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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为一代高僧,一手建起云溪寺,将南舒的佛文化发展的如火如荼如日中天,可惜呀,佛祖早早就招他回去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云溪寺僧人修建了这座被唤作灵光塔的佛塔供奉玄清法师牌位。至于玄清法师的尸骨,他可没听大人们说过。
大公子瞪弟弟一眼,吓得弟弟吐吐舌头,不敢再问了。
走在前面的灵慧禅师,虽年轻,却修为极高,兄弟二人的一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灵慧强忍笑意,回头,面色严肃的对兄弟俩说道:“塔中供奉的,是玄清法师的衣钵。法师圆寂后,灵体归天,并无舍利留下。”
三公子啊的惊呼一声,很是觉得惊奇,又隐隐觉得有些失望和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挣扎,这个文,是继续写下去,还是大修。
当初发文匆忙,头脑一热就开了坑。后面在工作之余码字更新,一路裸奔。
但是越写越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够好,想要表达出来的感情都没有表达出来。埋了很多明线暗线,阴谋什么的写起来觉得好困难,脑细胞严重不够!
感谢那几个坚持看文的读者,这个坑,我会慢慢填完。
但可能接下来会有大修,更新还是会慢一点。见谅。
☆、旧事
宁安城。
暮色四合,倦鸟归林,正是游子旅人投店打尖的时分。
宁安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四方客栈门口,胖胖的张掌柜做着长揖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将一帮客人劝走。
转头见街对面又走来几个客人,带着迟疑之色,问道:“掌柜的,可还有……”
张掌柜不等他们把话说完,扭头摆手,“没了没了!”胖如猪头的圆盘大脸皱成抹布样的一团,满满写着肉痛两个大字。
“大虎,关门!”他挥手冲店内的伙计示意,“明明还能有几间空房,这伙跋扈客人却非得要包场,让它们空着,哎,又少挣十几两银子。”他小声嘀咕着,蹒跚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天字房里,跋扈客人的头子,装容艳丽的妇人正气鼓鼓的坐在梨花木椅上,软榻旁边的大床层层锦被堆叠,一位年轻男子倦倦倚靠在床头,他眉目清隽,却难掩病气,锦被上握盏的手,修长精致,如高山上万年寒冰般苍白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昭儿,母亲给你说过多少回?叫你对府中事务多上心,你就不听,如今倒好,你父亲带了那贱人出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妇人杏目圆瞪,色厉荏苒。
男子低头看着手中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方抬头看向妇人,“母亲,父亲不是那等糊涂之人,此事必有缘由,你这又是何苦?咱们一家都去了京城,若是陛下有什么想法,咱们都不得回来!依我说,守好王郡才是正理,父亲、二弟都不在,实为不妥,若此事被西凉得知,趁机来偷袭……”
“哼,你倒是个孝顺儿子!你父亲奔着京城而去,若路上那贱人吹吹枕头风,你父亲上书立老二为世子,依我那侄儿行事的荒唐本性,不是没有可能!你守着王郡又有何用!”妇人面上怒容更盛几分。
“要是父亲有这个念头,又何必让我在这世子之位这么多年?母亲何必如此多虑?”男子低头看着手中水杯,幽幽说道。
听他这么说,妇人越发愤怒,咬牙道:“若是没有我苦苦支撑,你以为你父亲不会那样做么?”
男子听了这话,不复先前的淡然神色,神色间带了些恼怒之气,“谁在乎这个位置?不要把你的私心,都说成是对我好!”
“你,你,……”妇人指着他,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出去罢,奔波了这两日,我困倦的很!”男子瞥她一眼,放下手中茶盏,拉过被子自顾自睡下。
“不孝子!”妇人怒喝一声,挥手将案上茶具扫落到地上,哐啷一声,碎瓷飞迸,茶水溅了一地。
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得屋内动静,怯怯问道:“王,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滚!”妇人暴戾的喝道,抬腿将身旁的绣凳一脚踹翻。
“谢昭,你那宝贝二弟可不是善类!你不要后悔!”妇人恨恨说道,满脸煞气的踹门出去。
谢昭看着母亲愤愤离去的背影,苦笑,摇摇头,今晚不知哪个下人又要倒霉,他不是故意要气母亲,只是提到二弟,他总是忍不住要愤怒……
他是扶风王世子,在别人看来,贵不可言,住在高大雄伟的王宫中,锦衣玉食,宫人环绕,受万人跪拜。父王自江南聘请最有学问的先生教他诗词文章治国韬略,扶风功夫最好的护卫教他武功,自三岁启蒙,日日闻鸡起舞,弦歌不缀,但父王看他的眼神却始终冰冷,在父王的眼中啊,他从来都看不见自己的影子。母亲严厉,总是板着脸嫌他不够努力,母亲的眼光啊,永远都落在父王身上。
偌大的王宫,冰冷的像个冰窖,扶风寒冷而漫长的冬夜,风声呼啸,他睡不着,扒了小太监的衣服穿上,偷偷行走于王宫各处甬道、宫室。他听到宫人们的窃窃私语,知道还有一个弟弟,被父王送到了遥远的地方。
弟弟也是冰冷的,不笑的吗?
肯定不是。他见过云将军的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到母妃宫中,母妃和云夫人说话,嬷嬷带着他和那姐弟俩在偏殿中玩耍,小弟弟云落胖乎乎的像只蹴鞠,笑眯眯的在姐姐怀里扭来扭去,他看着好奇,过去捏了捏小云落的脸蛋,软软的,嫩嫩的,香香的,暖暖的。那时他就想,弟弟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的弟弟肯定比小云落更可爱。
十多年过去,他仍清晰记得那日,秋日的天空,透着清亮的蓝,王宫青灰色的砖墙,他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弟弟。
那年他八岁,王宫中幽居于高阳宫的那位神秘的玥夫人病重,父王好几个月都没有笑过,动则暴怒,宫人们走路都踮着脚。整个王宫,压抑的不见声响。
他做完功课,去花园中玩耍,看完蚂蚁搬家,又去抓了会儿蜻蜓,跑到湖边的假山旁,听到有人抽抽搭搭的哭,他以为是哪个小太监受了欺负躲在这里哭,偷偷绕到假山后面一看,愣住了,哪有什么太监,却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小少年,锦袍玉带,不知是哪家王公大臣的公子。
“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他从山石上跃下,稳稳落在那少年身边,拍拍少年的肩膀,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少年抬起头。
四目相对,那样的眉,那样的眼睛,仿佛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他觉得心都不会跳了,心脏被巨大的喜悦狂潮淹没,呼吸都困难。
他挪不开眼睛,想要尖叫,想要大声的笑,但是,他忍住了,他听到跟着他的四个太监正从山石那边过来。他转过身去,跳上山石,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太监,指了指湖对岸,“你们,到湖对岸去,捕蜻蜓蚱蜢各一百只。”
见太监们走远了,他才下来。他知道,母亲极度厌恶玥夫人,要保护弟弟,不能让母亲的人知道他俩在这里。
少年仍在抽泣,他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觉得自己的胳膊太短了些,抱不住弟弟,“弟弟,别怕,我来保护你!”
弟弟比他矮一些,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他笑着,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摸摸弟弟的脑袋,“傻瓜谢朗,我是你的哥哥谢昭。叫哥哥!”
“哥哥?”少年偏头看着他,似乎一时接受不了天上掉下个便宜哥哥。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报仇!”他狠狠挽着袖子,那个不长眼的,敢在王宫里欺负我的弟弟,纯属找死!
“我想我师父了!”弟弟扯开他刚刚挽起的袖子,抓起宽大的袖口,优雅的擦擦眼泪,顺便又擦擦鼻子!
他皱皱眉,好多的鼻涕,好大一坨鼻屎,好恶心!不过,是弟弟啦,就不计较了,先把弟弟哄开心了要紧。
“等玥夫人病好了,哥哥送你去看你师父,别哭了!”他从怀里拿出叠得整齐的巾帕,仔细给弟弟擦脸。
“师父不要我了,我听见他和父王争吵,说出了山门,便不再是他的弟子。”弟弟哭得更加大声,边哭边拽过他另一只袖子擦鼻子。
“喂喂,用帕子,用帕子!”他忙递过帕子,把自己的袖子从弟弟手里扯出来。
“哇——”弟弟哭得更大声,“哥哥,我要你的袖子……”
弟弟扑在他怀中,拿脸在他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小小的身躯,暖暖的,软软的,他想起小云落姐弟俩,心中甜甜的,我也有弟弟!可惜鼻涕多了点,明天偷偷传个太医,给他治一治才好。
小哥俩在湖边玩了很久,直到母妃派了宫女来抓他回翊坤宫吃饭才散,两人约好晚上去弟弟独住的含光殿一起睡觉。
他本想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后去见母妃,哪想在宫门口被堵个正着,见他衣履凌乱脏污,母妃气极,将他一顿好打。
捱到半夜,他才捂着屁股溜到含光殿,摸到弟弟床前,掀开幔帐,咦,被子堆成一团,弟弟呢?掀开被子,见弟弟趴在被子里,又在抹眼泪。他踢掉鞋子,顾不上脱去外袍,爬到床上,一把抱住弟弟,“怎么啦?别哭,哥哥在呢!又想你师父了吗?”
弟弟点点头,“这里又黑又冷,我害怕!”
看着弟弟,他想起那无数暗夜里,自己徘徊在无边的宫室中,哪怕抱紧双臂,也不能温暖分毫。
他放开弟弟,下床将殿内的灯烛都点燃,冉冉跳跃的烛光中,他于床前站定,定定看着弟弟,说:“不黑了吧?别怕,大哥以后都陪着你。”
夜已深,兄弟俩却都无睡意,二王子宫室中的宫人本来不多,照料也颇不上心,这会儿早已是殿中空空,他俩尽情打闹,亦无人理会。
嬉闹累了,两人相拥睡去。床榻柔软,弟弟早已熟睡,面色红红,像个小火炉,他小心翼翼的搂着弟弟,那是他渴盼已久的暖,但他却不敢睡得太死,须得赶在破晓前回到自己宫中,以免被宫女太监们看出端倪告知母妃。
这样他已经很满足,偷偷和弟弟玩耍、分享食物、共枕而眠,平常家庭里普通的这些生活,于他来说却是天大的幸福。
然而因他的一个不小心,还是被母妃看出异样,从此,弟弟隐然于含光殿,他也不愿再迈出建章宫。这一身的病痛,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作者有话要说: 2015新年快乐!
今年一定要完结。嘤嘤嘤
☆、脱险
谢朗找到王瑾之的时候,李熹正坐在一旁用他的小水壶盖给她喂水,她已经昏迷两天了。而在两人身后,是紧闭着的主墓室大门。门上有一个巨大的方形千字盘,字盘上方,留有八余字的空位。
李熹看到他,哇的哭出声来,“朗叔叔,姨姨要死啦!”
谢朗摸摸他的头,温和说道:“叔叔来了,姨姨便不会死!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李熹断断续续的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朗,谢朗给王瑾子重新检查包扎了伤口,见伤口虽多,但都没有伤着要紧之处,且止血及时,并无大碍,又运功帮她推宫活血,方放下心来,仔细查看四周。见那石像端着的玉杯似有异状,细看之下,发现杯中血液竟然未凝固,玉杯经过鲜血浸泡,杯壁上现出一行小字:“以你王家血,还我此身恨。”
谢朗蹙眉,抬头凝视玉像,许久,方转头看向墓室大门上的字盘,略思索片刻,从混乱无序的字盘中缓缓挑选字字移动。
李熹本是坐在王瑾之身旁,见谢朗研究字盘,觉得好玩,迈着小短腿跑到谢朗旁边,抱着他的小腿,蹭来蹭去。谢朗专心研究那字盘,也无心管他。李熹扭了半天,突然定住,指着字盘咕咕哝哝的念叨:“遇之匪深,即之愈希”。
谢朗并未在意,仍是看着字盘思索,但是李熹反反复复的念叨那八字,谢朗想不注意他都不行了,“不要吵!”谢朗低头,定定看着李熹。
李熹却不管谢朗高兴不高兴,他自己正高兴着呢,他才三岁多,照顾他的宫女偷偷摸摸教他认了不少字,“长庆宫,看见的。”他指着字盘,仰起头,笑嘻嘻看着谢朗,得意洋洋的说道。
长庆宫?似有一道亮光在谢朗脑中划过,他蹲下,双手扶住李熹的肩膀,问道:“殿下,在长庆宫看见了什么?”
李熹小手连连点了几下,“遇之匪深,即之愈希。长庆宫墙上,有这句话。”他很认真的说道,“姑姑有教我认字,我是不是很聪明?”
谢朗顺着李熹的指尖看过去,唇角勾了勾,恍然大悟,将那八字推入上方。八字归位的瞬间,机括之声响起,主墓室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墓室正中硕大的明珠突然亮起。
谢朗拎起李熹,一把扔到背上,抱起王瑾之,缓缓走入主墓室中。主墓室中陈设十分简单,皇家陵寝中常见的富贵堂皇在这里不见分毫。仅见墓室正中有一座玉质莲花佛台,佛台上供着一具坐身佛,莲台旁摆放着一具水晶棺。
走得近处,发现细看那坐身佛,竟然觉得眉眼中有一丝眼熟,谢朗一惊,低头看那水晶棺,发现棺中女子,眉目姣好,面色红润,栩栩如生,正是那不惑之年便去世了的开国皇后。
谢朗放下王瑾之,和李熹在棺前的玉石蒲团上跪下,道:“扶风谢朗与琅琊王瑾之因避难,无意间进入皇后陵寝,打扰皇后安眠,深感不安,还请皇后不要怪罪。”说罢俯身磕了三个头,正要站起,忽然莲台下“砰……”的一声轻响,弹出一个小屉,里面放着一卷绢书。
谢朗将那绢书拿起,缓缓打开来,匆匆扫了一眼,正准备细细将绢书内容读一遍,突然蹙眉,此时地面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李熹下盘不稳,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谢朗暗叫不好,他们采了冰莲,墓室开始坍塌了,所幸的是,他刚才已在绢书中看得出去方法。
他一把捞了王瑾之在怀中,一把拎了李熹,提力一跃,将那照明的东珠踢碎,听得咔嚓之声想起,莲台和水晶棺沉入地底,待谢朗落地,低头看向那莲台下的窟窿时,连莲台和水晶棺的影子都已不见,它们就这么瞬间失去踪影。底下黑乎乎一片,深不可测,却隐约听得些流水之声。
此时墓室已经开始坍塌,土石翻滚,谢朗也顾不得那许多,抱紧怀中一大一小,跃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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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夜色已深,扶风王府却仍是灯火通明,下人们穿梭忙碌,这王府中本来只住了二王子一个主子,伺候的下人也不多,前两天王爷和玥夫人却突然来了,他们好一阵忙碌。不料今天王妃和世子也突然赶来,一下子多了四位主子,饶是下人们都训练有素,有不禁有些忙乱。
主院正厅中,扶风王谢景泽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妻儿,久久不能说出话来,厅内气氛压抑沉凝。
“昭儿,为父临行前如何嘱咐你的?”谢景泽终是开口。
“父王,……”谢昭欲言又止。
“哼!”李青茗一声冷笑,“你不必说昭儿,是我非带他出来的。”
谢景泽听得此话,伸手在桌上狠狠一拍,喝到:“胡闹!”
李青茗亦是不甘示弱,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到地上,摔得粉碎,“你且说说,你与那贱人进京,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置我们母子于何地!谢景泽,我南舒大长公主的脸,容不得你这般任意践踏!”
谢景泽听得这话,脸色气得煞白,捂住胸口,顿了一顿方开口道:“我们进京,是因为朗儿,被人追杀,下落不明。”
李青茗听到这话怔了怔,唇角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谢昭惊得从椅上猛然站起,急急问道:“二弟究竟出了什么事?”
谢景泽长叹一口气,看儿子一眼,将谢朗的护卫队长云落报告给他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昨晚听云落说,在刺客身上还找到了一些东西,明日我进宫面圣,向圣上问个明白。”
谢昭听完父亲所说,呆呆跌坐到椅上,只觉得心中悲痛,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李青茗见儿子吐血,忙叫到:“来人,来人,传大夫!”她一把抱住儿子,失声哭喊着:“昭儿,你不要吓娘……”她平日虽对儿子严厉,可心里却是对儿子爱到极点,与普天下的母亲并无二样。谢景泽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王爷,此时并未乱了方寸,忙唤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谢昭背回房中。
谢昭身子孱弱,缠绵病榻久矣,这样突然吐血之事却是从来没有过。一时间,王府中忙得人仰马翻。
他静躺在床上,昏睡无知觉,烛光下,脸色异常苍白。因他身体自幼不好,府中聘着专门照顾他的大夫,他一晕过去,李青茗便找了大夫过来。
大夫号过脉,沉吟良久,道:“世子的身体,如今十分孱弱,保养已是不易,如今受了刺激,心脉受损,是以吐血,老夫开几副药,世子吃下,若明日能醒来,便是无甚大碍,但需要静养调理,万万不可再受刺激。若明日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