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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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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先走!”九婴眼前浮出叶儿惨状,晃过正面的童姓魔使,向另二名敌人扑去,正好在梅真儿身前数尺接住魔煞焰团。
  梅真儿在刚才的对战中已经力竭,此时半跪在地,不断喘气,哪里还站得起来。若不是有泼律才前几天的指点,她以罡气境修为,根本熬不了这么久。
  双方对战的形势竟变为以三抵一。
  北冥军士各举火把,也已赶到,要将九婴和梅真儿围住,童姓魔使喝道:“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你们去追前面的梵原猪!”
  九婴以一挡三,本就孤木难支,再要保护那些梵原匠人,真正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盯着要越过他向梵原匠人扑去的两百名北冥士兵,他从胸中呼出一口闷气,天生倔强的血气自丹田涌起,手中黑剑光芒暴长,在身前数尺一划,赫然一道三四丈长的剑痕,随即大喝一声:“越界者死!”
  他怒意已起,右手持剑,浑身笼罩在血红战甲之中,战甲上罡气弥漫,整个人如在夜色中燃烧。众军气为之夺,一时间竟没人敢越过那道剑痕。
  九婴眼睛直视前方,低声问梅真儿道:“你还有力气吗?”
  梅真儿为他豪气所激,昂然道:“有!”
  九婴道:“不要离开我一丈方圆,有我在,没事的!”梅真儿点点头。
  童姓魔使脾气最躁,见二百余名冥军居然被九婴一人吓住,不禁大怒,喝道:“先杀了他,再追匠人!”冥军本就悍勇,刚才不过是一时被九婴震慑。经千魔使一喝,四名百魔长领着众军发一声喊,都挺枪抽刀向九婴冲来。
  九婴也不御剑,只站在原地,狂发弧月斩。数十个弧月斩只在剑痕附近来回穿梭。四名百魔长首当其冲,被弧月斩乱刃劈中,顿时毙命。九婴是血神体质,遇血则强,弧月斩威力更甚。眨眼间,数十名冥军沿着剑痕倒下,哀嚎惨呼,血肉飞溅,正如炼鬼地狱。
  二魔使被冥兵所隔,一时抢不到前面,只看见眼前血光冲天,九婴如噬血神魔一般浑身是血,只有黑剑翻飞。二百名冥军虽悍不畏死,呐喊向前,但在弧月乱斩之下,纷纷倒下,热血飞射,竟无一人能活着冲过那道剑痕。
  九婴双手握剑,身前全是北冥军士的尸体,血已把他的全身浸透,顺着剑刃、衣角、甲片向地上直淌。
  梅真儿低下头,竟在这样的血气和杀气下抽泣起来。她根本没敢看九婴刚才的出手,只听到北冥军士的呐喊声和惨嚎声,此时也只能看到地上血流成河,已漫到她的脚前。这血也许是九婴的,也许是冥军的,她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一眼九婴是否还活着。+
  “魔~~煞~~天!”童姓魔使见手下被狂屠,怒得须发皆张,早祭起魔煞天来。季姓魔使已被九婴重伤,无力祭起巨招,便聚起一团魔煞焰。二人同时出击,向血泊中站着的九婴攻去。
  梅真儿终于下定决心,要抬头看看九婴,而此时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以剑支地的血人,以及前方携魔煞焰向血人直冲过来的魔煞天元神。
  魔煞罡气的死亡光芒,映在血泊上,将炼狱战场照成一片暗红。魔煞人形已攻到九婴身前丈许。
  九婴,还是没有动。
   
 
 
 
  
第二十五章梵原军探
 
  九婴不是不明白魔煞天的威胁。在鲜血沐身中,体内的血神之力空前地明晰起来,血行加速,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能敏感地感觉到杀气。
  梅真儿若是能细细地看,便可以发现九婴的血甲上出现许多如血管般密布的“裂隙”,血水正在渗入这些裂缝,血光流动,整副血甲如有生命的精灵。蔷薇叶、鹿茸与玄冰炼制成的这副血甲,正在快速地吸收带有温热的鲜血。
  如果说,当年在密迹大长老火公的护法下,九婴完成了角龙真元与自身真元的融合。那么此时,在二百名北冥军士的热血中,他发现血神与真元融合了。这个融合过程,几乎与扑面而来的魔煞天的凝成是同步的。
  就在魔煞天冲到面前,一剑向九婴真身劈下时,一道红光自九婴体内冲出,向那罡气人形噬去。北冥千魔使最强横的罡气元神有两丈余高,遇红光并不闪避,那红光一触便即暴长,魔煞天一闪即逝,似是被红光所吞,魔煞焰触之更消于无形。发出魔煞天的童姓千魔使随着魔煞天被噬,喷血仆倒。那红光出得太快,此时才现出形来,绕着季姓千魔使蜿蜒游走,发出高亢龙吟。
  那是一只血红的龙首蛇身巨兽。
  季姓千魔使已经力竭,半跪于地,面色上充满极度恐惧,在血龙穿体而过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是人……”
  三天后,毕亥在帐中接到巡逻冥军的急报,只说了一句:“想不到把梵原的大神使引来了。”
  梵原的三名大神使那时都在梵城,金刚密迹的四名战神境以上修为的高手也还在岛上,摩崖的大长老摩伽妙仍在闭关中,毕亥的判断自然是错的。九婴虽然以一人之力毙杀了两名千魔使率领的两个百人队,但他的修为却远未达到战神境。在生死之际,血神与真元相融而生“血龙涅磐”,实际上还只是神武境罡气元神的境界,只是这种“三元合体”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任何一个神武境的高手。
  九婴一战成名,数十名梵原匠人将他的名字传遍了桑河堡,又从桑河堡传遍了梵原大陆。
  这次战斗,九婴破例没有昏过去,三元合体已经使他真力暴升,承受体内潜能暴长的耐力也随之提升。但他发现,还是晕过去的好,身上裂骨破肤的痛楚无处不在,比死还难受。
  梅真儿走到九婴身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抚过他的脸颊。九婴疲惫地看着她,嘴角微动。梅真儿知道他是想笑一下,告诉她“别担心”,只是无力发声。两人在绝处逢生之后相拥而泣,九婴自然是没有眼泪的那种,他不会哭。
  地上的血迹已干,只留下一些红渍。也许是因为沙漠的风太大,也许是因为已被血甲吸去,血甲上的血水都已不见,更显鲜红。
  海皇灵珠还没找到,九婴不愿意这样回梵原,他和梅真儿将匠人送回桑河堡,便回头向大漠走去。突如其来的三元合体和使用血龙涅磐,几乎耗损了他全部的真气,几天之内,他是无法御剑了。
  海真儿原想与九婴去梵原看看,去看金刚密迹的仙带小鹿。但经此一役,她觉得自己好象再不是那个不谙世事、只顾疯玩的野丫头,可爱的仙带小鹿与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相比,她宁愿跟着他。也许,这一生,她都离不开他。
  仍然是以清凉境商人的身份,二人骑着冰兽,回到不死森林的边缘。
  九婴自那晚血战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梅真儿心中有些担心,当时她只是在九婴身后,没敢往战场上看几眼,便已被那血腥的炼狱场面吓哭。九婴直面这样的惨景,他那颗貌似强悍的心会不会承受不了?
  “九哥,我这几天一直不敢问你。你在想些什么啊?”出于担心,梅真儿终于忍不住要开口相询。
  九婴的眼睛仍是茫然望着天际,苦笑道:“从十八岁苦行,到现在只短短四年多。我发现越来越搞不懂我为何而生?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要成为与父母一样优秀的修真者,单凭修为而言,我似乎是做到了。”他已思索多日,正想借回答梅真儿来梳理一下纷乱繁杂的思想。
  “然而,我心里隐约还是觉得我应该为父母报仇。在金刚密迹,禺比老师告诉我,人生的大道便是自然,便是爱。当时我接受了,但是后来的事,让我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北冥人,对他们,我只有恨。”他什么都可以与朋友分享,只有叶儿的事,他只想一个人深埋在心底深处。
  “到了北冥,我看到了修魔者。不用说老泼和胡家猎队,他们是我的朋友。即使是与你相斗的那个百魔长,即使是追杀我们的北冥军士,他们和梵军、和修真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我也见过梵军劫掠北冥人的情景,我也看过梵原的将领欺负自己的同胞。我是一个梵原人,却产生了会同情北冥人,也会痛恨一些梵原人的心理。”
  “正在无所适从的时候,我的双手溅满了北冥军的鲜血。二百多条人命啊!若是在军中,这样的军功可以做到神使了。我却一直在同疚,我一直在问自己,我是不是已经背离了修真的大道?”
  梅真儿听完他的话,也只能沉默无语,不知不觉被九婴带入了他的思维中。她有些心疼九婴,一个在每做完一件事都要去思考正确与否的性格,注定这个人的一生都会与痛苦相伴。她发觉自己又爱上了九婴,哪怕是他再杀一千个北冥人,但他是那样的善良,又是那样地强大和安全。
  东面旭日初升,那是梅真儿的故乡清凉境,离开家已有些时日,她想起了父亲,对九婴道:“九哥,大的道理我不懂。我父亲说过,普天下的爱便是他的爱,他的爱便是普天下的爱。我从来都听不懂他这句话,我只知道,我的爱就是我的爱,我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出于女孩天生的羞怯,她后面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我现在找到了我的爱,我现在是世上最快乐的女孩”。
  九婴沉吟一阵,回味着梅真儿父亲的话,许久,举鞭击了下冰兽,向前疾驰,纵声长笑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幸见见真儿的父亲,也就不枉此生了!”吾爱即天下爱,这何尝是一个商家所说的话。但九婴却由这句话中,感受到了身上所负的责任,以天下为已任,只要是为了消除这世上的战争和奴役,他不再去为自己所做的正确与否思考。也只有这样,对他自己,对母亲舍丽,对叶儿、对楼甲、对梵原人才是最好的交代。
  梅真儿没有立即追上九婴,而是喃喃道:“九哥,你当然要见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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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数十人的北冥军队正从不死森林边缘向雪域山脚的军营行进,一名北冥的百魔长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身后是冰兽拖着的囚车,里面用铁镣锁着一个人。那人上身无衣,在烈日暴晒下奄奄一息,身上血痕纵痕,糊肉中还嵌着碎甲的残片,琵琶骨上也对穿着一条生锈的链子。
  “水,给我口水!”囚车里的人张着干裂的嘴唇。
  走在前面的百魔长应道:“只要你说出这次梵原军探的数目和动向,我可以让你泡在水里。”
  囚车中的军探不再说话,倔强地闭上了嘴,生怕喉头再发出一点点声音便是向敌人示弱。他神志已有些迷糊,刚才出口要水是一种本能反应,他那时已暂时忘了敌我,只知道身边有和他一样的生命。
  百魔长也不再说话,在沙漠中,水极其珍贵,话说得太多是会口干的。
  此时前方驰来两匹冰兽,骑乘者都身着绿罗长袍,显然是清凉境的商人。百魔长勒住冰兽,示意两名商人停下。
  “例行盘查!”他向两名商人伸出手。
  这两名商人都很年轻,一位甚至还只是稚嫩的少年。那少年从怀中掏出腰牌,递了过去。百魔长看了腰牌,对二人笑笑,道:“清凉境慈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连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出来走动了。欢迎来北冥!”
  二人正是九婴和梅真儿。
  梅真儿一眼看到囚车中的俘虏,怜悯之心顿起。向那百魔长道:“这位将军,你们的水不够了吧,我们的冰兽上还有一些。”
  这支队伍刚经过恶战,水袋打翻了不少,正在缺水,那百魔长见梅真儿主动供水,喜出望外,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九婴也已看到那梵军军探,明白了梅真儿的意思,拿着一个水袋下了兽背,向囚车走去,边走边道:“在大漠中行走,谁不知这里面的苦啊。”
  百魔长见他持水袋向囚车靠近,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正要出言制止,只听九婴叫道:“真儿,给将军取水袋。”
  “是,九哥。”梅真儿马上从兽背上取下十多个水袋。
  那百魔长见了这么多水袋,喉头泛甜,早把喝止九婴的事丢在一边。
  九婴走到囚车边上,拎开壶盖,对那梵原人道:“兄弟,喝口水吧。”那梵原军探闻到清水的气息,挣扎着伸直脖子,却一眼看见九婴左手的戒指。惊喜之色在眼中一闪即逝,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喝了口水,喉头润了润,这才低声对九婴道:“珠子没丢……”
  那百魔长已接过梅真儿的水袋,回头见九婴正在给俘虏喂水,道:“这位朋友,这是我军的战俘,不值得为他浪费珍贵的水。”说着话便向九婴走来。
  军探只说了“维绝大魔……”几字,百魔长已然走近,九婴忙又喂了口水,对百魔长道:“你们没有杀他,总是个有用的人。这么大的太阳,没回到营里就要渴死了。”
  那百魔长笑笑,也不再多说,搭着九婴的肩膀道:“两位这次来北冥,是要收些什么货?”
  九婴暗骂,几袋水就把你收买了,想起军探刚才说的四个字,料想那“魔”字之后一定是个“将”字,与前面所说的“珠子没丢”放在一块,便明白这军探已探到海皇灵珠并未从北冥手中丢失,而与一个叫维绝的大魔将有关,心念急转,道:“我们这次来是要收些冰兽。”
  那百魔长瞪眼道:“冰兽?那在北冥是严禁外售的,你们要带回清凉境去?”
  梅真儿怕九婴不能自圆其说,上前道:“我们也知冰兽是不准出北冥的,但也要看是谁买,对不?”
  那百魔长道:“怎么讲?”
  梅真儿道:“我们慈家这次是受了清凉殿里一些人的口头委托,弄几只冰兽回去玩赏的。”
  清凉殿是清凉境的中枢所在,梅真儿口中所说的“一些人”自然是清凉境的要人,那百魔长皱眉道:“既然是口头委托,便定是没有牍凭了,你们这生意要怎样做?”
  梅真儿顺了谎,九婴也顺势编了下去,道:“上头已打好了招呼,据说,以前也是有先例的。我们这次来,便是要找一个大魔将。”
  那百魔长也知这样的事,自己还是少打听为好,但听说是由一个大魔将经手冰兽之事,好奇心起,顺口问道:“不知是哪位将军?”
  九婴道:“我们也是初来乍到,第一次行商,不知军中可有一位叫维绝的将军?”
  大魔将维绝正是这百魔长的顶头上司,他心道真是天赐良机,平时巴结维绝还巴结不上呢,便道:“在下正是维大魔军属下。”
  九婴闻言大喜,道:“将军可否指一指路径,我们在这大漠上都找了七八天了,都跑错了营盘。”
  那百魔长欣然道:“那你们算是问对人了。大魔将的大营离这儿还有五百里,今天是到不了了,不如随在下在途中露营,明日往北兼程,午时应能到达。我叫兴全。”
  当下二人也报了姓名,九婴用了楼那的名字,与百魔长并骑而行,一路上梅真儿说些清凉境的风土人情,兴全更是深信不疑。沿途上,九婴借喂水之机,终于从军探口中知道一些梗概。那军探所探得的也不多,与九婴先前猜测并无二致。
  当晚宿营,九婴和梅真儿正计划要救出梵原军探,冥军军士来报俘虏已死。那军探血战过后又经沿途折磨,本就奄奄一息,于临死之前发现九婴的军探身份,将所探之秘交代,心事已了,便失去了求生之欲。
  二人见军探已死,便星夜启程,偷出营地,向北面兴全所指的大魔将军营御剑飞去。这是九婴第一次接触到梵军军探,虽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深深地为那军探的持着所打动。他不知道,支撑着那人等到他来的支柱,到底是军纪,是苦训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早晨,九婴赶到了大魔将维绝的主营域脚营,这里实际上是一个类似于城市的地方。北冥的猎队、商贩和清凉境的海商云集,市场上主要交易雪域附近的皮毛制品、玉矿以及清凉境海商带来的奢侈品。
  九婴和梅真儿找了一处帐蓬客栈安顿下来,四处逛了逛,摸清了维绝大帐所在。九婴叮嘱梅真儿呆在房中,自己潜入了维绝大帐。冥军大魔将主营的布置相差无几,他先前对胥将的主营踩了个烂熟于胸,维绝的军队管束显然又不如胥将,巡逻值夜的士兵不多,九婴屏气轻行,很快便摸到了维绝大帐所在。
  大帐中并无灯光,也听不到呼吸声。九婴心中奇怪,便往东营有一顶有灯火的帐蓬潜去。
  帐中有几人在大声喝问,九婴在帐布上轻轻划开一丝细缝,向里望去。只见帐中蓬柱上绑着一人,全身布满烙印、鞭伤,几名冥军士兵正手持烙铁、兽鞭,拷打盘问。打了一会儿,屋角一人道:“你何必受此皮肉之苦,只要说出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到哪儿去了,我便给你一个痛快了断。”那人坐在屋角,九婴开始并未注意,此时听他说话,却见他一身装束与胥将无异,应是大魔将维绝本人。
  被拷问那人极为硬气,道:“我和北冥不共戴天,今日落在你们手中,大爷我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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