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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 by 卫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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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精神疲倦和肉体疲倦那个更让人无法抵御……我想精神的比肉体也并不强到哪里去。不知道那个偷钱袋用迷|药的小贼,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指派。 
 
如果是苏远生,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比这更漂亮更轻松的办法。 
 
我还是倾向于相信是龙成天让人暗算我的! 
 
愤恨的盯他看了一眼。 
 
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好像是说,要是明宇不来,他就拿我填空子。 
 
怎麽有这种人!怎麽会有这种人做这种事! 
 
我恨他觊觎明宇,更讨厌他刚才开玩笑似的打个那个赌约。 
 
可是,我抱著脚,很矛盾。 
 
既希望明宇来,又不希望他来。 
 
眼皮有些向下耷拉,长久的精神紧张耗了太多气力。 
 
窗上的光亮慢慢变暗了,头一点一点向下垂,忽然船身晃了一下,头撞到了床栏。 
 
我一下子惊醒,吓了一跳。 
 
舱门开著,有人陆续的送饭菜进来。 
 
大概是靠岸停泊了。 
 
唉,原来龙成天还说到停船时送我走呢。 
 
不过他这皇帝也够奇怪的,到岸为什麽不上岸去,住行宫住驿馆,总好过住船上吧。 
 
饭端上来,龙成天抬一下头,把摺子合了起来。 
 
都不说话,他当然是坐上首,我左侧。 
 
其实这个圆桌比较小,这个上首侧位分的也不清楚。 
 
碗碟都不大,菜很精致。 
 
我没什麽胃口,可能是坐船晃的晕晕的,只吃了半碗白饭,就放下了筷子。膳毕,他继续看摺子,我继续抱著腿发傻呆。 
 
睡意和黑暗一起漫上来,我蜷著身窝在床上。 
 
明宇,我好想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吗?你会来找我吗? 
 
虽然没有说出口过,不过,潜意识里,替以前的宁莞抱不平,也对明宇以前对我的欺骗不能释怀。 
 
觉得自己长久的,埋葬很深的单恋,总有点值得纪念之处,明宇却没有表现出珍惜或追悔,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 
 
心里还是有犹疑。 
 
明宇,明宇…… 
 
我想见你,很想很想见你。 
 
可是,又不希望你来找我…… 
 
不想你和龙成天再见到面。 
 
倦意浓浓的卷上来。 
 
外头似乎有下雨的声音……淅淅沥沥的。 
 
客船听雨……好像……很凄……凉…… 
 
我陷入混沌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 
 
雨声,波浪声……隐隐的人声。 
 
身体很沈重,人像是醒著又像是睡著。 
 
鼻端有些痒,发上传来细丝般轻触。 
 
我的意识还没有苏醒,身体却自动打了开来:“唔……明……” 
 
下面的字被堵住了,没有发出声来。 
 
习惯了日日和人同榻共枕而眠,拥抱,亲吻,Zuo爱…… 
 
很习惯的反应这个吻,享受著热力与缠绵交织的感觉。 
 
明宇……今天好像特别的热情── 
 
啊,慢著! 
 
我猛然睁开眼! 
 
一双放大眼,很修长的剑眉,呈极近极近,无限接近…… 
 
先横手格了一下,然後用脚去踢! 
 
他抬起身,很轻松的压下我的腿:“怎麽了?” 
 
我瞪他:“别占我便宜!” 
 
他嘴角一弯,笑的很不怀好意:“怎麽了,又不是没有过?出去时候不多,变得这麽三贞九烈了?” 
 
我咬著牙,推他。 
 
他也很不含糊,不吱声,可两手没闲著。 
 
已经知道他身手不错……现在又亲身验证了一次! 
 
不过我的抵抗也是扎扎实实的,绝不是那种什麽欲迎还拒以退为进之类。 
 
虽然功力使不出来,拳脚也没大有力气。不过,他也没真下什麽狠手,所以弄得两个人脖子粗脸涨红,衣散发乱,他还是没有实际著陆。 
 
“明宇就那麽好!这才多少天,你就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了?” 
 
他到底是嫉妒明宇还是嫉妒我啊!能把话说这麽难听这麽没品,大失他的皇帝身份。我用力挣,他不松手。 
 
我横劲上来,嚷道:“他就那麽好!他能让我上,你能不能?啊?你要是能,我这就上了你!” 
 
他手上没松,但是脸上居然露出一个有些奇异的表情。 
 
有些释怀,有些好笑,还有些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然後他说:“我犯了个大错。” 
 
我连连点头赞同他,从再见他以来他说的话数这句我觉得最顺耳:“你知道错,那就让我走啊!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在我鼻子上拧了一把,疼得我呲牙:“我不是说这事儿。” 
 
“哎?” 
 
“上了床根本不该和你说话!”他一把将我翻过身来牢牢按在榻上:“你只会说气死人不赔命的话!” 
 
啊啊……不好! 
 
他的手上劲力奇大,肺里的空气差不多都让他给挤出来了。 
 
我扑腾了几下白费力,索性一动也不动,他已经把我的裤子扯掉,却忽然停下,问道:“怎麽不动了?” 
 
得,不让说话是他,现在又问。 
 
嫌我气你了?我还非气死你! 
 
“你那麽多废话,反正打我又打不过你,跑我也跑不了。你要麽就快点完事儿,我全当是让疯狗咬了!” 
 
他手上加力,我觉得脊骨都要断了似的,紧紧咬住下唇。 
 
“行,行,你……”他突然不再说话,就这个姿势把我的腰向上提了一把,分开臀瓣就向进挺进。 
 
“唔──”我疼得差点咬断舌头,太干了,根本不行。我疼得厉害,我估计他也不好受! 
 
他停住了动作,可是按在我背上的手却没放松。 
 
忽然後面一凉,不知道什麽东西注入了身体,凉过之後就是辣,象是薄荷的什麽东西。接著他重新推进,这一次尽管我努力不配合,还是被他得逞。 
 
身体已经习惯了被进入的感觉,就算心里再排斥,身体却已经接纳。即使我想紧缩排斥也不行,反而给他增加快感。 
 
真悲哀,明明心里不想,但是他对我的身体,甚至比我自己还熟悉。 
 
呼吸在他的动作里变得破碎急促,我的把脸紧紧埋在枕头里,紧到甚至想把自己闷死。 
 
明明我是喜欢明宇的,可是对著龙成天却无法抗拒。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伸到了前面,呼吸滚烫吹在後颈:“这麽硬了……还不服输?” 
 
我咬牙不吭声。 
 
“明宇不重欲,就算你们在一起,他也不会给你这样的快乐吧……他知道你这里敏感吗?知道怎麽让你更软弱吗?他肯定也不知道,如果这里……被咬的话,你会哭出声来……” 
 
“呜……”明明心里反感得要命,可是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他太了解我的身体…… 
 
“他没给过你,对不对……” 
 
是,是,没有,都没有! 
 
可是我喜欢的是他…… 
 
身体被翻过来,他从正面抬高我的腿,重新进入。 
 
都快忘了这个家夥一张笑皮下面的阴狠,现在被他的行为重新提醒。 
 
後庭热得象是要被烫化,我的手紧紧抓住枕巾,努力让自己没反应。 
 
他的动作越来越狠,我的身体被剧烈摇晃,被进入的地方痛得都快麻木了,只觉得热,还有……我不想承认的,和激痛一起涌上来的快感。 
 
明宇,明宇,你在什麽地方? 
 
明宇…… 
 
 
 
 
 
第一百零七章 
 
不知道什麽时候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先恢复知觉的是耳朵,听到哗哗的水声……象是水流很湍急的样子。 
 
然後是喉咙,干痛干痛的。 
 
接著才是身体。 
 
腰,背,腿,还有……那个被强力侵犯过的部位,都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现在是天亮还是天黑呢,明宇不知道在做什麽,商行也不知道怎麽样了,尽欢呢?有没有和尤烈怎麽著?船走到哪里了?我不会算水路,不知道现在离京城还有多远。 
 
已经是冬天了吧,不知道运河上会不会结冰。 
 
我躺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相干的杂事。 
 
然後过了好半天,终於没什麽可想的了。 
 
正事才回来。 
 
龙成天到底想怎麽样?一时说对明宇情深款款,一时又对我横施强暴。 
 
他是嫉妒我和明宇亲热过?想在我身上找个心理平衡麽? 
 
明宇……我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想了半天,苦笑。 
 
这个,恐怕不是我希望能决定的事情。 
 
那麽,我也许应该换个方向想。 
 
明宇是会来,还是不会来? 
 
还有,这里面,还有苏远生什麽事情呢? 
 
每个人告诉我的真相,都被他们过滤过,我所得到的,看似完整,其实单薄的很,经不起推敲,没有细节和背景…… 
 
眼睛干涩,我抬手揉揉眼,然後听到脚步声响。 
 
有人走到床前,掀起了帐幔。 
 
白光照在眼睛上,刺得我本能的眯起眼来,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 
 
“醒了?” 
 
我干脆把头转到一旁,当他不存在。 
 
“好吧,算我不对……”他声音很轻,动作极柔的把我托起来,横抱放入一只注满热水的木桶。 
 
我呻吟了一声,因为那个痛楚的部位被热水刺激,针扎似的痛。 
 
“久旷难耐……”他居然轻声笑,湿了布巾替我抹身:“我们这也算小别胜新婚吧?” 
 
我垂著眼帘,雾雾的水气扑上来,眼前朦胧一片,耳边那些话只当是没有听到。 
 
“痛麽?”他把我抱出来,拿大氅裹好,取出药瓶:“上点药。” 
 
我终于有了点反应,看了他一眼,把大氅拉严,腿向後缩。 
 
他笑著把手伸进来,准确无误住我的脚踝,我一踢,反而使得大氅散开了些,更遮不住身体。 
 
情势不如人,还是让他给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我咬住了枕头的边,药膏的刺激,和那麽多细碎的小伤口,不知道是胀裂还是因为摩擦…… 
 
这哪象个皇帝?简直象是头发情的狼。 
 
难道他那麽多大小老婆侍书宠嬖都是摆著看的麽? 
 
还是当皇帝的天生异禀? 
 
我和明宇,好象从来也没做到这样子过。 
 
他对我总是……嗯,准确的形容一下就是……点到即止。 
 
我对他呢,虽然很渴望,但是总是得不到太多。就算可以做……也要受这个,这个,体能和技巧的限制。 
 
虽然心里对他呕得要死,不过不能不承认,他体能很好,技巧也没得说。 
 
只不过,他不应该对著我发情,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能忽略的硬伤。 
 
刚才我们做的,不能叫交欢。 
 
或者……叫强暴? 
 
浴桶被收拾出去,龙成天坐在床边,拿著一张折子在看,我趴在那里挺尸,权当身旁是个死人,自己也是个死人。 
 
“白风?” 
 
我不吭声。 
 
他自顾自向下说:“我知道你气我什麽。你和明宇在井口的时候,我先唤了他的名字。” 
 
我什麽也没听到,没听到啊没听到…… 
 
“你也应该是知道,人的习惯,是很牢固的。我知道他和你都在底下,多年来心中都习惯著,所以张口就是他的名字。而且,也有另一个原因,你出声叫我,声音清晰,应该是没有受什麽伤,但是他没有动静……我当时脑子里第一下便想到,他是不是受了重伤出不得声……” 
 
一绺头发在脖子里,很痒。 
 
我慢慢抬手,想把它拂开。 
 
和我有什麽关系啊。我只知道明宇不爱你,这就行了。 
 
“可是明宇出来的那一刻暗道便塌了……我当时心头一空,象是被挖去了一块……” 
 
肉麻,你当我会相信。 
 
“你不相,也是自然。” 
 
咦?我张开眼,我只在心里说说,他有透视眼麽? 
 
怎麽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麽。 
 
“呵……你出去一年,心事比先前还外露,什麽都写在脸上。” 
 
哦。 
 
我转过头去面朝床里。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要紧的人……时常的在心中这样告诉过自己。说话有趣,在正途上也很有用,在床上的时候生涩得让人想一口吞掉……” 
 
嗳嗳,说话注意点,别动不动扯到限制级话题。 
 
“明宇昏迷了两天,後来,我取到六阳丹的解药给他服下。他醒来知道你还是……死了,那种空洞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 
 
是麽? 
 
我心里有些窃喜,原来明宇那样为我伤心过。 
 
“你是聪明面孔笨肚肠,”他用折子碰碰我的耳朵:“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一个人也不带,跑到那麽僻静的地方去。如果不是对方不想留下痕迹,放了迷|药再纵火……如果一刀砍下去,你早就销帐了,还用得著今天我再被你气得七荤八素的。” 
 
我悻悻地说:“谁想看到你啊?你放我走,我也好你也清静。” 
 
他声音里有笑意:“休想。” 
 
就知道和独裁者没什麽好谈判的。 
 
我把被子拉过来蒙著头。 
 
多半是起风了,窗上的绵纸被吹得悉簌作响。 
 
“白风,你希望明宇来麽?” 
 
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後背僵住,然後很快说:“要你管。” 
 
他轻喟:“我也不知道……我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不要来。” 
 
我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向他问出来。 
 
他难道不是希望明宇到他身边来?不想再见明宇的麽? 
 
为什麽……希望又不希望? 
 
 
 
外头北风大作,却隐隐有一缕箫音,幽婉动人,缠绵如泣,在呼啸的北风中竟然一丝不乱,轻而韧,远而宁,稳稳的传入耳中。 
 
我有些疑惑,微微欠起身来,这样的天气,谁在江上吹箫?而且乐音如此不凡,想必吹奏者内功造诣一定颇深。 
 
龙成天一笑:“来了?” 
 
我一惊:“是明宇?”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明宇?可惜不是。能吹这种乐音的,放眼天下,只有一个。” 
 
我想了想,那箫音越发清朗,虽然曲调宛转,可是音乐里面竟然一点暖意也没有,就象那几乎透窗而入的北风一样。 
 
“是苏远生?” 
 
“不错,到底是有旧情。” 
 
我眉毛都要竖起来,他说:“旧交情也不至于你把眼瞪成那个样子。” 
 
我挣著想坐起来,可是後面极不舒服,只撑起到一半,“啊”了一声,又倒回去。 
 
龙成天一手按在我肩上,脸上声色不动。 
 
过了片刻,船上也有一道清啸之声,远远传了出去,有如龙吟虎啸,极具威势。 
 
我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是谁?” 
 
龙成天完全明白我在问什麽:“是杨简。” 
 
没看出来。 
 
这个人也是深藏不露的。 
 
江湖上卧虎藏龙,其实宫禁中的凶险又何尝少得了?能站得那麽牢稳,被皇帝信任的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 
 
我身体僵硬著,他居然犹有闲暇,对我小声说:“别紧张,他不会过来。” 
 
我愣了下。 
 
龙成天笑道:“民不与官斗。他不过是个示警的意思,不过,用处不大。你甚至听不出是他,看来是忘得很彻底。” 
 
他要来救我? 
 
为什麽? 
 
怎麽是苏远生怎麽不是…… 
 
不是明宇呢? 
 
“苏教主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能把练了十来年的功夫尽数废了,从头起练另一种完全不同路数的功夫,而且练的不错。”他的口气象在夸奖,但是眼神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不过他的长才也只是武学上,魔教良萎不齐,他约束无力,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顶多是匹夫之勇。” 
 
我心里其实知道他说的是客观事实,但是龙成天不管说什麽我听著总是很刺耳,反驳道:“人无完人,你治国有一手,治家就不怎麽样了。要说武功,也就勉强制服我这种三脚猫。要说你的长才,也不过是在鬼域心计上。” 
 
他看我一眼,并不动怒,这人城府当真是深:“你对我总是没有好话。” 
 
我讽刺的弯弯嘴角:“在你跟前说好话的多了,不欠我一个。” 
 
他愣了下,居然笑起来:“对,说的对。” 
 
有毛病。 
 
被人损居然还笑得这麽开心,我现在觉得他不是城府深,是脑子有问题。 
 
估计是压力太大,精神要往崩溃的边缘滑过去了。 
 
他说:“我原来老觉得少了些什麽,想来想去,一年多都没想明白。现在可算是明白。” 
 
我瞪著眼瞅他。 
 
他摸一下我的头,状似摸小猫小狗:“我身边原来就少一个不会说好话的你。” 
 
我没吭声,忍住想瞪他一眼的冲动。 
 
说来说去,原来是犯贱! 
 
皇帝当久了,好话听烦了,就想听难听的,想让人损他。 
 
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我用手扶著床头坐起来,然後低头寻找。 
 
“找什麽?” 
 
看不到鞋子,我赤著脚跳下床,直腰的瞬间窒闷的痛从脚弯一直窜到肩膀,我差点栽倒。 
 
差不多是连扑带爬的走到窗户跟前,一把推开了窗。 
 
北风一下子灌了满怀,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萧音更清晰了,吹得悠扬宛转,回肠荡气。 
 
一瞬间突然想起句很怪的话。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说一个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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