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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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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没睡,桑祈随意跟他点了点头告别,便安置了小红后,打着哈欠回去补眠。而卓文远则带着一身朝露,大步走远,独自一人消失在晨雾里,教人看不清去往何处。
    桑祈一觉睡到晌午才起,过得有些恍惚,揉着眼睛问莲翩:“闫琰可回去了?”
    一听这个名字,莲翩脸色就黑了,老大不情愿提到他似的,嗤之以鼻道:“可不,让卓公子的家仆抬回去的。”
    “哦。”桑祈应了声,拖着疲惫的双腿下地,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卓文远确是来过。
    然印象中的他,却与往常不太一样。好似与幽深的夜色融为了一体,带着丝丝神秘与疏离,仿佛昨夜的相遇,只是一场夏夜的迷梦。只有马厩里安然自得嚼着饲料的小红,做为它实际存在过的见证。
    桑祈去看了小红一眼后,才揉着头,理清了昨晚的种种过往。感慨自己可能是太高兴,又喝了不少,想多了吧。
    回房的时候,莲翩已经贴心地帮她准备好了解酒消暑,提神醒脑的凉茶,并对她道:“你还睡着的时候,有两个人来过府上递帖子,说要见你。内容我一个也没看懂,都给你放书案上了。”
    “知道了。”桑祈说着,边喝茶边去翻,好奇着莲翩又不是不识字,怎么会有看不懂的内容呢。
    只见那两个帖子一个用的是淡淡樱色的花笺制成,因为莲翩帮她看过,已经打开来,正平躺在案上,依稀可见原先的折痕。却不是整齐的折线,而呈现出了不规则的路径。更奇怪的是,花笺上一个字也没有。
    莲翩说,来送这个帖子的人,也没有言明自己是谁家的。
    有人送帖子给她,还不留名,也不写内容,着实诡异。桑祈微微蹙眉,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放下茶碗,将花笺拿起来仔细察看。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再贴近鼻翼,细细嗅着,能够分辨出来,好像是一种花香。
    可她说不清具体是什么花的香味,只好招招手叫莲翩过来帮忙判断。
    莲翩仔细闻了闻,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大概是昙花吧,府上花园有几株,闻着像这个味儿。”
    昙花?
    桑祈沉思一会儿,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便让莲翩去忙了,自己则尝试着动手将这个花笺折回本来的样子。试了几次后,终于成功,手上出现了一艘小小的纸船。
    见她捧着这个纸船,眼中疑惑尽消,笑得甜暖,莲翩不由惊讶,凑过来问:“小姐,你看明白了?”
    “嗯。”桑祈微笑着将其放下,道:“时间、地点、人物,都明白了。”
    莲翩一脸不相信:“这么具体?那么,是谁送来的?”
    桑祈看看她,眉梢一挑,笑得狡黠,道:“就是你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清玄君啊。”
    “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知道戏弄于我。”莲翩一听,耳根立刻红了,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下,翻着白眼走掉了,连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也顾不上问了。
    于是桑祈看另一张帖子的时候,房中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张泛着蟹壳青色的信笺,并没有清玄君的那么花哨。没有引人注意的香气,也没有奇怪的折痕。但是比平常的纸张要厚重,拿在手上,有种坚实柔韧的质感。乍一看大气端方,干净素雅,大巧不工。仔细观察,才能看到上面还依稀绘有规整的云纹,工艺精湛,且有隐秘巧思。
    同样是无字谜题,这一张因为信息量明显变少,解读起来要比方才的困难许多。桑祈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将它放下,先去梳洗更衣。
    一边梳头,一边视线时不时扫过它,心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没有确凿证据——她隐约觉着,这张信笺,好像一个人。
    一张纸,为什么会像一个人,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在看到这张纸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了第一次见晏云之的时候,他撑的那把伞。还有平日常穿的白衣,桌案上使用的文房四宝,自己做的靛蓝,当做彩头送给她的那块玲珑环佩……
    他用过的东西,都带有他鲜明而独特的印记,无一不外表质朴实际清贵,从来不以繁杂花哨的外表取胜,却有着志趣高雅深远的意味。
    尽管没有明确的线索,但桑祈觉得,这个帖子就是晏云之送来的。
    他没有说明时间地点的话,应该意思就是让她看明白了,就直接到府上去。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会是这种性情不扭捏,直来直去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错了。
    桑祈眸光微动,将头发打点好后,缓步走过去,将那张信笺收到了书架上。刚走出去几步,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似的,退了回来。再把它拿下来,纠结片刻,小心翼翼地夹到了一本书中,这才出门。
    莲翩正在院中浇花,见她出来,上前问道:“小姐要出门了?那另外一张帖子是谁送来的?”
    “啊,不知道……”桑祈干笑道,因为说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假装眺望着高天,感慨道:“今天天气还真是好。”
    莲翩努努嘴,有些扫兴。
    她以为桑祈看明白了那帖子是谁送的,很快便会赴约。没想到对方却在花园转悠起来,优哉游哉地选了几朵花,将其残害后,直到吃完晚饭才走。
    昙花朝着圆月,吐露它的第一缕幽芳的时候,桑祈来到了洛水河畔,送顾平川离去那天,乘坐画舫的渡头。
    果然有一艘画舫等在哪里,船上流泻出昏黄的暖灯,将四周漆黑的河水照亮,泛起粼粼光斑。
    桑祈抬步上船,从背后拿出自己准备的见面礼——几串用鲜花做成的腰饰,笑道:“呐,送给你做酒钱。”
    话音一落,才觉得哪里不对。
    画舫上一时间有好几道视线同时向她射来,除了清玄君,在场的还有晏云之、严桦和苏解语。
    清玄君坐得位置离她最近,闻声眨了眨眼,笑意深深,问道:“送给我的?”
    桑祈则尴尬在原地,笑容僵在面上,微微点了点头。
    他便落落大方地伸手接过来,把玩着,挑眉道:“哈哈,不错不错,虽然手艺不怎么样,心意却弥足珍贵。要说这世上有谁懂我,果然还是阿祈啊。”说完愉悦地干了一杯,抬手唤她快进来坐下。
    这后面一句话说得,明显意有所指。因为他虽然动作是招呼桑祈的,视线却似笑非笑地向晏云之瞟。
    晏云之坐在最里面,只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回了他一个视若无睹的表情。
    清玄君便自顾自地乐,拉过桑祈,道:“说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额……”桑祈还略感尴尬着,老实答道:“花笺上染了昙花的香气,你用它的别称月下美人称呼过我。也只有你这样叫过……纸张又折成了船型。我们共同坐过的船,便只有宁泽离开洛京那日的画舫了。于是我便觉着,大概是你约我在这个画舫上见面。可是还不知道时间。鉴于只有这么两条信息,我又想,会不会昙花香气同时也暗指了是在昙花开放的时辰……”
    她说着,有些口干舌燥,拿过给自己准备好的酒樽,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道:“可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显然,她的推论都说对了,清玄君一边听一边忍不住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而后听完最后这句话,才又哈哈大笑着,对她解释道:“其实,是我跟少安打了个赌,他输了。”
    “打赌?”桑祈不解地看向他。
    “对啊。”清玄君玩味地继续说道,“我跟少安说,我要匿名给你送这么个拜帖。别人都看不懂,但你一定能,因为你我二人心意相通。可少安一脸不相信。”
    说着抬手一指,道:“喏,你瞧,就是现在这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表情。于是我就跟他打了个赌,我们俩都派鲜少露面的家仆,去递一个不写字的帖子,看你究竟能不能读懂。”
    言罢也喝了口酒,说话的声音中都盛了酒香,浓郁甘醇,摇晃着酒樽,道:“这不,我们特地在他府上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你去,这会儿你却在。岂不是说明我赢了?唉,这么多年来,我也终于制了他一回,还真是多亏了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桑祈心头乱跳,为了掩饰只得跟着喝酒,垂眸轻叹道:“是啊是啊,他送那什么东西,真没看懂。我还以为是谁这么粗心大意,忘了写字呢。”
    说这番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她不敢看晏云之。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晏云之淡淡扫视了她一眼,眸光一谑,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桑祈便没来由地觉得后背一阵冷风吹过,仿佛幽暗的河面下有一双眼睛,森冷地将她那点小心思都看透了似的。只觉汗毛直立,后悔来了。

  ☆、第九十二章 :我有好歌亦好酒,唱与佳人饮与友

画舫缓缓行驶,关于打赌的故事告一段落,晏云之还是不声不响,自顾自地品茶,未见有任何挫败或失落的情绪。
    对于自己“没认出”他的帖子这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失望呢?桑祈不知道。
    却不想,向来对她白眼以待的严桦,这次却先开了口。
    虽然也没怎么正眼看她,倒是的的确确朝着她的方向问的,剑眉蹙起,道:“此次与闫家一同落难,你对宋家的行径怎么看?”
    提起这个话头,桑祈眸光一沉,表情也严肃了许多,敛袖看向他,正色道:“我觉着宋落天只是与我和闫琰有私人恩怨,宋太傅便由着他如此胡闹,实在有些过分。”
    “私人恩怨?”严桦冷笑一声,语气不屑:“姑娘,你未免也太天真,该说你单纯还是傻?”
    桑祈微微蹙眉,却也没生气,只疑惑地问:“严兄有何高见,还望指点。”
    严桦单手叩着桌面,指骨撞击紫檀,发出沉闷的响声,半晌后道:“三两句也说不清,严某只想问一句,桑家经过此事,是站在严某这边,还是继续保持中立?”
    父亲在朝堂上对宋家持中立态度,而不像自己和宋家兄妹关系一样剑拔弩张,这件事桑祈虽然没听他具体谈过,但也略知一二。就连这次,宋家拿出证据针锋相对的时候,尽管桑祈一口咬定,肯定是宋落天给她下的套陷害。却因为没有证据,桑巍也没跟宋家闹崩,只是一再强调女儿定是被人冤枉的。
    “真相大白”后,宋太傅称自己也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这个说法桑巍也接受了。而后这一场风波便被轻轻掀过。这件事桑祈也听说了。因此街坊上甚至还流出了桑公胸怀坦荡,为人大气,不斤斤计较,有容人雅量的美言。
    总之对于桑宋两家架没吵起来还,握手言和了的这件事,她自己也是迷惑。闻言沉吟一番,坦白答道:“我也不太清楚父亲的立场。”
    “哼。”严桦又是一声冷哼,高傲地扬眉,面容冷峻,道:“还能是什么立场?无非想持中庸之道,明哲保身。大司马自从回了洛京,就像是被人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什么昔日威风,简直是病猫一头。”
    虽然自己对父亲的态度也颇有微词,但那是自己的想法,别人这么说自己亲爹,桑祈就不太乐意了,抿着唇,想要出言反击。
    一时间,小小的船舱里,就弥漫出了一股硝烟四起的味道。
    大概是怕二人真的吵起来,闹得尴尬,好好的聚会不欢而散,有人抢在桑祈之前说了话,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来。
    只听一直没出声的二人中,苏解语惊讶地掩口低呼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而后便面色微赧,温声浅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还从家里带了些酥油茶,想给大家尝尝鲜。容兰姬先退下,稍后就来。”
    说完便起身向船舱外走,路过桑祈的时候,稍稍停步,道:“这是有人送家父的西北特产,兰姬也不大会料理,不知能否请阿祈帮个忙?”
    桑祈也不想当着晏云之的面跟严桦吵架,便忍下火气,点点头,起身跟了出去。
    直到走出船舱,面上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不说话,只咬唇走路。跟在苏解语身后,来到船舷边才停下来。苏解语命人去将酥油茶拿过来,二人就在这里等。
    吹着河面上微凉的风,遥望着两岸在黑夜里张牙舞爪的树影,桑祈蹙着眉,深深叹了口气。
    便听苏解语道:“严三郎说话一向如此,并非有意针对你。”
    这才低头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我生气的是,竟然有那么几分,觉得他说得是对的。连我自己都不理解父亲是怎么想的,这才是最让人恼羞成怒的地方。”
    苏解语站在她旁边,与她隔了一点距离,并没有显得很亲密,也没有很疏远,背对着船舷,看向船舱内,淡淡一笑,道:“说来,兰姬与严三郎也相识多年了,若非不是早了解他的秉性,听了这番话,换谁都要生气。”
    桑祈一听,也跟着笑了笑,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回眸道:“是么?我倒是觉得,以你的涵养,即使再生气,也绝不会当面跟人家吵起来,还落得要靠别人来帮忙收场的尴尬境地。”
    苏解语没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桑祈顺着她的视线看,发现她在隔着船舱的纱帘,遥望晏云之的方向,便尴尬地又转过头来,低声道:“说实话,没想到你会帮我。我还以为,上次对你坦白了之后,你不会再理我了。”
    “是吗?”苏解语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回道:“阿祈心里有谁,是阿祈自己的事。兰姬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单单在这洛京城里,少安便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这一点兰姬向来比你清楚。若是知道一个人仰慕他,就要担惊受怕,介怀置气,兰姬恐怕早就气死了吧。”
    桑祈一怔,没想到她竟然将感情之事看得这样敞亮透彻,相比之下,倒确实是自己心胸狭隘了,不由苦笑一声,道:“清玄君常说我洒脱,却不是兰姬才是真正通透的那一个。”
    “也并不尽然。”苏解语淡淡一笑,回眸认真地凝视着她,轻声道:“兰姬不洒脱。所以,即使再多女子心悦少安,包括你,兰姬也不会放弃。”
    桑祈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视线,只弯腰倚在船舷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回道:“没关系,我放弃了。”
    关于这个说法,苏解语只笑了笑,不予置评。
    二人说话的功夫,有侍女帮忙将酥油茶的材料带过来了,由于不会弄,只好一股脑把用具也都搬过来,让桑祈帮忙指点指点。
    桑祈便挽起衣袖,全身心投入到了酥油茶的制作中,耐心地一边示范,一边给她们讲解。苏解语也在一边听着,但视线却没有专注地盯在煮茶的锡壶上,而是若即若离地,总看看远处的晏云之,再看看近处的桑祈,眉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
    煮好茶,二人端着茶壶和茶碗回去的时候,船舱里的三个绝世公子正聊得热闹。也不知是在说什么,清玄君慵懒地半躺着,笑得欢快;晏云之依然坐得笔挺,面上也挂着笑意;就连冷酷惯了的严三郎,轮廓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苏解语不由笑问他们偷偷谈论了什么,这么开心。
    清玄君便懒洋洋地一抬手,道:“少安方才说,桑二五音不全,不识宫商,让她弹个曲子有如魔音入耳。还毫无自知之明地要在上元灯会的时候替名伶演奏。人家弹曲儿要钱,她那简直是要命。幸好他及时出手,挽救了万千洛京百姓的性命,简直是大功德一件。”
    晏云之原话当然没有说得这么厚脸皮,让清玄君一改编后,连他本人的笑意都明显了许多。
    桑祈面上一红,白了他一眼,为自己辩驳道:“本姑娘只是懒得学而已,并不是学不会好吗。再说,虽然我不会弹曲儿,但是会唱歌啊,怎么能叫五音不全?”
    “哦?”清玄君闻言来了兴致,撑起头眯眼看她,道:“我们这儿可有唱歌好的,你莫要大言不惭,要不要来一首让在座诸位品评品评。”
    桑祈听过严三郎唱歌,知道他唱的好,但对自己拿手的歌谣也有几分信心。为了挽回刚才的颜面,一仰头,不甘示弱道:“唱就唱。”
    言罢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好,清清嗓,唱了起来。
    歌声飘荡在水面上,随星子的流光远去,渺远清亮,空灵动人。
    一曲唱罢,只见清玄君若有所思地打着节拍,挑眉道:“别说,还成。”
    桑祈一听,差点没吐血。
    这可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中,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内容好吗。而且怎么说,也是曾经在上元灯会上被人民群众夸奖过的,连在国子监曲水流觞的时候,那些挑剔的世家公子也都说她唱得好了。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还成”了呢?这人的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
    桑祈自觉自己没输给严三郎,不由挑眉道:“那便让更好的来唱上一唱,也教我学学。”
    话音一落,她没想到的是,清玄君和严三郎竟然不约而同地,将探询的视线投向了她对面的晏云之。
    晏云之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环视众人一眼,大方一笑,温声道:“好,今日本就为了庆祝而来,便不扫你们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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