,窦怀贞命早就候在大殿右壁前的卫士,用挑竿挑开罩在壁前的幕幔,太平掀开帷纱朝壁上望去。在那高两丈、长十丈的壁上,是当代著名佛道故事画家吴道子用生动的线条勾勒出的一幅“太上元元皇帝显圣图”。

原来在唐高祖李渊武德三年,有位姓吉名善的晋州人,报称他在该年五月,行于羊角山时,看见一位老叟,乘着一匹朱鬣白马,仪容十分丰伟。老叟对他说:“替我告诉你们大唐天子,我是其祖也!今年平贼后,子孙享国千年!”

高祖李渊闻奏大喜,当即在羊角山立庙供像祭祀。到乾封元年三月二十日,又追尊老君为太上元元皇帝。永昌元年,改称老君。到神龙元月,依旧号太上元元皇帝。而在羊角山外的各州县、京都,都大修庙观供敬。

这幅壁画,画的就是老君骑着朱鬣白马,在彩云悬托中,出现在羊角山的情景。

太平凝眸看着那神采奕奕、栩栩如生的老君,慢慢儿收敛了满脸的笑纹。她恭恭敬敬地摘去帷幔,窦怀贞赶紧接了过去,然后又忙命人铺设蒲团,太平公主两手合十,跪倒在蒲团上。窦怀贞和其他仆役侍女,也忙着跪在砖地上,随着太平朝老君礼拜起来。

“臣玄孙女太平,谨祷我祖!”太平虔诚地伏地暗祷,“三年前所发大愿宏誓,将快还足。望我祖助我神力,早登宝座,南面称君,则当再增观庙千座,玉塑圣身万尊!……”

“禀公主!”张宫人走出殿门,跪在她身边,悄悄奏报,“元蓉蓉已经在密室候驾多时了。”

“窦卿!”太平闻报,赶紧从蒲团上立起身来,回头叮嘱窦怀贞,“本宫要在观中巡视,不得放任何官民入殿!”

“臣领命!”窦怀贞赶紧应声,并把手中帷帽恭敬地递到张氏手中。

太平只由张氏搀扶,进入了已装饰得金碧辉煌的老君殿,从神龛旁的过道转入后殿门,穿过右侧竹林小径,在一小门前停下,张宫人一手擎帽,一手用钥匙打开小门,让太平闪身入内,进入一所幽雅清静的别院。两人刚踏上一座离地不足三尺的阁楼台阶,便见元蓉蓉早在阁楼雕花门前跪了下来,迎接太平公主。

“快起来!本宫的有功之臣!”太平一见元蓉蓉,连忙急步走上前去,把元蓉蓉扶了起来,并关注地望着她吃惊地说,“这才几月不见?蓉蓉瘦成一把骨头了!”

“唉!在李三郎那虎狼身边,她能胖么?”张氏微挑蛾眉,感叹地说。

“真是难为你了!蓉蓉!”太平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不知为什么,元蓉蓉虽然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对对方故作怜悯状产生的恶心感,却实在不容易掩饰;但她深知太平那具有贯穿力的双眼,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因此不得不一边告诫自己,不可漏出半点痕迹,一边趁势又跪倒在太平的裙边,埋着头说:“奴婢能为公主效力,平生足矣!”

“好婢子!起来吧!”太平公主仍以微含呜咽的腔调对蓉蓉说,并把蓉蓉再次扶起来,“随本宫进去吧!”

楼阁的光洁油亮的地板上,早已铺着座席,太平叫蓉蓉依着自己坐下,然后对张氏说:“将那本草诰呈来!”

张氏赶紧从影壁后拿出一本草诰本送到太平手中。太平笑眯眯地把那诰本塞到蓉蓉手中:“打开,看。”

蓉蓉忙展开那草诰本。原来是一本以太上名义拟下的对她的封赐诰命。那诰命上写着,因两朝为国除奸的大功,特赐姓李,为太平义女,赐食邑三千户,封“明义公主”!

“两朝为国除奸!”

元蓉蓉一看这句褒语,不禁愣住了。

“哈哈!蓉蓉!只待太上诰命下达后,你便是本宫的女儿啦!哈哈……!”

“奴婢向公主贺喜!”张氏也连忙满脸堆笑,走到元蓉蓉面前,叩起头来。

“唉!唉!”元蓉蓉慌得连忙跪在席上,搀扶张氏,拖她起来。

“你就受她一拜吧!”太平笑嘻嘻地用手制止元蓉蓉,让蓉蓉在座席受了张氏三拜。“等到诰命正本宣告天下,公主再重赏于你!”张氏起身侍立后,太平又对张氏许愿说。

“奴婢谢恩了!”张氏又朝太平跪谢。

“奴婢实不敢受此天恩!”元蓉蓉预感到这本草诰隐藏着无限祸胎,也趁势诚惶诚恐地跪在太平公主面前谢绝说。

“儿有大功于朝,当受天恩褒奖啊!”太平再次把她拉回席中坐定,对她说,“在翦灭韦氏之夜,全仗你多方出力,才将崇暕送出宫门,使韦逆鸩弑先帝之罪,得以露泄于世!本次……”

“本次?!”

“本次儿又将再度除奸,为社稷立万世不朽之功!”

“‘再度除奸’?……”

“是呀!篡逆昏君,是宗庙社稷、万民的大奸啊!”太平公主义形于色地把话锋指向了李隆基,“他纵恶奴李守德,残杀神官,幸赖我儿查出罪证,立毙杖下!本次竟向太上举荐罪臣宋璟,出任幽州都督,纵敌残杀百姓,大掠而去,他却怯懦如鼠,不敢出击!自他登极以来,民怨沸腾,天下不宁,朝野失望,无不望太上重登大位,逐灭昏君!……儿此番正是大展抱负之机!”

“逐灭昏君,中兴大唐,是奴婢无可旁贷之责!”元蓉蓉的脸色惨白如纸。她端坐席上,神情凛然地对太平公主说,“只求公主明谕除奸之策!”

“好个女荆轲!”太平却两颊潮红,容光焕然地对元蓉蓉说,“这个办法,现在已被你用了一大半啦!”

“啊?”

“哈哈哈哈!好女儿!那赤箭粉——”

“赤箭粉!”元蓉蓉听太平提到这药名,猛记起这是太平呈献之物,“难道她在那赤箭苗里,已经施放了什么毒药了?”想到这里,元蓉蓉骇得浑身发冷,眼珠都难以转动了。

“是呀!我早已知道,太上将赤箭转赏赐昏君后,便是由你捣制,每晨呈进。”太平流露出掌握李隆基一举一动而得意的抻情,对蓉蓉说,“这真是苍天假你之手,去除此暴君啊!”

“公主!”元蓉蓉实在忍不住了,气喘吁吁地探问,“难道那赤箭粉中……”

“好聪明的女儿!”

“呵?……”

“乳母!快将那包‘赤箭’粉呈来!”太平不忙回答元蓉蓉,却转面叫张宫人从案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只有两寸见方的玉匣来,递给元蓉蓉。惊骇得几欲发狂的元蓉蓉,见了这个玉匣,顿时明白过来,心神才逐渐归复宁静。她正要去打开匣盖,太平公主却惊慌地“呵!”了一声,忙拉住她,“蓉儿哪!匣中尚有三层薄绢缠裹状如赤箭粉的药末,非到施用之时,儿万勿启视,稍稍吸进鼻中,便会致人于死命!”

“啊!这是毒药!”

“极毒之药!”太平加重语气对蓉蓉说,“儿在施放时,应用玉簪挑开匣盖,以象牙箸挟着玉匣,将毒药抖放在赤箭粉的盏中;端盘时切记要远离鼻唇啊!”

“奴婢记下了!”元蓉蓉抑制住自己万分焦灼的心情,应酬着太平公主,同时小心翼翼地探询,“不知何时才能施放此物,除却昏君?”

“我儿不必性急,”太平见蓉蓉急促的神情,反倒安慰起她来,“天灭此曹,他这次是难逃一死了!”

“明晨!”

“不!”

“呵?”

“蓉蓉呀!昏君虽已罪极,但他在朝野间的浮名尚在,羽翼也还不少!因此,儿可先将玉匣带回宫中,到时儿见我密谕,便可动手!”

“奴婢遵命!”

“儿哪!”太平见元蓉蓉放好玉匣后,先自站起身来,笑着对她说,“本应和儿畅叙一番,但你出宫已久,还是立即回宫去吧!”

“奴婢遵命!”

“蓉儿!”就在元蓉蓉刚要拜辞时,太平却又唤住了她。

“公主!”元蓉蓉忙垂手立应。

“听说皇后待人慈爱宽厚,不知确否?”太平的口气相当平常,但目光却如两道电光,直射元蓉蓉的心底。

“奴婢回禀公主,”元蓉蓉心里“扑通”一声,分明跳得剧烈起来,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答说:“皇后为人贤淑,确受奴仆敬爱。”

“哼!”张宫人在旁不满地哼了一声。太平斜了张宫人一眼,不阴不阳地干笑了几声:

“哈哈哈,这王氏因其懦弱,故待尔等不太使气行威……唉,”她忽然叹了口气,话题一转,“可叹你哥哥不过以弄臣本色作戏,却招来杀身之祸!如果活到今日,看到你被封为公主,他该会多么高兴呵!”

元蓉蓉听太平提到死去的哥哥,本想说一句什么话表白一二,但一转念,却两眼一红,低下去,不作一声。

太平公主看到元蓉蓉这副神情,心中又泛起喜悦的浪花,但她却仍不露声色地把话勾回来:“儿也不必伤心了!我看小鸭儿颇有父风,今后当比其父更为显赫是无疑的,本应叫来与你相见,但今日太晚,待你大功告成之日,你们姑侄再尽兴团聚吧!”

元蓉蓉听太平在这时提到小鸭儿,心里不免颤栗起来,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跪地拜辞:“奴婢遵命!”

“慢!乳母呀!今日是为元元皇帝收验观墙之期,就请令郎让蓉蓉也为元元皇帝尽心祷福一次吧!”

“遵命!”张氏应过太平公主后,便扶着元蓉蓉说,“请公主随奴婢来!”

没有打听出对李隆基下毒手的确切日期来的元蓉蓉,心神不定地随着张氏出了小门。

“请拿着这面‘道’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