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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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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她没那个耐心耗着,蹙眉命令道。
    家丁忙道:“公子只让小的给女郎带个话,说没办法,媳妇看得严,脾气又不好,不敢得罪啊。”
    ……桑祈一听这个理由,端的无语。
    “因为宋佳音不让他见我?”
    家丁没正面回答,只是尴尬地拱手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下她真的生气了,怒极反笑,勾唇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怎么好像第一天知道?”
    “这……小的也只是传个话……”家丁局促道,“女郎还是别难为小的了,请回吧。”说完,径自关上了大门。
    吃了第二份闭门羹的桑祈,恼怒地重重在紧闭的门板上砸了一拳,拂袖而去。
    转身离去的路上,一阵风起,有了种树倒猢狲散之感。
    可是……父亲只是暂时被押入了天牢,又没有定罪,这些人就做此反应,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被卓文远断了找皇后帮忙这条路后,她一时迷茫,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巷口,目光沿着石板路,向深处张望,半晌后,步随心动,转身朝国子监的方向走去。想着,这个时辰,晏云之应该还在国子监里吧,不如先去找他商量商量。
    然而,又一件没想到的事情发生——国子监的杂役告诉她,晏云之今天告了假,并未前来。
    “告假?”她不解地问,“可是生病了?”
    奇怪,生病了的话,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呢。
    “原因倒没具体说明,我们也不知道。”那杂役挠挠头,笑道。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次折返,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往晏府去。希望在晏府能见着他,询问询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顺便也看看他身体是否安泰。
    叩开晏府大门的时候,她苦笑一声,琢磨着,这次总不会又吃记闭门羹吧,要是连晏家大门都不肯为她打开,她的人生境遇未免太悲惨了些。
    好在,见到是玉树出来回话,她稍稍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先问了句:“听闻少安告了假,身体无恙乎?”
    “谢女郎关心,公子无碍。”玉树礼貌地行了一礼,温声答道:“只是有事出了门,不在府上。”
    ……
    好嘛,门是开了,却依然扑了空。
    桑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问:“那他可说了何时回来?”
    “并未。”玉树道,态度虽然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比皇宫里的内侍和卓府的家丁都要好上许多,可是看样子,也没有叫她进府的意思。
    桑祈自己明白,先前因为自己和晏云之、苏解语三人的事,晏相很是头疼。也觉着,既然晏云之不在家,进去即使见到晏相或者晏夫人,也是徒增尴尬。遂托玉树帮忙带个话给晏云之,说自己在府上等他,先回去了。
    玉树恭敬地应下,目送她离开后,才进门。
    折腾了好几趟,再回家的时候,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府上的气氛,明显又紧张了几分。
    桑祈虽这一整天四处碰壁,只觉自己撞得满头是包。但将家中侍卫和仆役的表情看在眼里后,又暗暗盘算着,傅先生去齐昌请大伯,往返至少也要三日。在此期间,自己就是府上唯一的主心骨了,可不能出任何差池,让父亲身陷囹圄还要担心。
    便打起精神,将全府上下召集起来,佯装平静地谎称自己今日已经进宫见到了父亲,笑道:“他很快就没事了,只是要把栽赃陷害他的人一举打压,才将计就计继续留在天牢。诸位无需记挂,安心做好自己的事,等待父亲归来即是。”
    自家小姐向来是个直率性子,有一说一,因而府上待得比较久的人,对她说的话都信了几分。虽然散场的时候还是摇头叹气的,面上的阴霾却是退去了一些。
    只是,桑祈自己内心的焦灼,还是在用过晚膳后,莲翩快步进屋,说有人来找她的时候暴露无遗。急急放下茶杯起身,眼眸一亮,边往外走边问:“可是晏云之来了?”
    莲翩却尴尬地笑了笑,道:“不,是卓公子。”
    他?
    桑祈脚步一顿,险些绊在门槛上,诧异地脱口而出:“他来做什么?”
    白天不是还说怕内子生气,不肯相见的么?
    于是面色不悦地迎出去,倨傲地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知道来?”
    卓文远打扇轻笑,道:“别这么说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负心汉,负了你似的。”
    桑祈冷哼一声,敛袖坐下,挑眉道:“难道不是?”
    卓文远也跟着坐了,接过莲翩递上来的茶,面色无奈,道:“分明是你先推开了我,如今反倒要来怪我,天呐,这大燕上下,真是没有比我更冤枉的美男子了。”
    言罢喝了口茶,才轻叹一声,继续道:“别怪我。你也应该明白,现在我是宋家的女婿,这件事代表着什么。”
    桑祈一听这句话,心头一跳,继而只觉指尖发颤,胸腔中有什么东西,急速地坠了下去,拽得整个人都生疼。
    她明白,她何尝不明白,只是一直不愿面对这一事实罢了。
    所谓联姻,从来都不只是关于两个人的事。
    卓文远并非因为怕宋佳音生气才不肯见她。而是因为,如今卓家已经站到了宋家一边。他就是同她关系再好,怕是也无法违背家族意愿,胳膊肘往外拐,去跟自己的岳丈对抗。
    二人多年情谊,在这强大的利益纽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亲手将他推远,直到另一阵营的那个人,正是自己。
    桑祈想通这一点,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深吸一口气,借着喝茶的功夫平复情绪,嘴上死硬道:“不讲情义就是不讲情义,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我若真不顾念情分,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卓文远无奈地耸耸肩,柔声细语道。
    那温情脉脉的声线,更加轻而易举地勾起对往昔的怀念。
    桑祈坐在他对面,眸中一片水泽,差一点点便要溢出来。不想示弱,只得仰着头,学严三郎做翻白眼状,抿唇道:“好吧,既然你说自己顾念旧情,想必此番前来,定是带了什么对我桑家有益的情报?”
    卓文远将她的兀自逞强看了个清晰,风流暧昧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狡黠的缝隙,沉吟半晌,才道:“抱歉,并没有。而且就算我真的掌握了这种情报,也不会说出来。桑祈……我来只是想见你一面,看看你是否安好,顺便对你表示深深的歉意。眼下之事,就算我个人再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劝你一句,还是去试试找找别人,别再惦记从我这儿入手了比较好。面见皇后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桑祈扯动唇角,牵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点点头,低眸道:“嗯,我了解了,多谢提点。”
    言罢猛灌了一口茶,将眼泪全部逼了回去,坦然看着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无妨,我还可以找晏云之嘛,也许可以托晏相帮忙美言几句。”
    “晏云之?”卓文远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失笑,戏谑地与她对视,好像觉得她这番话十分好笑似的,问道:“你当真以为,他能帮上忙?”
    “那是自然。”桑祈不明白他为何做出如此反应,下意识地脱口作答。
    只见卓文远笑意更深了,慵懒地倚在椅背上,摇头叹了句:“桑二,你果然还是是太天真了……我来问问你,事发之后,你可去找过他?”
    “去了。”
    “那他可有见你?”
    “……他不在国子监,也不在府上……所以,没有见到……”
    “于是你在家等到现在,他有主动来找你?”
    桑祈面色一僵,音量低了几分:“……并未。”
    卓文远便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闲闲喝了口茶,挑眉道:“那不就得了。如今事关谋逆,谁也不想沾上这个麻烦。你又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一定会帮你?”

  ☆、第一百一十章 :惊变为所有亲爱的读者们加更

桑祈先是一怔,继而失笑,道了句:“他会。”
    “哦?”卓文远做了个准备洗耳恭听的动作,期待她的具体阐释。
    桑祈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理由,只道是:“我也说不清,但就是有这样的自信,知道他不会抛弃我,无论发生什么。”
    卓文远的笑意便深了几许,低眸喝完杯中茶,看天色也不早了,随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以自己是偷偷摸摸背着宋佳音来的,怕宋家要是知道了又要起风波为由,先行离去。
    待到他的脚步走远,一直站在门口的莲翩才进来,面色是掩盖不住的失望,长叹一声,动作野蛮地收着茶杯,不满道:“真没想到,卓公子竟然是这种人。”
    桑祈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抬手揉着头,闻声微微挑眉:“哪种人?”
    “见利忘义,落井下石!”莲翩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愤愤道:“算我看走了眼,还一直以为,他对小姐你情深意重。”
    与她的激动对比,反倒是桑祈显得很平静,只淡淡道了一句:“并非情深意重,但也谈不上落井下石。只是从前一起走了很久的朋友,如今与你选择了不一样的路……”
    言罢,蓦然领悟到了晏云之从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里,蕴含的洞悉与无能为力,叹了句:“人间事,多如此。”
    莲翩却是不懂,为何明明觉着那般有情的一个人,如今会与小姐走到这般田地,也不能接受,皱着眉头收好茶杯后,凑到桑祈跟前,沉吟道:“那……你说……晏公子和闫公子会不会也……?”
    桑祈喝了口茶,还是那句平静的回答:“不会。”
    “可是,他们也一直没露面。”莲翩虽然不忍心打击她,却还是担忧地提醒了一句,“小姐……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真讽刺,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这回大人的突遭陷害,倒成了个辨识人心的好时机。”
    “好了,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遛进天牢里去看父亲。”桑祈无奈地在她腰间戳了戳。
    夏至已过,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仿佛只一瞬间,夜色便深了。
    桑府中,女儿琢磨着怎么才能见到父亲。天牢里,父亲也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见到女儿,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事交代给她。
    戎马一生的大将军,脱下战甲与官袍,换上一身素服,也难掩周身的凛冽苍莽之气。耳后的一道伤疤,记载的是过去的荣光。不知何时渐渐蓄起的长须,则似乎在说明如今的辉煌不再。
    他用了大半辈子征战四方,一开始年轻气盛,求得也是功名。通过将敌人击溃,一退再退,受人景仰敬畏,来获得个人成就的满足。那时候的他,很拼命,也很贪婪,不知餍足,一路披荆斩棘,带领桑家走到了家族荣耀的最顶峰。
    而后,在鼎盛时期,遭受了皇室和其他家族的忌惮。
    可他还是不想停下脚步,只将女儿匆匆进献,做为交易的筹码,换取信任后,继续奔向战场。
    直到长女的死讯传来,幺女跟自己关系闹崩,才惊讶地驻足回望,发现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失去得太多。
    感到懊悔的他,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从前的想法错了?自己拿着战枪,奋勇杀敌的时候,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享受人们崇拜的目光?享受敌人一听到他桑家的旗号就闻风丧胆的恐惧?
    想了很久,他才明白,并不是。自己最得意的东西,不是战场上有多勇猛的战绩,让敌人流了多少血,抢回多少土地。而是浴血归来后看到的,女儿那张欣喜明丽的笑颜。
    那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最值得自己拿起长枪的理由。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守护。
    幡然醒悟后的他,渐渐变了,变得不再那么贪恋战场,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与西昭多年鏖战后,带着小女儿回到了洛京。
    他想尽自己的一切所能,让她过得更好。让像所有洛京的世家小姐一样,在安宁繁荣的都城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洛京并不平静。
    粉饰太平之下,杀机隐匿,暗流涌动。他又开始为了她,加入新的战场。
    不同的是,目的已经与从前大相径庭。
    然而,自己一心一意地,只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着想的时候。却遗憾地发现,自己想给她的,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这个小女儿,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固执倔强,一意孤行。认准了的事情,别说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是撞上了南墙,怕是也不肯回头。只会把这堵墙打破,继续向前走。
    而他又不忍心破坏这么多年才终于缓解过来的父女关系,便也不敢对她态度太强硬,只得由着她去,同时苦口婆心地劝劝。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做一个好父亲,可比做个好将军难多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无奈地笑了笑,感到有些口渴。
    傍晚时分,有内侍来给他送过晚饭,放在门口还一直没动过。
    桑巍内心有一股傲气,不愿接受自己成为阶下囚的身份,也就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可如今想到女儿,心情比较好,便想喝上两口。
    于是朝门外大声喊道:“有人没有,拿些酒来!”
    外头无人应答。
    明明应该有内侍和羽林卫一同看守来着,怎么都不出声呢?他有些诧异,又开口问了一遍:“喂,有没有人在?皇帝不会这么小气,连口酒都不给老夫喝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脚步声响起,有人一边朝牢房里走来,一边笑道:“来了来了,桑公要喝酒,谁敢不给?”
    说着,还摇了摇手上的东西,能听得到一阵液体晃荡的声响。
    天牢内很暗,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可只听声音也足以认出对方。
    桑巍面色一沉,冷笑了声:“是你。”
    “自然是我。”那人平静作答,“你知道,除了我,也不会有别人了。”
    “哼。”桑巍又笑了一声,这次笑意中带了几分自嘲,道:“老夫早该想到与虎谋皮的下场。”
    来人却是一声叹息:“大司马这样说,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原本,也是真心实意与您共商大计。要说不讲信义,反倒是您背弃在下在先不是么?”
    不提信义一词还好,提到这个,就想起甄远道。桑巍的脸色变得极差,紧紧握拳,质问道:“你是如何迫他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大司马还是先喝一杯吧。”来人笑了笑,将酒壶递了过去。
    桑巍接过来,却半天没有动。
    “放心,没有毒。”
    那人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温声解释道。
    桑巍是修罗场里一路走来的人,自然能感觉到,此时此刻他身上没有杀气。可牢房外的人也都被他支开了,无论他做什么,怕是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不得不戒备。
    不明来意前,他只面沉如水地静坐着。二人便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
    半晌过后,对方先开了口:“在下知道,您不会束手就擒,您还有心事放不下。可是明日,若是桑崇来了,事情对于我来说也会变得很棘手。所以……还望大司马不要怪罪在下。您记挂的事情,在下向您承诺,会替您完成,请您安心。若这践行酒您不愿喝的话,就直接去吧。”
    说完,突然抬手,黑暗中寒光一现,霎时化作一道阴森狠戾的杀意,骤然向桑巍袭来,势头又快又准。
    桑巍赶忙一扬手中的酒壶向对方砸去,准备抄家伙反击。
    可还是不得不感慨,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快”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纵使他天生神力,压根来不及应对,也无可奈何。
    最后的最后,将军一声不甘的长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半生,感到自己的结局,实在是有些憋屈。
    夜,继续沉着,像一滩厚重浓稠的,化不开的墨。
    第二天一早,换班的羽林卫进牢房来查看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愕地快步跑到大殿上,禀报了皇帝。
    皇帝听完也傻眼了,差点激动得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蹙眉道:“怎么会?”
    其实还没有最后定罪啊!
    证据都还在调查中。因为皇帝自己都不相信。
    他一直觉得,大司马虽然总让他头痛不已,但性情耿直,还真不像是会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图谋不轨的人。就说狠虐下属这件事,也与他一贯的风格不太相符。
    之所以自己不想让桑晏两家联姻,担心的,也不过是大司马和丞相勾结在一起,从此一个鼻孔出气的话。往后他这个做皇帝的再说话,就真的一点力度都没有,彻底被架空成傀儡了而已。却没想过,他们已有造反的意图啊。
    这两家都已经如日中天,掌握着大燕实权了,还有什么理由需要反?!上哪说理去!
    本来只是想着,先在天牢里关上他几天,杀杀他平日的嚣张气焰,然后再仔细调查这事儿。若是无罪也就把他放了。若是有罪,其实因着桑家的强大实力,他都担心也未必能把怎么样……
    可是,可是怎么着,大司马就突然死在了天牢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只有她了

对于大司马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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