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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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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能继续和命运搏斗下去。
  谈珠玉强迫自己一步步走下去,拾阶过了曲桥,走过开满萘蘼花的绿墙,若儿不敢惊动她,远远地亦步亦趋,忠心跟随。
  直到她纤弱孤寂的身影一晃,陡然坠落——
  “主子!”若儿惨然大叫,拔腿狂奔过去。
  巨宅豪邸深似海,远在另一头的商岐凤浑然不觉,在亲自看过和“祖记”所签合同和来往帐目细节后,沉思了片刻,随即扬声:“备轿!”
  第6章(2)
  藏青色大轿缓缓入了朱门大开,宛若巨兽张口的静王府。
  “今日吹的是什么风?”静王笑了。
  商岐凤漠然地负着手,缓缓回过头来,眸光深沉复杂。
  “商东家,你是大忙人,该不是专程来找本王喝一杯的吧?”
  “商某想请静王帮一个忙。”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哦,什么样的忙?”静王满眼兴味地盯着他,“话说回来,以商东家雄财巨势,怎会有需要本王相帮之事?”
  他嘴角微微一牵动,不知是自嘲抑或是讽刺,“王爷言重了。商某不过一介商人。”
  “商东家太客气了,”静王笑吟吟的,“但不知是何事,竟有本王面子大过商东家的时候?”
  “五船私盐。”商岐凤开门见山,也无多做解释,只是三言两语道明来龙去脉。
  “事涉私盐?”静王沉吟起来,“这就麻烦了,事干国体禁例,商东家,你从不是如此大意不智之人啊!”
  商岐凤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静王。
  “罢了罢了,既然是商东家的面子,那本王少不得就滥用一回特权,替商东家讨还了那押着的一百四十五船丝货,至于那五船私盐就充公便是。”静王一拍胸膛,十分豪爽应允。“再让你手下那名主导此事的大掌柜主动投案,由他一人出面承担辖货不周,致混私盐之责,即可大功告成。”
  “不。”他脸色一沉。
  静王的笑容瞬间一僵,“本王向来不违国家纲纪,今日已是破例一回,商东家切莫自误。”
  “商某是东家,咎责在我。”商岐凤坚决地道,“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追究他人。”
  “本王不明白,难道商东家愿意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掌柜,自领重罪?”静王皱起了盾头。
  “对。”他冷冷承认,毫不犹豫。
  静王高高挑起了剑眉,难以置信,半晌后,突然又笑了。
  “既然如此,请恕本王直言,这个忙,本王不愿帮!”
  他一震。“王爷?”
  “你自愿出面承揽此罪,凤徽号群龙无首,日后形同瓦解,可想而知。本王向来不爱看人做傻事,自寻死路,尤其是像商东家这样的聪明人。”他摆了摆手,“眼不见为净,本王是绝不做帮凶的,简直半点好处也无。”
  商岐凤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镇定。“王爷的意思,商某明白了。”
  “是吗?”静王嘴角往上一扬,“当真明白?”
  “只要王爷能鼎力相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锐利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凤徽号接受皇家插旗持股三分。”
  “这提议还不错,不过商东家何不索性大方些?”静王又笑了,这次笑得好不老奸巨猾,愉快满足。“皇家持的这三分股,不如就做干股之论,如何?”
  不出一分一毫银钱即可无偿取得持股利润,好大的口气,好狠的出手,趁火打劫,便硬生生咬下了凤徽号好大的一块肥肉。
  商岐凤脸色阴沉得可怕。
  静王自然知道“逼虎伤人”是为大忌,心中倒也深为忌惮,万一迫得商岐凤一怒之下剑走偏锋,联合江湖势力大举反起,那才真教两败俱伤。
  “这样吧,本王做个保人,这三分干股皇家绝不白要了商东家的,”静王口气一忽儿硬一忽儿软,满面笑意亲切。“往后有皇家做凤徽号的靠山,无论南来北往,毋须通关派令,关税只收一半,且畅行天下绝无阻拦,好不?”
  商岐凤严峻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丝。
  他心知肚明,皇家对凤徽号早已生染指分利之意,此番虽是有人捣鬼,却也由皇家暗中首允能成事。
  否则没有最高上级默许,纵然收到密报,谁人敢真正上船抄货?
  “王爷既愿做这个担保,商某自然从善如流,”他陡然一笑,静王没来由寒毛微竖。“那么待明日商某拟妥合同,还请静王亲自落款打契,并盖皇家御宝小印为信,王爷以为如何?”
  果然是个最最精明厉害的奸商。
  静王又是恨得牙痒痒,又不由得油然生敬。
  有他亲手“画押”,有皇家御宝金印,皆是有凭有据,将来就算想赖帐也不行了。
  “好,君子之约——”静王豁然昂首。
  “一言九鼎。”他掷地有声。
  果真是天大的乱子,地大的银子。
  谈珠玉,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祸!
  商岐凤脸色深沉阴郁得可怕。
  直待回府,管家禀报,商岐凤才得知谈珠玉晕厥一事。
  “命大夫来看看也就是了,这种小事何须来报?”他面无表情道。
  “回爷的话,大夫已来诊过。”管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禀知,“说是玉姑娘已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你说什么?”他大大一震。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管家脸色瞬间惊得惨白,急急伏倒在地,重重磕头。
  因爷下过命令,府中各房姬妾侍夜过后,都要喝一碗禁绝得孕的汤药,玉姑娘那儿自然也得照规矩行事。只是玉姑娘一开始就不得宠,后来更形同打入冷宫,底下人见状便懒待熬那碗形同虚设的避孕汤。
  之后,没料想玉姑娘却又一夕翻身,一跃成为了爷的得力助手,不知为何,爷倒也不再在蔷薇轩留寝。
  与此同时,其他房里的主子们因嫉妒争宠又闹得凶,成日不是打奴骂婢,就是变着法子,一下子要裁制新罗衣,一下子又要打金银首饰,搅得他这个老管家晕头转向,结果百密一疏,这才……
  “爷,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粗心疏忽了。”管家颤抖着声,差点涕泪纵横地将前因后果尽禀分明。
  听完之后,商岐凤脸庞阴沉不定,陷入沉默。“她现下在何处?”
  “回爷,玉姑娘在蔷薇轩,人已经醒了。”
  他冷冷盯视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吓得腿都瘫了。
  “你,罚俸半年,自去二门领受十棍子!”
  “是、是……谢爷轻罚,老奴下次决计不敢再犯了。
  半躺在柔软锦褥上,谈珠玉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而且做的还是前所未有的美梦。
  她不敢乱动,甚至连稍稍大口喘气也害怕惊醒这个美好的、晕陶陶的梦境。
  我怀孕了。
  以为自己已经走到绝路,山穷水尽,再无翻身之日,却没料想,此时此刻,她腹中竟有了商岐凤的骨肉!
  她有了他的孩子,有了商家的嫡亲血脉,她再度站稳了脚步,掌控了局势。
  顾不得虚弱晕眩感依旧,她紧紧地捂住了腹间,再也难掩狂喜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好开心,好痛快,却未察觉自己眼眶湿了。“有了这孩子,母凭子贵,又何愁大事不成?”
  上苍总算待她不薄……不,上苍总算尚存一丝良知,不致教她一身血海深仇无处讨还,只能含恨而终。
  她又有了活路,那些禽兽就注定该走上死路了。
  “主子,婢子亲手炖了盅鸡汤。”若儿小心翼翼地捧着热腾腾鸡汤,却是满面笑容,“你多喝点,从现在起得好好补一补身子,把肚里的小少爷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傻丫头,灶房里厨娘多得是,哪还需要你亲自下厨做汤?”她眼底藏不住满溢的喜悦和感动。
  若儿警戒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道:“主子,往后你入口的汤饭粥菜都由奴婢亲手打理才好,这府里有心眼的人多,嫉妒你得孕的将会更多,咱们不得不谨慎些。无论如何,你和肚子里的宝宝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
  谈珠玉悚然一惊,晕晕然的喜悦感瞬间消散了大半,随即镇定了下来。
  “我竟一时疏漏了……”她一颔首,眼眶微微发热。“好丫头,幸亏你提醒。”
  “主子平素待奴婢的一片心,奴婢若还不知感恩图报,岂不是连禽兽也不如了?”若儿眼睛也红红的,小小声道:“若不是主子的恩德,婢子一家老小现今哪能有盘茶馆生意可供温饱?”
  谈珠玉眼神一黯,低声喃喃:“世上忘恩负情的人何其太多,你我主仆如今唇齿相依,尚能真心相待,也算是难得了。”
  在这之前,多年来她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自己。
  “主子,你宽心吧,现下你有了宝宝,往后凤爷待你一定会另眼相待,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扶持你坐上正位了。”若儿光想像,就忍不住替她欢喜。
  谈珠玉下意识抚摸着自己尚平坦的小腹,心头一阵暖流通过。
  宝宝。
  她甩了甩头,挥去脆弱的情愫,很快恢复理智。“不,爷并非是个感情冲动的人,对这孩子,他或者会另眼相看,可这正房主母之位,不到最后,还不知鹿死谁手,一切都言之过早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孩子注定将会是商府庞大权势财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谈珠玉握紧拳头,双眸灼灼发光。
  第7章(1)
  当天晚上恰逢十五,是每个月各房娇姬美妾齐聚,陪同商岐凤“团圆”齐用晚饭的日子。
  身着绛红衫子,外罩月牙色绣花比甲背心,谈珠玉并没有因有孕而骄嚣夸耀,依然淡扫娥眉,唇点嫣红,长长黑发松松绾就,以一串小小晶莹米珠穿就的蝴蝶花绾住,隐约露出雪白玉颈。
  嘴角噙着一丝神秘喜悦的微笑,她缓缓落座,勉强自己克制住渴望投向他的眸光。
  他知道了吗?这样天大的喜事,管家岂敢瞒他?
  只怕这通府上下、大大小小也知道了。
  皱然低垂眼儿,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众姬妾充满妒恨愤慨的恶毒眼神。
  他呢?他很高兴吗?
  再镇定老练,谈珠玉依旧忍不住心下惴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是商岐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举箸夹起了一片玉芹入口,缓缓吃将起来。
  她握住筷子的手指有些颤抖,不知怎地,鼻头不争气地一阵酸楚。
  已有姬妾嗤地笑了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交头接耳的窃笑。
  谈珠玉头低低,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极力想眨掉眼前突然弥漫上来的泪雾。
  满桌菜肴丰盛宛若皇膳,她却一丝食欲也无。
  不,不能认输,情势越是不明朗,越是对她不利,她越要沉得住气,绝对不能上了她们的恶当!
  只是初初有孕的谈珠玉闻到一些油腻鱼腥气味,胃陡然翻腾搅弄了起来,原想忍到宴席终了,冷静从容离去的她,怎么憋也憋抑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恶心。
  “呕……”她喉头酸水苦涩直溢,小手紧紧捂住。
  筷碟交碰的声响瞬间静止,席上气氛登时僵硬沉滞得诡异。
  谈珠玉双颊羞窘得红如霞火,腰杆却挺得越发傲直,眼神森冷强硬。没有任何人可以藉机羞辱她。
  “管家说,你有孕了。”商岐凤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浑厚。
  她心头紧紧揪着,虽然告诫过自己千千万万次,仍旧情不自禁地望向他,眼带盼望。
  “来得真不是时候。”他冷冷地道。
  谈珠玉满眼的渴盼还未消褪,还未能反应过来,直到四周恶意快活的讪笑声哄堂而起,她终于听懂了他的话,脸上瞬间褪色惨白若死!
  来得真不是时候?来得真不是时候?
  可那、那是他的孩子……
  她不能置信地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她不再记得自己的声音,不再记得自己该呼吸,甚至不再记得自己还有心跳。
  然后,商岐凤起身离席了。
  然后,周围那些勉强压抑下好半天的恶毒讽刺、取笑诅咒,顿时炸了锅般迫不及待地扑咬过来——
  “哈哈!你这贱人也有今日?”
  “老天有眼,你应有此报,还以为比我们姐妹高明厉害到哪里去?嗤,就算肚里怀的是龙种也当不成太子,爷怎么可能让你这烂污女人怀上商家高贵的血脉?”
  “爷都发话了,但凡有点羞耻心都应该自行了断,要不要姐姐我介绍你到我娘家药铺提几帖红花,浓浓地熬上一碗灌下去,就算有十个胎也打下来了!嘿嘿嘿……”
  “你闯下那么大的祸,怎还会以为爷愿意让你养下他的孩子?真不知你是真笨还是假精明?”
  谈珠玉一动也不动,脸上毫无血色,没有哭也没有骂,只是呆若泥塑雕偶。
  “爷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桃花笑得好美好艳好阴森,狠狠捅上最后一刀,“我敢跟你打赌,最迟明日,爷就会让人送打胎药到蔷薇轩去的。”
  谈珠玉陡然一震,终于自麻痹的痛楚中渐渐回过神来,涣散的目光再度恢复明亮锐利冰冷如刃。
  不知怎地,幸灾乐祸痛加围剿的众姬妾突然个个悄然没了声息,寒毛直竖。
  唯有桃花,以气焰高张的胜利之姿斜睨着她。
  “至少,我怀了。”谈珠玉嘴角扬了起来,“而你们呢?恐怕连打胎的机会也未曾有过吧?嗯?”
  众姬被戳中死穴,登时脸色大变,灰败如土,其中尤以桃花更甚。
  但,众人心中对她的恨意也更深了。
  谈珠玉何尝不明白?
  斗是死,退也是死,她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也唯有从血海里,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所以,为了保护她肚里将来的保障,她拚命武装起自己,当夜不寐,竭尽脑力试图想出一条能留住肚里胎儿的计策。
  可苦苦思索,她心底的恐慌却越滚越巨大。
  说到底,到最后商岐凤若强要命人逼她濯下红花,她就算死命挣扎也决计反抗不了。
  “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她惶惶自问。
  一寸寸夜色流光消逝,可恨的黎明再度不请自来,在透室而入的阳光下,她容颜极致黯然憔悴。
  但是天亮之后,出现在蔷薇轩的并非一帖坠胎红花,而是一名仙风道骨的银发老者。
  “老夫姓纪,忝职宫中太医院副首,奉旨一贯随侍静王府。”纪太医微笑开口,“今日特遵凤爷所托,前来为小夫人请诊安胎。”
  “安……胎?”她颤抖着嗓音,几以为这是梦。
  “是的,安胎。”
  谈珠玉高高提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泪,不知怎地落了下来。
  他要这个孩子,他是要这个孩子的。
  宛如大石重重抛落池塘,这个消息瞬间冲击得商府上下撼动震荡难抑,一时之间,下人们纷纷竞相走告,抢着要到蔷薇轩大献殷勤、巴结讨好。
  其他各院的姬妾们却惊呆了,花容玉貌俱化成如丧考妣,共中几名平时较为受宠的小妾——如桃花、幽兰和海棠,更是大受打击,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桃花怒气填膺,尖叫了起来。
  幽兰脸上盛满悲伤哀怨,恨意难平。“男人自古皆是喜新厌旧,你我容貌虽如故,可在爷的心底,我们却己褪了颜色了。”
  “她怎能怀爷的孩子?”海棠气苦极了。“平时是我陪爷侍夜多些,真要怀也该由我,怎么能是她?”
  “没有喝上避孕汤是意外,可爷竟然同意留下她的孽种……”桃花染着艳红蔻丹的指尖紧紧掐握拳头,咬牙切齿。“万一、万一爷当真对这狐媚子动了心——”
  “你是说……爷……爱上了她?”幽兰脸色惨变。
  “不会的!”海棠嚷嚷,捂住双耳拒绝相信。“爷绝对不会爱上她的,因为爷从不爱任何人,他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你们都忘了吗?”
  “不管爷心里怎么想的,或者是不是真爱上了她,眼前能确定的是,在我们之中,唯有她被爷允许留下孩子。”桃花冷冰冰道破事实。
  而将来这个孩子,就会顺理成章成为商府的继承人。
  谈珠玉那个贱人,自然也就能母凭子贵,欺到她们头上来。
  可恶!
  尽管府里的小后宫暗潮汹涌,可在若儿的全力防堵以及谈珠玉的万般小心戒慎下,日子倒还算平静安然。
  流光推进,时序轮转,原本微凉乍暖的春末夏初渐渐被暑热的盛夏取代,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她已经怀孕三个半月,小腹虽未明显凸出,可已经开始有更多害喜的症状,嗜酸爱困,常常抱着一坛子蜜腌的金枣吃着吃着便睡着了。
  两个月来,商岐凤并没有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样,开始待她万分怜惜疼宠,事实上,他举止并无任何异常与改变,仍旧淡漠沉静,不多言。
  他很少到蔷薇轩来,就算来了,也不再留下过夜。
  谈珠玉每每想起这个,突然就会变得想哭;情绪敏感纤细爱哭也是害喜十恶不赦症状之一,也是她最想戒掉的陌生习惯。
  因为她的疏忽失责,令凤徽号损失甚钜,虽然他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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