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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伴樵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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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三位大叔带着哭调诉说悲惨身世,蝶影不觉心头酸楚,她自幼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有大院子可玩,有珠宝翠玉可戴。可是外头的小老百姓,竟过着这么凄苦的生活,她不觉流下了眼泪……
  “哇!你们好可怜啊!”蝶影放声大哭,她真的很难过,戏台上的戏子也没三位大叔演得逼真,他们真的好命苦!
  四个大男人全楞住了,他们说自己的身世,这个女娃娃哭个什么劲儿?
  蝶影推回小菜:“我不吃晚饭了,你们留着自己吃。”她又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塞给了钱七:“这个给你的小虎,换了钱让他上学堂,念点书才有出息。”
  钱七张大口,一时不敢握住那块温润的玉佩,他抢劫惯了,还真不习惯接受人家主动奉上的东西。
  蝶影双手仍忙着拔去头上的珠花:“这上头有两颗珍珠,应该还算值钱吧!喏!这个给你医鼻子,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赵五手里捏着她为他拭血的手绢,一手又接过珠花,顿觉两手沉重无比。
  “还有,这个大叔你不要伤心,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下去,帮你未婚妻报仇。”蝶影从怀中摸出最后一对玉镯子:“这是上等的和阗玉,足够让你请个好讼师,  为自己伸冤。”
  李四呆了,十年来,就算这几个患难兄弟也不能如此安慰他。
  每个人都停下划桨,小船在漆黑的水面上随风飘荡,像是各人飘泊的命运。
  “咦?你们怎么不划船了?我还要赶回去耶!”蝶影抹了抹眼泪,又伸手拨了河水拍怕脸颊。
  “大家走吧!”张三催促着。
  “对了,这位大胡千大叔,你还没说你的故事呢!”
  “我没名没姓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张三淡淡一笑。“就是家乡淹大水,小孩饿死了,村人没得吃,就割了我家娃娃的肉来填肚子……”
  “呜!怎么会这样?”蝶影又掉下眼泪,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悲惨啊!她伸手在怀  里陶了掏,却是再也拿不出首饰了。
  “姑娘不用给我东西了,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张三专心划着冰。
  “唉!大叔你在水上载客运货,这艘船真是太小太旧了,好歹也要翻修一下,这样好了……”蝶影脱下外衣:“这天气挺热的,我不需要穿这件比甲儿,这是四川府绸,布料精细,绣工完美,可以让大叔买几块船板,搭个船篷子吧!”
  “你……”张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觉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哪有这么善良单纯的姑娘?
  赵五道:“大哥,我们送姑娘回去吧!”
  四个各怀伤心往事的大男人默默划着船,天上月儿听了故事,稍微探出脸,又马上躲回黑云后面,然后一滴泪、两滴泪、更多的泪珠儿掉到了人间。
  “呀!下雨了!”蝶影举起双手遮住头顶,但雨势来得急,她身子一下子就湿了。
  风呼呼地吹,雨密密地下,小船在风浪中剧烈摇晃,李四大喊道:“不行,走不下去了,快靠岸!”
  四只木浆拼命划动,河面不宽,但水流湍急,漩涡带着小船打转,好不容易快靠近岸边,两只木浆却撞上石头,应声折断,小船顿时失去平衡。
  “姑娘,抓紧了,不要怕!”钱七跳下及腰的河水,想要拉船身靠岸。
  “我不怕,好好玩!”蝶影抓紧了船舷的板子,兴奋地大叫。
  “哎呀!这个时候了,还在玩?”张三也跳下水,一起拖着船身。
  蝶影仰起头,任雨水河水打在脸上,仍是开心地笑着,她这辈子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左摇右晃,上冲下沉,震得全身气血都通畅了。嗯,回家以后,选个风雨天,一定要拉那四个胆小的丫头到江上玩玩。
  突然一个大浪涌来,将钱七和张三脚底掏空,两人站立不稳,立时跌进河水中,小船没了拉扯的力量,接连又涌上几个大浪,一下子就翻倒了。
  这太刺激了吧!蝶影还来不及呼喊,人已淹没在滔滔流水里。
  赵五和李四伸手去垃她,却是扑了个空,他们赶紧潜到水里,双手乱抓,只来得及各自抓到一只绣花鞋。
  饶是他们水性再好,却也不敢与强劲洪流搏斗,拼着最后力气,慌忙又挣回岸边。
  钱七和张三趴在岸边,问道:“她……掉下去了?”
  “怎么办?她必死无疑了。”
  雨水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人敢下水救人,就怕也会陪上自己一条命。
  雨哗啪啦地落下,似乎要淹没大地,张三摸了搂怀里的珠宝,问道:“你们的东西都还在吗?”
  各人摸摸身上的珠宝,点了点头。
  “她是一个好人,我们给姑奶奶磕头,祝姑奶奶早死早超生,荣登极乐世界,仙福永享。”张三道。
  四个大男人在泥泞中跪下,朝着湍急的河水磕头,拜了又拜。
  滂沱大雨中,四人揣紧了珠宝,迈开大步,住新的人生道路而去。
  第二章
  “我是一个砍柴郎哟!捡了树枝,砍了大树,换了银子养爹爹哟!日头高高,风雨狂狂,翻山越岭我最行哟!”
  于樵一路唱着自编的山歌,声音宏亮有力,树林中的鸟雀也跟箸吱吱喳喳和鸣,他玩心大起,撅起嘴巴吹出清亮的口哨,立刻引得几只红鸠飞到他头上盘旋。
  “哈哈!我不是公岛啦!你想跟我生蛋吗?”于樵伸手逗弄红鸠,惹得它们又吱吱飞回树梢。
  快黄昏了,鸟儿尽皆出来觅食。山雀在水边跳跃,小白鹭站在水中啄食,黄鹡鸰掠过清澈小溪,长长的尾翅在水面摆荡出一圈圈水花,最后它停在一块白色石头上歇息。
  白色石头?于樵停下脚步,他来来往往这条山路好多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块石头?
  他放下沉重的背篮,跳到溪涧里仔细一看,不觉大惊:“女尸!”
  天!又是哪一村的人跑到山里自杀?他得赶紧报官才是。
  女尸伏在溪边,长长的黑发缠绕着水草,脚底沾满了烂泥,倒是一身白衣已被溪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看样子还是个年轻姑娘!
  “冒犯姑娘了!”于樵把女尸翻转过来,他并不怕死人,只觉得应该为死人找个栖身之地,免得被鸟兽啄食了。
  几缕秀发从女尸脸上滑落,夕阳光芒斜射进溪涧,映出一张皎好清秀的容颜。
  于樵一呆,她不是附近村子的人,附近村子也没有像她一样美丽的姑娘,可是她年纪轻轻,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可惜呀!可惜!为什么想不开呢?”于樵拉起女尸的双手,准备拖离水边,那小手冰冷而柔软,想来刚死去没多久。
  于樵才拖了一步路,突觉两手一颤,然后底下的“女尸”哇哇大叫起来:“唔!痛死了!”
  死人还会痛?于樵吓得放下手,那两只白玉般的手臂立即重重地摔到地上,“女尸  ”叫得更大声:“摔死人啦!”
  “呵!死人复活了!”于樵向来大胆,忙上前察看。
  “人家在睡觉,你干嘛拉我的手啦?”死而复活的女尸正是蝶影,她坐起身子,在手臂痛处搓揉着。
  “你刚刚没有气息,我以为你死了……”于樵看到一对漆黑瞳眸,那含怨带嗔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嘴。
  “我是累死了!想好好睡觉还被当死人,幸好没被你埋了。”蝶影捶捶肩头,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
  “我不会埋你,我还得报官,仵作相验后会公告让人认尸,如果过三个月没人认领,这才会埋你。”于樵认真说着。
  “三个月?那岂不发臭了?”蝶影真的闻到奇怪的臭味,鼻于嗅了嗅,又皱起了眉头。
  “是这个东西!”于樵伸手拉下她头发上交缠的水草。“这有腥味。”
  “呜哇!你又弄痛我了!”蝶影为打结的头发哀号着。
  “还有呢!”于樵继续拉扯她的头发:“不要动,有虫!”
  “什么虫?”蝶影吓得不敢动。
  “是水蛭。”于樵抓下一只肥胖的大红虫。“它在你的头发上睡觉哩!”
  “哇呵!”蝶影大叫一声,眼睛却是瞧着水蛭。“难怪我头晕脑胀的,一定被它吸了不少血,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我也不是君子……”
  于樵正奇异着她不怕水蛭,接下来就看到这位娇小的姑娘,顺手拿起身边的石块,用力往水蛭砸下去。
  “哈!呜呼哀哉,让你不能再去吸血害人!”
  “还有一只!”于樵又甩了一只水蛭到地上。
  “还我的血来!”蝶影照样顺手一砸。
  “好爽快!”于樵大声叫好,真是一个爽直的姑娘!
  蝶影整整头发:“你看我做什么?我还会抓蜗牛、钓乌龟呢!”
  这是哪来的野姑娘呵?于樵哈哈大笑。“这有什么稀奇?你会赶山猪、捕山鸡吗?”
  这人笑声好宏亮呵!蝶影也跟着拍手笑道:“哇!真有趣,我顶多只能在院子里赶猫狗,这位哥哥,你带我去玩玩吧!”
  “天色不早喽!我先带你到我家住一晚,明天再送你回去。”
  “回去?”蝶影在心中飞快打着主意,既然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不如藏身此处,等过几个月后再回家,届时宫里选秀已经结束,爹爹应该不会再逼她上京城了吧!
  唉!只是要让娘亲担忧了。
  “你家住哪儿?”于樵见她发呆,继续问。
  “忘了!”
  “忘了?你忘了你住哪儿?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名宇没忘。”蝶影露出灿烂的笑容:“请叫我小蝶。”
  “小蝶?”于樵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蝶影敲敲额头,仔细回想着:“昨夜我坐船翻了,抱了一块浮木乱游,后来被冲到沙洲,雨下得好大,我没天没地胡乱走,又摔到水里,今天天亮再爬上岸,走了老半天都没看到人,又饿又累,就睡着了。”
  “真是惊险的历程呵!”于樵问道:“然后什么都忘了?”
  “这是哪儿啊?”蝶影装作一副白痴模样。
  “白云山。”
  “没听过耶!”蝶影在心中偷笑,果然她藏得够隐密了,至少离武昌府一百里吧。
  “恐怕你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于樵懒得解释,他拉起了小蝶:“走!先回我家休息!”
  “有没有山鸡可以吃?我饿两天了。”蝶影摸摸空虚的肚子。
  “不晓得我爹今晚煮什么菜,总之一定让你吃到饱。”
  蝶影开心地迈出脚步,她忘记自己没有穿鞋,磨破皮的脚掌才一使力,立刻痛得她龇牙咧嘴。
  “你受伤了。”于樵蹲下来察看她流血的脚掌。“你今天是赤脚走路?”
  “挺自在的呀!爹一看我脱鞋子就唠叨,说我的天足有够难看。”蝶影动了动脚趾  。“幸好我小时候哭得大声,闹得厉害,娘又疼我,爹才没逼我缠足,不然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好好的一双脚,缠得像鸡爪一样,何必学有钱人家的把戏?”于樵站起身,“回去我帮你上药,再请我爹帮你编一双草鞋。”
  “你真是一个好人哥哥……”话未说完,突然身体腾空而起。“哇!你做什么?”
  “抱你回去啊!”于樵打横抱起蝶影,大步跨出。“我看你也走不动了,到我家还有好几座山呢!”
  蝶影紧紧抓住于樵的衣襟,深怕一不小心会摔下去。“你家住这么远?”
  “放心,我脚步快,天黑前会到。”于樵跃上山路,再背起竹编的大篮子。
  “这篮子装什么东西,好象很重?”蝶影好奇地探看。
  “是米和面粉,还有一些杂物。”
  “你还抱着我,不会很吃力吗?”
  “这算什么?平常一百多斤的木柴都背了,你有几斤呵?”于樵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吃力。
  “你好厉害喔!”蝶影露出崇拜的目光,由下往上盯住他黝黑的脸孔,她看到了一对浓眉大眼,还有笑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那是截然不同于城里男子的长相,而是一种属于山中男儿的开朗豪迈吧!
  “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于樵,樵夫的樵,我爹都叫我阿樵。”
  “那我叫你阿樵哥哥,好不好?”蝶影又扯扯他的衣襟。
  “喂!别拉我的衣服,这粗麻布一拉就破。”
  “破了我赔你嘛!”蝶影委屈地缩回手,日光仍眷恋着那对朗目。
  “你连自己住哪里都记不得,身上只有这一件衣服,怎么赔我啊?”于樵将怀里的小蝶抱紧些。“你勾着我的脖子,就不怕摔下去了。”
  蝶影个性再怎么直爽,还是懂得男女有别,她将双手缩紧在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于樵笑道:“你都说我是好人了,别怕,我不会欺负你。”
  “我不怕,我是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他灼灼的目光看进她清澈的眼眸。
  “我相信阿樵哥哥会紧紧抱住小蝶,不会把小蝶摔下去。”蝶影自信地道。
  于樵又是哈哈大笑,笑声响遍山林,也震得怀中的蝶影一阵晕眩。
  “哇!耳朵快被你震聋了。”蝶影不自觉地靠紧于樵,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没想到又被咚咚的心跳声吓得弹开来。
  “你怎么了?”
  “没……你的心跳好象很强呢!”
  “心跳强表示身体强壮,才有力气每天上山砍柴打猎,再到村子换米盐,养活我和我爹。”于樵说着,又唱起山歌来:
  “我是一个砍柴郎哟!早上出门,日落回家,砍了木柴把米买哟!山路远远,流水弯弯,一路高歌心欢喜哟!”
  “阿樵哥哥,你唱什么歌?好好听耶!”蝶影赞叹着,于樵有一副好歌喉,声音浑厚宏亮,趴在他怀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每一次呼吸吐纳之间,他那丰沛富有感情的歌声就倾泄而出。
  “你喜欢听吗?我再唱给你听。”于樵微笑道:“我想到什么,就唱什么,你听了喔!”
  蝶影睁大眼,认真听着。
  “我是一个砍柴郎哟!山高水长,有缘千里,我和妹妹来相会哟!圆圆脸蛋,星星黑眼,想问妹妹心属谁哟!”
  蝶影蓦地红了脸,这……不是在唱自己吗?她抬眼望了于樵自在的笑脸。“你胡乱唱什么歌?”
  “我本来就是胡乱唱,平常在山里一个人来来去去,无聊的时候就唱歌喽!”
  “不准唱我。”
  “你在我身边,我看到你,心里想到你,不唱你要唱谁?”于樵又是开朗大笑。
  还没听过这么直截了当的言辞!蝶影不只脸蛋烧红,连心头也怦怦乱跳,她明知于樵心胸磊落,兴之所至,唱声即出,可是……从来没有男子这样跟她说话呢!
  “彩霞满天,晚风清凉,我和妹妹山路行哟!沉沉落日,暗暗天色,抱了妹妹回家去哟!”
  歌声伴着啁啾鸟鸣,红霞映遍山林,蝶影脸上也有两朵火恪般的红云,于樵继续唱着歌,拥着满山遍野的火红,一步步地走回家去。
  “小蝶,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于笙双手灵活地编着草鞋,他是于樵的父亲,满头灰发,看来比实际年龄还大。
  蝶影目不转睛看着于笙的灵巧手艺,一时没留意,忙问道:“嘎?伯伯您说什么?”
  “唉!看样子你真的被水冲昏头了。”于笙语气和蔼:“没关系,你脚受伤了,先在这里休养几天,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再叫阿樵送你回去。”
  要三个月才想得起来呢!蝶影暗自笑着,再用手指猛敲自己的头顶:“想不起来耶!一想头就痛。”
  “不要勉强自己,你这两天一定累坏了,先去阿樵的床睡。”
  “我不累,我看伯伯编草鞋。”蝶影方才吃了两大碗饭,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此刻神清气爽,一点也不想睡。
  “编草鞋有什么好看的?”于笙摇头笑着。
  “不!怕怕您好神奇,两只手拿着干草扎呀扎,就扎出一个鞋底的模样,我看阿樵哥哥那双鞋很耐穿呢!”
  “草鞋的好处就是好穿好补,阿樵在山里跑来跑去,我得帮他编双耐磨的鞋子。”
  “我也很喜欢跑来跑去,鞋子好容易就破了。伯伯,您教我编草鞋,以后我就不怕把鞋子穿破了。”蝶影热烈地道。
  “姑娘家穿的是绣花鞋,倒怕这粗草磨破你的脚皮了。”
  “人家才不穿绣花鞋,尤其是大热天,又穿袜,又穿鞋,把脚丫子都闷坏了。”
  蝶影哀求着:“伯伯,您教我嘛!好不好?”
  蝶影的言谈笑语像是一朵春天绽放的大红茶花,炫亮了于笙沉寂已久的心灵,他笑道:“有空我再教你,今晚先把你的鞋子做好。”
  “那就一言为定了,伯伯您不能反悔喔!”
  “伯伯不会反悔,你可要认真学呵!”于笙微弯下身道:“来,小蝶,先试试大小  。”
  蝶影却立刻将双脚抬起横放在凳子上,何笙一楞,又直起身子,笑着将鞋底在她的脚掌比了一下。“大小正好,等会儿你就有新鞋子穿了。”
  “谢谢伯伯!您和阿樵哥哥都是好人。”蝶影兴奋地手舞足蹈,她身上穿著于樵的衣服,过长的衣袖在桌面上抹来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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