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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咧!”颜彩哇哇大叫,“是高玄明把我扔下的,不能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主角智商在作者之上,所以大家就自嗨一下,哇瑟女主好厉害啊,作者好聪明啊
鞠躬
☆、借兵
“关我什么事?你下船有跟我说吗,我怎么会知道你下船了?”
“我跟秦大哥说过了的。肯定是你小心眼想整我。”
“我要是故意的咒我这辈子没儿子!秦羽白,你告诉她你跟没跟我说她下船了。”
秦羽白抱着剑:“……我没听见颜姑娘说她要下船……”
“什么?!”“看吧,冤枉我了,道歉!”
“行了!吵什么!”赵承安真想一手一个别人全扔出去!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才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大老爷们怎么就吵得跟泼妇骂街一样。
明明误会解释清楚了,颜彩和高玄明还跟斗眼鸡似的。赵承安气得肺都疼了:“滚滚滚!再吵吵全给关后边柴房去!”
这两个人这才消停会。
“行了都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霍沛然出来打圆场了。
颜彩失踪了一天,顾青鸾也担心了一天,尤其是当她得知颜彩是为了给自己买东西才被落下之后,她是又感动又愧疚。
“别别别,多大点事啊。再说了是我自己要给你买的,关你什么事啊,你可千万别多想。”
顾青鸾一双水汪汪大眼睛跟含着泪似的:“你真好。除了我爹娘我小姨姨父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颜彩:“……”
颜彩越了解顾青鸾越为她感到心疼。因为长得招人,她的父母几乎是把她锁在了家中,她也没什么朋友,平时就看看书绣绣花,走的近的也就远在临安的小姨一家。只因为一张脸她就被禁锢了,生活得如此孤僻。
“你小姨夫是做什么的?”
提起世上仅有的亲戚,顾青鸾脸上终于有了神采:“在临安一座私塾当先生。姨父他字写得很漂亮还被专门请去指点一个员外郎家的孩子。我还有两个弟弟,可淘气了。小姨很喜欢我,老说要把我和弟弟换一换。”
“是吗?我也有弟弟,小时候整天上蹿下跳,现在大了好多了……”
在私塾当先生……颜彩还是满心担忧,这地位不高啊,顾青鸾这长相真的不是福。
等到洗漱的时候,颜彩才发现自己有多脏。粉衣服已经变成黑衣服了,头发乱七八糟,脸侧都是灰,手指甲缝里红色胭脂黑色墨迹还有爬柱子时抠下的红漆简直能在里边画一幅画了。
颜彩一头栽进澡盆里,她可是个有洁癖的姑娘家啊。
洗完澡就神清气爽了,不过肚子也饿了。今儿跑了一天可真的是一口东西都没吃。颜彩随手披了件衣服,打算去厨房摸点东西。门一拉开,赵承安撑着伞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
晚间又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水将青石板浸润上了薄薄的水光。赵承安一直是如冷玉如青锋剑的气质,他撑着伞一抬头的瞬间如刀刃锋芒刺进心脏,血肉划破的些微痛感唤醒她麻木的情感。
“你怎么在这儿。”她不自然地摸摸头发,低声小意问道。
“走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说完赵承安自顾自转身往外走去。
颜彩看着细碎的雨,急了,好歹给她撑个伞啊!这一犹豫,赵承安的身影已经在十步之外了。哎呀!颜彩一跺脚也顾不得许多,提起裙摆冲进了他的伞下。
“出去吗?去哪里吃?我可以去厨房找点吃的。”
“嗯。”赵承安道。
嗯?嗯什么嗯!颜彩踩着水,在心里默默抱怨:有话能好好说不——
赵承安带着她从行宫西侧门出去。西侧门更接近文宁寺,文宁寺的周边向来摊贩林立,即便是雨夜也不见人少。
“我听人说这里有一家鸭血粉丝汤很出名。”
颜彩喜欢美食,这点喜欢很容易发现,而不知从何时起,每走到一个地方,他都习惯让松溪去打听此地的美食。
地面有些湿滑,颜彩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避开地上的水坑上。她的手下意识地拽住了赵承安披风的一角。可偏偏她不好好走路,遇到水坑就跃过去,带得披风一扯一扯的。赵承安无奈地看着她,索性抓住她的小臂。
“安分点。”他故意凶巴巴道。
颜彩缩了下脖子,果然老实了不少。
于是赵承安就这样把人拎着走了。
赵承安带着颜彩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这家很出名的粉丝店。店面不大,但很干净,店主夫妇正围着炉子闲聊看见有客人来都很热情地过来招呼。
鸭汤鲜味十足,辅料分量十足,最关键的是粉丝煮得恰到好处。
“以前吃过吗?”
“没有。不过听我爷爷说起过,他那时候在金陵打仗,粮草没有了,有老百姓给他送来一份。”颜彩轻声道。
她的祖父是本朝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她的父亲更是以弱冠之龄便横扫这万里山河。赵家王朝半壁江山是她陆家给拾掇的。而皇上却要卸磨杀驴。有时候她并不是很明白,忠字底下这颗心到底要向谁。
小时候不懂事,总奇怪为何要受此不公,她陆家在军中一呼百应难道还怕那所谓帝皇?后来她懂了,马蹄踏过血染山河的人总不愿意再起战火。军人守护的是百姓,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他们再次颠沛无依。
颜彩的眼中分明有泪,等她再抬头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赵承安喝了一口汤,满嘴只剩下怪味。他很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姑娘并不是春光里扑蝶赏花的贵女,她有故事有阅历肩头有担负。而他那晚草率的求亲根本是在侮辱她。他用情爱为聘,可之于她,情爱是那么卑微。
“你不喜欢吃吗?”颜彩指着他半天了还满当当的碗问道。
“哦,味道很好,只是我不太饿。”
“你带了多少银子?”
赵承安疑惑。
颜彩不好意思笑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一家卖圆子的,雪白的胖胖的,看起来很好吃……”
赵承安失笑:“够你吃的。”
他想错了,他应该用一桌子全国各地的美食来下聘!
太子爷还是很忙的,接下来的几天他不仅要巡查运河沿岸的良田还得视察灾民安置情况,顺便还要考察沿河的地质。他一忙,大家也都得跟着团团转。颜彩也忙得不得了,因为秦王把她拉去做参谋。
“根据我偷听来的消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秦广他们的本意是为了给太子一个下马威,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要了太子的命。但也绝不可能只是一袭即走。”
“也就是说袭击的目标依旧是太子。”
颜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秦广,我定然让太子爷没有办法继续接下来的行程,最好是躺着回京城。这样太子爷可就颜面尽失了。”
赵承钦脸色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他们。”
“将军!冷静——”
颜彩:……
这群咆哮状的人真的是能以一当百的精兵?
还是回正事吧。颜彩指了指地图:“行舆的暂定路线是江都前往延陵,再到毗陵。延陵县背山面江,形势险峻,尤其以距离延陵约半日路程的这段官道为最。此地最易埋伏,也极容易出事。最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赵承钦的另一位副将却说道:“我反倒认为这段路太危险了秦广他们不会在此设伏。”
“的确。这段路左边是山林右边就是滚滚长河。因为一旦袭击,不可控因素太多,很有可能造成巨大的伤亡。我想这不是他们的初衷。”毕竟他们只是想“给个教训”。
“有这个可能。但是据我所知秦广此人是个十足的赌徒。我怕他并不那么简单地只想给个下马威。如果他动了杀机呢,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他的手中的凶器。”
赵承钦道:“太子和我原本的意思是以他做饵,把埋伏的人一网打尽,更多的掌握江南这帮人无法无天的证据。但目前来看太子的安危才是第一位,而且仪仗中还有那么多宫女太监,我们必须考虑他们的生命。所以现在我们不猜他们怎么、在哪里设伏了,我们要做的是如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林放道:“水路比陆路更安全,且同样可以经过延陵、毗陵最后到达吴州。但还是延陵的问题。延陵一段的运河河道狭窄,水势湍急,而且两岸不是河滩而是山石陡崖,十分容易埋伏。”
事情到此陷入了两难。
赵承钦头疼万分,他想另辟思路,于是问颜彩:“你那天可还偷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仔细想想。”
“那天我光注意那幅布防图去了,而且他们一直在讨论粮草。后来太子爷突然来了,他们肯定也没胆再回来继续讨论了,所以我就撤了。”
嗯……这确定不是抱怨太子爷去得太早导致今天面临这样的难题?
等等!赵承钦敏锐道:“粮草,他们要做什么?”
“抢地盘。”颜彩神色冷诮,“秦广不甘心只管个东海,他要和均安侯抢海域。”
“呵呵。白日做梦吧他。”秦王讥讽道,“不过皇上正看均安侯不顺眼,得,让均安侯打打头阵先耗点秦广的兵力……打头阵……哎呀!”
秦王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直吓得颜彩抖了三抖。不过秦王的手下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忙问道:“王爷有好主意了?”
“光想着怎么和人家对打了。打个屁啊!袁才良这个两江巡抚手下也掌管了至少一个营的兵力吧,让他派兵来护卫太子!最好派他手底下的精兵来,我就不信了他舍得牺牲自己的兵被干掉。”
颜彩眼都亮了:“就算他舍得,也得考虑下舍得之后的后果。太子正愁没有理由弄死他呢,这一个护卫不力的借口不就送上门来了吗?假设秦广存了别的心思,但袁才良是绝对不希望太子死在自己的地界上,所以他肯定会想办法阻止秦广。”
“哈哈,就是这个理,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我们作壁上观。你还有你,你们俩随本王借兵去吧!看他有几个胆敢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延陵
太子选择走水路前往延陵。延陵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他也有意在此地稍作停留。不过这个消息对于颜彩来说可不太妙。因为延陵守将褚文是她爹的手下。而起码现在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太子代天巡河,随行官员包括太子自己没有一个人带女眷的。所以霍沛然将颜彩和顾青鸾二人安排在了队伍后边的宫女车队里。颜彩琢磨着都在这位置了碰上熟人的几率应该不高吧。
前方传来官员跪拜的声音,接着是齐刷刷地盔甲相撞声。顾青鸾戳了戳颜彩:“咱们什么时候能下车,我有点不舒服。”
顾青鸾脸色很难看,一路上她一直强忍着,颜彩相信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了了,她是不会出声儿的。颜彩撩开帘子一角,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听声音应该是太子玉辂到城门口了,百官叩拜呢。你再忍一会,等进了城就好了。”
“对不起,总给你添麻烦。”
“说什么呢。”颜彩捏了捏美女脸笑嘻嘻道,“你让我多摸两把我就赚死了。”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大约因为褚文的关系,颜彩格外关心延陵的士兵。她抬头看去,守城兵身姿笔挺,目光湛湛,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反射着锃亮的光芒。
褚文在她父亲手下时就非常出色,即便几经坎坷,他依旧还是那个不改风骨的人。
延陵府衙自然不能和行宫相比。不过颜彩和顾青鸾还是被特殊照顾,两个人一起住在了一个小房间里。顾青鸾晕车严重,强忍着到了房间就吐得天昏地暗。
“高玄明那儿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救急药丸。你先歇着我去给你讨点来。”
颜彩急匆匆冲出了门,一脚踏到外边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她压根不知道高玄明住哪里啊。得,问吧!在问了两个宫女三个太监走错三次地方后,颜彩终于迷路了。而最糟糕的是她满府乱窜的身影成功引起了守卫的怀疑。
“你是干什么的,在这转来转去有何目的?”
颜彩欲哭无泪:“我……奴婢是松溪公公手下的,想找高大夫。”
“松溪公公?松溪公公的人都安排在前院,你怎么出现在这儿?而且连高大夫和松溪公公一个院子都不知道,还敢称是松溪公公手下?!肯定是刺客!来人抓走抓走!”
刺客?!不是……颜彩瞠目结舌:“大哥,我真的不是刺客啊,你见过这么蠢的刺客吗?我真的是松溪公公手下啊,你可以派人问一下的……真的……大哥!”
被当成刺客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侍卫大哥你抓到刺客不应该先丢进牢里吗,为什么要给你们老大看一看啊!
褚文跟活见鬼了似的盯着颜彩,盯到抓着她的侍卫都狐疑地来回扫死两人。还是颜彩死命剜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啊,哦,这女子是松溪公公手下的,我见过,不是什么刺客。你们放了她吧。”
“……是。”
两个侍卫一走褚文急忙上前来:“郡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彩叹气,无奈道:“被你的兵抓来的呗。褚先生近来可好啊?”
褚文皱眉:“别打诨,好好说话。”
颜彩摸摸鼻子道:“我跟着太子来的。”
“什么叫跟着太子来的?你跟踪太子行舆?那你是怎么混进这儿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先生!你一下这么多问题我要回答哪个嘛!”
“那就一个一个回答!”
褚文曾经是她的骑术老师,颜彩对他敬佩异常,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愿意对他撒谎,可是她从家里出来的缘由却并不想让他知道。
一片寂静中,褚文无奈地摇头:“还是那个性子。我现在还有事,你晚上过来和我说清楚。我住在对面那条街街尾。”
颜彩张口欲辩,褚文一句话就堵住了她:“你若是不来我不介意亲自来请。回去吧。”
颜彩一步三回头,希望褚文改变主意,不过他却邪魅狂霸一笑:“不舍得回去?那就现在和我说说?”
颜彩立刻三两步蹿远了。这什么人啊!
褚文作为延陵守将,掌管这整个延陵的兵力,这样一个人物住的地方就有点……朴素了。
颜彩推开……嗯……似乎是竹门,入目的便是一蓬紫竹,竹子下种着碧绿的野菊和宿苜。野菊、宿苜……这两样跟他在闽南的住处一样。也是,褚文一直是长情的人。
“来了?”
褚文的声音从竹林后边传来,同时还有落子的脆响。颜彩绕过去一看,果然见他在下棋。而一旁红枫下已然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先生潇洒啊。不过你现在不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吗?”做为守将不应该战战兢兢地保证太子的安危吗?
“嗯,是挺忙的。”褚文收起棋子,“我借口身体不适丢给别人了。”
颜彩:……
“过来坐。延陵美酒甘冽霸道,天下闻名,尝尝?”
颜彩很有节气地摇头:“现在不能喝酒。”
褚文点头:“王爷可好,一别多年,竟也没回去看看。”
“我爹好着呢,放心吧。最近和倭寇打得不亦乐乎。”
“所以没空管你,让你跑出来了?”
能别提这个吗?颜彩怨念地斜了他一眼。
“你别嫌我多管闲事;我也知道你并不愿意向人诉说,但不好意思,本人喜欢强迫别人,所以说吧,你为什么从闽南跑来这里?”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卷进一些无谓的纷争里。”颜彩眼里有细碎的光芒,她看着他,神情犹豫不决,几次张口却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褚文嘴角一牵,笑得温柔又安心:“说吧,我总是帮你的。”
颜彩声音低哑:“皇上这些年越来越过分了。今年年初,简老将军在家中暴毙。简伯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褫夺了封号。皇上甚至还专门派人训斥了简伯伯一顿,也正因为如此,简家连发丧都不敢。”
“什么?!老将军他……”褚文亦是满脸震惊和心痛,“你的意思是皇上派人杀的?”
“是,都查清了。”
褚文摔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居然!我都不知道,我太混蛋了!”
简老将军是褚文的恩人,他当年亦是先帝身边重臣,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先帝去世后,他便被各种借口贬斥,最后派去了环境险恶的南夷,可即便这样皇上还是不放心,依旧痛下杀手,谋害了一代功臣。
颜彩咬牙切齿道:“这些年,昔日的功臣无不胆战心惊,他们不指望富贵就想活命,可即便这样也碍了咱们那位坐享其成的皇帝的眼!呵呵,也多亏太后还在,否则当年的老臣岂不全都化为白骨了?!”
“皇上这是自掘坟墓!”
“老臣反心日渐加重,父亲也无法置身事外。我却尴尬地掺杂在两派之间,所以这次出来一是联络关外的岑叔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