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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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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许多衣服——绿的、白的、银的——无论是式样或颜色都和那串翡翠很相衬。  在主意改了好几遍以后,她终于选了一件白色薄纱缀花边的长裙,胸前装饰着银绿的丝带,长长的腰带垂在身后。
  “配上您的翡翠会更好看;夫人。”汉娜说。
  “我知道,”罗伊斯顿夫人说。“前天晚上为了安全起见,在离开马歇尔爵士的舞会之前,我把它藏起来了,今晚我会把它取回来。”
  “您这么做很明智,夫人。不过不太象您平日的作风。”汉娜说。
  “我是不是太目空一切、不计后果了?”罗伊斯顿夫人问。
  “我想您有时候太冒险了一点。”汉娜说话的口气十足是个老仆人。
  “不必替我担心,汉娜。”罗伊斯顿夫人告诉她。“你知道我能照顾自己的。”
  “我是好意,夫人。”汉娜辩驳着。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罗伊斯顿夫人望著镜中的自己,她知道正如伯爵所说的,她的确有了不同的转变。也许是那特别明亮的眼神,也或许是那略惜笑意的嘴唇的弧线,不过她知道那都是因为她的心复活了。
  在伦敦的最后一个月,抑郁烦闷成了无法摆脱的梦魔,促使她逃离那个环境。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全身散发着活力,兴奋的情绍仿佛要从胸口迸出来了。
  汉娜为她围上镶着绒毛的绒质披肩,然后她走下楼去,吩咐富尔登她要在马厩前的庭院里上车。
  “在哪里上车,夫人?”他惊异地问。
  她知道前门会有许多人注视她的行踪,其中可能也包括夏瑞翰伯爵的亲信。
  看富尔登不赞成的神色,她迳自穿过狭窄的通道,走到马厩前。
  杰克已经照她的吩咐,在车前套上了两匹最好的马,停在那儿等她了。
  她和惊愕的马童们一一打了招呼,坐上车去,富尔登替她在腿上盖好毯子,“再见,富尔登。”
  “再见,夫人。”
  她知道他对她这种不循常执的作风不满意,但是她不想解释汁么,只是对他笑一笑。
  杰克非常熟练地驾着马车出发了。她想,全马厩的人都会惊讶为她驾车的竟是杰克,而不是老汉克斯。
  等他们离开马厩后面的路,走上一条僻静的衔道后,罗伊斯顿夫人问道。
  “你怎么向别人解释我为什么指定你驾车?”
  “我告诉汉克斯先生说这一次的路程很远,夫人不愿意让他工作得太晚,怕耽误了他的睡眠。”
  “他相信吗?”
  “他觉得您非常体恤他,和您在伦敦的时候大不相同!”
  罗伊斯顿夫人笑了。
  “以后我得记住他已经上年纪了。”
  “是的,夫人。”杰克回答。
  他们沉默的上了高原区,然后她问:“你认识那个强盗很久了吗?”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夫人。”
  “那么,你一定认为他才是你真正的主人罗?”
  她的问题使杰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受雇于夫人,所以一定会尽力为您服务的!”
  这句话并没有增加她对那个强盗的了解,于是隔了一阵,她又说:“这种生活是很危险的,万一被人捉到,是要受绞刑的,还有你的朋友德柴尔也一样。”
  “我知道,夫人。”
  “你不担心吗?”
  “不担心,夫人。”
  “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主……我是说那个强盗很聪明,夫人。他不会贸然行动的。”
  “你不觉得这种生活是不对的吗……钱是指照法律上来说。”
  “他拿那些钱做了很多好事,夫人。”
  “什么样的好事?”
  “附近有一间专门收容伤残老人的养老院,他常常捐钱给他们。”杰克带着崇拜的口吻。
  罗伊斯顿夫人高兴得叹了口气,因为这正是想象中他会做的事。
  他们继续沉默地前进。树林就在眼前,车子却转进一条更寂静的路,罗伊斯顿夫人猜想杰克是为了避入耳目,才绕进这条伐木工人走的路。
  车停以后,杰克指给她一条松树丛中的蜿蜒小径,罗伊斯顿夫人走了过去。
  脚下的青苔仍是那么柔软,四周仍是那么宁谧安祥,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种异常兴奋的感觉贯穿了全身。
  终于,她又走到了上次见面的地方,这一次,他已经在那儿等她了,身上的装束显然也曾经过精心挑选。
  他穿了一套晚宴礼服,不但显得非常英俊潇洒,而且比昨晚别墅中任何一位男土还要优雅高贵。
  她向他屈膝行礼,他走过来,吻了她的手说:“贾士德·曲文那爵土非常荣幸能请到罗伊斯顿夫人共进晚餐。”
  “罗伊斯顿夫人感谢贾土德爵士的邀请,而且衷心接受。”她回答。
  他们互望着,他仍紧握着她的手。
  “贾土德·曲文那爵土,”她慢慢地念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是康威尔人。我一直想不起来杰克带着什么地方的口音,现在晓得了。”
  “德柴尔这个名字也是康成尔人特有的。”
  他们嘴里谈着话,眼睛却在彼此倾诉着心底的秘密。
  “我一直在担心,怕你不会来。”那个强盗终于说。
  “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罗伊斯顿夫人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显得太热情了。
  “今天晚上很暖,你用不着围上披肩。”
  他一边说一边替她取了下来,然后打量着她的低胸晚礼服,白色镶银边的薄纱、胸前银绿的丝带,充分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
  “太完美了!”他温柔地称赞着。
  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她的翡翠项链。
  “我曾经说过,你的美不需要这串项链来点缀,不过它可以使你的打扮更完美。”
  “今晚我愿意接受你的赞美。”
  他替她系好项链,又为她戴上耳环。
  他的手指温柔地碰触着她,使她禁不住颤抖了;她极力掩饰着,生怕被他发现。
  她觉得非常羞惭,因为每次当他亲近她的时候,都会给地带来她从不曾感受到的震撼。
  他在她的手臂上套上两个手镯,然后沮丧地低头看着她的手指。
  “我忘记把戒指带来了!”他说。“你能原谅我吗?”
  “下一次……我再取回去好了。”
  “如果你觉得今晚过得愉快,我当然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不过我绝对没有故意把戒指留下来。”
  “我相信你。”她悄悄回答。
  他回头望一望。
  “你饿了吗?”
  “饿极了!海边新鲜的空气让我胃口大开。”
  其实她知道,那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她太兴奋、太紧张,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此刻,她看着白色餐巾上放着的鲜红色大龙虾,以及法国式的沙拉。
  另外,还有一些菜摆得象小孩子野餐一样,她笑着在柔软的青苔地上坐了下来。
  那个强盗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她尝了一口,发现那是香槟。
  “我们今天晚上真豪华。”她说“因为我们在庆祝。”
  “庆祝什么?”
  “当然是庆祝你能到这儿来啊1”
  “这些莱看起来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龙虾是今天早上刚从海里抓来的。”
  “掌厨的是谁?”
  “我的几个朋友。他们还替我烘法国面包、拌沙拉和做肉泥馅;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在英国其他任何地方绝对吃不到这么棒的东西,”
  “我猜你这几位朋友都是法国人吧?”
  她心里暗想,他一定和法国的走私贩子有联系。
  英法两国正在交战之中,许多英国的黄金都被人从英吉利海峡偷运到法国,去援助拿破仑的军队,这件事曾受到舆论严厉的指责。
  她又想,如果她和一个既抢劫又通敌的人交往,可能会被人指为叛国的。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微微一笑说:“你用不着担心,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都是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逃到英国来的。”
  罗伊斯顿夫人惭愧地垂下了眼帘。
  “我……很抱歉。”
  “你会有那种想法是很自然的。其实上一次你到柏莱顿来,曾经很喜欢的一家饭店,那就是我朋友开的。”
  “你现在就住在那儿吗?”
  “是的。”
  “你为什么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呢?”
  “我不应该信任你吗?”
  他们对望着,她想,她已经把心中的答案告诉他了。
  为了打开僵局,他递了一块龙虾给她,又替她盛了一碟蛋黄酱,她觉得这些菜肴比她自己的厨子要做得好吃得多。
  可口的食物使他们抽不出时间来说话。
  终于,罗伊斯顿夫人再也吃不下了,她停下来说:“我从来没吃过一顿这么棒的饭,请你向你的朋友转达我的赞美和感谢好吗?”
  “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坐在地上,那种高雅又健壮的样子,即使是王子身边的那些社交名流也比不上。
  “要不要再喝点酒?”他问。
  她摇摇头,于是他把自己的杯子斟满,然后凝视着她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模样,手里捧着杯香槟坐在那里。”
  “你见到我?什么时候?”
  “两年半以前。”
  “在伦敦?”
  “是的。”
  “你既然在那儿,我怎么会没看到你呢?”
  “那种场合不适合我们彼此介绍认识。”
  “在哪里?”
  她猜得出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汤姆金’。”
  “哦!”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她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地上,低头审视着。
  她记得那晚到“汤姆金”去的情形。那是一家座落在康文特广场的市场中心的咖啡馆。
  每到午夜,那些名门贵族、纨绔子弟就带着他们在广场上选中的娼妓到那儿去狂欢;那儿有形形色色的人,更有各式各样低俗腐败的景象。
  当时伯爵认为她会觉得那里很有意思,理查·布斯里·谢瑞顿也同声附和着,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到那里去喝香槟,一面吃着从市场带去的牡蛎,对那儿的人评头论足,大加嘲讽。
  汤姆·金是个非常暴躁的人,他常会沿着长长的屋子大声咆哮,叫醒那些酒鬼,让他们把杯里的酒喝干,然后把他们赶出去。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会进来几个闹酒的人,所以那里永远乱哄哄的。
  当时她觉得很有趣,但是现在罗伊斯顿夫人却感到无地自容。
  那个强盗既然在那儿看过她,也许会以为她和那里其他等着男人买酒给她们喝的女人一样堕落。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很震惊?”其实她心里早已知道他的答案。
  “是的!”
  她原以为他会委婉地回答,因此他这种毫不伪饰的答案使她很颓丧。
  “为什么?”过了好久,她又问。
  “因为我仿佛在一池淤泥中看到了一朵洁白的莲花。”
  “可是你自己也在那里啊!”
  他微笑了。
  “我是男人。”
  “你当时是一个人吗?”
  “不是。”
  她转眼望着寂静的树林,隔了一阵子,他说:“找到伦敦并没有多久,可是却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当时我总认为那些传说太夸大其词。等见到你之后,我发现……”
  “你发观什么?”她紧跟着问。
  “发现你比传说中的更美。”
  他的答复大大出乎地意料之外,然后她又问:“那么以后那些关于我的事情是不是更使你震惊?”
  “有一部分是的。”他承认。
  “你后来有没有再见到我呢?”
  “那一年没有,因为我离开了伦敦。”
  “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如果你真象你自己所说的具有贵族身份,那么为什么要冒生命的危险从事这种疯狂的犯罪行为呢?“
  “我不是也可以这样问你吗?”他说。
  “我并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昨晚你就这么做了。如果我们被抓到,你和我一样要受绞刑。一位出名的贵妇人最悲惨的下场。”
  但是她心里却觉得,如果能跟他一起死,那倒不是什么太悲惨的事。
  “我喜欢冒险。”她自卫地说。
  “你曾经告诉过我,而我也是这么想。”
  “可是你还有其他许多事情可以做:”
  “我负担不起。”
  “你很穷吗?”
  “应该说是不太富裕,不能过伦敦上流社会绅士们的那种生活。”
  “你向往那种生活吗?”
  “不,”他回答。“我不喜欢赌博、不喜欢过量喝酒,而且你自己也发现了,社交生活是非常枯燥无聊的。”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
  “打听你的举止、行为和行踪,已经成了我的专职。”
  “就因为你曾经见过我?”
  “是的!”
  她突然惊愕地望着他。
  “是你派杰克来应征我的马夫吗?”
  “是的。”
  “如果我没有雇用他呢?”
  他微笑着。她觉得他似乎完全掌握了她的心思。
  “你汉有权利刺探我。”她激怒地说。
  “可是我并没有伤害你。”
  “你怎么能肯定呢?而且,你还抢劫了我。”
  “这样我才能——和你说话。”
  他那停顿的语气使她想起他吻她的情形,顿时双颊通红了。
  “你这样简直是侵犯我的隐私,大没有道理了!”
  “你生气吗?”
  “我有权生气。”
  “但是两年以来,我一直没有打搅你。”
  她愣住了。
  “你是说你一直在……我的附近……而且对我的行动……一清二楚?”
  “是的。”他回答。
  “你知道我要到柏莱顿来?”
  “去年和今年我都知道。”
  “我真不敢相信!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兴趣?”
  他凝视着她。她知道自己不必再听他回答这个问题了。
  “这太不可能了!”她稚气地说。“而且如果这是事实,那你又在等什么呢?”
  “等你对所做的事以及陪你做那些事的人感到厌倦。”
  她坐得笔直。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已经厌倦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的朋友和仆人中还有谁是你派来刺探我的?”
  “我并不需要派人刺探你,”他回答。“唯有杰克是我派去把你引到我这儿来的。我曾在许多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里见到你。”
  他继续平静而认真地说:“我看见过你眼中恹恹的神色,你脸上厌倦的表情还有你面颊上的泪痕,这些都使我感觉到你不快乐。”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并不快乐,是吗,格拉蒂亚?”
  他很自然地叫着她的名字。
  “是的,”她思索了一阵子,然后说:“我想我的确并不快乐。”
  “所以你才做了那么多傻事。”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
  她向他解释着:“在到柏莱顿之前,我就下定了决心。”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因为夏瑞翰伯爵带找到布莱威监狱的……审判室去了。”  那间大审判室的形象又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审判席上坐着一位可能是推事的男士,手上拿着一根槌子。
  罗伊斯顿夫人和伯爵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在审判一个年轻的妓女,她是因偷窃客人的钱而被控,没有任何人替她辩护。
  审理终结,庭上宣布:“认为艾迪丝·崔薇应当众受刑罚的,请举起手来!”
  罗伊斯顿夫人觉得法庭上的每一只手似乎都争先恐后地举了起来,于是法庭后面的门大开,好让每一个人都看到行刑的经过。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一个女人赤裸着上半身,受这么残酷的刑罚。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鲜血从那个女人的背上流下来,看着刑罚终止。
  罗伊斯顿夫人茫然地站起身来,跟着伯爵走出法庭,到了牢房中间的走道上。
  她看见有些女犯人在敲击亚麻的纤维,然后,伯爵又带她走进一间小牢房。
  起初她一直在想着法庭上的那一幕,并不曾注意狱卒的解说,后来,她看见一个工头正拿著鞭子抽打做工的女犯人。
  他扬起鞭子重重地抽在她们背上,有些人忍不住哀号起来,还有些人却绝望地伏下身子。
  最后,他走到一个犯人的身后,怒声叱责她的速度太慢,并且用鞭子抽了她好几下。
  那是个瘦弱的中年妇人,脸色苍白而且咳嗽得非常厉害。
  罗伊斯顿夫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又转脸看看伯爵。
  她发现他的眼睛和在法庭的时候一样,放出冷峻的光芒,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到布莱威监狱来了。
  愤怒的火焰突然农她胸中燃烧起来,她劈手夺过工头手上的鞭子,对着他的脸猛抽下去,直打到他哀叫着,脸上出现了许多鞭痕,那不可一世的气焰也完全消失了。
  伯爵把她拉出了牢房,所有的女犯人都向她欢呼着。
  回家的途中,伯爵笑着告诉她不该这么意气用事,她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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